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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笔落下,刑禕晰又完成了一张平面图。
离开制图桌,她走到茶水间,看见自己的老板孟瑶琳在那里皱着眉头。
“瑶姐,你怎么啦?一脸不高兴。”
“唉,不知道那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轻叹一口气后,孟瑶琳边搅拌手上的曼特宁咖啡边问。
“什么消息是真是假啊?”刑禕晰听得一头雾水。
“就承少爷要结婚的事啊!”衡辕承即将步入礼堂的消息让许多女人心痛不已,孟瑶琳就是其中之一。
“承少爷?你是说衡辕承那个花心大萝卜罗?”刑禕晰秀丽的脸上、灵巧的眼里充满不屑。
“是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讨厌承少爷?”
孟瑶琳一脸不解的看着刑禕晰,惊讶居然有女人不喜欢衡辕承。
“不是感觉,而是事实,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啊,自以为是的花心大萝卜、玩弄女人的爱情骗子,我看不起他。”她更想将他剥皮拆骨。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承少爷,他不仅有钱有势,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孟瑶琳如疑如醉的说着。
闻言,刑禕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却不确定自己只是纯粹的生气,抑或还有嫉妒。
“瑶姐,你不会也是那个臭男人的女朋友吧?”
“我们是在一起过,不过半年前就分手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他要结婚了耶。”刑禕晰急问,若是那个臭男人的身价依然不减,那她的努力就白费!
“嗯,如果承少爷愿意,要我当他的情妇都行,我想很多女人都和我有同样念头,毕竟承少爷实在太出色了。”
什么!“不会吧?你不觉得他是爱情骗子,看不起他吗?”
孟瑶琳正欲回答,公司小妹走进茶水间。
“晰姐,外面有位江先生说要找你。”
“江先生?谁啊?”刑禕晰刚回台湾不久,认识的少之少,她不记得自己有姓江的男性朋友。
鲍司小妹摇摇头,表示不知。
放下手上的杯子,刑禕晰离开茶水间。
“你好,我是刑禕晰,请问你是”
刑禕晰礼貌问道。
“刑小姐,我是炎焱集团的总裁特助,我们总裁想请你到敝公司一趟。”看见刑禕晰的庐山真面目后,江律瀚实在很难相信她就是敢和好友正面冲突的女人。
呵,人果然不可貌相。
“做什么?”刑禕晰一脸防备的问,心想该不会是事迹败露了吧。
“也没什么,找你聊聊天罢了。”
江律瀚笑着说谎。
“谢谢,我没兴趣。”
她才不会笨到去自投罗网哩。
“律瀚,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是瑶琳。”孟瑶琳在和衡辕承交往时,曾和江律瀚见过几次面。
“嗯,好久不见。”
“可以把刑小姐借我几个小时吗?辕承会很感谢你的,说不定还会”江律瀚在理琳耳边说了句让她心花怒放的话。
“当然可以。”
孟瑶琳喜形于色、毫不老虑的回答。
“瑶姐,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你明知道我很讨厌那个臭男人的。”刑禕晰气急败坏的抗议着,感觉自己被出卖了。
孟瑶琳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境里,没有理会刑禕晰。
“刑小姐,请吧!”
江律瀚有礼的说。
“我才不要去哩。”
刑禕晰口气极差的拒绝。
“为什么不去?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江律瀚故意问她。
“我、我才没有!”
刑禕晰表情极不自然的否认。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作贼心虚的样子?”他一脸不信的看着她。
“去你的,你才作贼心虚哩!”
刑禕晰很没气质的吼着。
“那你为何不敢和我去见辕承?”
