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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晕高照,金黄耀眼,璀璨的阳光布洒在象征伊斯利皇族最高地位的宁静城堡上,这座占地辽阔的白色雄伟建筑物高不可攀地耸立在芎苍中,一如皇室的地位,可望而不容亵渎。
伊斯利之王雷尔。皇,揽着未婚妻意菲,共同远眺远方的翡郁高峰,淡淡缠绕住峻岭的山岚与雾霭飘柔霏霏,感觉上是这般地佣懒与平和,这股平静的气息,正是伊斯利的最佳写照。
“好快,一转眼就已经五年了。”雷尔优雅非凡的脸庞含笑低俯,凝睇着微仰的一张无垢丽容。他二十五岁即位,执掌伊斯利朝政五年:这五年来,倾尽全力就为国事而奔忙,无愧于心的他是尽心了。幸好:他的作为也几乎得到伊斯利百姓们一面倒的支持与拥护,得此荣耀本来是可以松下一口气的。只是对他来说:众人对他的期望愈大、相对的压力只会更形沉重,即使他现在的身分是在千万人之上,权势在握,但有时也得找个明白他的人谈谈心,一解胸臆问的郁气。
只因高处不胜寒呀
吻了吻意菲雪白的额头,凝睇他命定的妻子:同时也是一位最好、最重要的朋友,正想开口倾吐压力,但唉!算了,失笑的摇摇头。
“你是不是累了?”雷尔虽然没有明讲,但意菲却能轻易感受到盘踞在未婚夫胸口间的压力。优美的唇角一扬,瞬间散发出眩人光彩,美得令人不敢正视。“这样好了,我让侍卫长替你挪出几天来,让你好好休个假。”
“休假?”这是雷尔最奢侈、也最不敢想像的愿望。“不好吧,别费心”
“这回听我的。”意菲点住他的反对。
相处十余年或者该说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即在长辈互相的见证下,注定了他们相守一生的情缘,这么多年来两人并没有发生世下恋人心所向往的荡气回肠,但相辅相依的心灵交流却是难得的契合,足够了!这种更胜灵犀相通的情分,摒弃将会是一个最大的损失与遗憾。虽然至今她仍然厘不清这种牵系究竟是屈于哪一类的爱情,却也不想再去期盼别的了。
“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的认真是为他着想。
雷尔面对她的好意,也舍不得辜负,只好点头答应。
意菲绽颜一笑。
“我这就去通知侍卫长。”恬雅的身影就要转身踏出,但快她一步地,门外长廊突然传来又快又急的奔跑声响,更意外地“砰”一响,未经请示门扉就被猛然打开,但见举止一向谨守分际的侍卫长神态极度悚然惶恐地冲进休闲居。
“王?王在这里吗?”侍卫长似乎惊骇过度,竟然不见雷尔就在前方,失态的又叫又嚷。
“怎么回事?”雷尔上前一步。
“王!”侍卫长见到要找的人,总算是松了口气,但胸脯仍是剧烈起伏。“王王”
“别急,冷静下来。”天生的威仪与气势平抚了侍卫长的仓皇,他急促的呼吸虽然稍歇了点,但脸色仍是一片铁青。
“出了什么事?”
侍卫长望着伊斯利之主,气怎么也提不上来。“是是”
“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令一向隐若磐岩的侍卫长惊慌失措至此。“是”战栗的声音抖惶地从齿缝间发出,他道出爆炸性的字句。“王叛变有人策动叛变了!”
“叛变?”雷尔一愕,身畔的意菲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眸!
