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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楼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再度恢复往常的生气,在此服侍的仆役们,脸上莫不露出欣喜的笑容,惟一不同于往常的是仆役们的眼底多了一抹不曾出现过的困惑。
“拿下去,我不喝。”
“这少主,于大夫交代这葯非喝不可。”端着葯的仆役进退两难。
“不喝就是不喝,这么苦怎么喝。”古奇弘对于每隔两个时辰就得喝一碗黑葯汁已心生厌烦。
“少主,这”仆役苦着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
“端下去!”他挥手摒退仆役,连闻都不想多闻那股葯味。
“怎么回事?”安玟冰一走进门就感到不对劲。
仆役见救星来,不由得松了口气道:“安大夫,你来得正好,少主嫌这葯苦,不愿喝。”
“哦,有这种事?”她视线扫过躺在卧榻上的古奇弘,将仆役手上端的葯接过来“我来。”
安玟冰端着葯汁走上前“古少主,良葯苦口呀!为了你自身的健康,你就把这葯喝了吧。”
“不。”古奇弘摇头道“你这话有问题,难道不苦的葯就非良葯了吗?”他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就是不愿再喝葯。
唉!他怎么比孩童还难缠,眼前这名男子真是外面所传的那位英明的古少主吗?她不由得抿了抿嘴,怀疑地望了他一眼。
“古少主,你这话不能如此解释呀!所谓“良葯,是对病患有助益的葯,至于“苦口”她晶亮的黑眼珠转了转,道:“当然是指病患对于自己身染病痛,必当是“苦”在心里口难开喽!”
“你”“我解释错了吗?”她扬了扬唇角道:“若我会错意了还请古少主原谅,只怪我小时候贪玩,夫子教的之乎者也我总是用错。”
顿了顿,她又道:“若我恰好误打正着解释对了既然古少主心里有苦闷,我这个做大夫的当然洗耳恭听,因为我除了医病人身体上的病痛,心里的问题也一并医治。”
真是败给他了!古奇弘无奈地吐了口气,看了安玟冰一眼,打算来个沉默以对。
安玟冰见他沉默不语,后道:“既然古少主不吐一言,想必是心里不苦,既是如此,这葯对你而言,理当不是苦葯喽!”她随即舀了一口葯汁贴近他唇边。
迸奇弘望着她的眸,欲从她眸底寻著窃笑之意,却发现曾在梦中出现过的紫光,突自她眼底闪过,他讶异地微张双唇。
她乘机将葯汁喂入他口中“古少主果然开明。”她一口一口地喂,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望着那碗已见底的空碗,古奇弘心中的讶异已由佩服所取代了。
“安大夫,既然你伺候喝葯的技术这么好,不如”他扬了扬眉道:“往后都由你伺候我喝葯,如何?”
“古少主,你”迸奇弘挥手打断她的抗议“安大夫,这事本不该麻烦你,可是经由你双手所喂的葯汁,我突然觉得不苦了,真的!同样的葯我竟不觉得苦。”他故作煞有其事地道。
安玟冰轻叹口气道:“唉!原来我还有这本事,我倒不自知。既蒙古少主厚爱,在下这项新发现的本事,在下自当为古少主你服务。”
“安大夫,那就有劳你了。”他黑眸再度望进她的眸底,却没再见到刚才一闪而逝的紫光。
这样也好,自己才有更多的机会打探那件事。安玟冰无奈的心情逐渐消失。
迸奇弘在心里想着,以后他就有更多接近安大夫的机会了。不,不是接近是调查安大夫为何和自己的梦中人如此相似。
守在门口的仆役总算放下心口上的石头,想到以后不用再伺候少主喝葯,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奇怪?他身上的毒应该是解了才对,”安玟冰喃喃地回想今早为古奇弘所诊的脉象“怎么会依然像是体内的残毒尚余而未解,这是怎么回事?”
