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黄雀在后

楠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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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黄雀在后

    “闭嘴!”季心月才不想听这些废话,怒吼一声,瞪着何斌,“何大粗,我告诉你,李秀成是无赖,我只要给银子,随时都可以让他诬陷你,让你身败名裂,和刘云娘一样的下场,你……”

    何斌回神,回头看着季心月,低低一笑,“我明白了,是你让李秀成对云岚下药的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季心月冷冷一笑,“我不但这次对她下药,前两次我还推下水,要不是她命大,早就死了几回了。”

    “你真是歹毒。”何斌咬着说出这句话,瞪着季心月,“你不会再有下一次。”

    “是吗?”季心月低低一笑,“你敢去找天一哥说嘛?如果你敢,我就敢说出是你和我合谋的,何大粗,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不信可以试试。”

    “好啊,我等着。”何斌冷冷说完,转身离去。

    季心月气得吐血,猛地掀了桌上,怒骂道:“贱人,贱人,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喜欢你,凭什么?凭什么?何斌,你不帮我,我叫你后悔。”

    此刻,在隔壁的竹雅阁里,王梅徵握紧了扇子,瞪着身边的一个男子,“秦风,去,跟着这贱人,找到李秀成,给我活捉来。”

    秦风点点头,可想起何斌,便问道:“主子,那何捕头那里?”

    “我自己跟着。”王梅徵起身,薄唇扬起一抹邪笑,“季心月,你敢伤害我小师妹,我要把你大卸八块。”说完,拿着银质的面子,罩住自己的妖孽的容颜,飞出离开了雅竹阁。

    秦风这就露出一抹杀气,这女人还真是找死,居然跑到沁园春来谈事,真是送上门找虐啊。

    季心月握着手里的全部家当,这就出了城,朝着破庙而去。

    一路上,季心月思索万千,她只有一百二十两银子,不知道李秀成那无赖会不会答应,但她也实在找不到地方借银子了,只能试试了。

    季心月按照约定来到距离北门三里的土坡破庙,见到了李秀成。

    李秀成背着包袱,焦急的走来走去,一看季心月来了,立刻上前,“你怎么才来,等得急死人了。”

    “我能来就不错了。”季心月说着,将银子晃了一下。

    李秀成顿时眉开眼笑,搓着手,“你还真是厉害,这就把银子给我筹到了。”

    “等等!”季心月一把收回银子,邪笑的看着李秀成,“走之前,给我写封血书,不然我可不会给你银子。”

    “你……”李秀成顿时不爽,瞪着季心月,“写什么?”

    “写你知道是何斌主导了这件事,你知道了,害怕他,所以远走高飞,可有良心过不去。”季心月说着,噗嗤一笑,“虽然你没有那玩意,但是你还是要这么写,说你念着当初订婚一场,特地写了这封信给县老爷,希望还刘云娘一个公道。”

    “你……你还真是歹毒。”李秀成一脸鄙夷,“怎么说何捕头也和你相好一场,你为什么要嫁祸给他?”

    “蠢货,威胁你的就是何斌,你还帮他说话。他可是因为惦记着刘云娘,才威胁你的。”季心月冷冷说完,鄙夷了李秀成一眼,“写吧,我等着了。”

    “这个狗日的何斌,没看出他还这可可恶。”

    李秀成这就没有一丝顾虑,立刻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袍子上写下季心月说的,然后撕下袍子给季心月,“给我银子,以后咱们都不会再见了。”

    “我还不愿意见你了。”季心月说完,夺过血书,将银子扔给李秀成,扬长而去。

    秦风觉得这血书不能落在季心月手中,抓起一块石头,先定住了李秀成,直接跟着季心月去了。

    可秦风却忽略了,还有人跟着他,就在他离开后,那人出现,走到李秀成面前,冷冷一笑,“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想诬陷我大哥,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跟着来的人不是别人,真是何琳,这说完,这上手去就掐着李秀成的脖子。

    李秀成双目透着惊恐,无奈自己动弹不得,说不出话,直到断气,他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死了。

    何琳才松开手,深深呼吸一下,抢走银子,敛了那一丝狠毒,露出柔弱的样子,走出破庙,心下道:“季心月,你给我等着,这瞎眼之仇总算可以报了。”

    *

    东街上,原本冷清之地,因为这场悲剧,变得沸沸扬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蜀云堂的家主风韵之事。

    云岚睡了一天一夜,今儿一早就醒了,可她却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傻傻的坐在床上,嘴里叨念着,花轿了,花轿还没有来吗?

    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这好好的一对有情人,竟然被歹人给祸害了。

    何晓萍和张雯留下来了,云阳也请了几天假,也不是请假,而是流言蜚语,弄得他是没有一点心思去学院。

    王梅徵昨天醒了,就吵着囔着去衙门告状了,云峥也跟着去了,说什么都要孙县令还自己姐姐一个清白,可县衙没有受理,二人便约定,明日再来。

    可今儿来了,县衙还是不受理,二人索性跪在了县衙门口。

    而县衙的正堂上,坐着南镇抚司指挥使的嫡子陆绎,非要他先说说当年之事,弄得孙志远头疼。

    这边主子不许他受理案子,又要在外做样子,那边自己恩人的女儿受创不知情况几何,真是急死他了。

    孙志远低头,心下暗骂,他姥姥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今年这么流年不利。

    “孙大人!”

    陆绎喊了一声,孙志远连忙上前,“上将,有何吩咐?”

    “十七年前……”

    陆绎说着,故意止言,笑看孙志远,“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既然能查的出十七年的事,也自然能查得出,九年前的壬寅宫变真正救了陛下的人,那夜太医院除了太医院使许绅,还有一个苗家娘子,当时她还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小姑娘白白净净的……”

    孙志远知道瞒不下去了,便立刻跪在陆绎的面前,颔首回道:“上将,下官确是十七年前举荐过一个苗族姑娘进宫太医院,因为她曾是下官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