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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寒的生活开始步入真正的正轨,心思基本上全在工作上,超标准的要求以及那不近人情的冷漠比以往更甚,叫公司里从高层到低层的员工人人自危。
就连原本不少暗恋他的少女,都那张冷漠而疏离的脸还有低沉的气压硬生生的将爱慕逼成了畏惧。
穿过公司精简而奢华的大厅,视其他人畏惧的目光若无物的走进专属的电梯。
到了清一色以黑色为主调的总裁办,他才刚从电梯里出来穿着OL套装裙的姜雪已经抱着资料在电梯口候着了。
“沈总。”姜雪将他昨天的要的资料递上去,惯性的汇报着今天的行程道:“九点半是特洛研发部上报的时间,十点要去跟董事长汇报未来半年的工作计划,晚上有一场慈善晚宴,董事长希望您能代表华盛出席。”
沈璧寒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姜雪一边简要的陈述着别的一些工作安排,替沈璧寒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二人走进办公室时看见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时,姜雪的声音当即顿住。
她细想了半天都没能回想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进到办公室的。
虽然不请自来的行为不礼貌,但这人又算得上是沈璧寒的朋友,所以姜雪不由愣在那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顶级的全能秘书少有的犯难时,沈璧寒已经先给出指令:“你先出去吧。”
姜雪离开后,沈璧寒直接在那人旁边的沙发处坐下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桌子上的东西,半点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沈小老板步步为营机关算尽的报复一个女人,居然把我也骗套进去了,真是厉害啊。”花君替他鼓了鼓掌,脸上依旧带着招牌般的笑容,但笑意却不及眼底。
在熟悉的人前沈璧寒连样子也难得装,掀起眼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特意潜进我的办公室就是为了说这种废话?”
薄凉得甚至有些理所当然的态度让花君连脸上的笑意都敛了下去,没了那点笑意做掩饰,正蓝色的眼睛如异色的毒蛇盯上似的叫人憷得慌。
如果细看,甚至也不难看出这双正蓝色的眼睛里甚至还混着一丝犀利的杀意。
沈璧寒非但没怕,反而还轻松的笑了起来:“这就准备动手了?”
半秒后花君眯眼再度笑了起来,借着笑意将脸上的杀意收敛起来。
“我还打算留着我的命多照顾那可怜的小家伙一段时间呢,哪能找死的对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动手。”他笑着将一张单子掏出来放到沈璧寒跟前:“我是来辞职的。”
沈璧寒看着那份辞职报告,久久的没出声,微垂的眼帘挡住了那浅灰色的瞳孔叫人看不清那其中的实际想法。
做完该做的事花君也没有要多停留的意思,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往外走。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花君的脚步停了一下,回过头笑望着沈璧寒提醒。
“沈小老板,这次可是你自己把那小家伙给丢了的,她伤成那样的时候你也是冷眼旁观的没有管她,所以请你继续保持下去,以后要是后悔了我可是不认的。”
对于花君的提醒沈璧寒只是“呵”笑了一声。
所有伤害他的人都该付出代价,对于自己一手策划的事他绝不可能后悔。
……
接下来的几天温木兮也真正见识到花君嘴里的那那位疯老头,这三个字不仅仅是一个称谓,而是实实在在的医学疯子。
五十来岁的年纪常年穿个白大褂,嘴里总是神叨叨的念着一串叫人听不懂的病理词汇,在灵感突然上来的时候不管在做什么都会立刻扔下,尖叫着冲回实验室。
平时吃饭的时候这么干也还好,温木兮领教得最疯狂的一次是疯老头在给她做手术,打了面部麻药都已经动刀削骨削到一半的时候,那疯老头丢下她转身就跑了。
如果不是花君发现将其揪回来,温木兮想她可能真的会死在地下室的手术台上。
这场手术过程简直比世界上最恐怖的过山车还要来得刺激。
不过还好结局是喜人的。
经过三个半月的恢复期,拆掉纱布后,看着镜子里那个既陌生但又莫名有些眼熟的自己,温木兮甚至有些不敢认。
原本微圆的脸型削骨填充后,成了标准的瓜子脸,脸型小了之后衬得原本没什么出彩的眼睛都大了不少,一眨一眨还挺有神的。
小心翼翼的张了张嘴,活动了一下新的假体下巴,温木兮还不是特别的能适应。
“不错,跟我想的一样。”伴随着耳畔的声音,镜子里倒映出花君的那张精致的脸,这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站到她身后的。
温木兮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能一脸幽怨的瞧着镜子里的另一个人。
在她看着花君的时候,花君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这张新脸,开玩笑的打趣起来。
“要是再开个眼角重新再划个双眼皮,垫一下鼻子,再换个新身份的话,你就可以重新回到沈璧寒的身边,来一场华丽的报复了。”
温木兮无奈的叹气:“花爷,你还是少看点狗血电视剧吧。”
“其实狗血电视剧有的时候看起来也是挺有意思的,况且你的人生都狗血成这样了,哪来的脸面歧视别人狗血连续剧?”
“……”
这话说得温木兮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冲其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没得聊了,咱互删吧,有事漂流瓶联系。”
两人一逗一配合间,看着彼此过了半响都忍不住破功的笑出声来。
笑够了之后花君这才半认真的笑着问她:“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沈璧寒,由着他那么戏耍你?”
提及这个话题的时候温木兮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话,但她的表情明显是再说:算了。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怨也不恨吗?”
花君有些不大能理解,被这么戏耍了之后也还能算了,这心说是得多大才能容得下这种慈悲啊。
温木兮讶异他这问题的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的摇头:“我没资格恨他,也恨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