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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东离端着贤良拿捏分寸:“小叔,安好,请喝茶。”
古清阳伸手接茶杯时,手指故意在宋东离的手上,速度极快的来回三下抚摸,才笑得吊儿郎当的端过了杯子。
边喝茶边勾着眼瞧上宋东离。
眼里全是邀欢。
宽大的袖子下,宋东离紧握着拳头,才忍住没有尖叫纡。
古清阳的那来回三下抚摸,做过窑姐的宋东离当然知道,那是嫖客寻欢的暗号。意思就是睡得很欢喜,下回还来。
宋东离眼神慌乱,脸色勉强维持着才没有大变。
一直注意着古清阳动静的江若水,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看出了宋东离的异常,想也是那孽障从中作梗瞵。
今天这样的日子,可不能节外生枝,弄得脸上不好看不说,若是落得不吉利就不好了,故说到:“东离,这是清言”
古清言接收到示意,脆生生的叫到:“大嫂好。”
宋东离一直感觉到古清阳火辣辣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暗自恼怒。
满屋子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敬了大半个时辰的茶了,可是,还没完
其实是几房夫人在暗中使绊子,存心闹事。
所以,在宋东离奉了茶时,故意在训话上不约而同不动声色的做了手脚,话都说得很圆满,但话说得多,时间自然就长了。
宋东离大清早起来,什么都没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得不露声色的强忍着,免得人前失礼,丢人现眼。
此生,宋东离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饥饿,那时被李秀才用铁链子栓在脖子上时,那链子长度只有三尺来长,限制了自由,只能绕着方圆那个圈子走动。
而李秀才又好赌,经常赌着赌着就红了眼,除非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否则是不会回来的。最长的一次,他七天七夜没有回家。
宋东离饿得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把李秀才盼回来了,盼到的却不是吃的,而是一顿拳打脚踢,因着李秀才又赌输了钱,气不顺,所以看宋东离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把气都撕在她身上。
那几年,把胃给饿坏了,所以,一日三餐只要没按时吃了,宋东离就会饿得非常难受,那种痛苦,真是种地狱折磨,无法忍耐。
东清国又有个新嫁娘的习俗,那就是新婚的第一个早上,是不能吃任何东西的,真正要滴水不进的去给各长辈奉茶,以示这新娘子能吃苦耐劳。
因强忍着饥饿,宋东离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硬,六房夫人的儿子才刚满五岁,在宋东离端了茶敬过来时,他伸出了脚
宋东离一个不稳,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直往江若水的头上砸了过去,若不是古齐蓦眼明手快,伸手如闪电接住了那杯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祸来。
而宋东离踉跄着连退了好几大步,因着条件反射伸手去抓东西稳身子,就那么正好,抓住的是古清阳。
古清阳是故意的,随着宋东离的拉力,摔了下去,姿式正好是男上女下,欢好时的经典。
屋中有过鱼水的,哪会看不出来,眼里都带上了看好戏的调笑
呦,这可是小叔子和大嫂,够得上乱0伦。
江若水的脸都完全黑了,丢人现眼!
宋东离摔在地上,臀0部先着地,尾骨火辣辣的痛,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上,头昏眼花,直冒金星。
古清阳的手,摔下来时故意按在宋东离鼓鼓的胸上,不见他立即放开,反而登徒子样的,五指收拢,来回依着柔软的弹性抓了抓。
眼眼直直的看着宋东离,全是放浪。
宋东离惊恐的瞪大了眼,因为那紧密相贴的腰腹部,明显的感觉到了被硬绑绑的火热的东西顶了起来,自是明白那是什么。
吓得她魂飞魄散,尖叫出声,伸手就去推压在身上的古清阳。
古清阳顺势被推倒在地,古清言弯腰扶起宋东离,却因着尾骨被摔伤,痛得冷汗淋漓,后脑勺也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痛得宋东离冷汗淋漓,咬着牙,强撑着继续敬茶。
好不容易敬完了所有的茶,宋东离长松了口气,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次奉茶,宋东离最后成了大家眼中的一个笑话——被小叔压在身下的大嫂,只怕是荡妇呢。
回到新房的宋东离,气得满脸铁青,屁股更是痛得不行,连坐都不能坐了。
把那古清阳恨了个半死。
要不是他,哪会出这样的丑!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古清辰,宋东离感觉无数的委屈。若他是醒着的,该有多好。
回喜端了吃的进来:“夫人”
是新嫁娘的第一餐早饭,莲子粥,意喻着早生贵子。
早就饿了,宋东离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大口,却因着是刚出锅的,舌头烫麻了。
火气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拿起碗重重的砸到了回喜的身上:“想烫死本夫人是不是?”
