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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什么都是他的!凭什么什么都是他的?何依落!我今儿就叫你看看,你到底是谁的!”跟着那恼羞成怒的嗓音,他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腕子,何依落不由得惊叫出声。
“宝妃娘娘!不得了了啊!”小喜子抄着宫里的小路直奔西宝阁,见了额吉娜就叫道:“宝妃娘娘您快救救落妃。”
“什么事?”
“昶王他刚刚突然去了锦园宫,二话不说就闯进了落妃的寝室里,还插了门让戚将军守在门外,谁都不许进。小喜子只怕落妃娘娘有危险,求宝妃娘娘救人啊。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落妃娘娘不能有事,还有、还有小皇子……宝妃娘娘您深明大义、菩萨心肠、功德无量……”
“好了。”额吉娜打断小喜子的恭维,握紧了拳头在房内走了两个来回,终是快步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喜公公你跑着去亲王殿找昶王王妃,就说昶王闯入锦园宫意图对落妃娘娘不轨。我这就先去锦园宫看看。”
“好、好,明白了,我这就去。”
守在房门外的小锦和小园真真切切地听到房内传来落妃娘娘的惊叫声,吓得魂飞魄散,“娘娘!娘娘你怎么啦?”两个丫头呼喊着,一起上去想要砸门,却被戚子俊挡住。
“戚将军,娘娘在里面喊人呢。”
戚子俊听到了,听得很清楚,可是……他心里略微犹豫了下,还是牢牢挡住,“退下去,没什么事儿。”
“肖昶你放手!”何依落愤怒地看着肖昶双目赤红,竟好似嗜血的狼,抓着她的手腕疼痛难忍,她挣扎不开时,他已经过来一把将她往怀里抱。
何依落又惊又气,死命想要推开他,可他竟拱着嘴巴就亲上她的唇瓣。
“啊!不许碰我!肖昶你给我滚开!”
“何依落你早晚是我的,你不想乖乖伺候我,就别怪我用强的。”
“混蛋王八蛋!滚开!”任何依落怎么喊怎么挣扎,还是不敌他的蛮力。双腕被他死死抓住,她只能用脚去踢,却被他一把抱住了她的腿,一个挺身将她撑起扔落在了床铺上。
何依落重重地一摔,后腰好一个钝痛,接着好似抽筋似的直连着小腹也痛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冒出,何依落恐惧至极——孩子!肚子里的孩子!
而肖昶已经一个扑身上来将她死死按在了锦床上,压下身来就发疯似的噬吻她的颈子,再誊出一只手来扯开了她的襟扣,便跟着吻了进去……
“不要!肖昶你放开我……我、我肚子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何依落欲哭无泪,除了被烫在他唇下的肌肤一阵阵痉挛,那肚里的痛也越来越清晰……她怕了,怕极了……她怕得不敢再用力挣扎,只怕这么下去,她的孩子……扬,我要保护我们的孩子……我不要我们的宝宝就这么没了啊……
两个丫头急得在外面哭喊起来,想要往里冲,却被戚子俊铜墙铁壁般地堵在了门口。
“戚将军你没听到吗?娘娘要出事了!”
“您是娘娘的师兄啊,戚将军你怎么能不管娘娘死活啊?”
戚子俊深呼吸着,瞪着眼睛瞅着那两个没上没下的小宫女。凭什么连两个小宫女都胆敢指责他?他有错吗?难道他进去了就能阻止得了什么吗?那可是昶王——即将登基的皇上,自己的性命刚刚侥幸在他手中存活,再要去自寻死路吗?到时候,昶王他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的。而且……让何依落去做皇后,从了肖昶,有什么不好?总比之前做个小小的皇妃好得多。人往高处走——这是好事情。况且待何依落做了皇后,肖昶做了皇上,自己又多了一重国舅爷的身份。
认为自己这的确是为了大家都好,戚子俊挥起一掌将两个丫头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得跌坐在地,任她们还想怎么爬起往房门去,却就是无法近身。
门外的动静愈演愈烈,门内何依落的泪破闸而出,浑身瑟瑟发抖,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把就扯开了她本就勒得松散的束腰……
“啊!我真的肚子疼……肖昶你放开……”
“放开?怎么只能他碰,不能我碰吗?在你身上费了这么多心思,总不能白付出啊,嗯?”
