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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动辞职?”陆子光怎么也没想到,如果在厨王大赛中落败,那结局将是这样,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集团上下有这么多厨师,却没有人肯参赛的原因。
“这是,龙望阳定下来的?”陆子光的声音在颤抖着,他想,或许龙望阳在集团里真有这样的权力,只要看谁不顺眼,龙望阳大可以叫这个人消失。可陆子光怎么也不理解,龙望阳为什么要定如此规矩。这样的规矩,是对那个失败者的一种落井下石。
伍浩说:“是的。这是龙望阳定下来的,他觉得如果代表咱们集团参加比赛,如果输了,哪就是对种们集团声雀的损坏,所以这个厨师也就没资格再留下去,他还要让外界知道,他们绝不会继续聘请这种输了的厨师。”
陆子光听后,不禁想起,龙望阳不也输过两次吗,于是说:“那他呢,他不一样输给了杜一初吗?”
伍浩说:“他只是以一个微弱的比分,最后失败,赢不了杜一初。但他毕竟是得了亚军啊,是第二名,这样的成绩也就对得起咱们集团的声誉了,所以他哪用辞职?就算是第三名,也不用,但其他没有得到名次的,就得辞,这是龙望阳在集团里亲口对所有人说的,虽然没有写进集团规章制度里面,但大伙都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当初也有不少厨师因为这个而辞职了。”
听到伍浩这样的说话,陆子光缓缓点着头,似乎明白过来,他很庆幸有这样的室友,平时跟他们多聊天,就可以知道集团内部的很多事,也让他不用跌这么多跟头。
“这么说,就是要进前三名,才不用自动辞职,是吗?”陆子光说。
伍浩点着头,表示他这样说是对的。
夜慢慢越来越黑,灯光也熄了。陆子光这晚像往常一样,很难入睡。他在想,自己家中的经济困难暂且解决了,可眼前,又要面对一重大考验。他如果在这厨王大赛中没法进入前三名,就得卷包袱走人,那他又有什么办法去维持生计,这他们家度过这困难时期?
他也听说,参加厨王大赛的,都是各个食市餐馆挑选出来的精英厨师,这些厨师肯定有本事才会被选中,并且每个人都想得到厨王的称号,奖金倒是其次,如果得到冠军,那意味着他的厨师生涯将被改写,成为各个饮食业巨头争相拉拢的对象,工资待遇等,绝对不用发愁。因此,估计每一个厨师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拼了老命也要战胜对手,从而进入决赛。
对于自己能不能进入后面的那一轮,也就是决赛,陆子光还没有什么把握,心想这前三名估计也不容易啊,也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参赛者。
如果在第一轮就被淘汰,那意味着,他对集团的声誉产生了损害,因为四海集团的厨师,绝不能这么差劲,在这么低层次的对决就被淘汰出来,如果真是这样,就算龙望阳不要求他自动离职,估计陆子光也心有愧疚,待不下去。
想到这里,陆子光就对前景一片茫然,究竟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厨师,也未可知。毕竟只是周雅认为他有天份,那完全是因为一道黄金鳝片,还有那红烧肉,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或许厨王大赛中高手如云,而他在跟龙望阳学习的过程中,极不顺利,最终没法学到什么本领,从而在大赛中轻易就败下阵来。
他这刻很清楚,自己假若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的前途就没了,估计周雅也不会留下他,因为那时,他只能充当平凡无奇的低级厨师。
陆子光越想越觉得迷惘,然而,他对自己说,是命运把他逼到了风头浪尖上,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其它选择。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表面对他来说是一条宽阔道路,可实际上,他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要供他,虽然学费全免,只需要承担生活费,可依然负担不看起。就算能负担,那也是父母的血汗钱,他也不愿意花。并且,如果他去读书的话,意味着他不能再出来工作,从而为家里提供收入。
因此,撕掉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对他来说,是迫不得已但又必须作出的决定,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眼下,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尽最大的可能,向龙望阳学到足够多的本领,他也相信,龙望阳为了让集团能战胜三江宾馆,会竭尽全力的教他。至少在过往的几次折腾中,他可以感觉到,龙望阳之所以如此严格,如此残酷,就是为了让他学得好一点,达到一个更高的水平,从而在厨王大赛中取得更好的成绩。
想到这里,他在床上握紧拳头,下定决心。不知不觉间,他终于入睡了。
到了第二天,他的体力又恢复了,马上迫不及待地走出去,想着这天正是龙望阳答应要开始教他做菜的第一天,心想到时不知会学做的第一道菜是什么,心中不禁充满了期待,脚下的步伐也加快起来。
当他来到厨房后,发现只有阿成在那里,龙望阳或许还没有回来。于是问:“阿成,龙师傅是不是还没回来?”
