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随波逐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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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突然笑了说:“说得好,哀家突然有些闷,你会下棋吗?”我差点下的乱了方寸会说:“娇娇回太皇太后,娇娇不会下棋。”太皇太后突的说:“来,娇娇,哀家教你。”之后我就被太皇太后拉走了。我觉得那是个很奇怪很诡异的夜晚。我实在不是个听话的孩子。”白素浅浅的一笑说道。

    “这时候不小心被太皇太后给逮住了,当时她已经八十多岁。汉朝有个很奇怪的定律,就是每一代的皇后都会干政,每一代皇帝都会先死。后来有个叫江充的算命先生对武帝说,大汉朝要想长治久安,必须清除女祸。于是烽烟再起。我拉不住也劝不住。因为当时我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刘彻最后虽然独宠我,但是条件也是不得干政。”白素幽静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寂静的让人错乱。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和做梦一样。也许人生就是大梦一场。芸芸众生里只有我不是武帝害死的,而他却承认了。杀死我的原因是母壮克子。其实刘彻没有动手杀我,刘彻那个时候孤独的除了权力什么也没有了,自然不会杀一个爱他的人。只不过他一辈子没想到那个人会杀我,杀我的原因,是一辈子得不到我的人,我的心。还不如杀了我在陪我死来的干净。”白素想人生的支点也许就是在一个地点,蔓延到另一个地点。

    “我死的时候很幸福,很满足。因为当刘彻决定守着我的时候,我的心已经伤透了,千疮百孔的不愿意在面对某些我想放下的东西。我不是不爱他,我只是累了。”白素的声音传过来,就好像寂静流淌的泉水。

    “爱上刘彻这样的男人是需要力气的,耐心的,爱心的。而且要随时准备好突然间,他的心不属于你了,不爱你了。跟着别人跑了。这种事情我受不了。”白素轻声说。

    “当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的时候,其实还是没有死的,只不过刘彻认为我已经死了。而我也觉得自己死了。过了好久才平复那一瞬间天地之别的落差。”白素叹了口气说。

    “那个夜晚太皇太后首次对我泛起微笑说:“你叫阿娇对吧,跟你外祖母一样聪明。”我当时美美的可后来方明白我的智慧也是平常,之所以大家觉得我聪明,是因为我一生下来就十六岁了。”那些痕迹让人找不到,静静地越发的不安,远处硕亮的星空,她寂寞的影子,在虚离界徘徊者。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故事的且点不一样,要看你怎么看,怎么看是对的,反过来看又是错的。就好像一个平行线不会相交,不能分割,不远解脱,所以只能两两相望着,以至于世界被弄得冷冰冰的,这时候白素不想往下说。

    “人贵自知,方能自省,从而自强,后有自信。人若不自知,进而狂妄,从而有悔,以至于自卑。当时我是不明白的,后来我对我的孩子,卫子夫的孩子都这样说了。”那遥远的故事,不知道打碎了谁的寂寞,回头看天在那里,地在那里,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白素说完有些想哭。

    “到了后来卫子夫跪在我的面前说:“郡主,求求你,放了我吧。当时我就是鬼迷心窍。”我对她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卫皇后你其实已经很好了。不用自责。”其实我一直是憎恨卫子夫的。很多人都知道她是长平公主府里的舞姬,但是你们知道,她是怎么进公主府的吗?一个贫民的舞姬如何进的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府?我只能说这是我陈阿娇一生犯得第二大的错误。第一大错误是嫁给刘彻。”她的声音缓缓地传来。

    “可是在薄太皇太后拉我去孔雀殿教我下棋的时候,我还是沾沾自喜的。”她一字一句的说。

    “‘阿娇,你知道哀家一生最喜欢和谁下棋吗?’太皇太后问我。我看着宫殿里墙壁上用水晶雕琢的凤凰,不经意的问:“太皇太后,这明明是凤凰,应该叫凤凰殿的。””白素静默的说。

    “太皇太后笑开了说:“哀家知道陛下为什么喜欢你了。哀家也喜欢阿娇。”我有些迷糊说:“阿娇,不明白,太皇太后本来就是凤凰住凤凰殿亦是理所当然。”白素的声音断了。

    “我不知道当年她是薄姬的时候,吕后看见高祖给她做的凤袍,非说上面是孔雀。暗地里笑话她的事情。她是个高傲的女子。吕后也不是小气的女人,但是吕后在项王那里为奴十几年,高祖却****快活。吕后当然会不服气,所以太祖的女人,自然由得她穿小鞋,侮辱,笑话,总之一个不小心的就被吕后处死了。”白素轻柔地说。

