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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心愿得偿,她该如何好好利用得之不易的机会呢?怀慈昨晚思索一整夜,满脑子都是严刑酷罚。
他说给她三个愿望,不管她要求什么,他都愿意遵照她的命令。哈!多好的机会,她等于掌握了沈青岚的生死大权。
多么令人振奋的消息,得要好好计画才行。例如要他当众裸奔,不,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能让沈伯伯蒙羞。那么要他跪地求饶呢?不,这太便宜他了。反正任何的惩罚对他而言都过于仁慈,她要轰轰烈烈来一场报复行动,让他永生难忘。
怀慈开始幻想他吃鳖的表情,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到报复的甜美果实,嘻嘻“喂!你还好吧?一大早看你一直对著电脑傻笑。”同事小美又凑热闹的移身过来。
对喔,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发什么疯?“没有啊。”怀慈敷衍的回答,嘴角的笑意不散。
小美仔细的观察她“不对喔,你最近改变好大,变得比较像个人,以前好得太假。”
“是吗?我还是原来的我啊!”她觉得没差别。
“笑容差上十万八千里,也多点喜怒哀乐,以前同事说什么你都说好,不会生气、没愁眉苦脸过,更不会大笑,有的只是淡淡的笑容,好虽好,就像是人偶一般。不过最近老看你绷著脸,神经兮兮的,这才有点生气嘛!”
她摸摸自己的脸,最近不就是烦恼沈青岚三天两头的騒扰、怕他捉弄她,所以每天心惊胆跳,害她多年培养的形象都毁于一旦。她就是想少点事才会假装,这下子被他害得破功。
“怎么?不高兴啊?”
“没没有啊。”她又恢复成好好小姐。
小美点点头“那么今天能不能帮我加班?我男朋友生日,我要帮他庆视。”
“不行,我有事。”以往为了保持办公室的和谐,可能会答应,可是今天她要好好的想想怎么利用那三大愿望。
拒绝小美后,经理刚好有事找她,她马上籍机离开。
被留下的小美嘟著嘴瞪眼“也变小气了。”一点也不自我检讨爱利用人的个性,她不晓得由于她的工作不力,即将被开除。
怀慈走进经理的办公室,经理lisa也满脸兴味的盯著她瞧。她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啊!
“果然变漂亮了,精神奕奕的充满朝气,女同事还猜你是用了哪个品牌的化妆品,一下子年轻好几岁。”
怎么大家都说她变了?“不会讨人厌吧?”
“当然,想到哪里去了?只是以前看起来太完美,现在才像个人。”
是吗?她不以为意“要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经理递了张人事部发下的文件“上头要你去秘书室学习。”
“可是我是企画部门员工,怎么”她在这儿好好的,从没听说要升职,该不会是沈青岚的新诡计吧?
她维持一贯的平和笑容,退出办公室,乘坐电梯直达顶层,然后规矩的登记个人资料,等著见忙碌的总裁沈青岚。
天杀的沈青岚,故意让她等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召唤她进去。
一进到私人场所,她马上换了晚娘面孔“为什么突然调我职?”
“你需要学习如何辅佐企业的领导人,明白公司的方针。”
他们是用相同的语言在交谈吗?她根本听不懂。“我何需要了解?工作方面我缺少企图心,一点也不想追求更高的职位,什么辅助的,我更不需要。”
“你这妮子真的不会为自己的将来著想,多充实内在,力行的父亲才不会刁难。你该不会真的想做情妇吧?”傻呼呼的,连力行都意兴阑珊,要不是因为对她有些许的愧疚感,他何苦安排她学习,还得忽略内心的挣扎。
她真搞不懂,怎么他老是要她多为宋力行努力?真的牵扯上“宋力行”这三个字,不过是学长学妹身分,不然就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再不然就是他是丽婷的哥哥。
“别一脸无辜的盯著我瞧,我知道你不想声张的个性。”
又来了,这次她选择不说话,随他去胡言乱语好了。“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傻傻的任你安排。”她目光晶莹、立场坚定的看着他,拥有无比的坚毅性格。
几个小时后,怀慈发现自己犯了相同的错误而不自觉。事实上当她被骗穿上华丽的晚礼服,绾起发髻像个仕女般随著他走进宴会厅时,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
“还嘟著嘴干嘛?这时要笑,使出你的绝活双面表情,尽量的微笑,管对方是否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也要笑得他戒心全无,绷著脸在商场上行走是交不到朋友的。”
怀慈不认同的嗤道:“我跟他们又不认识,你要我参加慈善舞会是何用意?”
