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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情侣间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闹了点无关紧要的别扭,只要其中一方先低头哄一哄两人就能重新再回到从前。
末尾再来上一句——从此王子跟灰姑娘过上了幸福而快乐的生活,故事就完整完美了。
这样的语气让温木兮真想往地上吐口唾沫,再重重的“呸”上一声,再大声骂上一句——
老娘拿你当真心,你拿老娘当什么,戏耍一通后还想用句‘跟我回家’就呼之即来?我滚你妈德蛋。
可偏偏她是最没资格对沈璧寒说这种话的,哪怕是他将她戏弄到死,她也还欠着沈家欠着他。
“你沈璧寒的字典里应该没有后悔这种词汇吧?”她冷笑道。
沈璧寒闻言并没有吭声,只是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一样,无声的用这种方式来说着他的悔。
温木兮也实在没力气将他推开,所以只能冷声道:“该报复的你也都报复了,要是你觉得还不够可以明着说你究竟想要什么,是弄伤还是弄残,都随你。”
“我有这么恶毒?”他苦笑着问。
她应得极快:“更恶毒的你也做得出来。”
听着她不客气的拆台,沈璧寒反倒是忍不住的轻笑起来,贴在她耳畔耳语低喃:“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简直十恶不赦,但至少对你还算不错。”
“……”
的确如此,他甚至将连将刀子刺进她心脏时的前一秒都是温柔的,只是这样的温柔……好残忍。
见她沉默着不说话,沈璧寒便继续说着自己的恳求:“所以跟我回家好不好?求你了。”
求你了。
温木兮从来没想过沈璧寒会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更没想到从他沈璧寒的嘴里会说出‘后悔了’还有如今‘求你了’之类的话。
愣神之际一个无名的声音不断在她耳畔说:别信他,他所有的话,所有的爱都是骗人的,他最擅长说这种谎话了。
她甚至懒得再与他争辩什么信与不信爱与不爱的问题了,无力的说了一句:“沈璧寒,我真的很累了,放过我好不好?”
他放问她:“我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
“……”
温木兮沉默之际沈璧寒突然将紧拥着她的手放开了,只是却没有将这暧昧距离拉开的意思,他依旧紧坐在她的身侧,浅灰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温木兮被看得不自在想要避开,可是还没等她别过脸沈璧寒已经察觉到她的意图,捏住她的下巴阻止了她的动作。
还记得这下巴是个假下巴,所以即使是他的d动作不重,温木兮也不敢挣扎。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花君了,所以才不愿意跟我回去?”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而温和,可偏偏温木兮却明显的从这句话里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温木兮当即连心里的那点恐惧都忘了,生怕他对花君动手大声的提醒道:“别忘了是你把我推开的,这次明明是你自己丢掉的东西难道还不许别人捡吗?”
“可是我后悔了!”
“你……”沈璧寒那理直气壮的语气,气得温木兮简直说不出话。
“兮兮,我后悔了。”大致是见她脸色不好,沈璧寒这才又将声音放柔了回去:“我道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要跟别人走好不好?”
“呵。”
温木兮直接冷笑了一声,因为嘲讽而单边上扬起的唇角,让沈璧寒彻底失控。
她唇角的嘲讽的笑意还未消,冷嘲热讽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突然就被沈璧寒按在车厢的角落,一记突如其来的吻将她那些还未说出口的话全堵在喉结,硬生生的给吓得咽了下去。
这吻来得突然而激烈,连她的呼吸都给剥夺了。
温木兮还没反应过来沈璧寒的手已经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过电般的酥麻感代取驱赶在她心里悄然升起的恐惧,软成一摊水的靠在他的怀里由他拿捏着胡作非为。
一切发生得既荒唐又理所当然,如果不是因为脑海里突然出现那双正蓝色的眼睛,温木兮说不定会任由它发展下去。
可偏偏她就是想起了那双正蓝色的眼睛,仿佛正满是忧伤的看着她。
像一盆凉水浇在温木兮的头上,那一瞬间恐惧什么的当即就回来了,她猛的一下将沈璧寒给推开。
扯好凌乱的衣衫,温木兮喘着粗气的调整着心里那瑟瑟发抖的恐惧。
她居然差点又跟这人扯上关系。
“看来你是真的开始喜欢他了。”
耳畔传来沈璧寒清冷的声音,温木兮惊恐的抬起的头,看见衬衣同样乱了的沈璧寒正冷冷的看着她。
这眼神让温木兮立即就想起了陵园里那个冷漠的他,心里的恐惧再度加剧,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璧寒直接将她这沉默理解为默认,于是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冷得跟两块寒冰似的,连空气里也渗着寒意。
他却没发怒,而是将轻轻的将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跟那泛红的唇,薄唇轻启的问她。
“你喜欢他了,那他有碰过你的这里吗?还是碰得更深呢?”
那只戴着白手套的食指顺着她的脸下滑到撕坏的衣领都遮不住的圆润:“这里也碰过吗?”
仗着对这具身体的熟悉度,他轻而易举的一边逗弄着她一边问:“他有我这么了解你,知道你什么地方一碰就软,什么时候喜欢什么力度吗?”
清冷的声音连说着不符形象的荤话时都是清清冷冷的,叫温木兮连想要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她……怕极了他的这种腔调,像一把曾刺进她心脏的刀子,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没办法动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沈璧寒将她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的身体,默认为一种承认,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承认,花君是否能做到都足以叫他发疯。
本该是他一个人的东西,如今被别人给碰了!
一想到这里,沈璧寒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逐渐的布满血丝,压断了他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
“温木兮。”他咬牙的叫着她的全名,如发了疯的野兽般朝着那还僵硬的人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