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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真的要我去吗?”
“嗯,你没妥善保管天书,反而让那一箱天书全付之一炬,你不去谁去呢?”
“可是,那是邱比特闯的祸耶!这对我不公平啊!”“是吗?如果你没有常偷跑去帮他乱制造天书,害他背上拥有无数怨偶的佳绩,他也不会一怒之下烧了你的保管物。”
“可是人家是想帮他嘛!”
“唉!你的功力还不足以制造天书,这趟派你去也是为了让你能有更深一层的体验,或许将来你也能”
“太好了,我也有成为天书制造者的机会了,老板,我太爱你了,谢谢你对我的栽培,我一定会使尽全力让那箱空白天书在完成日期前全部显像。”
只见一名娇弱的少女兴奋地对着一名老者又亲又抱,没一会儿就提着一只木箱走入一道光束中,就在未来即将消逝前,光束又多加入了一位小女孩。
老者望着消逝的光束,语重心长地说:“小君,希望你真的能体会到爱的真谛”
楔子
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年轻男子无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神情紧张、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抬头望向那抹红光,既希望红灯熄灭,又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就在墙的那一头,他挚爱的妻子正在与天搏命,好让提前到来的孩子及自己均能全身而退,如果能让他作决定,他宁可她不要如此拚命,但是
急诊室的门忽然打了开来,从面走出一名医生,年轻男子见状急忙上前。
“医生,我太太她”他口气紧张地问。
营生拿下口罩说:“你放心,母女平安”他面露惋惜之情,又说:“但是,未来就算再像这次一怀孕就躺在床上静养,母体也未必能承受得住生产的过程,这点尚有待观察。”
年轻男子闻言神色黯然,随即又回过神向医生道谢,才一转过身,眼前已站着一名老者。
老者厉声指责说:“早叫你再娶,你偏不答应,连面那个不会下蛋的女人都同意离婚,你还哼!你存心要断我们风家的血脉”气冲冲的脸色一正,又说:“这下你是愿意再娶或者照之前的协定,让女娃挑起风家的重担?”
年轻男子神情犹豫,张口欲言时,恰好看到被推出来的妻子,那张极度憔悴的痛容。
他毅然决定盯着刚被抱出来的孩子说:“昭男,原谅爸爸,你才来风家,就要背起风家沉重的枷锁。”
老者闻言忿然拂袖而去。
回廊上隐约可听到老者喃喃自语声“天呀!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痴儿?”
桃园中正机场候机室,有欢天喜地正欲出国旅游的人们,也有离情依依的脸孔。
“怡如,你如果照应不了那位古怪的婆婆,可别忘了你还有台湾的智囊团让你靠哟!”红小君拍拍自己的胸口,用力抱了一下即将前往美国的好友。
风昭男搂着才刚认识却已深交的好友肩膀“是啊!怡如,遇到困难可别净往肚子吞,别忘了要通知我们,也好让我和小君能事先模拟婆媳之战。”
秋怡如见眼前这两位至交言谈之间净是担心之情,笑了笑说:“瞧你们把我婆婆说得好像是一位混世大魔王似的,你们放心。”她眼神望向站在不远处的丈夫“阿刚会帮我披荆闯关。”
夫妻俩的视线恰好在空中交会,眼神缠绵了好一会儿,直到好友的声音乍响,才让她拉回视线。
“毕竟他等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娶到你,当然会细心呵护你这个得来不易的妻子喽!”红小君满意地打量眼前这对新人,不由得绽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愿如此”风昭男不由得想起,从她刚接手公司到清b在,也不过才一年多,就换了两位秘书,而她们离职原因恰好不约而同都是婆媳问题,为了挽救因婆媳问题而濒临破碎的婚姻,不得不舍弃工作而就家庭。
“时间差不多了,小君、阿男,你们如果有来美国,可要记得来找我哦!对了,小君,那间房子就拜托你照顾了。”秋怡如紧握住两位好友的手依依不舍地道别。
红小君意有所指地说:“你放心,我会非常努力的照顾那间房子。”心多加了一句“那可是我未来的基地,舍我其谁呢?”