呵呵,鱼儿快上钩了。
“去就去,我会怕那个臭男人不成,我就不信他敢对我怎么样。”她被激怒,不自觉地跳进陷阱。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她没有理他,态度高傲的走在前头。
在太阳将要落入地平线时,刑禕晰被带到衡辕承的办公室前。
轻敲两下门后,江律瀚不卑不亢的说:“总裁,我把刑小姐带来了。”
“进来。”从里头传出的低沉嗓音蕴含强烈怒意。
“刑小姐,请!”推开门,江律瀚退到一旁,方便刑禕晰进入。
微愣数秒后,刑禕晰一脸戒备的踏进办公室。
“律瀚,谢了,这儿没你的事,你可以先下班了。”背对两人、站在玻璃帷幕前的衡辕承轻吐了一口烟后说。
“好,那我先走了。”
江律瀚其实不想走,他想留下来看这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你不可以走。”刑禕晰拉住江律瀚不让他走,她才不要和衡辕承这个讨厌鬼独处哩,她怕自己会在一气之下宰了他,到时候还得坐牢,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衡辕承转身,看见刑禕晰的手拉着另一个男人,心里感到相当不爽。
“律瀚,马上离开。”
衡辕承半眯俊眸,怒语下令。
读出好友的妒意,江律瀚赶忙拉开刑禕晰的手。
“明天见”
话落,江律瀚很识相的离开。
“又见面了。”捻熄香烟,衡辕承轻扬性感唇角,边说边接近刑禕晰。
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身后无路可退。“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了看身后的墙壁后,她怒瞪笑得很讨厌的他。
“你说呢?”
伸长手臂,将她圈制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说你个头啦,你要是没话说就滚开,我可没时间跟你耗在这里。”她想逃离他的禁锢,却推不开他强壮的身躯。
他不怀好意的轻抚她粉嫩的娇颜。
她张开嘴,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该死的女人,你!”他吃痛咒骂。
乘机逃开后,她气呼呼的说:“活该,谁教你碰我。”
他将她扯进自己怀抱,惩罚地欺上她的唇。
“不唔”她气急败坏的反抗着,但凭她的力量怎么可能跟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体格训练有素的大男人相抗衡?
或许是太过生气、或许是心已沉沦,他就是不愿放开她。
她既怒又羞,就在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前,她咬破了他的嘴唇。
“该死的,你竟然又咬我!”他终于停止吻她,厚实大掌却依然紧扣曼妙纤腰。
“咬你又怎样,我高兴、我喜欢,不行吗?”可恶,她当时肯定是瞎了眼,要不怎么会看上他这种混账男人。
“喔,是吗?想不想更高兴、更喜欢啊?”他一脸邪恶的望着她不知是因生气、还是因害羞而酡红的粉颊。
他原本打算毁掉那个乱放消息的家伙,可当他得知那个人就是她时,他便在瞬间改变了决定;她想玩,他就陪她玩。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把你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让你死无全尸;我说到做到,别以为我只是在逞口舌之能。”她一口气说完,努力想拉开他那惹人厌的大手。
“呵呵,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他把她搂得更紧,带笑的俊颜讥讽着她的不自量力。
“白疑、混蛋、疯子、色狼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啦!”她拚命挣扎,能拿来骂人的词几乎全部出口。
“骂够了吗?”他不怒反笑。
她被他的反应给惊愣住,停止了挣扎,也不再咒骂。
奇怪,他怎么没生气?有鬼、肯定有鬼!她在心里想着。
“那该我罗!”邪肆一笑后,他夺去她的呼吸。
她被吓到,忘了反抗。
他吻得更深,不止占有她的唇,还掠夺她的舌。
渐渐的她开始回应他的热情。
心喜她的回应,他吻得益发狂野。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放开彼此,一个得意的笑着,一个却气得想杀人。
“怎么样,有没有更喜欢、更高兴啊?”他发现眼前这个小女人其实还蛮有趣的、别有一番风味。
“哼,你不是说除非瞎了才会看上我,现在怎么了?你是瞎了不成?”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侮辱过自己,更永远不会忘了他的负心。
“呵呵,也许吧。”
“你气死我了,可恶!”