滚烫滚烫的粥被砸在胸前,有一些溅在脸上和手上,回喜痛极了,还不敢吭声,闷头把满地狼藉收拾好,然后退了出去。
宋东离气得胸膛起伏不平,恼怒极了。原以为嫁给古清辰就是幸福,可是,才过来,就不顺。
唐初九心里也堵了一口气,早上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宋兰君的脸。
宋兰君刚下早朝回来,穿着的还是官服,衬得他眉目如画的同时,更多了几分威严,久居高位的官威。
“初九,醒了?一起用早膳可好?”话音里,是忍不住的欢喜。
因着古清辰婚姻成了即成的事实,宋兰君的心情非常的好,脸上笑意盈盈的。
和唐初九脸上的冷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视了宋兰君,唐初九起床洗刷。
刚洗好脸,就有人端了吃的进来,满满一桌,非常的丰盛,色香味俱全。
唐初九吐掉漱口水后,坐去了桌子旁,挑着自己喜欢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宋兰君在旁边坐了下来,笑容满面的看着唐初九。
唐初九一下子食欲全无!
放下碗,不吃了,走去了院子,眼不见为净!
坐在秋千架上,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却暖不到唐初九的心里去。
宋兰君阴魂不散,跟着来到了秋千前,厚着脸皮:“初九,给我更衣好不好?”
唐初九听而不闻,当成了鬼喊鬼叫。
被冷落的宋兰君,非常的委屈,撕娇似的:“初九,给我更衣好不好嘛?”那个嘛字,音拖得非常的长。
唐初九抬头,看着天空白云朵朵。
宋兰君无赖样的不择手段,软硬皆施,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初九,你想要我的血么?想要血的话,就得给我更衣。”
唐初九怒瞪了宋兰君一眼,让他如愿以偿了。
宋兰君脸上全是得逞的满足。初九生气也罢,冷着脸不理人也罢,不管怎么样,她就在自己身边,这样,很好,很喜欢。
伸着手,任由唐初九更衣。
甚至故意为难她,不好好配合,该抬手时不抬手。
恼得唐初九半死。
好不容易更好衣后,唐初九去拿了刀和碗过来。
宋兰君:“”!
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无影无踪了。
抬眼看着唐初九,带了痛意。
唐初九面无表情的一刀下去,鲜血直流。
宋兰君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唐初九的眼。
唐初九紧盯着那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待到碗满时,非常麻利的给宋兰君包扎好后,端着血去找了月寻欢。
其实现在的血,除了第一天要一碗做药引后,第二天起只要半碗就够了,而且随着古清辰身上毒性的慢慢清除,血会越要越少。
只是月寻欢一向无良,所以,唐初九端一碗来,他也就拿一碗走,半点都不说根本就不需要一碗了。
做大夫如此,也不怕天打雷劈。
送了血回到院子时,宋兰君正脸色惨白的坐在秋千上,双眉紧蹙,怔怔失神。
见着唐初九回来,脸上扬起了抹笑容,有些苍白无力。
连续几天的放血,宋兰君的身子开始有些受不住。
唐初九转身去了厨房,端了一大碗补血的瓦罐红枣鸡汤过来。
味道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可宋兰君却难得的没有嫌弃,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身子,迫切的需要它的滋补。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否则英年早逝什么的,除了成为一堆白骨多了一堆黄土外,其它还能有什么?生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喝完那碗热气腾腾的的鸡汤,感觉胃里暖和多了,头也没那么发晕了,宋兰君说到:“初九,扶我回房。”
唐初九拿着空碗,转身,无视了宋兰君的话。
宋兰君幽怨无数的在秋千上,星目貌似含泪的看着狠心的唐初九
佳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里去,宋兰君一声长叹,初九,初九,不要不理我成不成?我很稀罕你理我。
站起身来,吩咐到:“把公文拿过来。”
虽是空旷无人的院子,可自是有人领命而去。
宋兰君略站了站后,也进了屋子里,就见唐初九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就是月寻欢编写的那本医书。
不得不承认,月寻欢有傲骄的资本,他写的医书,非常浅显易懂,而且画得一手好丹青,上面的药材都跟真的一样,茎叶分明,而且他竟然特意都着了色,红的花,绿的叶,橙的果
有很多唐初九在杏花村时,还见到过。
只不过那时识不得,没想那些可以入药。
正看着,手上的书被宋兰君一把抢了过去:“初九,你看什么书呢?”
嘴上说着话,手里却是把书翻开,刚好翻到第五十二页,上面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裸得恁是。
宋兰君怎么都没有想到,入目会是这样的画面。
一时红了俊脸,看着唐初九,难得的无语:“”!
唐初九面无表情的,一丝异样都没有,去把医书拿了回来,继续翻看了起来。
宋兰君有些抓狂:“初九,不要看。”
唐初九理都不理的,继续翻了下一页。
宋兰君崩溃的想,初九学坏了。
幸好书上画的是女子,否则
其实一点都不幸好,在第五页的时候,那书上的平胸,不就是个男人,同样的未着寸缕。
而且这个男人,如此的眼熟。
就是那月寻欢,只不过是少了那件花里胡哨的衣服,现出健壮的身材来。
唐初九翻到时,水眸瞪得又圆又大,脸上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感觉惊悚极了。
没有穿衣服的月寻欢,让人看得好不习惯。
‘啪’的一下,把医书合了起来,只是因着记忆,脑子里来回晃荡着的都是月寻欢的一丝不挂。
暗骂,不要脸!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也好意思画!