“不……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等我生下孩子,随你怎么样行不行?行不行?”
依落近似于哀求,只期望不要伤害到了自己肚里的宝宝,可是,这个男人早已经红了眼,哪里听得下去她的话。看着她晶莹的泪水湿了水嫩的脸,而扯开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胸口,那诱人的起伏高耸隐约呈现,简直勾魂摄魄。他的欲火熊熊只能越烧越烈,已经开始急躁地脱着自己的衣服。这时候让他放了她?简直做梦!
“难怪叫我那皇兄这么着迷……果然是尤物啊……”
“不、不要……我的肚子疼……我的孩子会没了的……”
“没了?没了就没了……呵呵,没了正好给我生一个。”
“刺啦”一声,他犹如野兽一般将她的裙子一撕两半,何依落惊恐万状,反射性地猛地抬脚就想要踢他,这一用力,只觉得小腹跟着一个抽痛,便有一股异样的暖流顺着身体而下,还未感觉清楚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房门插板被一个力量硬生生地震断,两个哭成一团的丫头直冲了进来,往床边跑去。
肖昶怒目看向门口,只见戚子俊和额吉娜已经对峙在了那里互不相让,他恨恨地握紧了拳。
“娘娘!娘娘!”小锦、小园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跌跌撞撞的疼了,看到何依落的样子,更加哭得不可收拾,却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硬生生地挡在了中间,抓起一边的枕头就朝肖昶拍打过去。
“滚开!滚开!放开我们娘娘!”
“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只那么一巴掌挥过去,两个丫头就一齐摔到了床下面。
“昶王住手!”说话的是挡开戚子俊,冲进来的额吉娜,眼前这景象着实也让她吃了一惊,心想着肖昶的嚣张跋扈竟完全超乎想象,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戚将军,你怎么看的门?”
“昶王殿下……”戚子俊抬眼看向锦床上——那画面可谓艳情而暴力,不由得让他心惊地一怔,脚步也上前去,看清楚了何依落,同时迎上她恨不得杀了他的鄙夷至极的眼神,让他下意识地一躲,也忘了要回肖昶的话了,只对着何依落道,“依落,你听我给你说……”
“滚。”只淡淡的一个字,却无比锐利,好似一把冷箭将他射出千里之外。
“依落……”
“戚将军,落妃娘娘让你滚出去。”对于戚子俊这个态度,肖昶着实不快。
戚子俊脸上一阵由青转白,最后只得憋闷着转身离开。肖昶这才虎着脸,放开了何依落道,“宝妃娘娘到这儿干什么?”
“额吉娜不跟昶王拐弯抹角,只想借一步说话。说完了话,我就走。”
肖昶定睛看看她,再看看床上不知是气得还是痛得瑟瑟发抖的何依落,才终是勉强按下胸口泛滥的欲火,翻身下了地。两个丫头哭啼啼地爬过去忙用被子裹住了衣衫凌乱的何依落。
“有什么话,说吧。”
“昶王,你不想要皇位了?”
肖昶面色一紧,倏然看向额吉娜。而额吉娜看似别有意味地对他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再猜不出那个神秘人是谁。在这儿只想问一句——你的夺位大计,不想就败在一个女人身上吧。到时,西夜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肖昶的目光更加尖锐,审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公主殿下,你现在的身份,是否可以理解为西夜的叛徒?”
“呵,我也是被bi的。西夜王容不下我,我只能自寻出路。”
“这就是你寻的出路?打算在这皇宫里待一辈子?”
