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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婚
“这么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呀。放心，就算我被摄政王抓到了，也不会供出你的。”彦之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怕莫濡怀疑我，而是纯粹的，不想让人知道白芷清的事情罢了。而死人……最让人放心。”
莫濡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怀疑还是轻的，百里如末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很多行动，莫濡都是知道的。甚至有些还是自己亲自透漏给莫濡知道的。
温水煮青蛙，就是百里如末用来对付莫濡的杀招。
最近她的动作有些大了，所以莫濡才担心了是么，呵……看起来自己已经成功一半了呢。
“……好吧，惹不起我躲还不成吗。但愿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后会有期。”彦之来通知百里如末，完全是出于惜才，不过就算是再惜才他也不可能因此搭上自己的命。
而且他认为，百里如末说的杀了他，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主子，下一步怎么做。”
“既然莫濡已经知道了。怕是等不及想要动手了，那么我们也开始吧。让你的人准备好。等通知。”
“是。”如风领命去告知其他人了。话里隐隐带着兴奋。他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很久了。
被压制的滋味可不好受。主子总算是决定反击了。
……
九月初七，宫里的人都忙着布置大婚的场地。
整个皇宫都被红色覆盖。
“陛下，明天可就是你跟安心郡主大婚的日子了。您怎么也不着急呢。”
真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急什么，灵雪，你的性子太过于急躁了。记住，要慢。要稳。”
莫濡自导自演，打算推迟大婚，眼下又如约举行。她基本上已经猜出，莫濡打算做些什么了。
只是不懂，先前为何要延迟三个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莫濡想要废帝。不过她猜不透莫濡想用什么法子和借口废帝。
一个大婚，能翻出什么浪花？
眼下不管莫濡打算如何，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既然莫濡打算提前行动，那她也不是摆着看的。他废帝，她拭目以待。
“陛下，摄政王求见。”
侍卫在御书房外禀报。
“将人请进来，灵雪，你先下去吧。”自打上次偷看秀女洗澡后，莫濡再没来见过她。
百里如末以为要等明日大婚，莫濡才会出现了呢。
“微臣参加陛下。”莫濡踏进书房。瞧着龙椅上的小人。
一时间有些失神。这是他朝夕相处，看了八年的小人。如今……
“王叔怎还如此见外。此处就你我二人。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突然这么恭敬，她很不习惯。虽然莫濡根本也不是真心的。
“小末，明日你就要大婚了。可，有什么想说与王叔听的。”
莫濡静默良久，才开口说着。眼里甚至带着一丝期盼。似乎想听到百里如末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想听的是什么。
“王叔，小末还真有话想说。”百里如末双眼发亮。
“说来听听。”
“等小末大婚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选秀了？”
百里如末说完，就发觉御书房的气温瞬间下降。周身都冷飕飕的感觉一般。
“……小末，你想娶百里安心吗？”莫濡阴沉着脸再次询问。
“自然是不想的，不过既然王叔已经决定了。小末遵从就是。”
“如果……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取消明日的婚礼。”
莫濡说完这话，自己都惊住了。他刚刚说了什么？
这次的大婚，可是他筹谋多年，上次他已经破例，想要推迟了三个月了。
不过是小末不知道珍惜。他才又将日子改了回去。
眼下他竟然如此询问。按照小末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娶百里安心的。
那他的计划岂不是……
就在莫濡眼里带着懊恼的时候。没想到百里安心的答案。竟然出乎意料。
“王叔，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安心的。我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虽然人凶残了点。不过念在她对我如此情有独钟。娶就娶了吧。”
百里如末的惊讶可不比莫濡少。
大婚这件事，莫濡定是有阴谋的。百里如末可以肯定。莫濡是想要那日废帝的。
可是眼下莫濡竟然给了她自己选择的机会。是另有所图，还是……真的想给她一次机会？
不过不管是哪种，百里如末都不打算接受。
大婚，不只是莫濡的契机，现在也成了她的。
“既然如此，那王叔就恭喜小末了。”
“谢谢王叔。”
“小末，如果离开皇宫，你可有想去的地方。”临走前，莫濡突然问了这么句话。
“怎么，王叔想要带小末去玩么。不过小末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呢。”
她想去的地方，就算莫濡手可通天，也完成不了。
……
摄政王府
“我说你真的决定了？”
云霄一瞬不瞬的看着莫濡，生怕错过莫濡的什么表情。
“自然，这一天我筹谋了多久，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我清楚是清楚，可是之前你明明推迟了大婚，我以为你打算放弃这条路了。怎么就又启动了？”
“云霄，你话太多了。”
莫濡冷眼看着云霄。
“你少瞪我，那你想好怎么安置小皇帝了吗。”云霄此刻的好奇心，已经完胜自己的小命了。
“轮不到你操心。你就将那人给我照顾好了即可。”
“……莫濡，你该不会因为咱们俩的赌约，所以改变主意了吧。”云霄试探的问着。
“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我的决定。”包括百里如末。
转眼初八就到了，因为是天子大婚，接亲自然不能是皇帝亲自去接。而是新娘子被迎进宫。
金銮殿之上，百里安心披着红盖头，皇帝吊儿郎当的站在主位，正要宣旨。
天子大婚与普通百姓自然不同，没有拜天地之说，只要宣读一道圣旨即可。
百里如末悠闲的拿着圣旨，仿佛真的就只是宣读圣旨一般。一点是自己大婚的兴奋紧张都没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百里安心德才兼备，蕙质兰心。可担皇后之大任。朕特赐百里安心为皇后。号贤德。钦此。接旨吧。”
百里如末瞧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新娘子。笑意却不达眼底。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