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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第一个搜寻的就是小朋友的房间。他让徒弟用铁丝连开三道挂锁后,将他打发去前院看守大门。
等贾东旭极不情愿的离去后,他拴上院门进入北房小朋友的西屋。将墙上的拉线开关拉开,整个房间散发着柔和明亮的灯光。
他先四周观察了一下,两年前他进来过一次,只是逗留了几分钟,大概的用眼睛扫了一遍。
现在,他用戴着纱线手套的双手,抚摸着房间里这些精致的家具,心里居然有些羡慕嫉妒这个小朋友的好命。
三十多平的屋子,被一排博古架给隔断成大小两个房间。里面大点的做卧室,外面的书房稍微小一些。
卧室里面的一张拔步床,明显是震撼了他。美仑美奂不说,光这张床铺开的面积,就占了卧室的一大半,在里面睡觉就是个独立的空间。
玛德!这还是三代雇农吗?比地主老财都奢华。不行!自己还得继续写检举信。
易中海内心是忿忿不平!凭啥这对祖孙俩能过上如此的生活?两个人就占了如此大的院落。他可是厅级大厂的技术骨干,标准的工人阶级老大哥,却只分得了三十平米的房子。
这西跨院的房子全是青砖大瓦房,不像他们的房子下半截青砖,上半截全是木窗棂。稍微关不严实,就四处漏风。
他深呼吸了两口,平复一下心情,俯下身体开始观察地面的青方砖。看见有怀疑的地方,便用手里的木锤,上去敲击两下听听声音有什么不同。
寂静的夜晚,将他的敲击声传得很远。他小声咒骂了一声,迫使自己下手更轻柔。
这半夜干活就是不方便,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白天就可以借着四合院的喧闹,能肆意妄为。
他趴在地上,仔仔细细将每块青方砖都敲打了一遍,就差拆了小朋友的拔步床了。可结果是,也都没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
易中海脸色发青!第一天就出师不利,这让他是情以何堪?他又来到外面的堂屋。这地方他以前也曾搜寻过,现在他不甘心想再过一遍筛子。
刚蹲了下来,西跨院里就被扔进一颗石子,“叭嗒”一声落在院里的青条石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滚动几下,隐入黑暗之中。
这是他们之前商定好的暗号。易中海站起身来,轻轻走到西跨院大门后,他透过门缝往外一瞧,只见聋老太拎着根拐棍,站在西跨院的门前。
“您怎么来了?”
易中海赶紧拔了门栓放聋老太进来,他返身又插上门栓后,轻声询问聋老太。
“我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聋老太也不废话,她急迫地朝北房走去。既然选择了动手,那自己肯定也要参与。不然,就凭易中海他们,也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
聋老太也进了小朋友的房间。这间房她也第一次进来,以前她进过几次西跨院,但是都局限在了堂屋。
她一进这小朋友的房间,也被屋里的家具摆设给晃花了眼。她都已经二十多年,再没看到如此精细的家具摆设。
她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里屋,望着那张精美的拔步床,居然开始热泪盈眶。几曾何时,她在锦州的护军统领府里,也曾拥有过像这样的一张拔步床。虽说没这张豪华精致,但那也是代表着权贵阶级的象征。
她可不是厮混在低层社会的易中海,她以前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官府太太。她能一眼认出这些家具摆设,全是用名贵的黄花梨打制而成。家具上面的精美木雕,应该全出自于名匠之手。比她在护军统领府里的更珍贵!
聋老太撩开床前的帷幔,进入拔步床里面的空间,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闭目养神起来。坐在这私密的空间里,让她好像回到了过去的锦州护军统领府。
易中海也跟了进来,见老太太如此反常,刚想开口询问,却被聋老太摆手制止。
静默了半晌,聋老太开口问道:“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发现!这小崽子的屋里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再去堂屋找找。”易中海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木锤,心有不甘地回复道。
聋老太挥挥手让他自便。等易中海走后,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心里想着自己的过往。
她用手抚摸着床沿上的精美木雕花纹,有点舍不得离去。这东西如果能搬进她的后罩房,那该有多么美好。
易中海蹲在西跨院堂屋,又仔细摸索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有疑点的地方。他沮丧的站起身来,搓搓冻僵的双手,准备收工回家。
他返回小朋友的房间,见聋老太还在拔步床的空间里,闭目呆呆的坐着。
“老太太!今天就到此为止。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走吧!”
易中海小声提醒她。这地方可不是她自己的家,可不能在此睡着了。
“你去叫上你徒弟,各自都回家。把门锁都放在锁扣上,我再坐一会,就自己锁门回去。”聋老太挥挥手,开始撵他走。
她真舍不得离去!反正回去了也睡不着,那就再待一会儿,多感受一下以往的富贵气息!
易中海也无可奈何,只能按老太太的意思办。他出了西跨院替聋老太虚掩上院门,然后去前院找他的徒弟贾东旭。
而此时的贾东旭并没有待在前院,他将身体隐没在黑暗的穿堂之中,正密切注视着西跨院门口的一举一动。
当他用冻僵的双手,打开三道挂锁后,他师父易中海居然不让他踏进西跨院,让他去前院盯着大门。
这老东西想干嘛?想独吞宝贝?自己可不是这么好糊弄!别想着过河拆桥。
他便躲在黑乎乎的穿堂,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西跨院的大门。如果他师父拿着东西出来,那他就冲过去,要求见者有份!
