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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之隔并不意味着分离,疏于联系并意味着忘记,不能想见并不意味着冷漠。一切只因为我们都活在忙碌交织的岁月里,但我依然记得祝福你。”她发给他的信息。
或许只是一些短信公司里发出的祝福短信,被她转载了,但是却让他心情涟漪荡漾起来。
已经几个月的搁浅,却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他感觉到她根本不爱他,一直,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都是迷茫。他不了解她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痴痴等待的时候,其实已经离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爱着着个令他痴迷的女人。
一个明朗的下午,睡过午觉之后,他感觉睡意之后的一直迷茫,于是走出小区去公园附近的护城河边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城里。看到了橱窗里面的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给他发信息的那个女人。叫环。在那家洗化超市里当导购售货员。
后来,他总是习惯走到这家有落地窗的超市前看着里面那个忙碌的女人。她长得很清秀,如水出芙蓉一般。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的眼睛和某种气质牵制了,于是彻底地迷恋上了橱窗外面打落的阳光,或者是里面的那个女人。
这是在四年前。
这种习惯,从以前的下午,到有时候晚上去,再后来的晨练的刻意等待。
晚上,灯火通明,橱窗里的灯光呈现淡黄色。而她的身上也被镀了金子一般,在里面熠熠生辉。有时候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有时候穿着淡绿色的呢绒裤子,或者清淡土黄的棉布裤子。上身搭配淡颜色的t恤,或者紧身的小褂,有时候是淡紫色的,有时候是粉红色的。妩媚而不失清纯。再搭配着看头发的倾斜以及随意在后面扎的小辫。仿佛上动画里走出的人。
他的朋友都知道他喜欢这个女人。都在劝他,不要动真情。而他却不仅动了真情而且到了痴迷的地步。
这是三年前。
再后来,他去了另一个城市。而她根本还不曾认识他。他只是注视着她。仿佛是不可亵渎的灵物一般。
或许在他根本不应该去爱这个身份不符合的女子,但是他却爱了。
他们说,有三种东西无法忍住:爱情,喷嚏和贫穷。
喷嚏我们无所谓,贫穷,我们可以奋斗。而爱情,却是一种精神的支柱。我们无法自由选择。
就象他爱她一样。他有时候会回来,然后在橱窗外面看着。
外面,里面,却是两个世界。
两年前。
他每次回来的时候,习惯性放下行李,就出去。母亲问他干什么去,他说找个朋友。
其实,他们根本不是朋友,他们不认识。
后来,他把自己的秘密跟一个很好的朋友说了,他说,我已经无法忍受,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但是却已经无法抑制了。
朋友说,你已经爱到彻底了。面目冷漠。
那怎么办?他问那个朋友。
那个朋友说,看你的,你如果有信心表达就去,没信心就重新喜欢别人。不去,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去,你有最起码的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谢谢。他走出朋友的家门。
这是一年前。
你到底爱过我没有?已经四年了。我实在无法认识你的这种冷淡。他发出信息。
依旧是等待。上帝给人类创造了想象力一说,于是无法驾弩,他开始想象着各种结果,他却哪种结果都不相信。
他很清楚,想象跟事实差距太大了。
一年前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他回到家写了一封信,在这个互联网四通发达的时代。他不浪漫,他自己知道。写书信并不是为了一种复古的优美,而是他的木纳让他找不到表达的方式。
信是跟那个朋友一起去给的。
环正好出来,然后四目相对。他结巴的说,给你的。然后走了。
他感觉自己走的时候在颤抖,但是很帅。有时候他会用幽默来形容自己,其实在别人眼里都是冷笑话。
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在那个朋友的家里。
给她信之后,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等待。甚至连自己应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呆呆坐在沙发上,朋友在看电视,电视上是滑稽的节目,朋友在笑,他跟着笑。
朋友换了台,是悲剧。他依旧笑。朋友说,你一傻x。他看了一眼那个朋友,没有说话。然后点烟。
她回复的信息是;我们怎么会认识四年呢?我们才认识一年啊。你把我搞糊涂了。
一年前,依旧继续。
烟抽了四分之三的时候,她打来了电话。她没告诉他自己是谁,只是问他,你是不是欧阳?
他说,是啊。你是谁啊?
她在那旁笑。然后说,我在商场门口,如果你靠的近就过来吧。
他跑了出去,但是没有找到她。打电话,听到那边气喘吁吁的在奔跑。她说,要上班了。快四点半了,需要上班了。
他说,好。我知道你是谁了。她依旧在那旁笑。即使已经大口的喘着气。
他回复:对不起,我忘记了。只是我认识你四年而已。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说话。我想要你做我女朋友,如果依旧是拒绝,那么我选择忘记,从此之后不再跟你发信息。
他的决定很坚强。第一次。
她很快回复,我们先做好朋友好吗?
他决定不再回复。
一直到深夜。他感觉自己在瓦解,身体像野兽一般,竭撕底里的感觉。
他们经常发信息。他是欧阳,她是环。
很熟悉,有时候,他会跑去找她玩,有时候只在深夜发信息。或者打电话。他曾经记得,她娇气的说,想给你打电话,想你了。
他感觉很欣慰。他以为她是爱他的。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其实有时候第六感也不是很准确。
依旧每次他回去都跑去找她。他也以为他真的很爱她。但是没有回报的爱是很容易支解的。那是他不明白,现在知道了。
爱情,到底是什么?焚烧的是你,埋葬的是我。
彼此彼此。
都在伤害着。
他们没有联系,一直,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星期,一个月,一个季度,一年。
到底是因为什么?
彼此压抑着心。
爱在残碎里伤心,伤心落泪如太平洋的水。咸咸的,苦苦的,很多很多。
而后,死了。
2006年4月5日于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