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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吗?”睡了一场好觉的顾颖悠悠醒来。
“大概快了。”孟祁从后照镜看了她一眼。
“大概”她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抓过放在他身边的地图,对照了一下,确认他并没有开错路,她才放下心。
“只有娘们才会左右不清开错路。”他故意损她一句。
她知道他又在损她了,她才不上当,自由自在的靠在椅背上。
“喂!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借机报复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事前已经交代过小猫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就抓你。”她早安排好了。
“小猫是谁?”
“就是你这只色狼以为即将共度三天的美丽对象。”
“对啊!害我好失望,一个小美人却变成一个男人婆。”他故意的说。
她眼睛一眯,想起了一件事。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不准将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现在就让你脑部缺氧变成白痴。”
“住手啦!想跟我一块死当同命鸳鸯啊!”他的脖子被勾住,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车子开始蛇行的滑动。
因为不想跟他当同命鸳鸯,于是她放开他。
“我可以答应,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他不会想敲诈吧!
他清清喉咙,才宣布道;“我要你帮我介稍仆人来allmen。”以她所传出去的话会是个很有力的宣传,可能比登广告还有效。
她还以为是要她上刀山下大海呢!原来就这么简单。
“那有什么问题,我认识的女人绝对不会比你少。”
“一言为定。”他从后照镜看着她比男人还要吸引女人的脸。“喂!你该不会是个同性恋者?”否则她好端端的女人不当偏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她挑着眉。“你是担心我把心月拐走?”她是男人他也怕,是女人他也担心。
他耸耸肩,随便她怎么揣测他与心月的关系。
“你为了心月揍我那一拳。”
“可以这么说。”他没说,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
彼颖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她从来不曾羡慕过谁,可是她现在却有那种感觉,而她羡慕的人是古心月,她羡慕心月有人为了她动手打架,因为她自己就可以将事情摆平,用不着别人为她出头。
她想起江小咪说过的话,她是个非主流的女生,哪有资格享受主流女生的权利呢!
被呵护、被捧在手心里疼这些都算了吧!这些感觉离她太远了。
“放心,我还不是同性恋。”她拍拍他的肩膀。
还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表情有点驴,我的意思是说我还没有真正对谁有感觉,不管是男的是女的都一样,我没有办去设定我一定会喜欢上男人或女人,要等到那个人出现,我才能告诉你我是不是同性恋,也许是也许不是。”
“不是同性恋的话,干嘛和男人抢风头。”他不以为然的说。
“是那些男人比不上我。”她撇撇嘴。“你以为陈太太会把这么大的case交给穿裙子的顾颖吗!她信任的是年轻有为穿裤子的顾颖,不是顾颖这个人。为了性别而质疑这个人的能力真是笑死人了。”她说完之后觉得舒服多了,管他认不认同她的话。
“你应该看看有多少女人拿她老公她情夫的附卡在allmen刷特刷,那才是女人。”他果然持反对意见。
“又不是所有女人都那样。”
“我看到的女人几乎都是那样。”包括古心月,他相信她的想法也是那样。
“你好像在说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物。”她冷哼一声。“也有家庭主妇当得很称职的,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当然。”幸好他这样回答了,也及时灭熄了开始出现的火葯味。
听他这样说,她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以江小咪的划分法来看,他是个超主流的男生。他天生占了优势,又哪里会懂得像她这种沾上“非主流”的心情呢!
