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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娉婷看起来还和三年前一样,只不过穿着略微平常了些,景容止只是盯着她瞧却一言不发,看着她熟稔地走近卧房里,然后拂了拂椅子便坐了下来。!
"我前几日还回来过,心想着或许能碰到你,没成想你果真还时常回来看看。"
钟离娉婷回头看景容止还站在原地,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停了好一会儿子才重新朝着景容止开口道:"景容止,是我,我回来了。"
景容止此刻好像才回过神儿来,一个箭步跨过去就将钟离娉婷摁倒在椅背上,娉婷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景容止有些粗暴地啃咬着娉婷的嘴唇,血腥气流淌进娉婷的唇里,景容止的舌就裹在这浓郁的血腥气里,在娉婷的唇里翻搅。
娉婷吃痛,微微推了景容止一把,却被他搂地更紧。景容止的手紧紧地掐着娉婷的后背,娉婷一直强装的镇定终于龟裂出一道口子,眼眶微微发热,闭上眼,让自己的舌与景容止追逐。
时隔三载,景容止几乎忘记了与娉婷深吻的味道,他就像一个青涩的少年,循着记忆的线索去摸索。椅子上太过逼仄,娉婷被他压在上头被咯地不大舒服。景容止闭着眼睛咬着娉婷的嘴唇,身子却前倾慢慢地将椅子上的人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慢慢地滑在地上。
娉婷趴在景容止的身上,悄悄睁开眼睛看着他的模样,他微微闭着眼睛,睫毛在轻轻地颤动,于是松开他的唇,转而在他露出的白希脖颈上亲了一口,然后将脸颊贴在景容止的胸口,闷声道:"容止,我回来了。"
景容止拥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依然保持着闭着眼睛的姿势,安静地躺在地上。
"容止。"19tj5。
钟离娉婷流着眼泪,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景容止朝她伸出手去,娉婷急忙握了上去,然后他循着她的脸颊摸了过去,轻轻拭去她的眼泪,道:"我一直在等你。"
娉婷再也忍不住,握着他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
终于还是没能笑着迎接这样的久别重逢,她心中一直隐隐担忧,害怕自己回到这里的时候早已是物是人非,她害怕自己终于回来却回不到他的身边。
幸好,他还在原地等着自己。
"可是,我等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回来。"景容止的语气淡淡地,"我渐渐就记不清楚你长得什么模样,你笑起来眼睛会弯成什么样的形状慢慢、慢慢就记不清了。"
娉婷哭着挤出一个笑容,握着景容止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逡巡。景容止被她领着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描摹着,然后在娉婷的脸颊上轻轻地轻轻地掐了一下。娉婷觉得痒,痒地她只想笑,抓起景容止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
然后,将他的手掌摊开,五指深深地插了进去,十指交握。
景容止靠着墙壁坐了起来,娉婷还赖在他的身上不肯起来,景容止也没有管她,身子动了动,娉婷就顺着他身子的弧度滑坐在他的腰上,被景容止抱在了怀里。
"娉婷。"
"嗯?"
"娉婷。"
"诶!"
"这次,是真的回到我身边了吧?"景容止的另一只手搅着娉婷的长发,娉婷攀住了景容止的脖子歪着头道:"嗯,再也不离开了。"
景容止听着她这么说,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了极好看的笑容。他的噩梦终于是要醒了吗?自从娉婷在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以来,他常常做着的那个噩梦:梦开始于她的突然出现,又戛然而止于她的道别。他到现在还记得,她在梦的终结同他说:景容止,真的遗憾没能陪你到最后
抚摸着娉婷柔顺的长发,景容止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娉婷,我想你。"
娉婷咬了咬唇,然后主动地缠住了景容止的腰,紧紧地贴住他:"我也是。"
景容止一笑,然后伸手解下娉婷身上的衣物,翻身将她压倒在地上。她的长发披散开来,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然后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景容止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里头有烈烈的火焰在跃动。