事实上,月寻欢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恋,每天都会欣赏好几回,觉得增一份则肥,少一份则瘦,恰到好处。
因此,可以定论为,无良的神医是只开屏的孔雀!
唐初九刚把书合上,柳管家就把公文拿了过来。
做为一朝臣相,而且能得圣宠不衰,付出的努力,背后的艰辛,都比别人要多得多。每天的公文,都是堆积如山。
拿着一本看完后,宋兰君笑问:“初九,给我磨墨好不好?”
唐初九淡定了下神色后起身,拿着墨磨了起来。
宋兰君含笑相看,爱极唐初九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唐初九磨墨一向认真,脸上神情诚虔,对于读书人,一直抱着敬仰的心态。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所以当初,才会死心踏地的对宋兰君,一心一意。
看着唐初九,宋兰君觉得,怎么看都不够,百看不厌。
唐初九磨好墨,冷瞧了宋兰君一眼,走去了一旁,拿着针线绣了起来。
绣的是如意荷包,已经绣好一半了。上面绣的是腾龙祥云。
再过些日子,就到古清辰的生辰了,想绣一个给他。
当初他死磨硬泡,就是想要一个。
却一直没有绣给他。
一个看公文,一个一针一线绣荷包。
一时,难得的相安无事,不复以往的剑拔弩张。
所有的公文都看完后,宋兰君把必须要批示的公文挑了出来后,叫到:“初九,过来。”
唐初九抬眼,相看,不动,也不问。
宋兰君扬了扬包扎的手:“初九,我的手不能写字。”
唐初九垂眼,刺绣。
宋兰君叹息,只得化身为狼做那卑鄙之事,威胁到:“初九,你再不过来,明天我就不给你血了。”
唐初九咬牙切齿的站起了身来。
宋兰君把笔塞到了唐初九的手里,念着自己的批示:“”唐初九依言写了上去。
写完抬头时,就见着了宋兰君铁青的脸。
看着那字,宋兰君妒忌得都要疯了。
这字,一眼就瞧出,有古清辰字的七分影子。
妒忌之火,熊熊燃烧,心里堵了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公文也不批了,去拿了张白纸过来,也不顾手上的伤,挥笔而就,写了一篇兰亭序: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脩稧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领,茂林脩竹
洋洋洒洒几百字写完后,不容拒绝的对唐初九说到:“按它临摹!”
唐初九置之不理。现在,字已经练得,按芸娘的话讲,就是已经写得有七分古清辰的气势了。
宋兰君发了狠,把毛笔强塞进唐初九的手里,大手包裹着小手,强制一字一字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手背传来宋兰君手心的温度,让唐初九非常的抗拒,想要挣脱,无奈宋兰君就是不让,抓得紧紧的,也不顾伤口处的白布染上了红。
那抹红的刺眼,让唐初九放弃了挣扎:“我临就是了!”
宋兰君这才松了手,坐在一旁,跟狱卒似的,看着唐初九一字一字临摹自己的字。
一页纸临完后,宋兰君拿着唐初九写的,看了起来,随即很不满意。
半分相似都没有!
可是,她却能把古清辰的字,写出七分的相像来。
这需要花多长的时间才写得出来?
除了妒忌,还是妒忌!