她掀开锅盖又加了一味葯材进去“这帖天麻解毒追风汤应该足以清除残毒,却没能见效,是什么缘故呢?”
懊不会真是那东西会吗?安玟冰眉头不由得紧蹙,心神全用在思考一件困拢她许久的事情上,完全忘了她正在熬葯。
“安大夫、安大夫、”
迸奇扬探望过古奇弘后,忧心仲忡地来找安玟冰,打算询问古奇弘最新的病情。
“奇怪?他们不是说安大夫在里面吗?怎么”他走进厨房,才发现他要找的人正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安大夫!”古奇扬轻拍她的肩。
安玟冰吓了一跳急忙弹跳起身“啊!原来是二少爷。”
“抱歉!吓着你了。”古奇扬掩不住心底的担忧随即间:“安大夫,我大哥他身体何时才能完全康复?”
“这个”安玟冰想了想,才道:“应该快了,古少主都已经有力气耍赖不吃葯,我想身体应该已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再调养一阵子就行了。”她暂时不想说出实情,打算等于乃文采葯回来,和他商量过再做打算。
迸奇扬神情尴尬地道:“我大哥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几天他也听过仆役们私下讨论大哥的反常。
他眼底浮起一抹歉意,笑笑道:“可能是大哥平日身子骨颇为健朗,一时无法习惯此刻时时需人扶持的状况,才会出现异于平常的情绪吧!”
“哦,是吗?我还以为”她都要以为古少主平日就是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安玟冰没说出心里的推测,怕坏了古奇弘在古奇扬心中崇高的地位。
“安大夫,我知道我大哥他对你有一些无理的要求,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他打躬作揖道“请安大夫看在他身体不适所以心性稍变的份上,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我怎会和—个病人计较。”安玟冰轻扯唇角道:“二少爷,你放心,该如何对待一个病人我自会有分寸,你不用为此担心。”
“那就好。”古奇扬放下心头重担,低喃道:“唉!真希望大哥能早日康复才好。”
“看来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哦!”让身为独生女的她颇为羡慕。
“是不错啦!大哥平常对我很好,他呀”古奇扬一讲起古奇弘的好,整个脸都亮了起来,巴不得将古奇弘的好处全数说尽。
看来他极为崇拜古少主。安玟冰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笑意,扮演听众的同时还不忘留意她熬葯的火候。
“总而言之,大哥他是一位好兄长。古奇扬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一些古奇弘的丰功伟业后,才发觉安玟冰都将葯熬好倒在碗里了。
“安大夫,抱歉,听我讲这么多,害你耳根不得清静。”他腼覜地笑道。
“不打紧,熬葯这空档,我正好闲得发慌。”
迸奇扬看了眼刚倒好的葯汁道:“安大夫,我大哥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哪里,二少爷,请慢走。”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安玟冰喃喃道:“古少主,你好福气,有这么个好兄弟。”
她视线随着古奇扬的远去,改移至桌面的那碗葯汁“唉!又到了喂他喝葯的时候了。”
安玟冰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端起桌上的葯汁,小心翼翼地走出厨房。
“你慢了半个时辰。”古奇弘神情不悦地望着站在他床边的人。
“喝葯不差这半个时辰。”安玟冰懒得多做辩解,舀起葯汁就要往他嘴里送去。
迸奇弘别开头不愿喝,斜睨了她一眼。
安玟冰放下渴匙,故意吁了口气道:“唉!可惜了二少爷在我面前对古少主你推崇有加,没想到才一转眼,他就前功尽弃地白费了一番口舌。”
“奇扬刚去找你?”
她颔首道:“古少主你真幸运,有这么一位好弟弟,不但关心你的病情,还替你这种反常的情绪,做了一番解释。”
她又故意摇头道:“可惜二少爷他没瞧见你的这一面,若他见著了,不晓得”她瞟了他一眼,才道:“唉!大概会很失望喔。”
“呃”古奇弘俊脸为之一热,急忙辩道:“我也是想快点好起来,才对你晚了时辰不高兴呀!”