“目前看来,这里对我来说,最安全。在这里荣华富贵一辈子,未尝不可。所以,我才不介意你来做皇上,相反的,你若做了皇上,与西夜成了同盟,那西夜王更不会、也没必要动我。”
既然话说开了,肖昶也不用再避讳,一边慢条斯理整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着:“公主不愧是个聪明人,待本王登基之日,将你一同册封为贵妃了吧。”
额吉娜纤手一紧,脸上却依旧笑着:“昶王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您今日若做下了这个事,就是不想登皇位了。”
肖昶眉一蹙,斜眼瞥了一下锦床之上,不由得咳了一声,嘴上还不认,“言重了吧,满朝文武、黎民百姓,没有一个不拥护我的,本王做皇上,是众望所归的事儿。”
“其中有多少是因为何依落怀着皇子要做皇后的原因,这你心里掂量得出。可你现在要这么残害了落妃……再弄掉了皇子,恐怕就不是‘众望所归’,而是‘众矢之的’了吧。”
肖昶顿时无言以对,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其实这些道理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可是一想到刚刚何依落那样奋死反抗的样子,就让他一肚子火。他才不想承认自己拙劣到连这样一个“单纯无脑”的小丫头都收服不了,这关乎到他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于是偏偏摆出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对着额吉娜大手一挥,“说完了?说完了就出去,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碰不得?现在整个皇宫都是我的天下,就算孩子掉了,也可以像徐卿婷那样弄个假的。”
眼看肖昶又往床边走,两个丫头惊叫着一齐挡在何依落前面,何依落脸色苍白汗流如注,眼神的恨意却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额吉娜也有些慌了,自己一番虚与委蛇,对于丧心病狂的肖昶来说,并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那么又当如何?
正在这时,门口又冲进来一道人影,径直来到了床边停住——是白如萍。
白如萍一眼看尽眼前景象,像是受了强烈的刺激,一步冲向肖昶,扬起手掌竟“啪”地甩出了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来得太突然,肖昶脸色一怔,回头看时,那眼中已经窜出了两团怒火,跟着就是一虎掌毫不犹疑地直扇上白如萍的脸,力道之重,让白如萍摔出去十数步,撞翻了椅子,滚落在地。
“疯女人,你敢打本王!”
“我就知道你跟何依落两个人不干净,问你几句你就对我拳脚相向,怎么?今天看你还不承认吗?你还哄我说我永远都是你那些宠妾里最大的。你骗我想方设法来锦园宫打探她的秘密助你登上皇位,就可以给我专宠和厚爱,最后却要让她做皇后,肖昶你怎么对得起我啊?”白如萍就那么哭得端庄全无,甚至爬着起身过去揪着他的袖子,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你今天要敢动她,我就把你做的那些卑鄙的事情都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么害死皇上,****皇嫂,怎么为了皇位不择手段连自己母亲、舅舅、大哥、表妹都不放过。你还想做皇上,让你连亲王都没得做!”
“疯子!”肖昶用力拂袖,真恨不得让这个聒噪的女人永远发不出声音,可是……他却没有这时候让她消失的理由。白如萍的父亲白太傅是他所拉拢的最强大的支持力量之一,朝中很多重臣的关系网都是靠白太傅维系的,他不能惹恼了他。
而最起码眼下,何依落他是没法碰了,不由得气恨交加,怒气冲冲地对着白如萍一瞪眼,“萍儿,你可真叫本王,失望。”
白如萍愣愣地看着肖昶甩身而走,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犹如云里雾里,以为自己真做了什么愚蠢的事,破坏了他处心积虑的好计谋,反而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果真犯了错,整颗心都忐忑了起来,再顾不上对他的指责,抹着眼泪就追了出去。
这时候,房里所有的人才都松了一口气,围向了床边。
“娘娘,娘娘您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何依落的眉心无法放开,汗珠越落越重。
两个丫头更惶恐了,拿着帕子给她擦汗,额吉娜靠过去,看了看她毫无血色的脸,“怎么了?”她问道。
何依落抬眼看看她,咬了咬唇才努力说出来:“肚子……疼。好像……有什么,流出来……”
额吉娜暗惊了一下,伸手一把拽开了两个丫头裹在她身上的锦被——被撕裂的裙摆下,有着斑斑暗红色的印迹。
“赶紧去叫太医!喜公公!”
小喜子自己还没反应上来怎么回事,被额吉娜这么一嗓子,顿时全明白了。那浑身的魂儿也飞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直扑外面跑出去。
纤长的指尖毫无意识地拨弄着根根琴弦,虽无音律,却依旧优美,突然听得“嘣”的一声,一根琴弦应声而断,发出杂乱的回响。他跟着心跳漏了两拍,本就阴郁的眉心急蹙了下,就听门外不远处有人说道:“丝丝入耳,却听得出满腹心事。怎么?心里很乱?”
