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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山,秀姑的坟孤零零地座落在那里。
冯贵一来到坟前就无声地流泪了,"秀姑,我带孩子们来看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寂寞了吧,家里都好,孩子们都-------"
说着说着,吉祥四姐妹心里也不好受,眼中隐隐起了泪光,四丫已经哭出声了,林叔连忙劝慰起冯贵来。
大家这才点香,炸鞭,化表,祭拜起来。
磕完头吉祥和林叔在冯贵一人一边说着宽慰着话儿,黑妹看哦额心里实在难受,看到坟后面那一片桃林,如今粉霞一片,边往那边走走,想散散心。
三木看着她的背影隐隐心痛。
过了好半天冯贵一行已经准备要下山了,还没见黑妹回来,于是对三木说到,"三木,你也去陪黑妹走走吧,我们先下山了,早点回来吃中饭啊!"
三木点点头,挥别了他们向桃林走去。
这片桃花林三木也是十分熟悉的,一年前不正是在这里他再次遇到黑妹的吗,那时候她明亮黝黑的双眸由于悲伤像是蒙上云雾的晨星,暗淡了下去,让他看到的那一瞬间心中忽然一痛,他那时就隐隐觉得这个别具一格的女子在他心中终究是不同的。
走了好一会儿却还没看到黑妹的身影,他有些奇怪了,可忽然发现地上竟然有几只桃花断枝,他捡起来一看,端口处还是新鲜的,应该是刚折的,他不由得心中一紧,黑妹甚是喜爱桃花枝,绝对不可能弃之于地,除非------
一想到她有可能面临的危险他再按耐不住,双袖鼓起,如一抹雪白鸿毛轻飘飘忽的掠起到桃花树顶上四下张望。
终于看到桃花林的那一边高坡上,一个身影倒吊在一棵大树下,下面对着的正是几十米高的坡下,吊下去,人不死也会残,而那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黑妹。
他一跃而起,心急火燎地赶至那树下,树下七八个肃穆的壮汉,立时围了过来单膝而跪,"叩见公子!"
林三木眼中冰寒一片,看都不看这些人,踌躇软剑正面迎击,那些壮汉象是早有所料,十分沉着拔刀迎战,一时之间三木难以靠近树下,打斗中他不时瞟眼相看倒吊着的黑妹,尽管她一动不动,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的气息,还好,她还活了。
他沉下心来,那软剑在他手中飞快地舞动,光影幻成银色布幔,密不透风地犹如无形的箭矢令这些人如潮水般败散开来。
"公子若是再向前走一步属下就不得不割断绳子了!"
那树上忽然冒出一人,沉稳地说到,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就在拿绳子处蓄势待发。
三木顿时立住脚步,"有胆你试试看,我要你尸骨无存!"
那人似乎手腕一抖但终究还是镇定了下来,"公子,实非无奈,三月之内我们若是带不回去公子,一样尸骨无存,还请公子赎罪!"
他稍稍往前踏出了一步,那人顿时一声低喊,"公子不要逼我杀了无辜性命!"
"既知是无辜性命何必拿来要挟于我?"
"属下原本以为她无足轻重,不过属下看到了这个,"他的手上拿的正是早晨三木在房中送给黑妹的那块玉佩,"属下想,为了这个无辜的性命或许公子能随了公主的心意乖乖回去的!"
林三木就那样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脑中斗转星移。
"公子还请回京吧,公主对公子日夜挂念!"周围的那些壮汉也再次跪伏了下来,恳请到,而那树上拿匕首的人已经滴着绳子蓄势待发。
"放了她,你们赢了!"
此刻的三木手里紧握的软剑如秋风下无力的垂柳,随着他飘散的衣袖撒落
下来,风中似乎有着愁容的春絮,随风卷入衣袖,拂送一丝无奈的暗香。
他就那样垂下剑,双眼如同蒙上了尘雾一样黯然,身姿落落迎风而立,飘渺的目光仿佛是穿过烟雾,不染任何尘杂地看着前方倒吊着昏迷的身影,如同世外仙人。
周围的那些壮汉已经过来制住了他的穴道,收走了软剑,黑妹也被放了下来,地上的身躯微微一动。
他稍稍闭眼闭上眼睑,忽然开口说到,"明天,明天一早我就跟你们走如何?"
那些壮汉一愣立即将刀剑齐齐指向地上的黑妹,"公子还是不要耍花样的好!"
三木眼神一禀,"我既已答应回去就绝不反悔,我的话不可信吗?"
这些人这才稍稍犹疑了下,其中一人说道,"好,属下就信公子这一会,明天一早我们在村外树林中等候,若是公子没来,我们就冲进村杀了她一家!"