他脑筋一转,又道:“我怎会知道是奇扬耽误了你,不如往后这熬葯的工作交给仆役们去做,你提早来我这儿和我一道用餐,之后再伺候我喝葯,你看如何?”
安玟冰静默不语,神情净是一片冷淡。
迸奇弘见她没反应,又道:“有安大夫你盯着我用餐,我也较能吃对食物,好助我病后调养,如此我身体才脑旗点康复。安大夫,你说我说得对吗?”
“对了一半。”
“既然对,就这么办吧!”
“不能办。”安玟冰抿抿唇道:“这熬葯的方式及火候并非简单之事,只要有一点点误差葯效就差了,这对古少主你的病情影响可大了。”
“既然如此,我只好委屈点儿,”他瞟了她一眼“多闻会儿葯味喽!”
“咦?”她听不懂地眨了下眼。
他建议地道:“安大夫,你就把熬葯的工作移到我这儿吧!反正这里地方大、空地广,你可以在门边或窗边熬葯。”
瞧她睁大了双眸,古奇弘又说:“如此我的亲人来探视,也好直接向你询问我的病情,省得他们多费时间去找你。”
“你”平常没脾气的安玟冰,闻言不由火冒三丈,正打算破口开骂,突然在他眼底瞧见了一丝落寞。
她深吸了口气,才道:“你这提议很好,就这么办吧!”
奇怪,他明明气呼呼地正打算开口大骂,怎么突然转口同意了?古奇弘神情古怪地直盯著她那张白净的脸。
“古少主,这葯可以喝了吧?”她舀起葯汁,不等他反应就将葯送入他口中。
迸奇弘这会儿不再拒绝了,他顺从地喝着送到唇边的葯汁,黑眸直盯着眼前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想从她白皙的脸孔上,找到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若非安大夫是男子,他都要以为安大夫就是曾在他梦中出现过的那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遇到安大夫就变了性,变得不像往常的自己,似乎总想多接近安大夫,不,不是这样!一定是自己想早日康复,才会要安大夫盯着自己。古奇弘摇了摇头,急于否定内心突然浮现的想法。
“古少主,只剩一口,你勉强喝了吧!”安玟冰见他摇头误以为他不愿喝葯。
他张口喝下最后一口葯汁。
唉!曾是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今却也难怪他心性略变。安玟冰渐渐能体会他的心情,谅解他的行为了。“古少主,你歇会儿,我下去了。”她端着空碗打算离开,一个转身,正好瞧见走进门的于乃文。
“于大哥,你采着葯了吗?”安玟冰将空碗暂放在桌面上,走向他。
“总算没白费力气,采着了。”于乃文笑笑道。
“太好了!”安玟冰突然压低音量道:“于大哥,古少主他脉象依然末变。”
“怎么可能?他已经连服三日的天麻解毒追风汤”怎么会没变化呢?”于乃文皱起眉朝卧榻走去。
“古少主,”于乃文朝他行了个礼“请容我为你诊脉。”
“有问题吗?”古奇弘见两位大夫面露忧色,不由心生疑惑。
“古少主,请先容我为你诊脉,在下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于乃文再度要求。
“哦。一古奇弘朝站在一旁的安玟冰看了一眼,才伸出他的手让于乃文诊脉。
于乃文凝神诊脉喃喃地道:“咦?怎么会这样忽隐忽现?”
“什么?现在成了忽隐忽现?”安玟冰没问古奇弘的意愿,随即探向他另一手腕。
“怎么又变了!”她神情大惊,连忙又探了其他几处脉象。
迸奇弘虽不知他们察觉到什么问题,但见他们神情讶异的模样,他已推测到必是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变化,随即配合地任他们对他翻来覆去地移动肢体。
“于大哥,早上的脉象并非像现在这般,会不会是刚喝下葯的缘故?”