好在初九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
看了看天色,深吸一口气,来日方长,先吃饭要紧。
初九早饭没吃几口,不要饿着了。
面对着山珍海味,唐初九却味同嚼蜡,本来就忧心古清辰身上的毒,更何况眼前这张脸,真的不想看到。
宋兰君把唐初九最爱吃的西红柿炒蛋连碗推到了她跟前,柔声到:“初九,吃多点。”
唐初九冷着脸,放下了碗筷!不吃了,倒胃口。
碗里的饭,才吃了一小半。
宋兰君颠倒黑白:“初九,就吃饱了么?初九,我好饿。初九,我的手,不能拿筷子呢”
一声一声的初九,初九,初九,听在唐初九的耳里,就跟叫魂似的,声声刺耳。
得不到回应的宋兰君,最后就着唐初九那半碗未吃完的饭,拿了个勺子,右手动作别扭怪异的吃了起来。
之所以吃唐初九剩下的,就是想要那份亲密无间。
唐初九冷眼看着宋兰君的故意。
月寻欢抬脚走了进来,见着满桌的饭菜,毫不客气,提筷就吃。
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人,宋兰君非常的不喜。
可惜月寻欢一向不看人眼色。不是不懂,而是不屑,唯我独尊惯了的。
天皇老子的都不放在眼里。
吃得很欢。
而且指使气颐:“汤。”
唐初九眼观鼻,鼻观心。
否则没有办法脑海中不出现医书上的那幅画。
想要的汤没有,月寻欢朝唐初九投去了冷冷的一眼:“汤。”
宋兰君端起左手边那碗唐初九喝过几口的汤,喝了起来,脸上神情带了故意,是挑畔。
月寻欢冷哼一声,手指一弹,好喝的汤,立即变成了穿肠毒药。
宋兰君一口喝到嘴里,脃色大变,又辣又苦又怪,味道无法忍受。
而且,恐怖的是,嘴角立即开始感觉痒极了,起了一个一个的包。
由此可见,此大夫不仅无良,而且还心眼极小,睚龇必报。
越来越痒,而且痒的地方越来越多,脸上,脖子上都痒了起来,宋兰君对月寻欢怒目而视。
月寻欢鼻子朝天,又做了那骄傲的孔雀,还是花的。
此花孔雀今天难得的日行一善:“再不冲水,脸就可以不要了。”
话落,再下巴朝着唐初九点了点,带着不许拒绝:“汤。”
下场就在眼前,唐初九不敢不从。
老老实实的打了一碗汤,放到了月寻欢的面前。
月寻欢喝得眯起了眼,臣相府的厨子手艺不错。
宋兰君脸上已经起满了水泡,就和被开水烫到起的水泡一模一样,大个大个,略透。
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可是唐初九却看得心里冒出了几分痛快。
宋兰君一向容颜惊世,众人皆说他貌比潘安,不知如果他没了好的皮相,那些名门千金还会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宋兰君眼巴巴的看着唐初九,等着她去打水。
唐初九苍翠挺拔不动如青松。
脸上的痒,让宋兰君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重新再忍。
执着的看着唐初九,她不去打水,就不洗脸。
月寻欢喝完汤,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着菜,浓眉上挑,看着宋兰君。
双十年华就能坐到一国臣相之位,并且一直得圣宠不衰,这宋兰君确实有过人之处。
这种痛苦,若是常人,早就受不了,而他却在得到解法后,还能不动如山。
由此可见,一国臣相的忍耐力,以及意志力皆惊人。
而且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无声的对峙。
因着毒性,宋兰脸脸上的水泡开始破了,流出脓来。
宋兰君等初九怜惜的心,也慢慢的凉了。
此路不通,别处打洞。
主动出击到:“这毒,会影响血液的吧?”
月寻欢不作声,不肯定,也不否认。
唐初九赌不起,立即去打了水来。
没破的水泡,一见水,立即消了。就像它们不曾出现过一样,凭空般的。
而那已经破了的地方,就无能为力了。
好在破的地方不多,只有三处,额头,下巴,脖子侧。
月寻欢放下筷子,朝唐初九说到:“你跟我来。”
宋兰君不舍的叫:“初九”
唐初九跟着月寻欢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兰君有心想跟,却是不能。原因就是月寻欢的院子,非请勿进。
若要强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里面全是阵法。一旦踏进,立即风云色变,有来无回。
回到院子,月寻欢拿了条有手臂粗的蛇,朝着唐初九抛了过去:“把它清了。”
那蛇,正好落在唐初九的怀里,吓得她放声尖叫,直冲九天云霄。
以前在杏花村时被蛇咬过,还是带毒的那种,那次的罪可遭大了,从那之后,唐初九最怕的就是蛇。
就连草绳,都会惊一场,更何况眼前这条,从未见过这样大的蛇。
月寻欢嫌吵,怒斥到:“鬼喊鬼叫干什么?!杀猪么?闭嘴!”