“是叛变,而且而且”侍卫长不安地转向意菲,嗫嚅得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而且什么?”意菲急问,敏感的以为必与她有关。
侍卫长眼一闭,豁出去地嘶哑嚷出:“而且这场叛变是由军方主导的,国防部长巴胥也参与其中。”
“叔叔?”意菲惊呼,愣立当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巴胥叔叔他
“王、王,”又是一阵急狂的跑步声,副侍卫长这时也冲进休闲居,军礼一行,气喘吁吁的禀告。“王传输室传来敌方敌方的讯号,对方要王您亲自接讯。”
雷尔决断地立即走出休闲居,不在乎是否纾尊降贵。
这莫名乍来的叛变发生得让人委实震惊!不仅教人措手不及,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是谁?是谁无故想推翻目前安定的政局?甚至让一向忠心于皇室的巴胥部长都倒戈相向?一行急欲了解真相的人除了意菲之外,还跟着正副侍卫长,以及另外三位获讯而来的亲信。
一踏进传输室,立体显示萤幕上已经清晰放映出一个年约三十六、七岁男子的形像。略微黝黑的脸庞有着棱角分明的五官:当雷尔俊逸的面孔同时映入对方眼瞳内时,他立即朝他行个军礼。
侍卫长同样望看出现在萤幕上的黝黑脸孔,但不知怎地,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震然爬上心房?
这个人是
“雷尔。皇。”对方先开口,表情恭谨,却不敬的大胆直呼伊斯利国王陛下的名讳,侍卫长正要开口斥喝,却被雷尔的眼神制止。同一时刻,立体萤幕上的男人继续传来机械化的自我简介。“我是,况杰。”
况杰这个名字!侍卫长脸色大变。
“你是从哪边取得皇室专用的紧急通讯密码?”雷尔将侍卫长异常的表情尽收眼底,但现在不是质问的好时机,一对如刃的目光转而刺向萤幕中人。
况杰撇撇唇,讽刺的回覆雷尔的疑问。
“伊斯利王国泰半都被我们所掌控住,哪还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你就是叛军首领。”
“我不够资格。”况杰虽否认,言辞却霸气。“不过我虽然不是首领,却必须先纠正你一件事情。”他冷声反驳道。“叛军这个荣衔我们可承当不起,因为霸占伊斯利国土的真正叛徒是你,雷尔,以及你的父亲戴克”
“住口!”侍卫长忿怒截话。“皇族的声誉岂容你这种鼠辈玷污。”
况杰突然大笑。
“标准的狗腿,但也难怪,一个备受父子两代所宠信的侍卫长,理所当然得要让着主子一些,不过听我一句劝,最好别逞英雄,用词遣字尽量小心谨慎点,否则雷尔一旦下台,新王登位时,你不仅是权位不保,连性命都岌岌可危”
“你”“你们哪来成功的笃定?”意菲快一步阻止侍卫长的反唇相稽,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在一切暧昧不明前,最重要的是探查出叛军究竟掌控了多少资源。
“你以为呢?”一声幽魅的轻喃突然传出,透过传声系统刺激进在场人的耳膜里,声音彷佛是在轻喃,却让人瞬间蒙上一层惊悸!
立体镜头越过况杰壮硕的肩膀,停驻在一张俊美到罪恶的面孔上。那男人?心瞬间一凛!不敢相信镶嵌在那个男人脸上的竟是一对紫色眼瞳,而且还迸射出两道极冰冷的寒芒来。
不自觉地,萤幕前的人全被那对诡谲到极点的紫色眸子逼迫得暗抽凉气,激烈伏动的心跳更有如脱疆野马般,在每个人的胸腔内大肆作怪。这瞬间,没有人敢开口,甚至有几位不敢正面迎视那张令人栗然的俊脸。
这男人,不仅阴鸷迫人,浑身更散发一股驾驭凌人的锐猛气势。直捣天地,狂妄的想将一切收归已有。
半晌过后,太过静谧的空气终于被人打破;开口的是意菲。
“你,就是叛军之首。”她忍住惶怕,尖锐直问。这个浑身透着怪异气质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的?
对方交叠起双腿,状似优闲,但那对紫眸却迸射出炯亮的寒芒,锁住意菲丽颜。
意菲一悸!不由自主颤退一步,一支手臂立即环住她的腰身,保护着她,也传给她无比的安全感受。
螓首一抬原来是雷尔。
斯文的脸孔难得的沉静凝肃,他与意菲并肩,共同面对眼前的敌人,暗忖:这个人绝非是泛泛之辈的阴谋者。
“是什么原因?”雷尔铿锵直问。“伊斯利王国民安富足、政局稳定,并没有推翻的理由,无缘无故,你为什么突然发动一场无意义的叛变?你又是谁?”