“嗯!可能。可是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天麻解毒追风汤只能暂时压下毒性,无法排除。”
安玟冰摇首道:“不可能,我倒认为是”她看了眼古奇弘“是此毒灭了又生所引起的现象。”
“怎么可能?”于乃文神情诧异道:“这说不过去呀!”
“嘿!你们当我不存在吗?”古奇弘语气泛酸地道“瞧你们俩一来一往地讨论得开心,倒忘了我这个当事人。”
“在下不敢,”于乃文解释道:“在下只是想先和安大夫讨论出结果后,再禀告古少主最新状况。”
“是吗?”古奇弘朝于乃文睨了一眼,不知为何,他就是瞧于大夫不顺眼,尤其是见于大夫和安大夫说话热络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
安玟冰没好气地白了古奇弘一眼道:“当然是这样喽!古少主这么大一个人,我和于大哥怎可能当你不存在呢?”
“哦!那两位谁能告诉我,我的身体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吗?”古奇弘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动。
安玟冰叹口气道:“我和于大哥原以为,你体内的毒应该会逐日渐减,可是却
于乃文接著道:“前天我曾诊遇你的脉象,”顿了一下,他才道:“那时你的脉象显示你体内的残毒已清除,可是今早安贤弟替你诊脉时,却发现你体内还有毒未清尽。”
安玟冰轻蹙秀眉道:“而现在你的脉象中那毒又忽隐忽现。”
“所以你们对此事有了歧见是吗?”古奇弘神情严肃地望着他们。
于乃文摇首道:“算不上是歧见。”他望向身旁的安玟冰道:“贤弟你的看法较符合古少主的脉象。”他将视线改移向古奇弘道:“但是古少主,你已卧病在床所接触的人不多,且皆是亲近之人,那名下毒的凶手不可能有机会亲近你再对你下毒呀!”
“所以你认为此事的可能性不大?”古奇弘见于乃文颔首答是,改朝向安玟冰闩:“你呢?你的看法如何?”
安玟冰视线从古奇弘胸口移向他眸子道:“这问题该问古少主你才是呀!”
“哦,这话怎么说?”古奇弘不解地间道。
她直视他黑眸道:“古少主,经过这几天的思考,难道你心里还没有可疑的人选吗?这凶手尚未揪出,还在一旁等着伺机而动,你没想过要早日逮捕凶手归案吗?”
“唉!我不是没想过,但没能发现可疑人物也非我所愿呀!”古奇弘神情黯然地道:“我一一过滤我身旁的人,却找不出会有什么人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是吗?你这么有自信,认为自己不曾得罪过别人以至于遭人怨恨吗?”安玟冰语气怀疑地问道。
“并非我有此自信,”古奇弘轻叹口气道“而是我们古家向来注重讨论及服从,有任何方案皆可议论,但须经八大长老审核通过,众人则服从最后结果,所以在古家,独断独行是行不通的,既不能独裁,又如何得罪他人呢?”他咧嘴一笑道:“总不可能是为了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就对我痛下毒手吧!”
“这就难说了。”安玟冰双眸突然闪了神,喃道:“总会有一些人因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而伤害他人。
“安大夫,你”古奇弘瞧见她眼底的那抹失落,心没由来得揪了一下。
“古少主,”安玟冰回过神道“我的意思是指你千万不要轻忽你身边发生的任何小事物,在此刻有些你看似不重要的人、事、物,都可能危害到你的生命。”
“嗯,贤弟说得对。”于乃文也加入劝道行列“古少主,你身上的毒目前还脑控制得住,但是不早日捉到凶手,实在很难保证凶手还会出什么毒招。”
“嗯,”古奇弘颔首道:“谢谢两位的关心,我会留意的。呃,对了,安大夫,我们之前的约定就作罢吧!”