风昭男见好友的丈夫走来,望向他先声夺人地说:“你可不能欺负怡如哟!否则我们虽然只有两位娘子军,威力可也不弱哦!”屠力刚亲昵地搂着妻子,神情温柔地说:“你们放心,我疼小秋都来不及了,那舍得伤她一丁点儿?”话锋一转,望向随他走来的好友说:“阿威,南风的画展就麻烦你处理了,相关事项你可以和小君研究,她可是南风的代言人。”他为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红小君眼神乍亮,语气热络地说:“柯阿威,以后就麻烦你了。”心想,先拉拢好关系,好找机会下手。
柯威志连忙堆起笑脸,不落人后地说:“小君,我才要麻烦你咧,有机会还请你帮我引见南风本人。”
风昭男见状表情不由得一愣,心想,怎会由他接手呢?怡如怎么没说呢?
屠力刚趁当事人责难的眼神尚未杀过来之前,连忙说:“哎呀!快来不及了,我们大夥儿后会有期了,拜拜!”他一手搂着妻子的腰,一手推着行李走向入口。
柯威志突然想起一件事未说,对着好友的背影大喊“大刚,记得去找我老爸,他已经帮秋妈妈找到几家合适的医院了。”
屠力刚回头大喊“,谢了!”在心想,阿威,我也只能如此帮你,往后就靠你自己了。
留在地面的三名男女,心各有所思遥望着停机坪上的飞机,没多久,只见那架“大鸟”缓缓奔向天边红霞,拖曳着银白色的长尾巴。
红小君回过神对风昭男说:“老板,我们待会儿还要回公司吗?”
风昭男看了一眼手表“直接回家吧!”
“既然如此”她眼珠子一转,又接着说:“老板,我待会儿要去找一位住在桃园的朋友,就不和你一道回台北了。”
“那你晚上赶得及搭回台北的车吗?”于公于私,风昭男都不太放心让她搭夜车。
红小君面有犹豫之色“嗯应该可以吧!”脸部表情则故意装成很为难的模样。
“这样好了,反正这有直达台北的客运可搭,你开我的车去吧!我搭车就好了。”
红小君望了眼一旁的柯威志,再望向她的老板支吾地说:“这不好吧!”
在一旁的柯威志,颇欣赏风昭男对属下的照顾,稍改之前对她不好的印象“小君,你就听你老板的话,我会负责送她回家。”
红小君眼神来回扫视眼前这对男女,不由得暗自窃喜计谋得逞,不敢稍有大意,反故作犹豫状望向老板,非等她亲口同意才作罢。
风昭男虽然心百般不愿,但望到红小君犹疑的眼神,只好勉强答应,强扯出一抹微笑说:“这一下子,你可以安心找朋友去了!”手伸入公事包掏出了钥匙给红小君。
红小君将钥匙接了过来,笑咪咪地说:“感谢老闷您的赏赐。”又转向阿威,叮咛说:“阿威,我的老闷就麻烦您照顾了,请您务必送她安全抵达家门两位,我赶时间,恕小女子先走一步,拜!”她打躬作揖后,随即逃离现场。
柯威志和风昭男对红小君滑稽的动作,同时莞尔相视而笑。
她才刚扯出笑容,即又想到他以前失礼的动作,不由笑脸一敛“柯先生,我搭客运回台北就好,不麻烦你了。”正欲转身离去,却被他拉住了手臂。
“风小姐本人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奉行者,我既已答应小若要送你回家,就一定得信守诺言,你就不用推拒了。”他语气加重地说:“难道,你要陷害我成为背信忘义的小人。”
“你”她闻言不禁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请吧!”