沈青岚莞尔的拍拍她的脑袋“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用意是要她多出来走动。
他绅士的挽住她,对许多商场朋友寒暄,简单的对谈,她发现他们对他青睐有加,所到之处大家都欢迎。中场结束,她点心吃得不多,含酒精的饮料却喝了不少,整个人飘飘然,虽不至于胡言乱语,心情倒是很好,偶尔还会忍不住的嗤嗤笑倒在他的臂膀上。
当主持人念出沈青岚捐款五千万时,全场哗然,把气氛带到最高点。他又一次赢得众人的掌声和爱戴。
总是如此,他总能轻而易举的博得大家的好感,隐藏在他慈眉善目的表面下,是一个爱欺负她的坏王子。
“双面人。”她轻斥。
沈青岚嘴角噙著抹微笑,凝视她微酣的双眼,温柔的拨抚她的细发“你醉了。”
“没有,我总是清醒的看清你爱恶作剧的本性。”她扯弄他胸前的领带,又用头发搔他的脸庞,试图影响他正派的形象。
抓住她调皮的纤细手腕,他笑意更深“好了,你醉了,我们回家。”
这时钢琴手奏出轻快的音乐,她一听,双眼顿时大亮,兴奋的大叫:“不,我们跳舞,我们还没跳过舞呢!”
“你别闹了,乖点。”他宠爱的哄著。
正要拉回那蹦跳的倩影时,另一只手半途拦截,将她拉了过去。怀慈被猛力一拉,整个人回转了一圈,非常优雅的倾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力行!”那声音含著些许怒意。
宋力行嘻皮笑脸的说道:“不就是我吗?”
怀慈迷茫的抬起头来望着他“学长,你怎么也来了?”
“来看你啊。”这句话音量颇大,下一句则在她耳边低语:“看你的脚啊,刚痊愈就学人出来跳舞,也不怕复发,沈伯父可是要我照顾你到完全好呢!”谁知道三天两头找不到她人,原来被“某人”保护得密不透风。
沈青岚脸上没透露出任何表情,他只是一把扯过还贴在宋力行身上的怀慈,问对方:“刚刚怎么没瞧见你?”
他摊摊空空如也的双手,无赖的笑着,还说呢!他老大哥也是啊,一整晚眼睛全黏在小怀慈身上,用眼睛在她四周围起一道保护膜,丝毫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她所交谈的人选全要他先筛选饼。要不是主持人把灯光打在他身上,宣布他捐出巨额款项,他也不晓得他来了。
看到他那么爱护小学妹,宋力行当然高兴,脑海里停摆许久的伟大计画又开始动起来。
“我想跟她跳舞,可以吗?”他用眼神跟沈青岚暗示。
之前宋力行故意编造一连串的谎话,让沈青岚相信他跟怀慈正在秘密交往,要他多照顾怀慈。
现在男朋友来了,即使是假的,他也同样有权利是吧?
沈青岚凌厉的瞟了他一眼,双方眼神对峙几秒后,各自握住柔荑都不肯放松。
怀慈小傻蛋看到双方如此互瞪,酒醉的脑袋吓醒不少,她挣脱他们的手,狐疑的看着沈青岚,眼底写著为什么。
而沈青岚误会她的意思了,以为她在责怪他为何不让她跟正牌男友跳舞。是啊,她的行为不也表示他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这念头一闪,力道也微微的放松。
宋力行见对方萌生退意,顺势一拉,怀慈就这么落入他手中。他俐落的带她走入舞池狂欢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沈青岚看着残留怀慈馀温的手,情不自禁的紧握。她刚刚明明还在他的手里,现在却投入别人的怀抱!但是他的表情一如往常,不曾显现出情绪,即使心里波涛汹涌,酸涩味涌现。
随著音乐起舞的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宋力行越过她的头,观察神情自然、动作却泄露一切的沈青岚,忍不住称赞怀慈“乖女孩,做得好极了。”
她笑道:“不会吧,我舞跳得很拙耶!”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他停顿一下。
“说什么?”
懊不该让这傻丫头知道呢?不,人一多场面就不易拿捏,他决定连她一起骗。
这时舞曲结束,换成节奏缓慢的抒情曲,适合情人跳舞。
他暗自喝采一声,主动的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怀慈本想脱逃,却被他哀求的语气吸引。
“你听我说,求求你帮我一件事,你不看我们多年的交情,也看在我医治你脚伤的份上吧。”
不喜欢欠人情的她只好为难的回道:“那好吧,你就说说看,我能帮你什么?”
“简单至极,当我一个月的女朋友。”他预期只消一个月就能让老大甘拜下风,赢他这么一回。
“女朋友?你宋大公子见多识广、人脉丰富、交友满天下,何需小小的我呢?”