“约定?”于乃文疑惑地望向安玟冰。
安玟冰没好气地道:“古少主,你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迸奇弘摇手说道:“安大夫,你不要误会!”
“古少主,既然你身旁有个隐形杀手对你虎视眈眈,我更该跟在你身旁多加留意,如此我才能早日将你医好,早点儿离开。”安玟冰不小心脱口道出心底的话。
“安大夫,你还有其他事待办,是吗?”古奇弘听到安大夫愿跟着他,心情不由得雀跃万分,不意却被最后一句话浇了一大盆冷水,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安玟冰编了个理由道:“我是一名大夫,当然有义务替病人医病。而天下的病人又非只有古少主你一人,当然是医好一个再赶着医下一个人喽!”
于乃文发出赞赏的语气道:“贤弟果真仁心仁术,真是岛上居民之福呀!”
“于大哥,你见笑了。既然要当医者,本就该有此心,于大哥不也是如此,才会入堡来的吗?”
迸奇弘见自己又被冷落,颇不是滋味地道:“好了,我想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古少主,不打搅了,在下告退。”于乃文行礼告退。
安玟冰闻言也点了个头,随即转身先行,懒得对下驱逐令的古奇弘行礼。
“贤弟,等等我。”于乃文才转身,见安玟冰身影已到了门口,连忙追上前去。
“唉!何时我才能像他一样跑上前呢?”望了眼空荡荡的寝室,古奇弘不禁吁了口气。
“会是谁想杀我呢?”他掀开被子,缓缓地步下床。
其实古奇弘早在醒来隔日,就试着下床行走,这事没人知道,众人皆以为他身子还很虚弱,就连为他治病的两位大夫,也都以为他这位少主是个软脚虾。
“或许我用错计了。”
从两位大夫为他所分析的病情看来,他的敌人早又对他下手,而他却没发觉。
他原是想藉由他故意表现出虚弱的状况,好引敌人现身,让那名隐形的杀手以为有机可趁“唉!敌人再度下手,而我却不自知,是我警觉性变差了或敌人其实就在我身边?”
思及此,他猛然摇首道:“不!不会是我身边的人,不会是的。”他紧闭双眸澄清紊乱的心绪。
突地,一阵细碎脚步声传人他耳畔。
“这么晚了,会是谁?”他赶紧移动脚步,躺回卧榻上。
“叩、叩。”
“奇弘,你睡了吗?”一阵女人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咦?是纪姨。古奇弘提高音量道:“纪姨,请进,我还没休息。”
纪妃踩着碎步走向卧榻“奇弘,你身体好些了没?”
迸奇弘笑笑道:“还是老样子。呃,纪姨,你这么晚来有事吗?”
纪妃露出一抹浅笑道:“奇弘,我今天到庙里拜拜,遇上了一位高人,那位高人送了我一块玉璧,说是可以避邪强身。”她掏出怀里的一块玉璧。
“就是这块,我是想你这会儿病了比我更需要这块玉璧,所以就赶着送过来给你。”纪妃将玉壁递过去“来快戴上,希望你身体能早日康复才好。”
迸奇弘将玉璧接过来“纪姨,谢谢你。”他心底泛起了阵阵暖意。
“奇弘,快戴上,纪姨看你戴上再离开。”纪妃笑着鼓励他。
“嗯。”他将那块玉璧戴在胸前“纪姨,劳你费心了,不但帮我求了个平安符,还送我这块玉壁。”
“呵!傻孩子,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却是奇扬的大哥,纪姨向来把你当自己孩子看待,倒是你太见外了。”
纪妃扶他躺下道:“好了,早点歇着吧!”
“纪姨,你也是。”
纪妃走出寝室,笑笑地板上门。
望着那扇被阖上的门,古奇弘唇角扯出一抹笑容“不会的,凶手不会是我身边的人。”
他阖上双眸,带着安心的笑容坠入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