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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手指,寂寞的爱情。没有关联却演绎着寂寞灵魂深处的那种生命。单细胞般的爱情,微小,内心深处填充满了色彩,咖啡冷了依旧是赭石色的。爱呢?有谁能够说的清楚?
——题记
阳光明媚的下午,她随手把衣物放在沙发上。她的沙发在阳台上。一个极其精致的阳台。地板是木制的,窗帘是淡蓝色的,在客厅与阳台交接处,阳台上摆放着一具茶几,赭石色的咖啡还是热的。
窗帘随意的摇摆,感觉象是妖娆的脸,肆无忌惮的。她轻轻的抬头,看那些阳光,游走在阳台上。她突然就感觉到了失落,就是那么的一瞬间,而后心情象窗帘一样,肆无忌惮的摇摆,忧郁而随意。
她是不喜欢这种生活。因为太过于孤单,很多时候她都在哭泣。
那个男人太忙已经很久没有来了。她环视屋子,是她设计的。她很喜欢的风格,把整面的墙壁涂抹成了紫色,一种深沉的颜色,冷色调,让人看了就感觉心疼。她的心突然的疼了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多时候都变的很敏感,突然快乐,突然疼痛。一切都是突然,疼痛的时候会那么的钻心,有时候却又那么淡漠,似乎一切都无关自己。她起身去把在墙壁上设置的灯光打开。
灯是昏黄色的,参差不齐的排列在墙壁的上方,灯是对着墙壁的。对于打落在地面的阳光是没有丝毫作用的,她轻轻叹息,自言自语:这样温暖点,应该是吧。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温暖。
她靠着墙壁,冰冷的墙壁。环视屋子,里面的装饰很简单,合乎一切随意人的装饰,似冷非冷的空间,似暖非暖的人靠着墙壁。
那个男人是她在社交舞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她是个单纯的孩子,大学还没有毕业。
小可是个模特,也是她的好朋友,她叫晴。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象小可这样出众的女孩子会喜欢跟她做朋友。高挑的身材,以及脸上那双高贵而清秀的脸,晴总是感觉她有一种气质,那种无法言语的气质。衣服也穿的很有品位,随意搭配的淡蓝色上衣,以及白色的短裙,几乎没有修饰,衣服是她们去布店裁剪的布料,小可做的,小可的手很巧。但是一种高贵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很笨,除了写点别人看来凄冷的文字。小可总是象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她是这么感觉的。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可的时候,很拘谨,穿着简易的黑色哈韩t恤,几乎没有什么图案,下身是土黄色的休闲粗布裤,搭配着黑色的滑板鞋。肩膀上背着两绳的土黄色休闲包,右手拉着一只大块头的行李箱。小可是这么告诉她的: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你了,因为你的随意以及对细节的不过分要求,以及对任何事的一种随意的态度。冷漠但是热血,应该是感情深沉了点吧,根本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爆发。而愈藏愈深的感情却也开始遗忘,渐渐被理性充斥,但是我还是知道你哪一天会比任何感性的人都感性。
小可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总是象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已经穿透她的内心。
她记得那天小可跟她说,我帮你拿行李包吧。眼神肆无忌惮而真切,不容分说就把她的行李拉走了,她进入了中文系,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小可在服装设计系。
她随意的性格,不喜欢用过多的语言来修饰,一如她的人。她会写出完美的无可挑剔的文字,因为什么是一种完美,内心深处的一种完美,代表的是一种另类感性人类的心声,所以喜欢的人却不是很多。
她是说不出修饰的无可挑剔的话,她习惯性一针见血。她喜欢小可开朗的性格,肆无忌惮的眼神。感觉是一种融合。
象小可反驳说的:我的眼睛即使太直接了,我也没看到人就喜欢啊,至于他们喜欢我就让他们喜欢吧。于是两个女孩子笑了起来,前俯后仰。
后来小可凭借优雅形象,以及扎实、创新的服装设计,获得了一次全国性的服装形象冠军。成为一家大型的服装企业的形象代言人。在银座有她的大型代言宣传画。她们会跑到那里看她的照片,然后笑。
有时候她们的话不多,两个人吃着冰激凌坐在路边商店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面目不清楚,象野兽一样,急速的。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最后她们看到的人都模糊成一片,没有一张象样的脸。
因为小可需要经常参加一些社交场合,她不喜欢。却让小可拉着去了。她依旧以往的风格,穿着简单的t恤,下身穿着棉布裤子,穿着俏皮的袜子,后面有一只小熊的头。以及随意的布鞋。与那里的场合不相映衬,她坐在那里不说话,小可有几个老朋友认识,过去打招呼了。
她象一只受伤的小鹿,四处观望,希望可以看到小可归来的身影。左转头的瞬间,她看到一位同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很年轻。夹着香烟,紧缩的眉头,以及锐利的短发,无可挑剔。或许他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吧。晴想。
在她从书本上认识的社交场合每个人都很文雅,很有绅士风度,而且都不把自己的缺点暴露,除了外观。她想过去阻止那个吸烟的男人。但是她没有,因为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夹烟的固有的姿态以及所展现的一种精神状态。紧皱的眉头象小可肆无忌惮的眼神一样。似乎感觉是个孩子,需要人去怜爱一样。
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那个男人不经意的转头看到了她。她慌忙的转头,低头。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喝着自己的饮料。
舞会快开始的时候小可才回来,让她自己随便玩,于是迈着优雅的步伐去跳舞了。她独自在那里坐着。感觉舞池里的人象优雅、绅士的野兽,仿佛瞬间要爆发一样。在她的意识里,这是应该爆发的。
你好,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猛的从思绪中回来。他的声音很沉稳。仿佛从天际传来。
恩。她没有再说话。
你好象很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不经常参加?