懊死,这小丫头变精明了,以前的招式唬不了她,他自忖一下,又补充道:“这你有所不知,正因为交友满天下,任何一个充当女友他们都可以探听出真假,可你不一样,你跟我那一挂的朋友是不同领域的人,淡泊名利,生活规律正常,从未有过绯闻,你不晓得我家里逼婚逼得紧,在我还没跟正牌的女朋友沟通好前,我不想让她曝光惹来更多是非。”
真要对学长刮目相看了“真没想到你对女伴挺体贴的嘛!”
他意有所指的挑动帅气的浓眉“你看不出的不止是这些而已,不过听你的语气,你是答应了对不对?”
“不答应行吗?学长。”她俏皮的微笑。
“太好了。不过千万别让第三者知道。”他得意忘形的抱住她。
怀慈愉悦的回抱他,哈哈大笑好不开怀,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宋力行突然一愣,发觉不对劲的扶正她摇晃的小脑袋,注视她的双眼,只见怀慈摇摆不停,双眼对不准焦距的对他直笑,作势还要回抱他。
原来跳舞促进血液循环,让原本稍有醉意的她更加沉醉,怪不得她会那么热情,平常明明离他有三尺远。嘿,这下事情好玩了。他刚好可以考验老大的自制力是否功力不退,看到他跟怀慈这么亲热,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果然,当怀慈再度脚步不稳的倒在他怀中时,远方的沈青岚终于沉不住气的走过来。
“嗨,有事吗?”拥著怀慈,宋力行露出情圣般的笑容问道。
有那么一刻,沈青岚极度渴望往宋力行脸上揍去,但看在他们是好友的份上,他忍住了。
“放手!”
“什么?你说什么?”宋力行已经不能预测情况。
沈青岚霸道的抢过怀慈柔软的身躯,禁止他再进一步靠近她。“她已经醉了,我有责任送她回家。”
“我是她男朋友不是吗?”意思是他才该扮演护花使者的角色。
“纵使你是她男朋友,也要顾及她的状况,她已经站不住脚了。”
“那我送她回家。”
沈青岚一口回绝“不用了,我爸妈要我好好照顾她,毕竟是故人之子。”
好一个“故人之子”以此为籍口就正大光明的霸占人家?也好,先让他带回去,自己再静观其变。宋力行暗笑一声,摊手不著痕迹的表明退让。
回家的路上,沈青岚一直都没有说话,惜言如金。一见大少爷如此冷峻,前头开车的司机自然不敢多言,专心一致的开著车,头也不敢回,怕踩到什么地雷。
为何会莽撞到失去理智,瞬间让情感操纵行为?此刻沈青岚终于了解到怀慈在他心目中已超乎自己所预期的分量。之前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她对自己有一定的影响力,只是想不到这股力量如此之大。
他温柔的抚摩躺卧在他腿上休息的怀慈,进一步欺上那道疤,忘情的触碰她的禁忌。
让他再思考几天吧,决定是否要跟力行坦承,两人开诚布公的沟通。
“现在换你折磨我了。”他低声呢喃。
坐在豪华的宾士车里,轻微的晃动一如摇篮般舒服,怀慈迷茫的睁开眼,发现枕在他的大腿上,她想问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突然间说不出口,张嘴半天后才迸出一句话来。
“你刚刚是不是在生气?”纤细的小手竟爬上他的脸颊轻捏起来。
耙这么大胆的轻薄他,代表她酒气未退,对事物还无法正碓的判断,不过她卸下防备的样子,还真迷惑人呢!
“怎么会认为我生气?”
她仰头肆无忌惮的回道:“因为你刚刚笑得好凶恶,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眉毛还皱成一团,好丑喔,你平常是很俊的。”
他有些讶异,小妮子不仅看出他的压抑,还觉得他俊。“你觉得我俊?”
“当然,那是你唯一的优点。公司的女同事都说你不像老板,因为一般的老板是又老又秃头又胖,并且一副色迷迷的模样,喜欢吃女生豆腐。虽然你私底下很坏,但在人前却十全十美,样样都好。嘻嘻”指著他的鼻子,她口齿不清的叨念。
他温柔的语气如清风撩拨“你醉了。”
“没有。”她娇嗔。
“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沈青岚含笑的凝视她。
“我真的没醉,不然你可以考考我。”像所有醉酒的人一样,硬要人家承认她的清醒,偏偏她在正常情况下已经斗不赢沈青岚,这般的迷糊更是胜败分明。
心思深沉的沈青岚当然没放过机会,他技巧性的套她话。
“你觉得力行人如何?他对你好不好?是否适合当丈夫?”他提出聊天性质的问题。
而得到的答案不外乎是“很好啊!还不错!”听起来模棱两可的回应。
他换个方向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有点累的她频频打呵欠,回答时倒是中气十足“很坏。”
他莫可奈何的点头“是,我知道我欺负你,是我不对。”小妮子数落他的罪行,千篇一律是“欺负她”
她娇憨的猛摇头“不是,因为你不告而别。”
对于这条新罪状他可是无半点印象,沈青岚迷惑的问:“我什么时候有不告而别?”