此大夫不是兽医,难得他还晓得杀猪。
唐初九把怀里的那蛇用力丢出老远,才停住了尖叫。
月寻欢看了看那条被丢到了柴堆上的大蛇,随即翻脸无情,手指弹空一点。
唐初九的穴道被点了,不能动,不能说话。
月寻欢提着蛇回来,围在了唐初九的脖子上。
那种滑滑的,冰凉凉的,腻腻的感觉,让唐初九觉得恐怖极了。
却因着穴道被点,连尖叫都不能。
水眸睁得老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蛇,本来因着冬眠,不动的,可是因着这一番动作,给醒了过来。
开始沿着唐初九的腰缓慢游走,渐渐往上,到鼓鼓的胸,再往上,整个蛇头竖了起来,吐着信子和唐初九大眼瞪小眼。
恐惧到了极点,禁受不住,唐初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头摔倒在地。
月寻欢无良的冷眼旁观,任由唐初九毫无知觉的躺在冰凉的地上。
自顾自的去提了张贵妃椅子出来,斜躺在院子中间,眯眼晒着暖和和的太阳,神情叫那个享受。
那大蛇因着唐初九摔倒,被压痛了,张嘴就在手腕处咬了一口。
立即,那手就肿了起来,因着毒性,慢慢变紫,变黑。
精心养了十年的大蛇,有什么样的毒性,月寻欢自是清楚。
毒发时,就如锥心之痛。
月寻欢一点医者仁心都没有,任由毒性慢慢漫廷至唐初九的全身,就连脸上都黑紫了。
唐初九毒发时,痛醒了,恨不得能自我了断,早死早超生才是解脱。
月寻欢拿着一枚铜镜,递了过去。
铜镜中照出的哪是娇娇女子如花,而是娇魔鬼怪。整个脸黑肿黑肿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唐初九手中的铜镜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抱着头,放声尖叫。
就说月寻欢一向喜怒无常,这次面对唐初九的尖叫,他难得好兴致:“白芷三钱、蜈蚣一条、钩藤七钱,夏枯草一两、半边莲五钱、牛沥”
这个方子,解蛇毒。
但也仅限于此,只管说出方子,不管抓药。
药在屋子里,样样都有,可唐初九却是两眼黑,药认识她,她不识得药。
好在,有那本医书。
唐初九忍着锥心之痛,一页一页的翻着医书,对着药材,好不容易把方子上的药,都给抓齐了。
赶紧去熬好,顾不得烫,迫不及待的喝了下去。
神医药到病除,确实如此。
喝下药半刻钟不到,唐初九就恢复如初,除了被蛇咬的那一处留有印子外,其它地方,完好如初。
难怪月寻欢能横行霸道,确实有资本。
月寻欢斜眼看着唐初九,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要命:“那蛇爬去那处柴堆了,去把它抓回来,清好了入药。蛇胆莫要破了,那是古清辰的药引。”
唐初九牙齿都开始打颤了,要去抓蛇,杀蛇
月寻蛇从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明明看到了唐初九的害怕,恐惧,他却半分心软都没有的,虎目一瞪:“还不快去?”
唐初九去寻了个木棒,战战兢兢的往柴堆走去。
一捆柴一捆柴的挪开,仔细的找蛇。
翻得气喘吁吁,全都翻遍了,也不见那大蛇的踪迹。
其实,这是唐初九不理解蛇的习性。要是月寻欢,只需一眼就能找出来。
况且,他也不需要找,吹下独有的口哨就行了,蛇就会自己爬出来。
怎么找也找不到,唐初九想着,它是不是爬到别处去了?
白忙一场。
把大捆大捆的柴,又堆回原位。
一脚踩在做火引的干柴叶子上时,突然感觉踩到的东西软软的,而且还会动。
唐初九吓得花容失色,立即意识到是那大蛇。
想要跳开,却慢了一步,刚找着地方冬眠的大蛇被踩得吃痛,立即咬了唐初九一口。
芸娘说,如果在一个坑里摔两次,那就是笨到无药可救。
要依着这个说法,唐初九没救了。
伤口刚被咬到时,不痛,是麻麻的。只有毒发时,才会痛彻入骨。
唐初九挥着棒子,拼了命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没头没脑的往那大蛇身上砸去。
其实是知道‘打蛇打七寸’的常识,只是,在此种惊慌失措中,就忘了。
一棍一棍,打到的是蛇的腰身。
受到攻击的大蛇,吐着信子,咬唐初九,一咬一个准。
唐初九不管不顾,不停的扬起棍子,狠狠的落下。
月寻欢在旁边,眯眼看着难得的人兽大战。
一柱来香的时间后,兽亡,人活。
以唐初九一棍子砸在大蛇的脑袋上,血肉模糊中,结束了这场战争,取得了胜利。
这就是传说中的险中求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极其的惨烈,代价巨大。
唐初九也数不清到底被大蛇咬了多少口。
好在,现在已经晓得怎么配解药。
这个药方,唐初九这辈子到死,肯定也忘不了了。
连喝两碗解药后,唐初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娇喘吁吁,脸色惨白。
咬牙切齿的暗骂月寻欢的变态。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真是太要不得了。
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老天无眼,就应该一道雷收了这妖孽,为民除害,免得他再为祸人间。
这样的人渣,活着也是祸害。
其实,这回唐初九还真以已之腹,度月寻欢之心了。
因着那回音寒,唐初九所有的痛,月寻欢都感同身受。
只是这熟悉的痛,月寻欢能忍受,因为他痛过千百次。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神!医神之术,可不是凭空得来的,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有的。
月寻欢所有的医术,都是在亲身尝试,体验中提升出来的。
曾经为了驯化这条大蛇,月寻欢被咬过数百上千回。
那时,还没有研制出解药,痛的时间可不是十天半月,而是痛了整整一百天。
对于这痛,实在是太熟悉了。
以至于月寻欢能面不改色。
而且,看着唐初九痛,感觉心里特痛快。瞧,痛的不只自己一个。
心里果断的平衡了。
这回,看着唐初九,觉得顺眼了几分。
唐初九喘息平了后,去拿来一把菜刀,打来一盆热水,拿瓜瓢打起水,一勺一勺的淋在大蛇上,把蛇血冲掉后,手起刀落,就要把大蛇一斩为二。
那位置,正是蛇胆处。
若真砍下去,那月寻欢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唐初九砍了。
这蛇的药用价值,可是连城!