肖奕扬捻着那跟断弦,心中着实还未平稳,只能如实说:“突然……有点不平静。”
“等了很久了?”
“有一会儿。”肖奕扬转身看向走进来的英挺男人——宣毅王爷肖然,“玥儿歇下了?”
“能不能别开口就跟我问玥儿?真不怕我跟你急?”
肖奕扬笑了,他这堂兄的醋劲真是有增无减。自己也就是随口问问。
“玥儿身子越来越重,不方便走动,早早就睡下了。”
“哦,真是羡煞我了,眼看你又要当爹了。”
“你不是也快了吗?落妃娘娘怀了单传龙脉,这天下都传遍了。”
肖奕扬墨黑的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落寞,“是啊。可是,她在启安,我在梧州,十万八千里的。否则,还需羡慕你吗?”这个时候,当真不想去坐那个皇位了,真想好比一对布衣夫妻,可以每天静静相守,相濡以沫,生儿育女,颐养天年。
这个时候,当真不想去坐那个皇位了,真想好比一对布衣夫妻,可以每天静静相守,相濡以沫,生儿育女,颐养天年。
肖奕扬悠悠叹了口气道:“二月初二,肖昶将立何依落为皇后,而自己登上龙椅。”
“我和父亲已经得到信儿了。这肖昶……真令我大感意外。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温顺而善良的孩子,怎么……”
“所以,才难以捉摸他能做出的这些事情。如今,我要做的,不单是为了江山,更是为了我的女人和孩子。”
肖然重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一挥手,“走吧,具体的问题去前厅和父亲一起商议,父亲他应该等在那儿了。”
这里是地处南方的梧州城肖府,以前的肖老王爷也就是如今的国父大人,早年辞官便在温暖的梧州安了家。肖奕扬登基之后,虽尊肖老王爷为国父,但他仍旧退隐至此,由其子肖然专心只做着家族生意,不问政事,也是为了在朝政之事上,给皇上避嫌。
然而,并不是说国父大人不上朝,便没有了朝廷的威望,事实往往相反。前朝皇上后期被奸臣蒙蔽,差点丢了江山,是肖老王爷振臂一呼,斩魔锄奸,才助肖奕扬稳固了天启江山社稷。这样的功德与威望,不是任何一个人能相提并论的。
但看国父大人双目炯炯,印堂饱满的精气神,就知道其称病不露面是假的,而这其实也正是肖奕扬的授意。要做戏,就要做足了,让对手以为舞台已经是自己的,尽情去挥洒丑态,而后由真正的舞台的主人来为此闭幕。
“老夫参见皇上……”
“国父大人快平身。”肖奕扬忙扶住想要行参拜大礼的国父,并执意将他让到了上座。“国父大人千万莫再这样了,皇儿受不起啊。”
“哪里,皇上您走到哪儿都是我天启的皇上,参拜是应该的。”
肖奕扬还想再谦,肖然笑着止住他,“皇上就别在意了,父亲从来都是这样,你又不是才知道。”
肖奕扬笑了,也就开始直截了当地说:“再有一个月,肖昶就要做出大的动作,这些日子,他对皇宫内外做了严密的部署,包括整个京城的每一个岗哨都增派了兵力。肖昶从来都心思细腻,做事周密,这次也是志在必得的。”
就见国父将手边案几上足有一尺高的奏本往前推了推,“这些是按照皇上提供的名册所联络的朝中大臣,这些老臣子一心为了朝廷社稷,由老臣出面,自叫他们信服。”
“好,这件事除了国父大人,没人能办得妥。”
“另外江湖上的仁人义士也只听皇上一声号令,这亦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堂兄你太客气了,江湖上的人,都是听你的。”
肖奕扬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想当年“小王爷”肖然在江湖上的名气和号召力,几乎是无人能匹敌的。宣毅王爷思忖了一下接着道:“只是江湖之人虽各有神通,却不好统派,只怕在关键时刻攻入皇宫实属不妥。”
“你的顾虑我考虑到了,要入皇宫的,自有狄琨领帅的一皇家精锐部队,而且,已经开始在宫里进行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