    “高祖皇帝是深爱吕后的,当年为了娶吕后也是倾家荡产费了不少功夫的。所以即便是后来香车美人,数之不尽,他对吕后,没了年轻时的追逐但也是很放在心上的。更何况他们是患难夫妻,一起面对过尖峰时刻的。自不是这些后来贪慕虚荣的女人可以比拟的。但是薄姬和戚夫人是例外的,薄姬,戚夫人,吕后还有辛追夫人是汉高祖刘邦一生中爱过的4个女人。传说中其实还有第五个。可是吕后高祖都不肯提她的名字,我自然也不知道她是谁了。”白素笑着说,虚离界特有的光芒折射在她的身上。

    “阿娇,你愿意做着汉宫里独一无二的凤凰吗?”太皇太后的话让我吃了一惊。“薄家没落了,我的儿子不在了,我守了这么多年,挣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谁来告诉我为了什么呢?”白素在想,最美好的时光,静静地罪在那消失的影子里。她用自己的心感受着牡丹的故事,耳边传来魔咒一样的话: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不知道怎样去劝太皇太后,因为我不懂,我只是苍穹间不经意坠落汉宫的浮游生物,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太皇太后的心思呢,这不是等于问道于盲吗?”白素轻柔地说。

    “阿娇,你嫁给太子吧,哀家知道,他娶了你一定可以坐稳太子之位的。”太皇太后这句话如同白昼惊雷一般,把我弄得呆住了,这算什么见鬼的事情。刘荣?就算我愿意,他也是不愿意的。何况我到了他的手里一定没有好日子过。不过我突然想到向太皇太后给刘宁母子讨封号。"白素慢慢的说。

    "可是我只有两岁半说出这些话会不会招人怀疑呢?我不管了,我是窦后的外孙女,窦后的聪明大汉朝没几个人盖的过。所以我另类一点也就没什么了。何况这个太皇太后好像有点糊涂了,她不知道她拉着谈话是个不足三岁的孩子吗?"白素轻柔的笑着说。

    “太皇太后对我说:哀家,观察你很久了。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表面上好像很顽皮,可是哀家知道你什么都听的懂。哀家自认是个聪明女人。可是和窦漪房比哀家自认不如她。你比别的孩子早熟顺理成章,所以别和哀家玩儿对付宫人装傻充愣的那一套。要不然哀家可就让人打你的小屁股了。这里可没有人给你撑腰。”太皇太后这么跟我说,我倒是真的怕了。以她老人家的身份打我一顿自然是不打紧的,更何况以我的行径在该被暴揍一顿了,所以我漾起笑脸说:“太皇太后,阿娇觉得您这个问题,不应该问阿娇,因该问馆陶妈妈。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白素苦笑着说。

    “我和刘荣八字不合,我第一眼看见他就浑身不自自在,我这个人不给自己找罪受。可是我又不能跟太皇太后直说。于是四两拨千斤的说:“这事情您不该问我应该去问刘荣哥哥。””白素一笑说,冰魄倜然想到在宋家的时候,宋毅对她说你不把自己当做焦点就不会受伤。可是每个女人都想把自己当做焦点,女人的浮夸属于一种本性,那人也一样。

    “太皇太后说:“我知道只要你想你会让天下的男人都喜欢你,看见你我就想到代国城下的窦美人了。”这是我第一次细看太皇太后的脸孔,虽然已经是布满岁月的沧桑,但是那双眼睛依旧是美丽的夺目。”白素笑着说,日子就这样划过了近百年,倒是百年的风景,还是百年的尘埃。

    “太皇太后对我说:我是高祖四十三岁进宫的。封的是佳人子。后来高祖喝醉酒临幸了我,我以为飞上枝头,谁知道引火上身。这辈子哀家就是在吕后的控制下苟延残喘的活着,越来越活的暗淡无光。在文帝六岁那年,吕后在他的卧铺之下放了毒蛇,幸而奶娘救他,奶娘是我年轻时候在清溪村浣纱时的姐妹,她丈夫死后,被婆家以克夫之名把她赶出家门。正好被我遇上。她年轻时对我便如姐妹一般。到后来就死于吕后那贱人之手。文帝才逃过一难,奶娘的女儿不知所踪。而我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毁容跪求吕后放我和文帝出宫。这么多年了,哀家午夜梦回场景还是很清晰的。每每回忆就如噩梦一场。”太皇太后缓缓的说,慈和中带着虚脱的无力,也许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吧。”白素苦笑。