“无意义吗”紫色眼睛的男人轻声呢喃,刹间,凌厉的视线跃动着一股不知名状的嗜血味,直向雷尔。“踰矩了,你没资格以王者之尊质问我。”他傲回。
“雷尔若没资格,你又凭什么身分做出这一切?”意菲逼视问他。
“凭我才是伊斯利之王、你的主宰、绰绰有余了吧!”
他的自负、狂妄的骄态、不可一世的笃定、不仅只是威胁的表象,可以感觉的出他的自信其来有自,那么他的后盾又是什么?
慑人心神的轻笑又缓缓扬起,对方似乎看透意菲所思。
“疑惑吗?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一场表演,教你们明白我的后盾来自哪里?”
话才下,地面突然开始隐隐震动起来。在六点钟方向,距离首都宁静城三十公里外的地点,嚣然冲上一团骇人的黑焰,卷旋窜起的浓烟覆盖住了一大片天空,记忆所及,如今烟硝弥漫的地方是一座已废弃的军事基地。
警报声惊心动魄地响遍整座宁静城,这片天堂乐园一下子被沉重的阴霾所层层笼罩,整个伊斯利王国全陷入混乱状态了。
“还有疑问吗?”紫眼男人无机质的声调含诡的、森冷的,带着讥诮的口吻继续逸出。
传输室里的人心都凉了!对方竟然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装置好毁灭性的炸弹,而且国安局在事前竟是一无所悉。
“投降吧!”紫眼男人虽言笑晏晏,但感觉上他似乎不太愿意就这么简单结束这一切。
但在这非常时刻,没有人有心思去研究他的异状。意菲粉脸冰漠,手握成拳,凌厉的反击萤幕中人。“毁坏,无不代表你是胜利者。”
雷尔王者之气也尽现。“破坏原有的和平,只会遭到百姓唾弃,你不可能得到人民的服膺。”
无视雷尔所言,紫眸大胆又放肆的胶着在意菲脸上,瞬也不瞬的。
“这算是夫唱妇随?”责问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轻柔。
雷尔跨前一步,挡住紫眸男人的视线,不让他威胁意菲。
“冲着我来吧,我要见你。”雷尔命令。
“要谈判?”旋即明瞭了雷尔的意图,紫眼男人竟是兴致勃勃。“听起来倒满有趣的。”
有趣?雷尔凝满忿怒,除了野心者之外,有谁会把人命视如镂蚁,莫名的摧毁已有的成果。
“你在哪里?”他问。
“不,我可没兴趣跟你面对面相见,我想见的人只有她意菲,你的未婚妻。”他反将一军,不怀好意的诡谲令雷尔不禁错愕。
“好,我答应你。”在众人来不及阻止的惊惶下,意菲对着那个拥有紫眼的男人道。“安排个时间。”
“就现在。”他爽快决定。“我派人去接你。”通讯立断。
*****
“我不允许。”雷尔泛着少见的怒容,气自己,也担心她不知危险的迳自应允去和敌人谈判。“该去面对他的人是我才对,你怎么可以”
“王。”柔美的风韵软软回旋,消弭他的怒气,也道出一件事实。“你我能够分彼此吗?”
“那我就更不该让你亲自涉险。”雷尔的怜惜与不安更炽,他依然不同意意菲的决定。“明知道一趟路程凶险难料,甚至会送命,怎能”
“于公,我义不容辞,况且对方指名要我前去。”意菲坚毅地截断他的话,心意不改。“于私,身为伊斯利未来的皇后,对国家大事责无旁贷,有责任免除这场无谓的内战全面爆发。”
“但”
“菲儿,你的确不能去,还有雷尔,你根本没必要去跟叛军谈判,这样只会助长他的声势和气焰。”在侍卫长的通报下,五年前禅位给亲儿,如今被尊称为上皇的戴克。皇,从行宫匆匆赶来权利中枢地宁静城堡。两鬓斑白却不见老态的戴克整张脸孔除了布满不敢置信的神色外,隐约地,瞳孔深处似乎另外蕴藏着一抹惊悸,带着害怕。
“父亲。”
“上皇。”室内人全对戴克行最敬礼节。
“听见没有,不准谈判,直接歼灭叛国者。”戴克冲动的要儿子执行这个方针,哪怕是打起来也无所谓。
“父亲?”雷尔谨慎研视父亲反常的无理,沈声道。“战争可非儿戏,伊斯利人民三百年来的辛劳与血汗极可能在这一场战祸后全数化为乌有,沦为废墟,这种破坏力最强的恐怖行为,不到最后关头,岂能让它发生。”
“这”他被儿子以百姓为重的抢白而感到羞愧难当,可是,怎么说呢?当时的他或许做了错事,可他弥补过,而且儿子即位后也致力于伊斯利的建设,够了,他并不负“皇”姓。
“雷尔,你真的决定跟那叛军周旋吗?”戴克惶惶忐忑。
“父亲,对叛军首脑您可有了解印象。”雷尔不答反问。父亲的不安必然带着隐情,会是什么?