“当然有。”
她大声嘟嚷,引起前方老司机回头望。还好一触及沈青岚的瞪视马上又专心的开车。等他重新低头哄她时,怀慈又睡著了。
他不懈的追问:“怀慈,说啊,是什么时候的事?”
被摇醒的她脾气不太好,揉著眼睛坐起身,生气的指著他骂“就是那次你带我去山上,丢下我一个人,让我追著你跑,结果头撞出个洞,等我醒过来时,你竟然已经偷跑掉了。”
他简直愈听愈迷惘,她不是怕他,希望躲得他远远的,为何现在却表现得好似他的不告而别造成她多大伤害似的,以致她耿耿于心,至今犹不能谅解?他小心谨慎的低问:“我离开你,你不是比较快乐?”
“是啊,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是想,总有一天我们长大成人,你说不定就会喜欢我。谁知道你竟然飞到美国,害我害我”她打了个嗝,语焉不详的交代下文,音量更是愈来愈小,终致体力不支地又闭上眼。
沈青岚见状,丝毫不体谅她,猛烈的摇晃她“害你怎么样?到底害你怎么样?”
他非要她把话说清楚不可,没人可以把他的一颗心撩拨得无法自拔,还高枕无忧的呼呼大睡。他要听她说出为何他的离去会让她记恨至今的理由,他要听她说出在她心目中,不光是畏怯害怕,还有某种特殊的情感。
某种可以连系他们之间的情感,让她可以再次接纳他的存在。
怀慈禁不起一再騒扰,又张开眼念著:“害我害我现在都还会作噩梦。”
他一听,心往下沉,果然老天是不会轻易饶恕他的,他幻想得过于美好。
只见她又说道:“害我作噩梦,梦到你又丢下我,不理会我,害我每次都哭著醒来,眼睛肿得好丑好丑。”
他又燃起希望,幽幽的问:“我不见,你很难过吗?”
她握紧双拳,往天空挥舞,理直气壮的大叫:“当然啊,我还没报仇,你怎么可以就此消失?”
沈青岚再一次被打败,哑口失笑,他稍微整理一下她所表达的思绪,归结出答案,怀慈对他少年的作为绝对计较,而且致力于报仇,大有不讨回公道誓不罢休的模样。自己之前为赔偿她的童年,任她要求三点他做得到的事情。或许他可以以此做为手段,拉近跟她的距离。
至于力行,他对待怀慈若即若离,大抵也不甚专情意,或许他可以找个日子探探力行的心意。
他不会委屈自己,喜欢就一定要拥有,他从不赞成牺牲奉献的观念,真正心爱的女人他有绝对的把握让她幸福,只怕这妮子对力行死心塌地。
而最坏的情况是他们两情相悦,到时候受伤的是自己。
在美国也交往过不少女子,喜爱的自然有,但最终都因理念不同而和平分手,倒也没有留下刻骨铭心的回忆,也或许因为没有像此次严重到理智丧失,自然会多所防卫,多做打算。
沦落至此,真是失策。小时候发过誓,绝不愿重蹈祖父跟爸爸的覆辙,爱上余家的女人;事实证明他依然逃不过。他愈是逃避抗拒,命运之神就是有法子把他们凑在一起。
他撑著下颚,微笑的凝视怀慈,她额头上的伤疤对他来说可是不容狡辩的罪状呢!当初他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伤害她是调节心情的有趣游戏,如今成年却悔不当初。
笑意隐逸,他猛然低头细细的吻著她的伤疤,用舌头感觉它的形状,无比亲昵宠爱。
半睡半醒的她感觉一阵湿热袭击,本想忽略,但仍睁开朦胧的睡眼。
“你做什么?”发现沈青岚贴近的面容,她一点也没有尖叫的冲动,只是好奇他的举动。现在她脑袋昏沉沉,判断力薄弱。
“在亲你。”虽然行为有点小人,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不过她贪杯酒醉,防范不力,也有过失。
怀慈朦胧的眼对不准焦距,语调疲软无力“为什么要亲我?”
“因为我想啊。”
迟缓的眼珠子一转,她又傻傻的问:“那为什么要亲额头?我看电视都亲嘴巴。”
他莞尔,笑意扩展开来,嘴角的弧度大大上扬“也对,所以嘴巴我也不会放过。”她的反应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说完后,沈青岚俯身亲吻她菱形小嘴,把烦恼的事抛至脑后,暂时让大脑恣意妄为,不受控制。
沈青岚从头做恶到尾的情况,全被老司机纳入眼里,他想或许该跟先生、太太通风报信一下,免得余小姐被少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