可过了没多久,他却看见了后院的聋老太,如幽灵般出现在西跨院的门前。当时,他的心都快停顿了。心里直呼要糟!师父被这老不死给发现了。
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老不死也和他们是一伙的。聋老太扔了个石子进院,他师父居然出来将她迎了进去。
嘿嘿!这太有意思了!想不到德高望重的聋老太,道貌岸然的师父易中海,全都他娘的是鸡鸣狗盗之辈!半夜三更去别人家偷盗宝贝。
他裏紧身上的棉袄,缩着脖子死盯着西跨院,这两人到底看上了吴老头家的什么宝贝。
等待了良久,突然就看见师父易中海掩上西跨院的门,朝穿堂这边过来,他赶紧从穿堂里跑了出来。
“你怎么一回事?不是让你看守住大门吗?”易中海被他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自己的徒弟,便小声呵斥起来。
“我刚从大门那过来,想问问您事情办完了没有?”贾东旭谄笑着回道。心里却对师父那是一个鄙夷不屑。
“走,回去睡觉。明晚再继续找。”易中海说完,自己先回了东厢房。
贾东旭站在自家门口的游廊上,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现在那老不死的一个人在西跨院,到底在捣腾着什么?自己要不要偷偷进去,顺手牵羊拿点什么回来?
可一想到他师父那谨慎的性子,现在肯定站在他自己的窗后,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能轻举妄动!他转身轻轻推开西厢房自家的门。还是回去搂着媳妇睡觉,这才是当前要做的事。
聋老太在小朋友的床沿上,枯坐了半个时辰。就觉得双脚都有点麻木了,这才拄着拐棍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回身再次打量这张拔步床,心里感叹一声,可惜了!这富贵之床居然给一个小孩子睡。
像以前的大户人家的府邸,这种拔步床是给府里最尊贵的长辈而准备。这吴老头居然给了自己的孙子?真是没有大户人家的规矩。
聋老太关了电灯锁上房门,站在堂屋望着对门吴老头住的东屋,内心有点复杂之意。她叹了口气,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连锁三道挂锁后,聋老太拴着拐棍回了她的后罩房。她盘坐在自己的炕头上,打量着自己家里寒酸的破柜子,觉得刚才那些家具非常匹配她的后罩房。
她不知道的是,小朋友的那些黄花梨明清家具,都是从后罩房里搬出来的。她的这一间房,以前就是福山老夫人的堂屋。
以前这堂屋中央还供着一尊白玉观音,如今这玉观音还躺在吴可畏的驿站仓库里。
一连三个夜晚,易中海师徒两人熬夜酣战西跨院。结果,还是大失所望!
现在,就剩下两间西屋没有进去搜寻。这两间西屋透过窗户就能看出,里面堆放着大量的木料,都快堆到了房顶。如果想要全搬转出来,几天都干不完。
贾东旭这几天半夜偷摸着出去干活,终于惊动了睡外屋的贾张氏。在她的再三逼问之下,妈宝男道出了实情。
“你咋如此蠢笨!易中海不让你进去,你就在外面吹冷风?他偷偷拿了好东西,分你一点了吗?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贾张氏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这西跨院她可是眼红了好久,但那祖孙防她像防贼似的,她还从没踏进过西跨院半步。
现在院里的前后管事,居然都干起了鸡鸣狗盗之事,那好处肯定少不了她贾张氏。
“妈,你还是别去了。我师父再三警告过我,不能和别人去说。你去了,我怕我师父面上挂不住。”
贾东旭一听他老娘也要跟着去,被她吓了一大跳。他很清楚他老娘贪婪的性格,她若是去了,还不得将西跨院给搬空喽。
“你怕什么?我偷偷跟在你后面去,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
贾张氏自己决定好的事,没人能劝阻得了。有这么大的利益在诱惑她,她能放手就不叫贾张氏。
后院后罩房。
易中海盘腿坐在炕头上,一脸地愁眉不展。这次吴老头很慷慨,给他的时间非常充裕。可他自己不争气,这几天愣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就剩西屋的那两间房了,可那两间房堆满了各种木料。想要搬空就要花时间花力气!”易中海无奈地说道。
他估计将这么多的木料搬到院子里,一个晚上根本搬不完。主要是他那徒弟不能胜任体力活,光靠他自己能力还是有限。
“别说一晚上,就是给你三晚上你都搬不完。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木头吗?”
聋老太嗤笑一声,她现在已经对财宝没有了希望。但她对那张拔步床产生了幻想,如果能让她躺那张床上,重温以前的旧梦那该多好?
易中海面露狰狞之色,他一拍炕桌发狠似的说道:“既然搬不了,那我一把火烧了它们。”
聋老太被他吓了一跳,放火岂不是把她的宝贝床给一起烧没了?赶紧用话打消他的馊主意。
“放火就算烧成白地,那地方你也捞不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西跨院给谋划到手。这件事要好好盘算一番!”
易中海也觉得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既然有老太太在后面出谋划策,那他就等等再看。
“今晚行动先暂停吧!这么频繁在晚上出没,我怕会出事。尤其是你徒弟那边!你给我盯紧点,我怕他会私自去西跨院。”
聋老太非常了解贾家这一大家子的秉性。贼不空手骗不回头!这小贼忙乎了几个晚上,却一无所得。他就能甘心?肯定会私自去找补回来。
“行!我先去警告他一番。如果不听劝,那我再也没他这个徒弟。”
易中海也知道事关重大!不能让这家伙坏了大事!
这两天他要好好的敲打他,让他好好涨涨记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