“随便吧!反正我日子过得舒服就行了。”
“顾颖,”他顿了顿才说:“虽然你是个女人,但是我还是要称赞你一声,你这个对手很可怕。”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能从她假想的头号劲敌口中听到这句话无疑是给她最大的鼓励。
“其实我也要跟你说,跟你较量很过瘾。”他都这样大方了,她也不必太小气了。
他们的眼光在后照镜中找到交会,原来他们心中把对方当成劲敌在互相较量,得到共识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这表示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了吗?”他问。
她点点头。“就以这三天试试看吧!我可没有把握不会和你打起来。”
“你要打架,我随时奉陪,就当作是活动筋骨。”他口气狂妄得很。
“谁被谁打到趴在地下还不知道呢!”她回他一句。
“你这个口气就像娘们,哈!娘们。”他大声的笑了起来。
她瞪着他的后脑勺,这次她没有办法再反驳什么,谁教她本来就是个娘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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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该不会是鬼屋吧!”孟祁丢下她的行李打量着他们这三天要落脚的地方。
“鬼你的头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栋房子的屋龄很久了,算得上是古迹了。”不同于他,她的心情可是涸坪奋,她没想到陈太太的房子竟然是这种只有在电视中才看得到的老房子,才刚来到这里,她已经开始计划该如何让这栋老房子变成复古新潮并具,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她最喜欢挑战了。
他抬头看了这栋两层楼高的红砖屋,虽然现在才接近中午,太阳光猛烈得很,他却不由得发起抖。
“别不得邪,历史愈久,就表示它曾发生过的事愈多,而到底发“过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
“你当你来考古的啊!你是来当捆工兼搬运工的。”她在他前头,用陈太太给她的钥匙打开了木制的门。由于有些东西已老旧不堪,所以陈太太事前已派人先换一些家具,包括这扇门。
“这里连小偷都不敢来吧!还做门,太浪费钱了。”他跟在她身后。
“等我将这里重新设计改建,保证这里会完全不一样。”她朝他说着,眼尾扫到前头几步远的一口井,她兴奋的跑了过去。“这里有口井耶!我从来没有看过真正的井,以前的人就是用这口井来打水过生活的,真是太奇妙了。”
“这里不会复古到连水都要用打的吧!”叫他来当捆工已经够委屈了,现在还要他充当打水工,他真是有说不完的委屈。
“不会啦!这口井早就封住了,留着大概是为了作纪念而已,不过干嘛要封起来呢!”她往井里探了探。“有没有人在啊!”她故意大声的喊。
他当她的举动是兴奋过头了,他耸耸肩没有跟她一块疯。
“说不定半夜贞子会从井里爬出来。”她瞧着他紧绷的背,她想她的猜测大概完全正确。
果然,他一听到她这样说,马上回过头来,而且睑上一片的铁青。
“你不是说这口井封住了。”
炳!果然没错,她猜中了他的弱点。
“这里是台湾,再怎样日本鬼也跑不到这里来吓你吧!”她盯着他。“你怕鬼!”
被她说中他从小到大的弱点,他明明害怕得要命,又不想在她这个娘们前装软弱,他故意抬头挺胸。“笑话,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怕过什么。我想怕的是你吧!女人最胆小了,看到恐怖片就哇哇大叫。”
“放心,我是无神论者,我不信那些的。”她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怕就好,我就怕你想到贞子从井里爬出来的画面会吓到睡不着觉,我可没空照顾你。”
“我才不会。”幸好他没看过七夜怪谈这部电影,什么经典画面,他一点也不知道。
“快把行李放进去,我们还要去买东西呢!”她用钥匙打开了主屋的大木门,沉重的木门一打开便发出很大声的声音。
“我觉得我好像回到四十年代。”过惯了都市生活,他被这房子的怀旧格局引发了怀思。
“幸好我不是活在以前,不然我这个样子大概会被人当成疯子。”她也有感慨,要是以前,她这个样子大概会被逐出家门了吧!
他在房子的正中间站了一会儿,才想起她刚才说的话。
“你说我们还要去买什么东西啊!”她转过头来。“你不会以为这里会有食物吧!而且你以为我会让三天没有刷牙洗脸的你在屋里待三天吧!”陈太太告诉过她,屋里一些民生必需品都已经齐全,前些日子也派人来打扫过了,就等她重新将屋子改过风貌就能住人了。
“有什么关系?”他不以为然,天气那么冷,几天没有洗澡也闻不到味道。
“不行,别忘了这三天你属于我,我要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
“好啦好啦!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挥挥手。
“才说好这些天要和平相处的。”她摇摇头,看来他们八字真的不合。
“说到做到,我们说好这些天要和平相处就一定可以。”他正经八百的说。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
“如果我们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三天,搞不好我们会变成哥儿们。”
“有可能,不是哥儿们就是冤家,你选一个。”他主动将手揽上她的肩,也不管她的脸色不太对劲,揽着她就往外走。“走吧!扮儿们,我肚子饿扁了。”
扮儿们!冤家!
