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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绿柳眼眸中泛着一丝自豪,就算她家小姐真的惩罚的她,她也愿意!
宫婉心低眸看着石桌上带着缺陷的图画,心中微微遗憾,算了!改日再做一幅吧。
小心地将画纸收好,宫婉心盯着石桌下安静地趴在她脚边的两尾狐,嘴唇一咧,抱在怀里,这才出声,“绿柳,刚才那丫鬟说什么了?”
还沉浸在幻想中的绿柳眼前一黑,面前就是一张牙舞爪的的尖爪,惊得她大叫一声,惊魂落定后,才瞅见逗弄之人正捧腹大笑。
“小姐!”
起身,绿柳狠狠地瞪着愚弄她的大白,又转着目光,嗔怨地看着笑出了泪的女子。
“小姐,您在笑,小少爷就得多受苦了。”绿柳严肃着脸庞,一双秀眉凑在一堆,述说着事情的严重性。
绿柳话音一落,就见宫婉心抱着小白走向院门口,才见刚才站在院口的婢女还未离开,只听宫婉心说着,“何时的事情?”
婢女看着宫婉心淡笑着出声,丝毫没有担忧,便弯着身子,轻声回到,“回三小姐,是昨日的事了。”
昨日的事情?为甚么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石勇他们去干嘛了?
“那为何现在才来通知我?现在益儿怎么样了?”边说着,宫婉心踏着步子快速向外走去,身后,婢女和绿柳连忙跟上。
来到三姨娘的院子,宫婉心直入宫益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三姨娘在里守着,只见三姨娘眼眶微红,一看便是哭过的痕迹。
“三姨娘,没事的,益儿会好好的。”在来的路上,宫婉心便问清了宫益的身体状况,得知并无大碍时,便卸下了心头的大石。
“小姐,益儿昨晚发了一夜的高烧,妾身都怕了。”三姨娘一看见宫婉心,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好生生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掉进了藕湖里去了?她明明有吩咐人好好看着益儿的。
宫婉心怀中的小白也在转身时交给了绿柳,屈身坐在床边,宫婉心看着床上面若白雪的人儿,一张圆润的小脸透着惊慌,一个如此小的孩子掉在藕湖,想必,当时害怕的发抖吧!
想着,宫婉心拉着孩子的手掌,轻轻的安抚着,“益儿,别怕,是心姐姐!有心姐姐在,益儿不会有事的。”
至她从昏暗无比的空间醒来,已是半月过去,这之间,她分析了眼下的时局,这之间,她不能因为报仇,而让宫府陷入内斗之势,只能先攘外再安内!
而她忍下心中的仇恨,全心地帮助父亲扳倒太后一党,偏偏这个时候,二姨娘找这茬?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难道她想跟她的女儿一样,躺在床上过日子?
与三姨娘说了会儿话,宫婉心便回了婉心阁。
“风铃,这几天,石勇他们兄弟去哪儿了?”
风铃蹲在一边,小心地逗弄着大小二白,这两只两尾狐着实可爱的紧,至被送到二姨娘院子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婉心阁。
想着,宫婉心便留下了大小二白,养在院中。
“小姐,您说石勇?奴婢也有几日没见到他们了。”风铃一边拉着小白的爪子,一边拉着大白的耳朵,大小二白不喜,纷纷挣扎着。
“是吗?”知道了爹爹将身边的暗卫给了她,宫婉心便欣然接受了,恰好她缺人手,常出府,难免会遇上麻烦事,当然,就是怕遇上那‘闹心’的男人。
男人?心中有什么一闪而逝,瞬间,宫婉心端着茶杯,神情怔楞,她,似乎忘记什么事?
前几日,宫婉心照常出府看香姨,顺便看看店铺的生意如何,那天,正好带着石勇两兄弟。
进入天仙楼,便跟着香姨到了她专属屋子,里面放着这阵子天仙楼收成情况的账本。
而之后,她了解了天仙楼最近人气不佳的情况后,跟香姨又商讨了一阵,意见勉强达成了一致,她才准备回府。
之后,在出天仙楼门口时,好像有一辆……暗红色马车一直停在那里,接着,耳边便传来一道魅惑至极的嗓音,她愣神间,马车又离开了。
等她回到宫府,只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便睡了一个下午觉,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
而石勇兄弟被她派去查探夜晟萧最近的情况,她想知道,夜晟萧是否真的‘喜欢’她的姐姐宫婉柔。
何况到现在,宫婉柔都未曾带她去见她的相好——夜晟萧,犹记得,她吩咐过绿柳,在宫婉柔喝药的碗里放少量致使人无力的药粉,柔院中的红儿也被她秘密处理掉了,现下,柔院可是很清净的啊!
难道,宫婉柔还未发现或者说是一点戒心都没有?还是说,她高看了她的姐姐?
脑中思绪如乱麻,宫婉心不再思考宫婉柔隐忍有何目的,只要她还在她的视线内,她照样有办法对付她!
“风铃,快去帮我准备马车,我要去三皇子府。”
起身,宫婉心准备先去一趟宫政风的书房,跟他解释一番,顺便安抚安抚她的娘亲,最近,不知怎的,娘亲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她,搞得她浑身不自在,回想前几日‘安静’的生活,没觉着有什么纰漏,总之,在面对白兰时,她还是要费一番唇舌。
从婉心阁走到宫政风的书房,只需几分钟的时间,而她的院子处在中间,隐隐是被夹在兰苑与书房之中,往右边是娘亲白兰的院子,左边便是宫政风办公的书房。
叩叩!在门外轻轻地敲了几声,才听见里面传来恬静柔美的嗓音,放下手臂,宫婉心勾起唇角,心知,娘亲白兰也在书房中,爹爹和娘亲十几年的感情一直如一,两人相敬如宾,和和睦睦,只要她一来书房,十次有九次白兰都是待在书房里的,而书房,就只有她和白兰能自由出入,而二姨娘和宫婉柔则没有那个资格。
“爹爹,娘亲。”进门,宫婉心便开口唤道,随即,走到白兰身边,站着。
“心儿,身子好了些没?”这十来天里,宫婉心耳边听到这句话已经不下于百遍,虽然心中无奈,但脸上还是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