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只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浅藏辄止,景容止早已等不及,顺着娉婷纤细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在她的锁骨和肩胛处流连了片刻,吮出一朵一朵暧昧艳丽的吻痕来,然后就抱住了她的身子,肌肤相互紧靠住的时候,娉婷只觉得身上的景容止热地烫人。
她从未体会过他这么灼烧人的温度,就像要将她也融化了似得。
"哈。"
景容止挺身而入,娉婷只觉得这睽违已久的感觉震颤了她的全身,这种微微泛着苦味的甜蜜就像这痛楚一样,让她被深深地吸引着。
"娉婷。"
景容止抱住她不断地深入,剧烈的动作使他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密,然后不堪承受这重量纷纷砸到了娉婷的脸颊上。娉婷环住景容止的背,想和他靠的更近更紧,她随着他在颤抖,心也渐渐地沉沦到更深更深的地方去了。
景容止在娉婷的身子里冲撞,像一头猛兽一般激烈,就像被禁锢了多年终于冲破了牢笼,他的心也终于在这一刻重新萌发了生机。
"娉婷,你知道吗?我真的非常想念你。"
口中喃喃地说着缠绵的细语,然后猛力地一拔高腰身,娉婷扣在他背上的手指狠狠一掐,仰起脖子惊声尖叫起来。
"嘘——"
景容止低低地一笑,嗓音除去素日的清冷还带着一抹揶揄的笑意:"阿幽还在外间,仔细被他听到了。"
娉婷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忍受着他的冲撞道:"阿幽早早被我支开了"
"呵。"
景容止笑出声来,娉婷瞥了他一眼,还要继续说什么,就觉得狠狠一痛,巨大的冲击使她只能紧紧闭着眼睛抱着景容止,在他的爱意里不断地陷下去。
一阵狂风骤雨初歇,娉婷抱着景容止轻轻喘息着,香汗淋漓脸泛红晕,景容止怜爱地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我终于可以相信,你是真的回来了。"
娉婷微微一愣,就听到景容止缓慢地叙述起那个轮回不灭的梦来,就像永远难以逃出的黑暗沼泽,他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我经常就在那个时候醒过来,然后发现你果然和梦中一样不在我的身边,我派了很多人去逐鹿寻访你的下落,但是战火连绵,根本无从找起。"
他的语调轻轻地,有一点悲伤,娉婷可以想象到那种梦中惊醒,却发现现实却比梦中更为凄惨的感受。他与她不同,她虽然因为坠崖受了不轻的伤,但所幸遇到了良善的人家,一日一日慢慢将养下来,总算是好了大半儿。在那段养伤的日子里,她常常能听到关于皇朝新帝的消息,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如同红日临空,她只要抬头就能看得到。
但是他却找不到她,她就像完全消失了一般,在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她懂。所以,她心疼着景容止,三载别离,他看起来好像还和以前一般无二,清雅俊逸,宛如月上走下的仙人。
但是她只要看着他沉淀了许多的凤眸,就无端端地心疼了。
"你知道吗?我每日都渴望夜里梦中有你,但又害怕有你"景容止说着,忽然唇就被娉婷以吻封缄,她深深地吻着他,软舌轻忽在他唇里游弋,像一条灵活的鱼在他口中徜徉。
景容止闭起眼睛享受着来自娉婷的深吻,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紧紧地抱住她,心里坍塌的角落慢慢地被填充了起来,满满地充盈着。
离三心拂起。半晌,两人都停了下来,却也不愿意分开,就这样继续抱着,娉婷躺在景容止的手臂里,缓缓道:"太荒唐了,我们赶紧收拾,别被阿幽撞见了。"
景容止也抿抿唇,点了点头,娉婷的衣物已被揉扯地不能再穿,幸而这里还搁置了几件她曾穿过的衣物,景容止起身给她取了来,两人刚刚收拾整齐,就听到外间里传来阿幽奶声奶气的呼唤:"父皇——阿幽可以进去了吗?"17135503
他瞪着圆乎乎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卧房的帘子,刚刚母后就忽然从画里走出来了,然后告诉他先出去玩耍一会儿,她要与父皇说会儿话。阿幽知道父皇十分想念母后,于是就乖乖地跑了出去。
景容止与钟离娉婷相视一笑,朝着门外道:"进来吧。"
门帘太大,阿幽迈着粗短的小腿儿与它纠缠了片刻,小身子一低,就从下面钻了进来,景容止与娉婷看着扑哧一笑,阿幽红着小小的脸蛋儿就骨碌碌地撞了过来,将脸埋在景容止的腿上不肯抬头。
"阿幽,见过母后。"景容止正式将娉婷介绍给他,只见阿幽欢快地朝着娉婷一扑,奶声奶气地道:"母后——"
娉婷温婉一笑,回头正要与景容止说些什么,却看到他忽然脸色苍白,握着她的手也紧了紧,然后就在她与阿幽惊骇的眼神中倒了下去。
"景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