阿成对他说:“师傅一早就回来过了,他吩咐我,要对你几项基本功进行逐一考核,然后把各个成绩记录下来,写在本子上,让他看,看过以后,他才肯教你!”
听到这样的说话,陆子光打了一怔,心想昨天晚上龙望阳不是已经答应要教他做菜了吗?现在倒要反口了?可又想到,龙望阳对基本功的要求如此严格,也是为了他好,他也相信自己可以通过这几道测试,如果不成,大不了再练,到时提高到真正合格时,再让龙望阳开始教,或许会更好。
“好吧!那咱们就开始吧。”陆子光一边说着,一边跟阿成准备着材料。
阿成很快就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并且放了一个本子和笔在旁边,要把所有数据都记录下来。
“现在开始,第一项,搓面和拉面!”阿成一边说着,一边让陆子光开始。
陆子光在此前练了很久这个搓面和拉面的活,现在重新做,也得心应手,没多久就做了一遍,很熟练,成绩也很让阿成满意。
把这些数据都记好后,阿成又开始对陆子光进行第二道测试,刀削面。
陆子光这次不仅完成得飞快,还打破了此前的成绩,或许是因为体力不仅恢复了,还有所增长的原因,并且,他的手法也越加成熟起来,从而达到了一百七十多刀每分钟,接近了龙望阳那一百八十多刀的速度。
接着,阿成又对陆子光进行了胡萝卜雕花以及刻冬瓜身等刀功方面的测试,陆子光都出色地完成。
阿成把这些数据记录好后,对陆子光说:“你在这里等等,我这就把这些交到龙师傅那里,让他看,只要他看过了,就会下来的。”
这一刻,陆子光无比紧张,他问阿成:“龙师傅会不会看过以后,觉得我还不合格,就不教我厨艺了?”
阿成摇了摇头,对他说:“不知道!但在我看来,这些数据都很好,你已经很优秀了,具备成为一个高级大厨的各种条件,相信师傅不会对你的天份视而不见的,而且,也只有你能担当成这个重任,代表咱们集团参加厨王大赛,师傅之前对你苛刻,是为你好!”
说完后,阿成就拿着那个本子走出去了。
尽管听到阿成的安慰后,陆子光心情稳定了些,可还是一个劲的担心,觉得龙望阳是个古怪的老头,哪怕他的成绩这么好,也未必能让这老头满意。
十多分钟后,正当陆子光在惶然不知所措之时,阿成带着龙望阳下来了,只见龙望阳的面上带着一丝微笑,这点笑让陆子光难以揣测,也不知龙望阳究竟是欣喜,还是得意,还是暗藏凶机,就算是突然说要把他给开除掉了,也是有可能的。
陆子光在一瞬间连忙站起来,对着正走过来的龙望阳喊了一声:“师傅!”
“嗯!”龙望阳的声音还是那么厚重,整个身体也洪浑有力,一点也没有平常老头的那股老迈模样,他走到陆子光跟前,对陆子光说:“我看过你做出来的各个成绩,觉得都很不错,现在,我就要开始教你做菜了,时间紧迫,希望你能尽快学好,不然的话,再浪费时间下去,就更难赢了。”
听到这样的说话,陆子光一阵激动,连忙对龙望阳说:“谢谢师傅!我会好好学的。”
接着,龙望阳就走进厨房,把陆子光和阿成叫到了旁边,说:“这厨王大赛,分两个环节,在初赛的时候,是要比定题菜,什么是定题菜呢?就是主办方定一个菜出来,让选手们去炒,谁炒得最好的,那就可以进入下一轮。那究竟主办方会出什么菜呢?这是没有人能猜到的,什么菜都有可能,但一般情况下,就是市面上有的有名菜式,或者是家常菜,也有可能。所以,我要你首先练的,就是这些家常菜,或者叫平常菜。等你练了这些以后….”
这个时候,陆子光心中兴奋,还没有等龙望阳说完,他就问:“等我练完这个以后,是不是要练满汉全席?”
龙望阳笑了笑,继续说:“好,你听我说下去吧,这个大赛,在定题菜做完以后,让选手们进入下一轮,到了八分之一决赛的时候,就会比试自选菜。什么是自选菜呢?也就是说,让选手们自己去选菜式,谁做得更好吃,更能俘获评委的心,那就是赢。当然,也有大量的观众评委,他们的意见,也是要参考的。而过往,自选菜的比拼中,满汉全席的菜,是最容易胜出的,因为这一类菜是宫延菜,比较有优势。”
听到这里,陆子光明白了,他知道,龙望阳要在教完一些家常菜以后,就会教他所谓的宫延菜,也就是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