没料到儿子会突然一问,完全没心理准备的戴克侷促回应。
“不!我不不清楚。”
他捉住机会又旁敲。“侍卫长,那么你该认识那个叫况杰的男人吧!”
“我并不认识!”侍卫长回答得既快又坚定。
戴克偷偷松口气。
雷尔眼一闭,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大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那么就由我来解开这道迷惑。”
“王,现在不是冲动,更不是争执的时机。”意菲阻止雷尔的一意孤行。“我去,或许危机重重,但身为伊斯利最高领袖的您更是闪失不得,况且您还有太多的状况得解决,怎么离开宁静城呢?”她幽幽地再道。“况且;我更想亲自问巴胥叔叔,他为何要辜负您对他的信任?投入叛军阵营。”
“意菲”
“王,况杰来接意菲小姐。”门外传来报告声。
“您不可以阻止我。”娇客紧紧凝睇他。
雷尔叹口气,退让了。“看来我只能依你。”
她安慰的点头。
“相信我,我会尽一切努力说动叛军首领主动投降。”旋过身,一身黑色军装的况杰已经立站在门外的红地毯上。笔挺的伊斯利传统黑色军服匀称的罩在他壮硕的肢体上,益显刚强之气,只是;绣在臂膀上的雄狮徽章却被改为暗沈的黑豹图腾,而黑豹低伏高翘的紫色眼珠有着一抹奇诡的深沉,阴森森的。
这支毒辣的黑豹像极了那位紫眼男人噬人不留余地。
“请带路。”意菲高雅的走到他面前。
“请!”本要转身跨出的皮靴忽地又顿下!况杰在临去前忽然又回头丢下一记炸弹。“戴克公爵,看来您健壮如昔呀!”
雷尔的疑窦更炽了,一个不曾在皇族内部出现过的陌生人,却好像与父亲相识已久一般。而且从况杰出现的短短一分钟里,父亲却恍若被煎熬一世纪之久。
他在怕什么?
况杰的身形消失了,一直处于紧绷下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喃喃地,戴克轻呢着:“希望他还记得意菲的身分,不会故意为难她。”
“父亲?”
“我累了,有话改天再说。”又是再一次的逃避。
特制的防弹高级房车穿梭在崎岖不平的山径道路上,似乎故意绕了些路程,想来是为了避免被追踪。由于后座前方故意加上一层黑色布幕,车窗也被不透光的黑色玻璃所掩盖住,所以只能感觉列车子曾经通过几处检查哨站外,剩下的就是她们在车子里头待了足足十几个钟头了。
从这一路的小心谨慎却不失规则来看,意味对方这次的谋反行动必然已经计划多时。
而他们竟全无所悉。
“小姐,”一张可爱透顶的脸蛋发着白,一双手儿紧紧摀着嘴巴忍住作呕的冲动。“还要多久呀?我头都被转晕了。”
意菲赶忙拍抚侍女晶灵的背脊,安抚她道:“再忍耐一下。”
“小姐,你你怕不怕呀?”她眼前开始冒星星了。
“那你呢?”
