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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懂爱,还是你太过于草木皆兵?!”他怒冲冲的低吼。
她不想在继续同他理论下去,她就是草木皆兵,她承认。
可如果他足够给她安全感,她怎么会这样……
在他们的世界里,从一开始他就占据着主导位置,不管是以前的季桥还是钟婷,在她心里都引起过大风大浪。
更何况现如今他所以对陈暖的关照与呵护。
叫她怎么可能淡然的说服自己没关系。
“对,我是太过于小心翼翼,你受不了么?既然我这样无趣,你干什么还死巴着不放?说你贱,你还不承认……”
江沉抿着唇盯着她,被她噎的说不出话,良久才很不是滋味的冷道,“在怎么样,也是我的女人,食之无味却弃之可惜。”
韩歆心口被重重刺了下,“你说的很对,我自是比不上名媛千金那般时尚自信,光鲜亮丽,我就是一个山野粗鄙之人,怎么会配的上你。”
他身侧所有的女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而她却像一杯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江沉有些懊恼,看着面前女人的模样,好似看到了一年前她为苏向理黯然神伤的样子。
心里恍然间就疼了一下,他抬手去触碰她的脸,“韩歆,我……”
韩歆没有闪躲,任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脸,“你不是说陈暖闹的你工作都完成不了吗?对不起,我也打扰到你了。”
说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蹲的久了,加上抬眼光线有些刺眼,她眼前黑了一下。
江沉本能的扶住她,把她抱在了怀里。
一晃神,韩歆头有些疼,心口闷的想吐,这种感觉环绕着她很难受。
她轻轻推开他,绕过他往外走。
江沉扣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虽然不想理他,可如果不理他,可能他会一直这样不让她走。
她缓缓出声,“回家。”
江沉仍然没放手,两人俱都沉默。
韩歆没有再跟他说话,轻轻拂掉他的手,未说一个字,人就朝着门口走。
只是握住门把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甘,回头说,“江沉,你可以放过张止吗?”
明明之前那样激烈的与他吵架,可是现在又为另一个男人轻言细语。
江沉平息的怒气,似是又被撩起,可在看她那样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动了动身子,直接回了办公桌,拿起文件看起来,并未搭腔。
韩歆知道说了也是白说,拉开门就出去了。
能纵横商业各方的,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即使他对她在怎样,也不会改变他原有的目的。
韩歆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外面与秘书有说有笑,有吃有喝的陈暖。
她有些羡慕她的洒脱,如果是她的话,见到江沉和陈暖在屋子里谈话这么久,她可能是坐立不安的,甚至会很生气。
可是陈暖没有,看到她出来,陈暖对她只是嘲弄的笑了笑。
好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正室在这,陈暖应该感到屈辱的,可此刻偏偏觉得她很自信……是江沉所给予她的自信。
……
出来之后,沈轻就迎了上来,“韩歆你怎么了,忽然跑到这里来?吓死我了。”
韩歆摇头,“没事,就是一下子特别生气。”
沈轻疑惑,“怎么了?你和那个张止怎么回事?你们很熟悉吗?”
韩歆边朝外面走边说道,声音疲惫,“我和他就只是简单的同学关系,可是江沉不可理喻。”
沈轻忙给她开了副驾驶的门,她可不敢让韩歆在开车。
等上了车之后,沈轻又说,“你是不是和张止有什么其他牵扯?”
“没有……就只是碰巧一起看一场音乐会。”那些掩藏在岁月里的小心思,韩歆认为江沉不可能知道。
所以觉得江沉是小题大做,却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恼怒,也在嫉妒。
尤其是她说张止是令人崇拜着的时候,他几乎想把张止毁了。
所有的情绪全都化作利刃,伤人又伤己,可两人都不曾发现。
沈轻撇唇摇头,“他怎么能这样,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这样欺负人,难道是嫉妒张帅哥比他帅?”
韩歆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手覆上额头,并不想多谈的样子,“头好疼。”
“怎么了?是不是被江沉给气着了?”
韩歆点头,“不仅头疼心口也堵的难受……”
“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你这身体反复被折腾,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病根。”
韩歆确实难受的厉害,就点了点头,“嗯……”
沈轻一踩油门,车子就滑向了车道,顶楼江沉站在落地窗边看着车子缓缓滑入车流中,眸中晦暗不明。
手中的烟燃了一半,他却站着一动不动。
陈暖没进来,一直都在外面跟秘书室里的人聊八卦,毕竟是富家小姐的身份,总是招人吹捧一些。
半晌之后江沉掐灭烟蒂,把马瑞叫了进来。
马瑞在经过秘书室的时候委实愣了一下,但是也不好冷着脸责怪那些秘书,毕竟这位祖宗现在正当宠。
开门进来时,见江沉站那里看着窗外,凭借他多年的经验,他知道那是boss心情不好的状况。
“江总。”
“张止那边什么反应?”他转身薄唇紧抿着,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马瑞怎么可能会知道张止什么反应,他认为他什么反应不重要,只要打压到位就行了。
可是俨然自家boss并不满足这简单的打压,迟疑了一会儿。
马瑞话说的滴水不漏,“目前来看,张止并未有什么动作。”
江沉好像很有兴趣,“居然连公关都懒得做。”
话一说完,江沉就面色冷凝起来,韩歆果然是十分了解这个张止,他竟然真对他的打压无动于衷,毫不在乎。
好似他在这边得意洋洋的筹备一场战争,可是人家根本连迎战都懒得。
这是一种很无声的蔑视。
马瑞不知道江沉在想什么,只说道,“可能他知道反抗也无效,索性就放弃抵抗了。”
这句话倒是叫江沉心情缓了一缓,也许他不是不应战,他只是无能为力,在大象面前,蝼蚁的反抗如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江沉手指敲着桌面,“先这样吧,年关这个节骨眼上,我也想清闲一阵子,这次就先给他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