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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天。
中午吃过饭后,老爷子要回南锣鼓巷那边去拿点东西。吴可畏也想回去看看,便穿戴严实,结伴骑着自行车回了95号四合院。
两辆自行车停在了西跨院门前,老爷子掏出钥匙来开挂锁。可这锁开起来却没以前那么滑顺,老爷子捣鼓了半天,差一点将钥匙给掰断,这才终于开了门。
玛德!天天晚上被小贼用铁丝捅,这挂锁还能用?
老爷子一进院子,环视四周。他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他离开前可是做了许多的记号,现在看起来院里的记号被人动过。
爷孙俩将自行车推进院内,老爷子让孙子先待在院子里,他要先找一找,到底有哪些地方被贼人光顾过。
吴可畏见老爷子如此行为,知道家里又被别人给摸了进来。福山府邸的秘室宝藏,如今在他的驿站仓库里。别人就是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一枚铜板出来。
但让贼人就这么随意的进出,换成谁都不会乐意。如果家里少了东西,可以去派出所报案。
老爷子又费劲地开了北房的门,堂屋八仙桌边有一张太师椅,他临走时故意摆放的有些歪,现在被人却扶正了。
他又打开自己的房间,他故意放在门口的一只布鞋,已经被人踢到了一边。
但他房间里并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他的东西一样都没少。老爷子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孙子平安已经开了他自己房间的门锁,老爷子跟着去看了看孙子的房间,也并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这伙人到底在找什么?如果真有什么秘室地道,早就被自己给找出来了。
老爷子是大感头疼!总不能在西跨院门上贴上一张,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家里还没少一样东西,就算去报案也不好使。
吴可畏在自己的房间里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除了家具和一些摆件,值钱的都在他的驿站仓库里藏着。
他一掀帷幔进了拔步床的外间,这外间靠左手边是梳妆台,上面镶嵌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能坐着面对镜子梳妆打扮。
他一拉梳妆台上的台灯开关,随着灯光的照耀下,他低头就发现梳妆台面上,有一根花白的头发。
这可不是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没这么长,他也没长白头发。老爷子也从不在他拔步床的空间梳头,老爷子一年四季都理寸头。
吴可畏赶紧叫来老爷子,让他看梳妆台上的那根花白头发。老爷子用手捏起那根头发,眯着眼睛凑到灯下仔细观察。
头发有一掌之长,半黑半白。看着长度是个女人的头发,看颜色这人的年龄挺大。
这让老爷子感到匪夷所思!这溜锁进来的是个年纪大的女人?符合头发花白的大妈,全院就有好几个。老爷子在心里一个个过筛,根本就不确定是哪一个。
吴可畏打开梳妆台下的抽屉,从里面将几把各式各样的梳子全拿出来观察,几把梳子上都干干净净,连头皮屑都没有沾一粒。
老爷子想了半天也没一个怀疑对象,索性就不再去头疼,让吴可畏在家,他准备上五金商店,重新买两把牢固的挂锁。
现在这年头所买的挂锁,锁身全是生铁铸造,工艺简单质量粗糙。只能防君子,根本就防不住窃贼。
吴可畏立马要求让他去跑腿,他肯定能买到结实的挂锁。老爷子从口袋里取出钱来,还不忘叮嘱他,路上小心,骑车慢一点。
戴上皮帽皮手套,吴可畏推着小轮车出了西跨院。他根本没想着要去五金商店买,他的购物平台上的各种门锁,不要太多哦。
各种类型的防盗锁,电子门锁,密码锁,这些超前的产品,现在还不能拿出来碍眼。但就算是挂锁,外形差不多,可里面的结构材质已经是截然不同,防盗的性能大大增强。
他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召唤出购物平台,搜寻起卖锁的商家店铺。花了一个积分,买了八把黄铜材质的挂锁。他取出了两把门锁放自行车的车篮里,慢悠悠地朝着95号四合院骑过去。
“这门锁挺贵吧?给你的钱够吗?”
老爷子掂了掂手里的黄铜挂锁,觉得这么好的铜料,却用在了门锁上,有点浪费。
“售货员说这是最新型最牢固的挂锁,您给的钱正好能买两把。”
吴可畏忽悠老爷子。总不能说这是未来的产品,你孙子是天道的宠儿吧!
“再好的门锁,也防不住有心的窃贼。就算开不了锁,也会翻墙进来。家里没人居住,只能随别人折腾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他也无可奈何。反正一些值钱的物品,已经被他转移至蒋家胡同那边的院子。除了家具和一些大件,只要他少了东西,就立马去报案。
吴可畏绞尽脑汁想对策。突然他眼睛一亮,拉过老爷子凑到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老爷子听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走到院子的西北角,掀开井盖往下看。还行,井里就结了层薄薄的冰。
他找来根长木棍,往井下捣了捣。然后拎起水桶开始往井里提水。一桶桶的井水提上来,老爷子将它们泼洒在院子里。不一会儿,整个院子的青条石上,都结了层厚冰。院子成了溜冰场!
