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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帮忙?”唐意舒敛眼瞅着展清夆马不停蹄拨电话的忙碌模样。
“你怎么帮我?”混蛋!怎么现在的时机好到可以让模特儿经纪公司连一个模特儿都调不出来?
没事怎么会吃坏肚子?
坏了他的好事不说,居然还让他在这当头找不到可以代班的人老天待他可真是好极了。
“要是你真找不到人的话,我想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她指了指自己。
“你?”
“我在学生时代就曾经当过平面模特儿,所以一些基本站姿和走姿,我应该都可以应付。”
“你?”展清夆惊诧不已。
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也不用太意外。
她的身材袱纤合度,是个漂亮的衣架子,再加上她的脸蛋活脱脱是张明星脸,会在学生时代成为平面模特儿,真的不用太意外;只是她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没再继续发展?
“嗯!”不像吗?
“那你怎么没有继续发展?”
“我受不了性騒扰。”她的回答铿锵有力。
实际上她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一她不会笑。
展清夆挑起浓眉,忽地勾唇笑着。“难道你在楼下专柜里,就不会受到騒扰了吗?”依他所见,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也有可能是他们对性騒扰的定义不同。
“比较好闪。”只要她不想理人,谁敢动她?
“哦!”他笑得有点邪气,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让她端坐在他的大腿上头。“那我对你这样呢?”
她真是如此保守的人吗?倘若她真是厌恶他
人的騒扰,她又为何能够周旋在众男子之间,甚至还相当怡然自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笨了,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愈是靠近她,却愈是看不透她?
“如果”她顿了顿,有点羞赧地道:“如果我不喜欢你,你这种举止就是性騒扰,但是实际上,我不会介意你的騒扰,甚至我还满喜欢的。”
这么说会不会太露骨了?
“是吗?”他挑斜了唇,笑得很邪气,大手则轻揽着她纤细的腰。
多甜的嘴巴,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甜进了他的心坎里,融化了他之前的猜疑和揣度,更教他难以割舍她而沦陷在她仿若欲擒故纵的手段之下。
“你不是要去三楼中庭看一下吗?”感觉到他亲密的爱抚,她又羞又觉得甜蜜。换种角度想,他是不是也开始如她爱他般地爱她了?他的亲近仿若是他已经对她动了情,就如她对他的那般难以自拔。
“待会儿再去也不迟。”他的双唇放肆地吻
上她的颈项,继而一寸寸的往她的襟口吮吻。
“可是,我应该要先试穿一下泳衣吧?”要
不然到时候尺寸不合怎么办?“你要是再亲下去
的话,说不定我就不能帮你了”
身上要是留下什么印记的话,她可就不好意
思穿泳装了。
展清夆恼火地打住快要失常的理智,继而在
她的唇上咬了一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
准再穿这种衣服。”
可恶,她老是再三挑战他的极限,该不会
是前阵子他把自己假装得太和善,她便当他是君
子了?
“你不喜欢?”卢卢说,只要是男人都会
喜欢的啊!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打死他也不
会承认这种陌生的情绪叫做吃醋。
“要不然”
“走了,先到三楼广场练习走台步吧!”
应该是由他掌握主导权的,为何她愈是柔
顺、愈是挑诱,他的心就沦陷得比他想象的还快?她原是那般的淡漠,犹若冰山美人,现在却又恁地热情,犹若深情小女人;她可以很专业、可以很独立、可以很冷静,却也可以如此羞涩单纯、柔情似水;她可以闪避着他,却又纠缠着他,一会儿教他恼火,一会儿却又教他欢快,任意地牵动他的情绪,让他无力自持
她有千百种面貌,教他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他毫无半点抵抗能力地放任她这剧毒入侵,不知道是福是祸。
换好比基尼泳装,站在后台等待上场的唐意舒,不断地做着深呼吸。
不用紧张、不用紧张,上了台,听着鼓点,走到台中央,和身旁的男模特儿并肩摆个姿势,转一圈半,再继续走到最前端,然后搂着男模
特儿往回走,在一旁停个五秒给左右两旁的观众看清楚之后,便可以走回台下就是这么简单
而已,根本不需要太紧张,她又不是没参加过
走秀。
但今天不同的是,他在台下看。
“准备喽!”
堡作人员在一旁催促,她忙点了点头,走
到台边的阶梯等着。
蹦点一到,她随即走上台,音乐大作,台
下也发出了阵阵的惊叹,然而她的耳里只有音
乐,眼里只有和她搭档的男模特儿。
如彩排时一般精准地随着鼓点走到定点,她
敛眼笑着,偷偷地在一片人群里梭巡着他的身
影。
左边没有她牵着男模特儿走到最前头,
笑容满面地偎在男模特儿的怀里,再偷偷地寻找
他,却突地发现他是在广场的柱子边,沉着脸
直瞪着她。
他生气了?为什么?
她从没见过他露出这种神情,那神态仿若是
瞧见了什么教他恼怒的人是她吗?可是她是在帮他啊,他没道理气她吧?