“当然怕死了。”晶灵不暇思索迸话。
闻言,意菲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情绪也神奇的好上一些。
“那你还坚持非要跟来不可。”就在她与况杰要离开宁静城堡时,这个打小就伴随她一起长大的侍女死缠活拖就是非要跟随女主人一同前来不可,况杰大概看她是一介女流,不可能会有任何作为,再加上意菲小姐的身分毕竟特殊,这才通融让她随行。
没想到她比主子还不济。
“我是你的侍女,理所当然就要跟随主人,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眉也不可皱,只是只是嗯我头晕得厉害,快要吐了。”她惨兮兮地紧紧摀住小嘴巴。
“目的地快到了。”况杰的声音养然从前方插进,从他的回话来判断,她与晶灵方才的对话一定全数落入前座人的耳朵里头。
果然,不一会儿工夫,大房车停了下来。
况杰先行下车替意菲拉开车门,晶灵立即扶着小姐跨出车外,清爽的山风拂上两张绽露讶异的面孔上,也除去了之前的窒闷与不适的晕眩。
此刻的他们正置身在一座峻伟的山林中,浓茂且棵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为前方山谷内的一座拱塑钢门做了最佳的掩护。
这里不就是
“麒麟山的特殊基地竟然成为你们的大本营。”意菲强按住满腔的激动,这个隶属伊利斯国防系统里面最坚固的一环竟然已经落人叛军的手上,而且到现在这项消息还没有被情报系统查出,简直是不可思议。“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法子?驻守在麒麟基地的防卫官及兵士们全是特选出来的精干份子,向来效忠皇室,不可能臣服在你们这群叛徒的威胁下。”
况杰睨笑。
“麒麟基地早在半年前就落进我们的手头上,看来你们的情报系统的确是有检讨的必要。”他不掩嘲弄。
白磁般的容颜冷凝,意非即刻反击。“是得承认我们错估了野心家对伊斯利的垂涎野心,更没有料到会有狂徒想要破坏这个美丽和平的国家。”
况杰讪讪地,自讨没趣的不再多言,领着意菲主仆两人走进一条笔直的长廊内,停在一扇出电脑控制的白金钢门前。
“陛下在里面候着你。”况杰指了指门内。
“陛下?”
“不用怀疑,因为他即将成为伊斯利之王。”况杰随即拉着女侍晶灵,强行带走她。“意菲小姐暂时不必你来服侍,跟我来。”
“小姐”晶灵吓得哇哇叫。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况杰留下保证,马上拉着她消失在长廊的一端。
无人的长廊显得好静谧。
门尚未开启,她却已经感受到一股刺人的奇光。
不,深吸一口气,不可以畏惧里头的那一个狂人:未战先败。
柔美伸出去,轻易推开门,意非不否认门扉在敞开的一刹那,胸口再度窜起一股颤动。
当那张阴美到不似真人的面孔又出现在她瞳孔内时,再一次地:她被他阴鸷的气息又一次攫住了呼吸。
坐在沙发上冷情不动的男人同样也是一身黑色的军装,奇异地,黑色的笼围却散逸红艳的强烈光环,乍看下,他的四周好似环绕着一圈熊熊的焰火,彷佛是想焚灭什么一般只不过他有意焚毁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她捉不住具体的感觉。
“等你很久了。”幽幽的语句窜进耳膜内,意菲胸口猛烈撞击了一下!拉回了失神与研究。
他,站起来,迳自走向花冈石砌成的弧形柜台前,未久,咖啡的香醇热气便盈绕满室,这个该是军事指挥室的地方如今却被改进布置成宛如富有人的豪华客厅。
这个男子贪图享受这是意菲对他的第一个评价。
意菲举步走进绣有黑色猛豹的地毯上,来到他跟前,双眸坦然迎视那一双甚少得见的紫眸:完全没有一般人所该表现出的惶悚与忌惮。
他轻捏住她微仰的下颚,道:“你很勇敢。”
“我没有理由怕你?”意菲挥去那支僭踰的手,退了几步。
“是吗?”他笑出声,冷僻的紫眸放肆打量她侬纤合度的娇躯,邪恶的用眼神剥裂她的衣服。“那么就靠过来我的身边啊”他放纵情挑。“我的意菲。”
“我不是你的,请你说话自重一点。”她悚惶极了,可不能表现软弱来。
“过来。”
她立站不动。
忽地,他笑了笑,似乎相当满意她的表现。手指把垂落额前的黑发拢了拢后。
“很好,总算没有辜负我的期待。”言行举止分明满载不怀好意。
“什么意思?”袭心的阴霾越扩越大。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狂暴,嗜血的奇光闪烁出掠夺的绝狠。
“对一个即将成为魔岩。皇的女人,自是得拥有非凡条件,我的意思是,你,合格了。”好似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恩典般地
意菲呆望那张幽寒的面孔,冷汗自额际滴落下,不是来自他的宣告,而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他拥有“皇”姓,这个唯有伊斯利当家之王及其血统至亲才能冠有的姓氏,他竟敢大剌剌的冠冕在自身头上。
“原来你用的就是这种手段,拿人民对皇氏一族的崇敬来得逞你的野心。”她连连后退。
“别再退了。”他不高兴她的远离。
“快生收起你的野心,要不然谎言揭穿的那一天,你必将穷途末路。”
“穷途末路?”他笑。“听来倒有意思,我非?忠馐允哉夤w中滋味。”
他竟能这么说?