辽阔的天空因为夕阳西下而变得灰暗。
衡辕承放开刑禕晰走向沙发,她乘机想落跑。
“你如果想让瑶琳工作室停止营业就走,我无所谓。”他傲然一笑。
虽然不愿,她却不得不听话,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连累瑶姐。
“别站着,过来坐下。”他霸道地唤道。
“不必。”她才不会笨到主动去靠近色狼,给色狼再次欺负自己的机会。
“你不想瑶琳工作室出什么问题吧。”他好心提醒。
“你坐就坐!”王八蛋,只会用这种小人手段,可恶!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他的斜对面。
“说,你为什么要乱来?”敛起笑容,他正色问道。
“什么啊?”她故意装傻。
他拿出放在茶几下面的杂志,怒气冲冲的说:“看你干的好事!”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她就是不承认,看他能怎样。
“笨女人!”他跷起二郎腿,讪笑道。
她气得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去你的,你才是白疑哩!”
“道歉。”他厉声命令。
“为什么要道歉,是你先骂我的耶,要道歉也应该是你先说。”她坐回沙发,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反驳他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干嘛道歉。”他毫不留情的反问。
“你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你找我来到底要干嘛?”她不耐烦的问,和他相处愈久,她就愈想宰了他。
他拿起桌上的杂志。
“你明知故问。”
“都跟你说了,那张结婚照不干我的事嘛,烦耶!”哼,怎样?就是要让他身价大跌,谁教他老欺负她,活该!
“笨女人,看仔细点,这是本汽车杂志。”他把杂志推到她面前,得意的看着她掉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拿起杂志,她睁大晶眸狠狠的瞪着他。“你诓我?”
“是你自己笨,我本来是想问你为什么要乱画我的车子,结果你却自己承认那张合成照片是你搞的鬼。”他唇角噙着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哪、哪有,我哪有承认,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我当然会以为你是在问我那件事啊。”该死的臭男人,居然骗人。
“是吗?你不是因为作贼心虚?”他坐到她的身边,不安分的轻抚她细嫩的粉颈。
“色狼,走开!”
她被他的触碰吓到,使劲地将他推开,但吓到她的不是他的靠近,而是自己体内那不该出现的火热感受、还有心里的丝丝喜悦。
她犹记得他们交往时,他最爱抚摩、亲吻她的脖子了,他说她的脖子好美、好性感结果呢?
大笨蛋、大白疑、花心大萝卜、负心汉,可──恶──
邪邪一笑,他再次逼近她。
“别过来,再过来小心我踹你。”她抬起脚,既怒又惊的恐吓着。
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下。
“走开,色狼,放开我,王八蛋,我叫你放开我。”她慌乱挣扎。
他低头吻住那令自己又爱又恨的粉嫩朱唇。
她的理智慢慢溃散,情欲逐渐苏醒。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掠夺得更加放肆,抱起她走进办公室后面的套房。
天雷勾动地火,欲念紧缠心人,他们忘却争执,只记得需求彼此的体温。
天未明,衡辕承醒了过来,发现该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不见了。
长那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丢下,他不许,不许女人这样待他,这世界上只有他承少爷甩人,岂有他承少爷被甩的荒唐事。
穿好衣服后,他离开套房。
打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他找出刑禕晰的个人资料,上头有她的地址。
记下地址后,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走出办公室。
开着新买的法拉利跑车,他以惊人时速在清晨安静的街道上奔驰。
十多分钟后,他来到刑禕晰的住所楼下,按下大楼门铃。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守卫从监视器里发现他并不是大楼住户,于是前来询问。
“我要找栋七楼之一的刑禕晰。”
他态度高傲的说。
“请等等,我替您问一下。”守卫尽责地说。
“不必,我直接上去就行,请问我该搭那部电梯上楼?”语中有着不容拒绝的非凡气势。
“最右边那部。”守卫慑于他的气势,一时忘了自己的职责,傻傻的回答。
潇洒的说了声谢后,他进入大楼,搭上电梯。
很快的,衡辕承来到刑禕晰的家门口。
“王八蛋,吵什么吵啊,现在才早上四点耶!”门铃声吵醒好不容易才要睡着的刑禕晰,气得她破口大骂。
见没人来应门,他又按了一次门铃。
她怒气冲冲的下床,有种想砍人的冲动。
“王八蛋,七早八早吵个屁啊!有没有公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