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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我哥是有女朋友的,你不是也和杨怀民确立了恋爱关系?你老是过来纠缠他,对你们双方都不好吧?”
这段时间,见于海棠老是往西跨院跑。雨水有点看不下去了,今天拉她去了自己的东耳房,关上房门便规劝与她。
“你哥不是还没结婚吗?没结婚我就有追求的权力。听你以前说,他那女朋友去了部队,我有直觉他俩应该成不了。雨水,你不是也看上你哥了吧?”
于海棠却不以为然。像她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对于爱情有种美好的向往。即便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雨水是又气又急。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意之举,却给李芸姐带来了个情敌。再说了,就算他们两人以后成不了,也轮不到你于海棠。
“你这样,那杨怀民能放过你?别忘了你的播音员工作还是他给安排的,他大伯父又是杨厂长。你我现还在实习期,想要辞了你那是易如反掌。”
没办法!雨水只能祭出杀手锏来,用杨厂长来吓唬于海棠。
说起这件事,于海棠开始沉默不语。是啊!还有半年时间就要转正,如果现在就和杨怀民闹掰,保不准杨厂长会给自己小鞋穿。
那就再敷衍应付那杨怀民半年,等到自己转正成了正式国家干部编制,再甩了那个丑八怪也不迟。
雨水见于海棠面色忧心忡忡,也不再尖牙利齿。心里开始一阵窃喜。小样!也有你害怕的时候。但她同样也为于海棠感到担心!
她们两个人,在学校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当初,于海棠为了工作而答应杨怀民的条件,雨水也曾劝阻过她。但于海棠的态度坚定不移,她再劝说下去只会当做小人。
如今,她自己的感情还没有着落,于海棠又来横插一杠子。她已经后悔带于海棠过来认识平安哥哥。
自己干嘛要拿平安哥出来炫耀?搞得又要平添许多的烦恼。
然而,做为当事人之一的吴可畏,他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既然于海棠开口就叫他哥,他也只是将她当做众多姐妹的其中之一。
他从没有过什么恋爱的经验。他前世和妻子青梅竹马水到渠成,大多还是两家老人从中撮合的结果,也从没有和别人谈过什么恋爱。对于怎么和年轻的女性相处,他在感情问题上明显还是个小白。
就好像他现在和李芸一样,都是以女方为主导,他只是被动接受。女追男,就隔层纱嘛!
这天,他在单位接到冉秋叶的电话,让他明天去京大家属院一趟,再带两根刹车线过去。
自从两年多前,冉秋叶师范学校毕业,被分配到丰台郊区某个小学,由于往返的路途过于遥远,冉秋叶只能选择住校。所以这两年,两个人见面少之又少,都仅限于在电话里交流。
第二天下午,吴可畏去了京大的家属大院。帮冉秋叶的二四小轮车,换了前后刹车线和刹车皮。见她的自行车轮胎有点磨损,还留给她一副内外的二十四寸轮胎。
在周教授的极力挽留下,在冉家吃了顿晚饭。等他落了座才知道,今天是冉秋叶的二十岁生日。他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只能假意从脖子上取出一个玉佩,充当生日礼物给了冉秋叶。
生日晚宴过后,冉秋叶提出晚上陪她去看一场电影。望着她期盼的眼神,吴可畏也只能答应。
两人就近去了五道口电影院,看了一场七点上映的女理发师。这电影才刚上映,电影院里是座无虚席。
晚上八点多电影散场,两人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吴可畏伸手比了比身旁的冉秋叶,她果然是南方人娇小,身高才到自己的下巴。
发觉到吴可畏的小动作,冉秋叶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高,你了不起。我还比你大呢!”
“也就比我大两岁,只能当我姐,可充当不了我的长辈。”吴可畏嬉皮笑脸地调侃她。
冉秋叶红着脸,鼓起勇气问他:“可畏,你嫌弃我比你大吗?”
“啊?”吴可畏被她问得有点猝不及防。这是咋一回事?秋叶姐干嘛问这个问题?
冉秋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吴可畏只见她的双眸里在闪闪发光。“可畏,我喜欢你。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我早就想好了这一天,要过个特殊的生日。”
吴可畏彻底的懵圈!秋叶姐这是向他表白了。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李芸,如果现在当场拒绝,会不会伤了秋叶姐的心?可如果隐瞒自己和李芸的事,这对秋叶姐更加不公平。
吴可畏感到左右为难!他一咬牙,准备和冉秋叶摊牌。
“秋,秋叶姐,我咋会嫌弃你的年龄。可是,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是我师父的女儿,现在金陵的部队上。”
吴可畏结结巴巴开始解释。他能看见冉秋叶星眸里的光亮,迅速黯淡了下来。
她低下头沉默了半晌,用浓重的鼻音问道:“如果,我说如果,我在她前面问你刚才的话,你会答应我吗?”
“我肯定答应啊!百分之一万个答应。”吴可畏脱口而出!可又暗里感到后悔。秋叶姐不会将我看做水性杨花吧?
“我明白了!我只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可畏,你能给我讲讲你的那一位吗?”冉秋叶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问道。
“秋叶姐,她是我师父的二女儿,比我大一岁。当时….”
既然冉秋叶想知道李芸的情况,吴可畏也只能款款道来,将他和李芸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全讲给冉秋叶听。
在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到了冉秋叶的楼下。
“好了!今晚真的过了一次特殊的生日。可畏,姐祝你幸福。再见。”
冉秋叶强颜欢笑,向吴可畏道别。吴可畏目送她跑进楼道里,久久不能离去。
他望着冉秋叶房间里的那扇窗户,一直就没看见有灯光点亮。
他在原地大概站了半小时,心里也堵得厉害。他长长叹息一声,推着自行车离开了京大的家属院。
街边昏暗的路灯,将他孤单的影子,映衬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