    紫薇见曲子断了,便问:“陈皇后,当年有几个谜团,我想问一下。”紫薇知道已经走不了,虚离界外面是无尽的黑水,很多人认为黑水和弱水是一种东西,但其实并非如此。

    “你敬请问吧,我若知道,必然是知无不言不尽的。”白素一笑说。

    “你是从长门宫怎么逃出来的?”紫薇一笑说。

    “我哥哥陈奇带出去的,当时他是禁军统领,虽然我被打入冷宫,但是刘彻并没有清除陈家,他主要是恨我不肯帮他对付窦后和梁王,因为他怀疑梁王对我意图不轨,他怀疑我和梁王藕断丝连。”白素背后的牡丹说。

    “你和梁王,不是敌对的怎会有私情?”紫薇有些好奇,其实主要是白素一直在说幼年的事情,他不想听太多没用的话,他到不介意白素说童年的趣事,可是当年西汉王朝有很多秘密和疑团,他很很困惑。例如这句,刘彻怀疑陈阿娇和梁王有关系端是莫名其妙的很。

    “这事情说来话长,却也简单,我和刘彻其实一开始不是爱情,应该说刘彻死皮赖脸一直跟着我,他老说喜欢我,可是我老害怕金屋藏娇,我跟你说我是现代穿越的,所以我一直纠结金屋藏娇,古时候这典故是陈皇后,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会是,金屋藏娇就成说****得了。”白素一笑说:“不如咱们分开,不要合二为一,王爷可以加个桌子,我觉得既然走不了了,就应该坦诚相见。”

    无名一笑说:“这个不可以,因为一旦分开,这些人类就回不去了,曲子结束以后,我要把他们送回去。”

    紫薇笑问:“不是都回不去了?”

    “你忘了,虚离界只接受非人物种,所以到时候各位会各归其位,你们不要妄想借助别人的肉身离去,因为你们的灵魂已经被黄粱酒麻痹,所以出不去。”无名心中苦笑,自己实在不应该说这些。

    “那不如我们来一个大揭秘,说一说前尘旧事?”白素很好奇这桌子上有几个现代人。

    “陈皇后,你还没回答,你为什么会被武帝怀疑和梁王有关?”紫薇很好奇这些故事。

    “此事说来话长,因为金屋藏娇的阴影环绕着我,而我又抗拒不了刘彻就演变了后来的故事,故事开始的时候就是我十五岁回长安,一直以来我都在学艺,再跟郭先生读书,学剑法,学兵法,因为我觉得在长安没什么意思,薄皇后不喜欢我,而且我母亲又有一个****,我在长安也没空理我,虽然那个人还错,可毕竟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多少有些隔阂。”白素微微一笑说道。

    “之后我就一直在绍兴常住,后来董仲舒给我一封信,就是长安现在有难,匈奴攻伐长安,当时带兵的不是李广,李广在山西,也不是周亚夫,周亚夫被处死了,景帝一辈子英明,就这件事让我觉得不好,就跟文帝那货币同一样,闹了笑话。当时带兵的也许后人没听过,他也是西汉的一个常胜将军,就是我大哥陈爽,后来改名陈瑞,再后来刘瑞,都是他,后来被封燕王,但是大哥这辈子打的仗都很惊险没错,却寥寥无几,加上我买通司马迁,他没给写上去。”白素一笑说。

    “明明是功绩,为什么陈皇后不要记载。”紫薇笑问。白素一笑道:“我本身是个浮夸之辈,我就喜欢出风头,因为这个刘彻那么爱我都受不了,后来我再度回到汉宫,低调了很多,而且我在琢磨卫子夫,我在她手里输一会已经够冤枉了,自然不可能再输第二回,卫子夫也不是特聪明,起码她就不该让刘据一枝独秀,因为怎么说可怜的太子爷,卫子夫该死,刘据那孩子真不错,我一直希望刘据可以登基,不过他犯了刘彻的底线,卫子夫其实到后来还是笨了。”白素一笑说。

