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亲眼目睹

安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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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到崩溃的边缘。

    可是……不对……

    这感觉不对!

    脑海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再次被巨大的疼意淹没。

    苏焱猛然抬起另一只手,捉住了‘罂粟’的肩头,缓缓收紧。

    夜玉颜被捏的一痛,忍不住发出轻呼声,可她还是强忍着,在苏焱的脖颈上,落下湿润密集的吻,继续勾引他。

    苏焱额角青筋兀现,用尽所有意志力,猛然将怀中的‘罂粟’给推离。

    失控的力度让夜玉颜跌坐在地上,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苏焱,心下忐忑起来,难道他认出自己不是沈罂粟了?

    “罂粟,对……对不起……”苏焱脸上带着惊讶,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只是感觉不对,想要拉开一点与‘罂粟’的距离,没想到力道会失控。

    苏焱走上前,想将‘罂粟’从地上扶起来,他伸出手后,又迅速的收了回来,只要肢体与‘罂粟’触碰,他好像就变得不能自已,体内的燥热就会叫嚣着想要拥有她。

    夜玉颜看着他又缩回去的双手,心中愈发没底起来。

    苏焱骤然间想到罂粟曾经在他掌心写下的那一串字符,以及曾与他说过的话。

    等将来有一日,若是你觉得遇到了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又不敢确定是不是我的人,你就把这段文字写下来,问她是什么意思。

    苏焱豁然起身,走向一旁的书案,拿起笔,蘸上墨汁,在纸上写了起来。

    夜玉颜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明明刚刚还亲热的人,转瞬居然去写字?

    她能感觉得到,他方才分明是情动了的。

    “苏夙景,你还是个男人吗?”她咬唇恨恨的道。

    苏焱听到这话,心底涌起愧疚来,此刻他体内就像是一个火炉一般,燥热得几乎都快要爆炸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去抱住屋内的女人,就能得到救赎。

    可是……他还是极力忍耐着,额头上有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下颚淌进他的衣襟间,握笔的手,微微颤抖,可他还是坚持着将罂粟当初在他手心写下的那一串字符给写了出来。

    夜玉颜见苏焱不理会她,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书案旁,看向苏焱在纸上写的奇怪东西。

    “这是什么?”夜玉颜问出声道。

    苏焱正在放笔的动作微微一滞,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罂粟’,问出声道,“你不知道?”

    夜玉颜被他冷凝的神情吓了一跳,闪躲开他的眸光,蹙眉朝纸张上再次看了去,杏眸闪烁的道,“我知道啊,只是突然想考考你这还记不记的?”

    苏焱将笔放下,微微抬首,看向夜玉颜,道,“那这些文字,是何意思?”

    夜玉颜双手交叠,不安的握在一起,干笑了两声,才佯装认真的朝纸上的字符看了去,这一个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她根本就不认得,怎们会知道谁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沈罂粟那个女人,故意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苏焱面前故意显摆她好像很厉害一样。

    “是何意思?”见‘罂粟’盯着字符,许久都不说话,苏焱心底古怪的感觉愈发强烈,只是被脑中锐意的疼痛再次拉扯淹没。

    他眉心蹙得愈发厉害,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佯装无恙的盯着夜玉颜。

    夜玉颜垂眸恨恨的盯着纸上的字符,恨不得将这些奇怪的字符给盯出个洞来,在苏焱眼神的催促之下,她支支吾吾的道,“这个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意思,我……我……”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道,“我先前应是与你说过,你是不是忘了?夙景哥哥,你真是太坏了,自个儿忘了的东西,还拿过来考我。”

    苏焱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从桌上拿起了那张纸,朝一旁的‘罂粟’看了去,丹凤眸薄凉如水,声音冷如寒冰彻骨,“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犹如被虫噬一般,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紧接着喉咙一甜,唇角有血水溢了出来。

    夜玉颜在他阴寒的目光之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牵强的笑着,道,“夙景哥哥,你怎么了?我是你的罂粟啊,你怎么吐血了?”

    说完这话,她走到苏焱身边,从怀中掏出巾帕,朝苏焱的唇角擦去,一脸担忧的道,“夙景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伤在身?”

    在夜玉颜的手帕尚还尚未落在苏焱的唇角上,他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强忍着脑海里的痛楚,看着面前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冷声道,“你到底是誰?”

    夜玉颜被他手掌的力道,攥得手骨几乎都快要碎掉了,白着小脸痛呼出声,“夙景哥哥,你弄疼我了!”

    苏焱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只冰冷的盯着她,额头青筋暴起,丹凤眸子隐隐泛着红色的血光,“你到底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夜玉颜被他这可怖的神情,吓得浑身一抖,苏嬷嬷给的蛊虫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他突然就又不将她当做沈罂粟了?

    “夙景哥哥,我是罂粟啊,你这样我好害怕……”夜玉颜娇软颤抖的说着话,不管不顾的扑到苏焱的身上,道,“夙景哥哥,我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罂粟好舍不得你,我想要夙景哥哥好好疼爱我……”

    顾不得被苏焱攥得疼得要死的左手,她快速用另外一只手解开了腰封,扯开胸前的衣襟,在苏焱身上蹭了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

    罂粟站在门外,讶然的看着房内抱在一起,衣衫不整的两人。

    她一路风尘仆仆,青衫沾着尘土,高束的长发被路上的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发丝垂在凤眸上,鸦青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凤眸里的情绪。

    怔愣了好大一会儿,罂粟豁然转过身去,迈步就朝院外行去,脚步又快又急。

    屋内的苏焱,用火热的手掌,一把将扒在他身上的女人扯了下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