蛇胆是解百毒的药引。
蛇药吃了不仅永保青春,还能延长益寿。
蛇皮刀枪不入。
唐初九本来是想砍下去的,可后背感觉阵阵发凉,杀气冲天。
迟疑的转过了身,就见着月寻欢那目光叫千刀万剐。
唐初九脑海中灵光一闪,难得的开了窍,这蛇肯定这样砍不得。
想起月寻欢说要取蛇胆的话,唐初九略一想,进了屋子,拿着医书翻了起来,果真在第一百六十八页的时候,看到一条大蛇,跃然纸上。
上面详细记载了这蛇的一切情况,药用,毒性,解药
终于明了为什么月寻欢要怒目而视了,原来是蛇胆就在那处位置。
去拿来一把锋利的刀,强忍着无数的恐惧,往蛇身上一划,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如划水无痕般的。
月寻欢看着后,慢步跺了过来,点头表示满意:“果真刀枪不入,很好。”
唐初九柳眉紧拧成麻绳,刀枪不入?那要怎么取蛇胆?
月寻欢幸灾乐祸的日行一善着指点迷津:“剥皮。”
整个剥皮的过程,唐初九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想。
等整张蛇皮剥下来时,唐初九已经是面无人色,把唇咬出了血来。
月寻欢以食指挑起了整张蛇皮,脸上笑容满面,看了看后,说到:“给你了。”
什么叫财大气粗,月寻欢就是!
此蛇皮价值连城,千金难求,他眉都不皱的,就送人了。
如此舍得。
有钱的果真就是大爷!
唐初九一时有些呆若木鸡:“”!
直觉的知道,此蛇皮是个难得的宝贝。
刀枪不入,又薄如翼,如果制成衣服给古清辰穿在身上,他出兵打仗的时候,就不会受伤了。
出手如闪电,生怕月寻欢反悔,飞快的把那蛇皮抓到了手上,已经完全忘了对蛇的害怕。
月寻欢斜眼瞄瞧了唐初九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本公子要吃蛇肉!你煮!”
唐初九眉眼齐跳,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东西!
去洗了大锅,放上水后,烧开,把那整条大蛇团起丢进了锅里,再放上葱,姜,盐
没一会,就香味四溢。
因着蛇太大,没那样大的碗来盛,唐初九连锅端给了月寻欢。
然后被千刀万剐了。
月寻欢看着锅里的整条大蛇,再看向唐初九的目光,跟刀子似的!寒气阵阵。
面上的表情,叫杀气冲天!
如此暴殄天物!
吃蛇肉,切一小块来煮就是了!而且最是滋补。
可她竟然整条蛇拿来煮了。
这锅汤,不用想,都是大补!更是壮0阳。
月寻欢面无表情的吃了起来,吃的是蛇肉,汤一口都没有喝。
吃饱后,那蛇才动了九牛一毫,感觉都像没动过一样。
实在是那条蛇太大了。
放下筷子,月寻欢咬牙切齿:“把它吃完!”
唐初九花容失色了:“”宁愿死,也不愿吃蛇肉。
杀生的感觉还挥之不去,现在竟然让吃它的肉。
月寻欢跟黑白无常似的:“若敢浪费一口,我就把蛇胆倒了。”
要比卑鄙无耻,月寻欢天下第一,舍他其谁!
唐初九一点都不怀疑,月寻欢肯定是说到做到。
颤微微的打了一碗汤,捏着鼻子喝下去口齿留香,味道其实很不错。
可是因着心理作用,非常抗拒,所以,唐初九跟喝毒药似的。
月寻欢拿着筷子,把大蛇的两个眼珠子挖了出来,放到唐初九的碗里:“吃!”
此物,吃了明目。月寻欢觉得唐初九的眼光有问题,特别是看男人的眼光!
唐初九吃到嘴里,连嚼都不敢嚼的,就干吞了下去,感觉肚子里一阵一阵的翻滚。
月寻欢眯着眼,躺去了院子里的美人榻上晒太阳。
唐初九肚子里翻江倒海,忧愁的看着大锅蛇肉,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完?