他做势请她移动脚步。
她甩掉手臂上的桎梏,一脸悻悻然地随他离去。
柯威志从照后镜瞟了一眼后座的乘客,心嘀咕着“才刚对她印象改观,却马上故态复萌,又是那副凶婆娘的模样。”
“唉!”他无奈叹了口气,将车子驶往高速公路。
寂静的车厢内,突然冒出来的叹息声,听在风昭男的耳显得格外刺耳,忍不住出声嘲讽“唉就是有人爱充当伪君子,搞得自己心口不一,才会咳声叹气。”
他闻言依然专心注视前方路况,嘴却不忘反击说:“呵伪君子最起码还懂得信守诺言,哪像”双眸趁隙睨了照后镜中的人一眼,又说:“有个恶婆娘,才刚许诺一转眼就成了背信忘义的小人,又爱记恨还真是小人与难养女子集于一身。”
她倒抽了口气,紧咬下唇控制自己不要破口大骂,深呼吸了一下才说:“哼!不知是谁像个莽撞小孩,跑到别人公司的走廊上横冲直撞,把大人的办公地方当成他的嬉戏场所。”
他忍住回头瞪她的冲动,握紧方向盘,反击说:“哈!女人还真爱记恨,不过是走路快了点,不小心把你撞倒罢了,没想到就是有人心眼儿那么小。便是将前阵子的事挑了出来。”
提起这件事他就一肚子气,若不是这个女人的干扰,说不定那回早就见到南风本人,到现在他还是不知上次在电话中透露南风消息的人是谁?她或者是他以后会再帮他见到南风的本尊吗?
她怒视眼前男子的后脑勺,恨不得敲他一记,将那件不偷快的记忆从他脑海抽出,省得他拿出来嚼舌根,完全忘了是她自己先挑起战端,迳自陷入当时的那一幕。
那时
她正要进会议室开会,当她伸手打开会议室的门,手拿的一本册子正巧滑落到地板上,她自然而然弯身去捡,手才刚碰到躺在地面的那本册子,身子却突然被重物扑倒在地。
霎时,会议室各级主管的视线全循向那声巨响的来源处,当他们看到他们总经理的身子被一名陌生男子压制在地板上时,非但没来找她,反而兴味盎然地观看眼前的一切。
当她站起身,瞟到那一道道暧昧的眼神,身体上的疼痛已不及心中对那名鲁男子的怒气,偏偏那个不识相的兔崽子,还弄不清楚现场暧昧的气氛,那双贼手硬往她身子探来
她一想到这,便咬牙切齿迸出声音“是呀我会记恨,不知是哪个变态还会毛手毛脚”那天发生的事,隔天就传遍了全公司,剧情更是加油添醋多加了好几味,使原本单纯被撞倒的她,成了性饥渴的女人硬赖上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害她成为公司绯闻的榜首,近两个月的时间,公司所有员工不分老少,只要是男性全不敢靠近她一公尺以内讲话,好像生怕被她当场剥衣生吞似的。
他害她过了这么一段惨淡的日子,所有尖酸刻薄的话当然全都出笼了,再不走出去只怕要冒出焦味呛到自己。
柯威志从照后镜瞟了一眼她的穿着打扮,依然是千篇一律的深色套装,不禁脱口说:“哼!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活像修道院的老处女,就算是变态”他无奈摇头后,又说:“也懒得理你,更何况,当时,我不过基于礼貌要探视你有无受伤,没想到却有个疯婆子怨言相向,还叫警卫把我拉出去,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怎会如此饥不择食,连个疯婆子都想下手咧!”
他说完后,不禁对自己恶劣的言语感到汗颜,只见照后镜中的她,胸口起伏剧烈一副气呼呼的神情,心想,希望她不要有任何与心肺相助的疾病,否则自己韩世就大了,可是,怎么一遇到她,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风昭男将视线别向车窗外不再应声,浑然不觉紧咬的下唇已渗出血了。
待车子一下高速公路。她立即大喊“停车停车”疯狂地嘶喊声充斥着整个车厢。,柯威志因突起的叫声手滑了一下,差点儿撞上安全岛。他迅速控制好方向盘,口直嘀咕“真是疯婆子!”缓缓将车子驶向慢车道准备停车。
她不待车子停妥,便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又回头怒瞪了他一眼,才伸手招了辆计程车坐上去。
他不禁怀疑,若不是她将头发挽起来,他当下可能一睹怒发冲冠的现况“从没见过这种疯婆娘唉!算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有承诺就得完成。”
他随即驾车跟随那辆载着她的计程车“虽然长相平庸,但到底还是个女人,现今社会偏就有胃口奇特的男人,无论老少只认性别,只要是女性大小通吃。”
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平常他总是和气待人,对女性更是彬彬有礼,不轻易沾惹女人,怎么惟独对她另当别论呢?