三木看了那人一眼十分淡然地走过去抱起地上的黑妹头也不回地走掉。
"醒了!"
黑妹一动三木就淡淡出声。
她睁开眼睛,两人还在桃花林里穿梭,她挣扎着下来。
桃花成片连成粉霞重重叠叠。
"你倒底是什么身份?"她站定在那里,黝黑的双眸就那样深深看进他的眼里。
显然,刚刚在那边她就已经醒了。
"我的身份是什么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相公,你永远是我的妻子。"他说得笃定,眼中熠熠闪辉,阳光下他墨黑的慧睫垂下,像是扑翅的蝴蝶,在洁白的面容上投下一排细密的阴影。
"可你要离开?"
"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团聚,不是吗?"
黑妹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哑的感觉,不敢看他,垂着眼睑看地上粉白点点,惨烈的美丽。
三木一把搂了她进怀里,"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在她怀里不再做声,只觉得心中苦涩不堪,万般情绪。
"回家吧,爹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吃午饭呢!"
回到家里,黑妹明显沉默了下来,不时看着三木走神,大家还以为刚祭拜完秀姑她心里还在难过,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吃过午饭,黑妹回到房中坐在床边发呆,三木走过来说到,"我一会儿会跟爹说,我有些急事需要离开一阵子,明早就走,你在家里好好地等着我回来,好吗?"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拉起她的手放在面颊上磨蹭,看着她,直到她点点头。
下午三木当着大家的面儿说起明早一早离开的事,大家都很意外,最先愣住的是冯贵,"三木,你不是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他想着的是三木一旦离开万一不回来怎么办!
"爹,京城那边还有一些需要了的事没完,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几个月,我就会回来的。"
冯贵还想说叫黑妹一起去,想想万一黑妹有了身孕,舟车劳度的可不好,在三木的一番解说下也只得同意了。
于是晚上这一顿胖丫和四丫做了很多菜,也烙了一些鸡蛋面饼,一家人早早吃了个送别饭。
回到房中洗漱完毕,到了床上,三木等着黑妹出来和她说说话好安她的心。
可此刻的黑妹躺在澡桶里想了很多很多,尽管那时候她迷迷糊糊但她还是听到了两个字"公主",再联想到京城,她已经心惊胆颤了,三木和公主有瓜葛。
那是什么瓜葛呢?
她不自觉的联想到他俊美的面容,那句"公主极为挂念"的话,她不敢往那上面想?
他难道是公主圈养的男宠?
她极力说服自己不可能,可她想来想去还有什么可能呢?
到了房中,她看着三木一瞬也不离地盯着他的眼睛问到,"你以前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她在他秋水一样的双瞳里看到自己倒影的样子,那样忐忑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他神色坦诚地回望着她,坚定地说到,"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其他任何女人!"
黑妹简直都可以听见自己松一口气的声音。
她不再犹豫,就那样不转眼地看着他,跪坐在床上,伸手抽调发髻上的发簪,没了发簪的束缚,她的长发象流水一样倾泻下来,垂落在脸庞,让她本深刻的眉眼藏在飞扬的发丝后面,带上浓重的妩媚色彩。
凄迷的夜里,那张淡淡的红唇如同秋色海棠,淡吐暗香,引得三木就那样看着她微微失神。
她并没有停下来,手上一抖,她那件淡粉的寝袍如果被一阵晚风拂过,象一朵暗夜幽兰一样展开,里面是粉白的素净肚兜和素白的亵裤,他还来不及阻止,也不忍阻止,她已经抽开了颈后肚兜的细带,于是她的风景在他眼前如含苞待放的****一样袒露无遗,溢出了阵阵清香在他鼻下辗转流转。
他刚要转过目光,黑妹一把搂住他的头,"今晚我是你的!"
三木此刻的心里如万千虫蚁齐噬,他是那样想得到她,这样的场景他期盼依旧,甚至在梦里都出现过,可他不能,尽管他口中信誓旦旦,但他内心却是那样忐忑不安地焦虑着。
他怕自己真的回不来了,回不到她的身边。
如果他和她真的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若是他真的没有回来,她该怎么办!
"你若是今夜不和我圆房就说明你根本没想过再回来!"黑妹淡淡地说到,他的心思她已经看穿。
看着他眼中的忍耐一点点地退散,她忽然轻轻一笑,伸手继续解自己的下裳。
"我不后悔,永远不会后悔!"她轻轻说到,直到已经全身光洁。
柔美的身体与坚韧的健美体魄磨擦,激起一片惊天骇浪,他已被挑起激亢的渴望,痛苦或欢乐到极点相互交织,仿佛灵魂离散躯壳一样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