恩。
他呵呵的笑了起来,对这个说话不多的女孩子感兴趣起来。自我介绍,我叫sawen,是一名商人。但是并没有给她名片,只是轻轻的笑。
你吸烟的时候,手指夹烟的姿势我很喜欢。她没头脑的说了一句。
而后,他们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她喜欢他身上所有的那种气息,顽固而尖锐。势不可挡的冲击力。一个完美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廓,浓密乌黑的眉毛,单眼皮,高挺的鼻梁,以及性感嘴唇的弧线。上身土黄色的休闲西服,下身深灰色西裤以及黑色皮鞋。一种沉稳的着装。
她对他笑,他摸不着头脑,然后也笑。晴感觉到他的笑容与刚开始来搭讪的时候那种职业性笑容不一样。现在如孩子一般。
她感觉这个男人很可爱。然后说我们跳舞去吧。然后两个人去了舞池,随着淡淡的小提琴曲舞动。
其实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说,说完之后吓了一跳,其实她没有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跳过舞,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也仅仅是局限在校园的舞会上,跟相熟的男生跳舞。
跟sawen跳完舞,在沙发上坐着。电话响了起来,是小可,说先回去了。她感觉想哭了。sawen看出了端倪,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然后拿起提包,走出了舞会现场。小可笑她,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帅哥不错啊,你留下电话号码了没?
没有。她没好气的说。
小可看她生气,就自言自语的说:那个男人怎么连名片都不舍得给你?对了,你们两个在舞会上好象一样,都是挂在藤条上的叶子,连动了不懂得动。然后无奈的叹息。晴笑了起来,小可也笑了起来。
总归是有以后的,sawen给她电话,她很惊讶。但是想想其实也很简单,对于这些成熟的人类这样的小事情应该没问题。她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但是多数时候是沉默的。sawen跟她一起沉默,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后来是约会。sawen是一个极其细心、冷静的成熟男人。晴晚上躺在床上会想,或许我会爱上这个男人,即使外表看不出年纪,但是语言以及沉着冷静的姿态让她感觉他是个不符合外表年龄的男人。第一次约会是跟小可一起去的,在一家酒吧。名字已经忘记,依稀记得在门口都是爬山虎的。遮挡了窗子,只有一点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很雅致,里面播放着班得瑞的轻音乐。如流水一般,带走人的压抑。在她的意识里,表现只是内心,在文章里才是无懈可击的言语。
小可笑着,说着乱七八糟的。sawen很有绅士的回应着,眼睛却看着晴。晴从那些细小的空隙里看着窗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东西。小可轻轻的碰了一下晴,她回过头来瞪了小可一眼,似乎在说,是你非要拉我来的,你自己应付好了。然后是皎洁的笑容,一直转到sawen那里。他笑。
后来频繁的约会,小可也不太去了,但是每次回去小可都要她说经过,她不想说还是说了。小可享受般的说,好浪漫呦,我们家晴要恋爱了。她否认,但是她知道为什么别人不喜欢她的文字了,因为太完美而没有了生命,太理想化了。而最近写的文字开始有人喜欢了,回复的人很多。
她夜深的时候,静下心来。知道自己爱上了那个男人。
后来毕业了,她找了几个工作,但是都没有太过于长久,因为她不喜欢说话。没有太多的人喜欢她。后来她干脆辞职,自己在家里给杂志写专栏。有时候会聊天,凌晨的时候。人很稀疏,但是每个人在她的眼里都是有故事的,因为那些凌晨爬行的都是脆弱的生命。以采访的方式为报社写东西。脆弱的生命如她一般,心会生疼。小可还跟她住在一起,在一家很有外企服装公司中国分公司担任设计师。总公司在新加坡。她们还经常在一起笑,一起去租电影来看,一起购物,有时候还一起去参加一些社交活动。
再后来,小可因为成绩出色,而被调配到了新加坡。离别的那天她们都没哭,飞机起飞之后,晴哭了起来。抑制不住了。sawen在一旁拍着她的肩膀,没有说话。晴靠在了sawen的肩膀。
她搬出了原来的公寓,搬进了了现在的房子,可以看到sawen吸烟的姿势,手指轻轻的夹着香烟,冰冷而凝固。她喜欢这种沉默的冰冷。血液流淌的声音。
小可有时候会给晴电话,她也给小可打。但是因为小可的繁忙而说不了几句话。sawen也很忙。所以她经常看到自己的眼泪流出来。象梦一样,可以看到自己的眼泪从眼睛里出来。
她想结婚了。一直都是写,没白没黑的写。sawen心疼的说,你别写这么这么自己了,我忙,没时间陪你,但是我们有足够的生活资费。她笑着摇头。然后继续埋头写,出版,签售。累了就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阳光庸懒的打落在她的身上,看着书。旁边放着已经冰冷的咖啡。依旧是赭石颜色的。
她笑了笑,肌肉感觉绷紧,很久没笑了。把那本小说婚姻在哪里随手放在地板上,拿起咖啡,看着里面,自言自语:原来咖啡冷了也是赭石颜色的,冰冷的如同手指
她说,我们结婚吧。
2005年11月14日晚结稿短篇冰冷的手指于济南,现正在筹备中篇,甚至长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