那医书上说这蛇药大补,补血补气补亏空
那给宋兰君喝了补血吧。
寻来个装汤的大缸,装满蛇汤后,又去拿了个大碗,盛满了蛇肉后,提着出去。
走到月寻欢面前时,目不斜视。心里却在打鼓,生怕他不许拿出去。
好在月寻欢冷哼一声后,无视了唐初九。
加快脚步,远离是非之地。
终于回到了西院,宋兰君不在。
此时,在客厅,宋兰君面前,唐子轩正兴师问罪。
唐诗画在旁,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楚楚动人中,全是等君怜惜。
本来脸上受伤之事,并没有说给娘家人听。
只是正好,这天是唐诗画的生辰,唐子轩过来探望。
见着嫡姐脸上的伤,大怒,一问之下,才知受了那般的委屈。
唐子轩一向是个混世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出去寻了宋兰君就闹了起来。
因着唐子轩的闹,唐诗画也才见到了宋兰君。
受伤之后,心里满是恼怒,恨意,更是委屈,因着明明兰君知道自己受伤,却是一句话都没有。
连面都见不到,他不仅白天呆在那狐媚子那里,就连晚上,也睡在那边。
这让唐诗画的心伤透了。
所以,唐子轩闹起来的时候,也就半推半就,并没有真正阻拦。
唐子轩指着宋兰君鼻子大骂:“君子一言九鼎,臣相大人不知么?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来求娶么?不是定不相负么?一朝臣相怎么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似的?我姐嫁过来才多久,你就宠妾灭妻!”
最后四字,说得非常的重。在东清国,宠妾灭妻,可是大不容,会受世人唾骂。甚至有些人,因此丢了官。
唐诗画脸色巨变,怨怪唐子轩口无遮拦。
宋兰君脸色非常不好看,冷眼瞧着唐子轩:“你想怎么样?”
唐子轩气得直跳脚,拉着唐诗画:“姐,跟我回去。”
唐诗画不能,也不愿。
若真的回娘家,肯定会成为京城小巷的茶余饭后。
而且,如果走了,那这府里,依着兰君对那狐媚子的宠爱,以后岂还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唐诗画泪眼汪汪的:“子轩,你回去,姐没事”
唐子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最后气得拂袖而去。
唐诗画抬起泪眼看着宋兰君:“兰君,我”
宋兰君挥手,打断了唐诗画的话:“你为什么会去西院?为什么会打起来?谁先动的手?”
每个问题,都直指核心。
真正是一针见血。
唐诗画神色闪过受伤,非常聪明的避而不答,可怜兮兮的:“兰君,我的伤口好痛。”
宋兰君神色不明的看了唐诗画数眼后:“你好自为之。”
然后拂袖而去。
唐诗画大受打击,踉跄着倒退几步,脚上一软,跌坐在凳子上,泪流满面。
嫁进府里以来,这是宋兰君说得最重的话。
好自为之!
唐诗画被这四个字,伤得体无完肤。
泪流不止。
兰君,往日的柔情,去哪了?
宋兰君阴着脸,回了西院。
见着唐初九正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来回晃荡,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兰君脸上的阴沉退去,换上了满面笑容:“初九”
唐初九闻言,抬起头,看着宋兰君,愣了一会后,才起身,拿着篮子打开,把蛇汤和蛇肉摆了出来。
宋兰君脸上喜不自禁:“初九,你特意做给我吃的么?”
不得不说,十七,你自作多情了!
唐初九不语,把满满一碗蛇汤递了过去。
宋兰君笑得跟怒放的满山春花般的,接过汤,一丝犹豫都没有,全部喝完:“初九,真好喝。”
好喝是要付出代价的,宋兰君虚不受补,喝了半个时辰没到,鼻血就喷泉似的流了出来。
唐初九赶紧去拿了热毛巾过来,无言的递了过去。
看着毛巾被血染透,唐初九垂眸,蹙眉。
这夜,宋兰君受尽了折磨,口干舌燥的,三五不时的就流鼻血。
而且,腰腹下,一直蠢蠢欲动,抬头挺胸的。
宋兰君:“”!
一朝臣相,欲求不满了。
直折腾到三更半夜时,鼻血才止住。
宋兰君累极,睡了过去。
而宋东离,却是不成眠。
本来,已经带着满肚子的气,上床歇下了。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视线,睁开眼后大惊,床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黑影。
宋东离想要惊叫,可那黑影手指一点,就再也发不出半点声来,只得怒目圆睁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恐惧。这人是谁?是怎么进来的?屋外明明有回喜守着的。
黑影一扬手,隔空打物,窗户无声无息的被打开,淡淡的月光下,宋东离终于看清了黑影的脸,竟然是古清阳,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宋东离恶狠狠的看着古清阳,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古清阳侧身,坐在床边:“大嫂,你可知道,我过来干什么?”
宋东离口不能言,却目光如刀。
古清阳点点头:“大嫂那么善解人意,肯定知道我的来意,对不对?大嫂,没错,我是来和你偷0情,乱0伦的。”
宋东离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怒又惊,流出了泪来。
古清阳倾身,把宋东离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的舔去:“大嫂的泪,滋味很好,我很喜欢。”
说着,伸手抚上了宋东离的脸:“大嫂长得就是好看,美人如花如玉,我也喜欢。”
宋东离的身子,随着古清阳的碰触,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古清阳的手往下移,把宋东离的衣襟挑开,大手往下,伸进了大红色的肚兜里,对着满手柔软,爱不释手。
“大嫂,你瞧,我一手无法掌握,听说胸大的女人容易下垂,不知大嫂的有没有?我很好奇呢。让我看看好不好?”