“你究竟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放弃发动这场无意义的战祸?”这个叫魔岩的男人手中掌握着到底是哪一张王牌?能让他如此的无所谓,而且笃定。
他猖狂地勾勒出戏谑的弧度。
“简单,只要雷尔立即宣布退位。而你,意菲发誓成为我妻子,那么这场你口中所谓无意义的战祸就此烟消云散,不会发生。”
要雷尔退位?还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多荒唐的一个男人。
意菲气愤地放弃了忍让。
“你未必握有绝对的胜算,要知道军部大权仍然泰半在我方手里。”她强硬撂下话。
他浓眉一挑。“我很乐意告诉你以寡敌众的成功例子。”
“看来你我之间是找不到可以协商的共通点。”他完全不留余地,这一趟根本是自来的。“不过我仍然希望你能够尽早回头。”
“就这样,谈判算是破裂了?”魔岩反问她。
“是不必再谈了。”她断然走向白金钢门,可是方才轻易推开的门扉这回却是打不开。
“魔岩?”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承诺让你走吗?”
她美丽的娇颜大变。“扣留使节违反国际惯例。”
“我留下的是我的妻子。”他说得理所当然且毫无愧疚。
意菲慌了,这个人根本是不可理喻的独裁者,而她忘了算计这最重要的一点。
她使劲力气拉着门把,搥打着。“开门听到没有,开门”
“没用的。”压迫感叹至,意菲下意识地回过头,两片唇瓣竟然猝不及防地当头罩下,覆住她的。
“呜”她惊悸的直摆荡,别过他的疯狂。“滚开、别碰我!”她挣扎、闷喊,但搂住她腰身的手臂坚硬如钢铁,硬是扳不开。
“我从来不让女人拒绝。”食指滑上它的俏颜,摩挲着。
这个人放肆至斯。
“你当我是什么?”她咬着牙,抗拒他的挑逗。
“来客、人质、禁脔、这些名词随你挑一个加诸上身,只要你高兴。”他淡淡撇撇唇,嘴角弯起,笑得挖苦又邪恶。“你不是有意想成为女英雄,这才敢支身前来见你口中所谓的叛军之首。既然如此:我这个大坏人就应该成全你,完成你的心愿。现在我保证在伊斯利未来的历史课本上,将会登载你的名字,无论给你的评价是倒戈相向的浪荡女,亦是忠诚不移的女英雄,这两种极端但完美的光环将会教你永远受到后世人的论断,不枉你来这么一遭。”
“你不担心自己将遗臭万年?”
“不会的!”他狂狷,却也令人深觉他极有可能成功。“历史将因我而改写,你所看见的,将是人民对魔岩的歌功颂德,当然,你将与我共享荣耀。”
她恨恨看他。
“故事即将开始。”他吻吻她的额,紫眸没有吊诡的直闪烁,邪笑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不灭,诉诸着宣誓。“况杰。”
不一会儿,况杰进入指挥室,躬身问:“三少爷?”
魔岩将意菲推给他,道:“送这女人到贵宾室休息,提醒侍女小心招呼伺候着,倘若她有任何闪”他毒辣的警告。“后果你很清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