风昭男生上计程车告诉司机地点后,即将车窗摇下,霎时冷风拂面才稍平息心中怒火。
“小姐,后面有一台车一直给我们跟要不要给他甩掉”司机操着一口台湾国语询问着。
她闻言随即转过头透过玻璃看了一眼“咦怎么是他”不禁怀疑那名鲁男子的动机,当她回过头正欲告知司机甩掉跟踪的车子时,却瞟到不时从照后镜观察她的司机,眼底有抹奇异亮光,心挣扎了许久,原已消失的冷静理智基因终于又冒出头了。
她故作惊喜状说:“哎呀!都叫他不用送了,他还是不放心硬要跟,忘了告诉你,后面那辆车是我男朋友开的,他可能不放心我自己搭车去朋友那,唉就让他跟一次吧!下回他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敝了。”
“哦原是来查脯朋友”司机语气略微失望。
她不再应声,无言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呼啸而过,当她抵达家门时,心的熊熊怒火已全平息了。
风昭男一走进位于十二楼的家门,立即拨开窗帘一角往外探视“没想到那个冒失鬼,也会有细心的这一面。”她推开窗台打开室内的灯后,又折回来往外探了一眼,正好看到柯威志钻入车内,将车驶离楼下。
浑然不知已有一丝好感悄悄爬上她心头,净是嘀咕说:“奇怪,今天到底沾惹上什么病毒,自己怎会有那么情绪化的举动,完全不同于平常。”
她拿下眼镜,解开挽在头上的发丝,如丝绒般的黑发立即跃然而下直搔她的腰际,她缓缓踱进惟一的房间内。
当她再从房内走出来时,原本身上的那套深色套装已换成改良式中国长袍,她随意做了份三明治裹腹,端了一杯咖啡走向书桌,将公事包的公文一一拿出摊在桌面上。
只见她那双秀丽的凤眸黑白分明,润泽而有光彩地直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唉不想了,以后少碰他就好。”艳红的双唇轻启,啜了口咖啡,随即低首研读公文。
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位从古书中走出的仕女,置身于梨木桌前,正津津有味的品尝古典文学。
当红小君回到住处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门都还未问上,她已大呼小叫地喊“白,我回来了”才转身,赫然发现白已在她眼前摇摇尾巴。
她将手拿的袋子,在白狗眼前晃了晃“白,你看这面有台中的龙晴酥,还有淡水的鱼酥,包你吃得舒舒服服”
又将其中一袋食物贴近白狗的脸颊“呵这包可还是温温的哦!可惜”她瞟了眼白狗,无奈地说:“你现在这般模样很难和我一起啃从基隆庙口买回来的你油螃蟹,不过,那盒龙晴酥,我可挑了好几种口味,咸的、甜的都有哦!”红小君话才说完,已将食物全摊在桌上,还不忘冲一壶花茶放在一旁,才大开吃戒。
才一眨眼,那只白狗只能望洋兴叹看着主人大啃你油螃蟹,因为无论是何种“酥”白狗全抢输主人。
她吃完最后一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嗯来这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尝尽镑地美食,不像以前在上面只能吃些粗茶淡饭。”
端起杯子啜了口花茶“呵还能享试篇跑车的快感。”她望着白狗那抹担忧的眼神,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可没打算定居在人间,等把那箱天书全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毕竟那才是我们的家,而且那的鸟语花香可是这比不上的哟!”
红小君原本轻松的神情在白狗舔她时,突地眉头微蹙,无奈抿抿嘴说:“白我实在搞不懂,这回怎么连个喘息时间都没有,走了一对又来一组,让你连恢复人形休息个一、两天的机会都没有?”
她抚摩白狗的头“白,辛苦你了哈”突然打了个哈欠,使她中断安慰白,伸了个懒腰说:“白,我今天试车试得好累哟!他们俩的天书,咱们明天再开始研究好了,我要冲个澡睡觉去了。”
白狗望着主人离去的背影,心想,唉!若非主人当初想一箭双同时进行两对,这会儿也能恢复人形休息个一、两天。它吁了口气,无奈走向自己的窝休息。
坠入梦乡前,白狗心还嘀咕着,当初主人真不该打电话告诉那个叫阿威的家伙,指点他急欲寻找的南风正在“风氏”洽谈公事,否则,早在前几天,那对结婚时,她就能恢复人形了,唉!主人,你为何那么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