话是这样说着征求意见,可手指却是直接一挑,一时,满室春光。
古清阳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后,笑到:“嫂子,你的葡萄是黑的呢,是不是经常男欢女爱?处子的葡萄可是草莓红的。”
这话,相当于是在说宋东离不清白,婚前失贞。
宋东离的目光跟淬了毒似的,刮在古清阳的身上,要是能动,绝对要拔了他的舌头,让他此生再也不能说话。
古清阳曲指,把那黑葡萄用力弹了一下:“大嫂,喜欢么?”
因着痛意,宋东离身子颤抖了一下。
古清阳笑了起来:“我的大嫂,很敏感呢。”
话话,俯下身,含住了那果实,各种挑0逗。
古清阳久居花丛,对于,非常擅长。
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起。
宋东离心里明明是非常恨的,可是身子却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古清阳的食指往下,再拿出来时,上面满是湿意,还带着未断的银丝,暖昧无数:“大嫂,你真热情,你看,都湿了。”
宋东离满是难堪,却不能掩盖情动如山的事实。
古清阳俯在耳边喘息着诱惑,修长的手指邪恶的捻动:“大嫂,想要更多么?”
舌尖轻舔最敏感处的耳侧,宋东离无法抑制的轻颤,悸动迷乱。
吻越来越下移,来到最的地方纠缠,深深浅浅,水声不断。
宋东离沉沦,喘息着疑似到了天堂,受不住这种疯狂,细碎的呻吟了出来。
穴道已经被解,可被主宰的宋东离,却没发现。
古清阳一个抬手,两人身上的衣裳全部脱落,紧密相贴,呼吸更是紊乱,越来越烫。
大手分开了纤细的腿,健壮的身躯压上来,贯穿了宋东离的身体。
剧痛令宋东离一瞬间弓了起来。
炙热的入侵坚硬而强势,她忍住了一声低低惊叫,抑制不住紊乱的呼吸。
古清阳不给宋东离喘息的机会,狂猛的冲击暴雨般频密,酸麻和快慰在身体中激荡,她无力的依在臂弯,任由掠夺,细碎的呻吟交织着水声,满屋。
床上翻云覆雨的二人,谁都没有发现地上的古清辰,食指微微动了下。
虽然动得不明显,可就是动了,明月做证。
**之后,宋东离从迷失中醒来,扬手就要往古清阳的脸上扇去:“畜生,我可是你嫂子!”
耳光落空,因为手被古清阳抓住了,力道捏得非常重:“哈?是我嫂子?刚才在我身下承欢时,怎么不记得是我嫂子了?而且,嫂子,你为什么没有落红?可别告诉我,昨夜我大哥把你的处破了?还是你根本在嫁进来前,就是个荡妇!”
宋东离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你胡说八道!”
古清阳冷笑:“是我胡说么?那敢问嫂子,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可不要说是我,有没有那屋膜,我还是分得清的。”
宋东离语塞,把古清阳恨得半死。
古清阳以食指挑起宋东离的下巴:“大嫂,如果你想以后有安稳的日子过,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反正这样的事闹开来,丢人现眼的不是我。好了,我要走了,给我着衣!别想耍花样,否则”
宋东离气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含泪依了古清阳。
穿好衣后,古清阳在宋东离面上轻点了一下:“大嫂,你这样听话很好,我很喜欢,晚上我再来。”
说完,跳窗而出,无声无息。
宋东离脑子里乱糟糟,又气又恨,咬牙切齿。
第二天早上起来,宋兰君精神前所未有的好,容光焕发,神彩亦亦,而且脸上也有了丝血色。
今天因着不用早朝,宋兰君起床得略晚。
唐初九早就起床了,容颜憔悴,若是芸娘见了,肯定会问是‘欲求不满’呢,还是‘纵欲过度’。
正坐在窗前聚精会神的看那本医书,专看有关蛇皮的讲解。
蛇皮是有,可是要怎么制成衣裳呢?
不得不说,月寻欢不愧是神医,上面把方法和每一个步骤及注意事项,都写得非常详细。
原来要先把蛇皮放到酒里泡三天三夜,还要加些许硫磺,才能剪动。
嗯,得去街上买硫磺回来才行。
刚把书合上,宋兰君就起床了:“初九,你起好早。”
唐初九和宋兰君无话可说。
去热了蛇汤过来,无言的端到了宋兰君面前。
宋兰君眉开眼笑的,端起喝了下去,眼都不眨的。
就好像即使是穿肠毒药,但只要是唐初九端的,他也会照喝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