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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霭真没料到有一天竟会亲身体会总裁文里的‘霸总妈PK灰姑娘’的狗血情节,不过转而一想这个世界的确是由言情小说架起来的,倒也不觉得稀奇了。
这人一旦看多了某些事,等到哪天也遇到了同等之事就会忍不住脑补到自己身上,各种狗血桥段如鲸鱼喷潮席卷了某人脑中的海马体……
‘小狐狸精敢勾引我儿子!给你一个亿,离开他!’
‘你们不可能,我儿子已经和某某千金有了婚约!’
‘劝你眼下见好就收,别不自量力讨苦吃!’
‘……’
脑子浑浑噩噩间慕夫人已经反客为主,半句开场白未讲直接略过沉霭坐到沙发上,一双勾人桃花眼不住上下打量她,道不尽的风情优雅。
时间跟着指针亦步亦趋,如拳中沙慢慢悠悠悄然流走。
谁也没教过沉霭该如何应对这情况,最初苏闵提醒慕夫人是自己未来婆婆那瞬间,她整个人都懵了!但经过方才天花乱坠的脑补后眼下倒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
房间仅有一个小沙发,沉霭二话没说转身去客厅搬来一个低矮的小板凳,跟邻里之间拉家常似的,一屁股坐在距离一个亿……啊不,慕夫人两步远的位置。
憋了半天率先扬起一礼貌性假笑:“夫人您好,我叫沉霭是田阔的女朋友,初次见面有失远迎,望您海涵。”
没说错话吧?够大方不?不哈巴狗吧?
余青遂收起咄咄逼人的目光,面色平静却不怒自威道:“沉小姐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和阿濋在一起的?”
这……让她怎么算?难道要回答上辈子就在一起了?尽管每个字皆为实话,但显然听起来太荒唐,像耍对方似的。
“我今年大一,和田阔认识在两年前。”
这个敏感的数字令余青登时眼神一凛,两年前儿子回峰川办事,临走时曾说要带个人给她见见,难不成就是……
等等!
“大一?岂不是高中期间就和阿濋在一起了?”算算时间大概高二,若没记错儿子那个时候28岁,都快相差一轮了!更重要的眼前女孩那时还未成年!
猛然想起哪儿不对劲,赶忙摆手补充:“伯母是我方才没说清楚,我俩那个时候仅限于认识阶段,并没有在一起!”好家伙,一不留神差点给自家男友扣上诱拐未成年的大高帽!
然而余青似乎没听到她解释,毫无征兆的冷了脸:“小小年纪不好好深造提高自己,反而与大自己那么多岁的男人相恋,知不知羞?!”身上散发的仅有温和瞬间消失殆尽,周围寒气逼人,压迫极强。
卧槽!这台词,难道一个亿该来了么?为什么有点暗戳戳的小激动呢?稳住稳住,金钱如粪土,爱情价更高!
“家境普通,学业未完,除了长相一无是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儿子在一起!”
听罢,沉霭忽然握拳轻咳一声,因为这话怎么听起来跟夸她似的。
所以呢?接下来是不是该进入‘给你一个亿,离开我儿子’的环节了?那么该如何表现?苦情戏?卖惨戏?深情一点,还是拿钱送客?
“不过方才在门外听你对阿濋一片痴心,没有在危难之际弃之而去,是个好女孩。”气氛正紧张拔弩间,但听慕夫人话锋陡然一转,寒冷的态度十八弯大转变,温和笑容犹如春暖花开。
满腹经稿像根鱼刺卡在喉咙处,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
撕逼大戏没上演,俩人谈话的情况发展就真跟邻里间唠嗑儿似的。
这感觉又像班主任课上千叮咛万嘱咐着重划的考题,挑灯复习好久,结果考试途中发现竟然没有!这不坑人吗!
像没瞧见某人呆滞的样子,素手轻轻拢了下鬓角碎发叹了口气:“阿濋这孩子命运坎坷,能遇见你,他终于不用再孤独地捱过每个日夜了。”
“呃……伯母,您同意我俩在一起?”没理解错吧?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这基因挺不错,起码未来我小外孙的长相有了保障啊!”
哈?这奇葩脑回路,难道不该拿钱狠狠甩在我脸上吗?
仿佛看穿了沉霭的想法,登时扬起眉毛嗤笑道:“我们慕家虽然有钱,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若能凑合,为什么要花那冤枉钱赶走你,让阿濋娶个臭脾气的千金大小姐回家做媳妇儿?”
说罢,那目光流转幽幽瞟了眼客厅方向,立刻明白对方在暗指谁。先前去客厅搬小凳子时,苏闵正和慕夫人身边的人坐在沙发上无声对峙……
挽薇别墅外小雨淅淅沥沥地拍打窗户,与书房内寂静无比形成鲜明对比。
檀香木办公桌上一杯咖啡正悠悠冒着缥缈的轻烟,卫平昭放下手中杂志,端起精巧的杯子徐徐吹了口凉气,接着稍稍抿了一口,再放下。
距其五步开外的佐锋,望着眼前外界传闻‘轻微脑震荡’的卫总裁沉默不言。
“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找你吗?”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相互交错,半支撑其胳膊肘放在桌面上,凝视对方的眼睛过于阴翳。
佐锋垂首:“属下失职。”他罔顾命令擅自放任苏闵等人进去,导致卫平昭真的差点脑震荡。
没错,霸总的‘病’是假的,为得是死死拿捏住田阔。
对方曾屡次三番跟他作对,照往日早寻机会给田阔点颜色看看了。可因为其受身份保护没法下手,再后来沉霭发生意外死去了,所有恩怨亦随之化为硝烟逐渐散去。
没想到两年后的今时对方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跳出来,不由分说上来就动手!既然如此那便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原以为你在庄子待了两年已经悔过自新,知道该效忠谁,该抛弃谁,所以才把再你拉出来重新委以重任。”
进了渊庄如果原主人不发话,谁来领走他都没用,按照卫平昭脾性,自己不要的东西哪怕毁了也不会让给旁人染指。
所以两年间想要出去只能安静等待这人来领,当然他自己也在赌,赌卫平昭会重新任用他!
“佐锋,是不是非要我杀了那个害你不能尽忠的女人,才能了结你的糊涂?”凉凉一句如腊月屋檐下的冰锥,准确无误地刺中佐锋心田最柔软的地方。
“你敢动她!”
“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