然而他的眼神冷酷无情,教她不由得打起寒颤。
颤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然后又钻回了心里,痛得她快要站不直身子。
不懂啊!她真的不懂他为何要这样瞪着她,她帮了他的忙,没要他感激,只是希望可以帮得了他,但他却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唐小姐,要往回走了。”
音乐不断,身旁的男模特儿发现她一身僵直,连脸上的笑意都隐没了,赶忙拉着她往回走。
然而她在他一扯之下脚踝猛地一扭,整个人跌在台上。
刹那之间,台上台下一片静默,而她的心却意外地一片死寂,眼前一黑,错过了一道身影快步冲上台的精彩画面
“我家到了。”
车内一片静寂,直到车子接近目的地,唐
意舒才怯怯地开了口。
车子平稳地停在她租赁的小鲍寓旁的停车格
里,她偷偷地侧眼看他,见他寒凛着脸,而且
始终不发一语。
还在气?
到底还在气什么?
她真的搞不清楚他的想法是因为她表现
不好吗?还是她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什么大错?
倘若她真的做错什么,他为什么不直说呢?
直接跟她明讲不就得了?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说,
不管是她在医疗室醒来,还是他说要送她回家
时,他说话的语气都很冷淡,仿若只是纯粹例
行公事一般。
是不是因为她在台上出尽了洋相,所以他觉
得很丢脸,不想再跟她说话了7
“我下车了。”她有点不知所措地轻声
道,开了车门想要下车。
“要不要我扶你上去?”展清夆突然道。
她身子一晃,却没有回头,带着淡淡的鼻音轻声道:“不用了,不会很痛。”
然而她一下车,他却也接着下了车,绕到另一旁将她搂进怀里。
“脚明明就肿得很厉害,怎么可能不痛?”他不禁轻叹一声。
她是在逞强还是使性子?明明就是那么地不舒服,为何却偏在这当头不对他撒娇呢?
她踉跄了几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小声地问:“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丢脸?”
脚痛脚痛哪里比得上心痛?
“丢脸?”她什么时候教他觉得丢脸了?
“不是吗?我在台上发愣,然后又跌倒卢卢跟我说厂商好像很生气,这么一来,你不是会很为难吗?”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虽说她是因为他才这么失态,但毕竟也是她自己闪神了,所以才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谁管厂商到底生不生气?”他看起来是个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伤神的人吗?
“但是我看你的脸色不好”唐意舒的声音里头依然有淡淡的鼻音。
展清夆轻抬起她的脸,乍然睇见她缓缓淌下
的泪水,心头好似被烫伤般地难受,忙将她紧紧
地搂进怀里。
“我先扶你上楼再说,好不好?”
“可是我的脚好痛!”她一踩到地面,
才猛然发现脚踝抽痛得教她快要站不住脚。
“我抱你。”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要她拿起出入
卡刷卡进了公寓大厅,然后从容不迫地将她抱进
她独居的小鲍寓里。
“还很痛吗?”将她安置在两人小沙发上头,睇着她依然淌下的泪,展清夆不禁心疼地替她拭去。
懊死的蒙古大夫,不是说只是脚踝扭伤吗?
“不是。”她轻摇着头,一脸憔悴。
“不然呢?”
“我很抱歉惹你生气”她扁着嘴说道,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淌落。
“谁说你惹我生气了?”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这是”他是不想让她惹火的身段展露在众人面前,更不想见到那个该死的男模特儿一双贼眼老往她身上溜,一双毛手老往她身上蹭这种话,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是个成熟又理性的男人,在明知道这是走秀活动的情况之下,还把自己气得大动肝火如此幼稚的行径,他怎么好意思承认?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然而却又是如此确切的发生在他身上。
“嗯?”
“反正”他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生气。”
他顶多是有一点不爽而已,绝对没有生气。
“可是我记得我在台上时,看见你很生气的样子”他那神情,让她心都凉了。
“那是因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一时语塞,却又突地想到一件事。“难不成你是因为这样才扭伤脚的?”
见唐意舒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不禁更加不舍地将她搂进怀里。
“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说来说去,全都怪那个女模特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吃坏肚子,害得她为了帮他而披挂上阵,而最可恶的是那个和她搭档的男模特儿,他非要下令绝对不再用那个男模特儿不可。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呢!”听他这么一说,唐意舒不禁破涕为笑。
闻言,展清夆心里涌起淡淡的罪恶感。“怎么会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唉他真没想到她是因为这样才扭伤脚。
“真的吗?”她将脸枕在他的肩上。
他轻抚她的发,而另一只手则是轻拍着她的背;然而随着两人越抱越紧,之间的距离愈小,源源不绝的热流更是翻涌得教他情难自抑。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君子呢想不到她受伤了,反倒是教他遐思无限。
她受了伤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娇弱的神情更是教他意乱情迷他怎么会这么无耻,居然动起心念来?
为免自己的情欲更加高涨,惟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
“意舒,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孤男寡女哪!他可没有自信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管得住自己,不发生任何事。
“你要回去了?”唐意舒一愣,不解他为什么急着回去。
这是他头一回到她的住处,她连一杯茶都还没请他喝,他便打算要走?
是因为他在生她的气,而他不好意思说吗?
“嗯!有点晚了。”再不走,事情可真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见他欲走的意念如此坚强,她不禁有点失望地垂下头。
“没有啊!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千万别让他说出口。
“很忙吗?”
“嗯有点忙!”他干笑着。
“你会不会讨厌我?”她又问,显得娇柔而羞赧。
“不会。”要是真能讨厌她的话,他就不需要为了自己难控制的情绪而伤神了。
“那既然已经那么晚了,你回去也不太方便,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她羞涩地抬眼睇着他。
展清夆敛眼瞅着她,只觉得万蚁在胸口窜动她是另有他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