下午不到五点,天色就已经发暗。爷孙俩锁上院门,推着车出了95号四合院。两人找了个饭馆,吃完晚饭再骑车回蒋家胡同。
同时,四合院贾家一家四口也正围坐在饭桌上。秦淮茹正在喂儿子棒梗吃鸡蛋羮,而贾张氏正对着贾东旭在喋喋不休。
“你师父让你别去,你就这么听他的话?他自己捞够了好处,分你一点了吗?就算是头牛让它干活,也得喂饱了草料。”
“妈!你说够了没有?什么话都敢往外倒!”
贾东旭将手里的半个二合面的馒头,往桌上一扔。对他妈发起了小脾气。
这话能当着他媳妇说吗?让他媳妇知道自己晚上经常出去撬门溜锁,自己的脸面往哪地方搁?难道和媳妇坦白说,自己是个偷东西的贼?
他对贾张氏使了个眼色,朝着秦淮茹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不能让他媳妇知道这事!
贾张氏厌烦地瞥了秦淮茹一眼,也扔下手里的馒头。她站了起来,示意贾东旭出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抄手游廊的拐角处。贾张氏小声对儿子说道:“今天,西跨院的老东西带着小崽子,下午回来一趟后又走了。今晚肯定不会再回来,你可要抓住时机。”
“妈,我师父再三警告过我,不能再去西跨院。不然就和我断绝师徒关系。在车间里没易中海罩着,你儿子会被车间里的人欺负死。”贾东旭哭丧着脸,劝说她妈贾张氏。
“没用的东西!我咋有你这样的孬种儿子?今晚你帮我开锁,我去西跨院总行了吧?这样,你师父也怪不到你头上。”贾张氏拍了他一下,气急败坏地说道。
贾东旭也没别的招,只能答应了他妈贾张氏。但一定要等秦淮茹母子睡着了才能行事,他只帮贾张氏开锁,别的他啥也不管。
贾张氏笑咪咪地答应。心想,易中海他们的脑子是不是有病?都连着进去了几个晚上,却什么都不拿。现在正好便宜了自己!如果真出了事,还能推到易中海的头上。
等到熄了灯睡觉,贾张氏连衣服都没脱,她躺床上等待着时机到来。可不一会儿,她自己却打起呼噜来。
夜深人静,贾东旭起来穿好衣服。他轻轻的来到外屋,伸手推醒熟睡中的贾张氏。贾张氏都睡迷糊了,刚张嘴要骂人,却被她儿子一把捂住了嘴。
“还去不去?不去我回去睡觉了。”贾东旭没好气地小声问道。
“哦!别催,等我穿上鞋。”贾张氏醒悟了过来,她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棉鞋跟在她儿子身后出了门。
贾东旭轻轻掩上房门,他从窗台上取出一截铁丝。两人几步就到了西跨院的门前,贾东旭上去就用铁丝去捅挂锁上的锁孔。
“咦!换了新锁?”
贾东旭捅了几分钟,挂锁却没反应,他借着月光凑近了一看,手里是一具沉甸甸的黄铜挂锁。
又过了十几分钟,挂锁还是没反应。贾张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行不行啊?没用的东西!一派你上阵就拉稀。”贾张氏小声嘟囔道。
“不行!这锁打不开。老东西这次下血本,换了个牢固的铜锁头。”贾东旭又捅了几分钟,才彻底的放弃。
“我不管!今晚一定要拿点什么出来。要不你翻墙进去,我在外面替你接着。”贾张氏很不甘心!她半夜不睡觉顶着严寒出来,却空手而归。这能遂了她的心愿?
贾东旭抬头看了看西跨院的围墙,这墙有两米多高,但只要踩着两边镂空窗的窗沿,就能翻墙进去。
既然都已经来了再空手回去,贾东旭自己也不愿意。他将铁丝放入兜里,几次伸腿都跨不上镂空的窗沿。
贾张氏无奈,只能去抄手游廊拾来一张不知谁家的破藤椅,让贾东旭垫脚。
贾东旭踩着破藤椅上了窗沿,然后伸腿跨上了围墙。他坐在围墙上往下看了看,觉得他跳下去也没啥事,这点高度不算高。
他双手一按墙头,整个人纵身一跳。双脚刚沾地就觉得一滑,重力加速度,一个大屁墩就要往地上坐。他下意识用手去撑地,只听得“喀嚓”一声轻响,然后右手腕就是一阵剧痛。
顿时,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吓得墙外的贾张氏掉头就跑,几步跑回家后,扒着门缝朝外面张望。
过了几分钟,也不见院里谁家有灯光亮起,这才拍着胸脯定下心来。
现在半夜三更天寒地冻的,想撒尿都憋着不想起。谁吃饱了出来凑热闹管闲事?只要不喊救命,没人出来遭罪受。
贾张氏又偷偷出了门,她扒着西跨院的镂空窗往里瞧,只见她儿子贾东旭侧躺在院子里,左手捧着自己的右手腕。
“咋啦?摔跤了?”隔着镂空窗贾张氏轻声问道。
“妈,我的手断了。快想办法让我出去,我要去医院。”贾东旭扶着手腕坐了起来,脸上是一片煞白。
“没用的东西!一点事情都干不好。你还想让我把你背出来?你自己在里面想办法。”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这真是偷鸡不成,蚀了把米。
“这院子里全是冰,我根本使不上力。实在不行,你去东厢房找我师父过来。”
贾东旭疼得是眼泪鼻涕都冒了出来。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只能冒险让师父过来救他。
呜呜!今晚被他老娘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