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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丫上的小麻雀在林叶间来回跳窜,企图借用粗壮枝干上茂密的绿叶来躲避淅淅沥沥的雨滴。
一连两天皆是阴雨的坏天气,虽然出行不大方便,但好歹气温不再那般炎热。而屋里空调终于能停歇下来喘喘气了,花窗被打拉一半透气,清风将雨水混杂着泥土的气息穿过纱窗送入房间。
苏闵两手拎满水果踩着‘哒哒’作响的高跟鞋走进来,首先查看床上之人是否苏醒,均匀绵长的呼吸节奏令她很失望,闭了闭眼无奈叹息,放下东西转身出去了。
“滴答、滴答……”耳畔传来水从高处滴落之音,扰得人心着实烦躁不已。
蝴蝶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紧接着双目缓缓睁开,沉霭扶着额头稍顿片刻清醒下仍有些模糊的意识。
然后抬头四下环望,待看清周围情况后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都没有,漆黑的环境除了自己身上散发有微弱的光亮以外,再无任何发光体!
出于对黑暗惧怕的本能让她漂亮的瞳孔猛地一缩,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儿?等等,先前发生了什么来者?
脑海开始回忆晕倒前发生的种种场景,鞭子、红酒、花瓶、还有……田阔。
对了!当时实在太累一时体力不支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在这儿了,所以这是哪儿?怎么不开灯?
“喂!有人吗?”
“嘿!”
“呦呵~”
连喊三声皆没半点回应,连先前吵醒她的滴答水声都消失了,寂静的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
没办法只得鼓起勇气像个无头苍蝇般胡乱瞎撞,然而一点也没磕着碰着,仿佛这里没有边际,怕是走到满脸皱纹佝偻脊背也依然如此。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终于累了,肚子早就击鼓鸣笛了,没进食还不老实的乱走,导致肚子叫得越加频繁。
“才多长时间就受不了了?我可是在这里待了很久呢!”
谁……谁在说话?!
由于饥饿而暂时放下的惊惧再次提起,脸色惨白,不安地迅速察看周围环境,像极了丛林中被惊到的觅食小鹿,瞪大眼睛支棱着两耳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你忘记这个声音了吗?”对方幽幽询问道,“不该忘记的啊!”
声音?什……等等,确实很熟悉好像在……
“我?!”沉霭惊叫,怎么会忘记?这明明是上辈子自己的声音!
“咯咯咯~”那人娇俏地笑了,但在眼下这种环境未免显得恐怖了些,“我就说嘛,才多久怎会忘记嘛!”
那,那这人是……
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半道卡在那人飘飘忽忽一袭白纱裹身出现的一刻。
那双几乎天天照镜子都看腻了的圆溜杏仁儿眼,此时失去了原有光泽,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似的变得灰暗死沉。
“沉霭?”身为沉霭叫另一个人‘沉霭’,总感觉怪异无比,更何况那张脸……
对方缓步走到她跟前与之面对面而视,趁她愣神间,伸手挑起沉霭的下巴,嘴角流露一抹邪气:“你原来的容貌可真漂亮,宁薇那贱人半分都比不上!”
沉霭依然沉浸在惊愕中:“你、你还活着?”以为身体毁灭,那么其原有灵魂也会随之消失。
“当然没有,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怨恨!”对方很快否认,脸色大变犹似那狰狞恐怖的丧尸,“真正的沉霭早魂飞魄散于十八层地狱了!”说着死寂的眼眸陡然睁大,使人不觉心中发憷。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是曾是在离婚法庭上出现过,跟自己抢身体的‘沉霭’!信息量也太大了吧!到底是什么个小说啊!
扫视周围环境,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那这里是?”
“你的意识。”边说边绕着她转了一圈,“这次叫你过来是想感谢你,要不是你对卫平昭萌生了恨意,我还不知道要沉睡到什么时候!。”
哈?感情眼下这情况都源于自己?
察觉她的疑惑,女人挑挑眉尾闲闲地说:“还有一件事趁此机会该告诉你了,记得来这之前总做得一个怪梦吗?”
废话,因为那个梦好几天都没休息好!
“你当初选择田阔改变命运并不是偶然,是必然的因果。”
怎么正说着跟那家伙扯上关系了?
“那个梦你只做了一半,后半部分便是为何偏偏是他入了你的眼!”
正聚精会神的认真听其讲剧情,忽然脑袋恍然一晕,紧接着周围场景快速转换,等回过神后已和原身处在一个狭小的房屋内。
熟悉陈设令她瞬间回忆起这是自己在现实世界常做的梦!也就是原身大结局消魂领盒饭的那一节!
怨恨着写下遗言,不甘地踢开脚下凳子……
看过千百遍的情节如今又来了一遍,原身要干嘛?喜欢观看自己领盒饭的现场视频?
罢了,反正自个儿都免疫了,陪着她再来一遍无所谓!
“诶,咱们走吧!别看了!”等待尸体渐渐冰凉原身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尽管很多遍了可沉霭还是不忍心,催促其离开。
“别着急,他快到了。”女人平静地回答。
谁啊?
下一秒紧闭的房门被猛地撞开,猝不及防把沉霭吓得炸了毛,反身一头栽进女人冰冷的怀抱。
“报告总部,风狼已成功突破!”
“快!查看下还有没有气息!”
田阔?
惊讶的转头向声源处查看,高大挺拔的身躯,刚毅坚定的面孔,就算化成灰她都能准确认得出!
为什么这里会有他的戏份?
“报告田队,嫌疑人已无声息!”此人他认得,是教堂里牺牲的那名警察!
“老大,桌上发现一张纸条!”这人最熟悉了,冯子晋嘛!
田阔顺手接过,深邃深沉的目光凝视着上面的文字‘苍天无眼’,每一笔一划都穿透薄薄的纸张,饱含了无尽的恨意。
“通知其家属给她收尸。”将纸条作为现场证物装进塑料袋中封存。
冯子晋:“好咧,俺这就去打电话!”
三分钟不到又折返回来,田阔见之疑惑:“这么快?”
对方挠挠后脑勺,眼神充满怜悯:“她没家里人了,孤零一个人。”真可怜!
低垂眼帘看向被放进裹尸袋中的女人,神情毫无波澜:“知道了。”
话刚落地沉霭又是脑袋一晕,还好抱着原身没撒手,不然铁定摔个狗吃屎!
“大姐,能不能悠着点?”知道您老有神通,但也不是如此显摆的啊!
女人的眼神冷冷地瞟过来:“松开!”
得嘞!您厉害,都听您的嗷!
这次场景是一片公墓,阴沉天气在搭配四周纷扬飘落的黄纸钱,以及此起彼伏的阵阵哭声,估摸目前应该是清明时节。
仔细观察眼前某块墓碑上的照片——嚯!这不是我……啊不,这不是自己身边正站着的祖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