    “接上一段说一下刘彻为什么怀疑我和梁王,回过头继续讲我幼年的故事。在最初的时候,窦后没有打算立梁王为皇帝,可是刘彻太野,背着太皇太后出去玩,出去玩也就算了,招惹一个女的,叫胭脂雪。长得很美,不过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刘彻很****,长得也很英俊,所以这胭脂姑娘很沉迷他,不要说这胭脂姑娘,刘彻的女人基本都沉迷他。”白素苦笑着说。

    “我是真的喜欢刘彻,不喜欢汉室江山,他一直以为我希望狱卒代庖,不过说实话,要不是喜欢刘彻,我早离开了,我又不是没本事离开,圣旨,遗诏,我都能给他,在窦后眼皮底下覆雨翻云,我自然不是那种弱女子,这一点刘彻知道,所以刘彻色诱我,没错当年要不是刘彻色诱我,我肯定不是东郊王妃,我真的后悔一步一步落下这个局里,在想出来难了。”白素一笑说。

    白素苦苦的一笑说:“我和刘彻一直保有微妙的关系,这中关系延续了很多年,那么多年过去,我只能说我们不是不爱,我不是不爱他,他也不是不爱我,而是我们在一起太累,我一提这个我就有点累,这也许和我的前生有关。”

    “再变成陈傲娇以前,我就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我是一个女人,外面看我活的很精彩,实际上不那么精彩,因为我很孤独。每个人都在说职业才是第一的,可是我从职业才是第一的,演化成后来的我根本不在乎了,所以我追求爱情和刺激,不在乎结果,可是就这样我还是独身到三十五岁,有一天我以外的灵魂穿越,跟一个天使对调了灵魂,因为她问我,你最需要什么,我说新鲜的生活,生活太无味了。”白素微微的一笑说。

    “还是从我见太皇太后那天晚上说起,还是大家对我后来更感兴趣,那我说一段,就从我再回到长安说起,那就乱了,还是从那个夜晚说起。”白素一笑说。

    紫薇苦笑说:“我只问你和梁王为什么会有勾连?”

    “梁王向我求过婚,我答应了,因为窦后答应了,但中间出了一点意外,东突厥进攻大汉,梁王有一次出战了,出战也就罢了,那年大败,所以王娡趁机就找个理由把我和梁王的婚事否了。”白素一笑说:“好在我并不喜欢那见鬼的婚事,所以也就那样了,我不喜欢梁王,也不讨厌梁王,不屑与利用他,所以梁王从爱我到恨我,他有一天揪着我的领子对我说,陈阿娇,你的骄傲哪里来的?”

    “我哪知道,我什么都是随随便便的,除了唯一的任性,我选了刘彻。那天太皇太后对我说:“哈哈,有意思,哀家是问你,喜欢刘荣哥哥吗?你愿意让刘荣哥哥喜欢您吗?”太皇太后微微的一笑,她身上的威慑力让我害怕。我和刘荣八字不合,我第一眼看见他就浑身不自自在,我这个人不给自己找罪受。可是我又不能跟太皇太后直说。于是四两拨千斤的说:“这事情您不该问我应该去问刘荣哥哥。”

    “太皇太后又说:“我知道只要你想你会让天下的男人都喜欢你,看见你我就想到代国城下的窦美人了。”这是我第一次细看太皇太后的脸孔,虽然已经是布满岁月的沧桑,但是那双眼睛依旧是美丽的夺目。”白素清幽的说。

    “太皇太后说:我是高祖四十三岁进宫的。封的是佳人子。后来高祖喝醉酒临幸了我,我以为飞上枝头,谁知道引火上身。这辈子哀家就是在吕后的控制下苟延残喘的活着,越来越活的暗淡无光。在文帝六岁那年,吕后在他的卧铺之下放了毒蛇,幸而奶娘救他,奶娘是我年轻时候在清溪村浣纱时的姐妹,她丈夫死后,被婆家以克夫之名把她赶出家门。正好被我遇上。她年轻时对我便如姐妹一般。到后来就死于吕后那贱人之手。文帝才逃过一难,奶娘的女儿不知所踪。而我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毁容跪求吕后放我和文帝出宫。这么多年了,哀家午夜梦回场景还是很清晰的。每每回忆就如噩梦一场。”太皇太后缓缓的说,慈和中带着虚脱的无力,也许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吧。“白素苦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