如果要她选,她也会选择当他的哥儿们。
“走吧!扮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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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于他承诺要在这三天和她和平相处,他现在才必须履行承诺守在浴室外陪她洗澡。
“你现在洗到哪里了?”靠着浴室的门板,孟祁有气无力的问道。
天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折磨!他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叫他守在浴室外头听一个女人哗啦啦的洗澡声,一声一声流水声声声都在刺激着他的感觉神经。
如果说他还不知道她是个女人,那么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坐立难安,显然她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了。
“喂!你出个声音好不好?”水声停了,换她的声音出现,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静,太安静的环境会让她随人胡思乱想的慌乱,不然她要他待在外头守着干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显然认为这个时刻很敏感的只有他一个。
“你现在洗到哪里了?”靠着浴室的门板,盂祁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洗完我的手臂了,现在拿肥皂要抹我的胸部。”她一时没有会意过来,还以为他随便找个话题而已,也毫不保留的转播了实况。“然后接着抹我的肚子”
他要休克了,她说得这样直接这样毫无保留,他怀疑她根本还是将自己当做男人,一点也不担心现在的状况是一个屋檐下孤男和寡女,十分接近于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捶着浴室的门板,大吼:“住口!不准再讲了”他的大吼又让水声停止,他赶紧又道:“换别的话题,谁想听你怎么洗澡的啊!”她抹了一半的身体又接着抹,她抿抿嘴,随便他怎么吼,她只要听到声音就可以了。
“怎么不说话?”他敲敲门。“昏了啊!”“你明知道我强壮得很,不可能昏倒的,我说话你又叫我住嘴,我看你问问题,我回答吧!”这样他应该就爱听了吧!
“问什么?”他瞪着门板。
“随便你。不过我想你不会想知道我的体重三围的,那个就别问了吧!”
原来她还记得自己是个女人,他还以为她早就忘了呢!
在脑中绕了绕思绪,终于让他找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关于她也关于他,甚至会牵扯到他们的未来。
“我问你,你是以什么心态面对心月?”
她沉默了一下,才问:“你是帮心月问的还是替你自己问的?”
“都有吧!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心月如果没意外,我还是会娶她,只是不是现在。现在多了个你,事情好像会变得很复杂。”他倒回答得很直接。
“我知道你们的事。事实上心月以前找我,聊的都是你,所以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就这样而已。”有个轻叹出现在她的心底。照他说的,她就是那个意外喽!
再怎么看,她、他,还有心月三个人,最符合程咬金资格的是她,听起来好像她会破坏别人的幸福一样。
想起自己会变成那种可恶的人,她自己都受不了。
“你把心月当妹妹,可是她并不知道你是个女的,你会让她有所误解的。”
“听你这样说,你好像把我当情敌一样。”他和古心月是很相配,但是情故一词冠在她身上,她就是觉得很不爽很不想接受。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尖锐的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如何看待她和心月的交往,他是真的舍不下心月,还是承担不起心月是被她抢走的难堪。
“我说过,我一直把你当成竞争的对手。”他这样的回答反而落得模拟两可。
“也包括心月!”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了些。
“我担心她会愈陷愈深。”这是实话,娇柔的心月并没有尝过太多人间疾苦,像个洋娃娃似的,他很难想像当她知道顾颖不是她的白马王子时,她的反应会是如何。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也很自爱,我从来不和那些向我表示好感的女人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
“你不是这样想,万一心月一厢情愿陷了下去呢!你要负责吗?”
心月、心月、心月他除了心月就没有别的人名可以提了吗?
如果也有一个人会这样放在心上,随时给她呵护的话,那种感觉会很好吗?
她甩甩头,她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念头!
别忘了她是个女生,却是个非主流的女生,所以那些都不干她的事,她太强悍了、太独立了,没有多少个男人能够有呵护她的本事。
“喂!你还在吗?”见她久久没有动静,他大声的问。
“别烦啦!我在穿衣服了。”她在里头奚奚索索的弄了半天,又说话了:“关于心月,我会好好跟她说的,我想她会懂的。”
“你不担心她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事吗?”
“我不相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也不相信爱情会让人变傻,所以我不担心。”她从浴室踏出脚步,为他们的话题画下句点。她澡洗好了,这个话题也该结束了。看到他眼里有着奇怪情绪的眼光,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简单的休闲服。“你不会以为我会穿着性感睡衣出来吧!”
他看看她一脸的英气逼人,加上包得密不通风的休闲服,他知道她会抗议,否则他会告诉她她现的模样有一种她不自知的性感。
“那种画面我也不敢想啊!”为了面子,他只好这样说。
“好了,换你去洗了。”这样才对,如果他不和她斗嘴争高下,她会觉得浑身不对劲。她笑开来了,转头对他说:“你是男人,一个人洗澡不会怕才对吧!”
他望着她的脚步皱着眉。“你要去哪里?”
“去外头的院子散散步。我是来工作的,不像你是来当捆工的,总得做做功课吧!”她可没忘了她还欠他一百万元,工作是她此行的目的,她可不是跟他来玩的。
“喂”碍于男人的自尊心,他溜出口的呼唤始停留在嘴边。“这里只是外观像鬼屋,哪有真的鬼呢!”
不管了,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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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哪有令人至死不渝的,现在的人太有个性,上床都是靠感觉,连名字都可以不用问。”靠在井边,她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罢才盂祁的话让她想了好久。她会不会太自私了点,她一点也没有顾虑到心月的感受,也不曾想过她真的会使心月伤心。
孟祁的话有如一盆冰冷的水浇在她头上,他让她觉得她真的是一个自私的人,她只想到自己却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这样宁静的夜晚,她已经多久没有享受过了,她的世界一直以来只有工作,从来都不曾享有过被人呵护的感动。她忽然羡慕起心月了,她在孟祁的心中的分量竟然有那么大,大到他三番两次找她“谈谈”她承认孟祁是个好对手,与他竞争,她觉得全身都充满了活力,但是,她并不想和他争心月啊!
如果没有意外,她想继续和他保持既是朋友又是对手的关系。
她摇摇头,看来好像挺难的,瞧他那么护着心月,恐怕哪一天他会找她拼命也说不定。
她捻熄香烟,看看四周没有可以丢烟蒂的地方,于是她走进主屋里丢了烟蒂,然后再次走了出来。
她怀疑自己眼睛花了。她进到主屋然后再走出来,前后用不了两分钟的时间,可是在这两分钟内,井边多了一个少女。
少女的长发梳成两条辫子,长长的辫子垂在胸前,身上穿着一袭旧式的蓝布衫。
短短的几分钟内,这个少女竟然跑到这个私人住宅!她是如何进来的,她觉得很奇怪,一个字闪过她脑海,让她微微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鬼吗!
但是她并没有听过陈太大提过这栋房子有闹鬼的传闻,一个脑筋正常的人也不会花下大笔钞票买下一栋闹鬼的房子吧!
也许,这个少女是附近的住户,因为看到这栋房子晚上突然有了灯光,一时好奇才过来看看,至于她那身不合时宜的衣服,她解释为这年头崇尚自由的人大有人在,要穿什么衣服是属于个人自由吧!
胆子壮大了些,她往少女走过去。
“小姐,现在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逗留不太好,家人会担心的。”
少女抬起头来,一张小小的脸蛋比较苍白,倒也不像电视上的鬼兄鬼弟表情那么狰狞、脸上那么死白,所以也没有可怕的气氛。
她稍微放下心了,是自己想得太恐怖,她根本没有发凉的感觉啊!
“我没有家人,我只有少爷。少爷呢!请问你有没看到少爷?”少女急急地问,声音并没有显得幽远飘渺,淡淡的声音只显得有点着急。
少爷!
她猜得应该八九不离十,这个少女应该是住在附近精神有点问题的女孩。
看她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原本的花样年华却精神有问题,她也替她觉得可怜。
“你住在哪里?”她看看四周,猜着哪一栋房子是她休养的地方,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跑出来,她家的人不会着急吗?
“我住在这里啊!”少女的回答让她更加笃定她是精神异常者。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避免刺激到她,她小心翼翼的问。
“我叫小怜,怜惜的怜。”
还好她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小怜,现在很晚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少爷叫我在井边等他。”
“等他做什么?”
“少爷要带我走,我一定要等到少爷。这里没有少爷,少爷不要我了,我要找少爷。少爷,你在哪里”少女的身影往门口移去。
她不放心少女一个人在这么晚的时候独自一个人离开,好人做到底,她决定送少女回家。
想到还在洗澡的盂祁,她跑回主屋交代了一声便跑了出来,当她再次出现在庭院时,少女的踪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这么快!”她纳闷着想着,不过脚步也没有停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