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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文玉旬武功太高,他这时连出手阻拦的勇气都没有。
文玉旬断然的道:“区区行事有个怪癖气,不达目的绝不休止!”
庞德寒声道:“假若找不到郑达,你真要放火毁掉白云庄么?”
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
庞德仰天呼道:“苍天哪!你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凶残之徒活在世上?”
文玉旬冷冷的道:“阁下没有话要对区区说了么?”
庞德痛心的道:“老夫告诉你一件事,不知你爱不爱听?”
文玉旬道:“请说!”
庞德道:“郑达郑大侠现在不在庄中!”
文玉旬冷声道:“他去了何处?”
庞德摇摇头道:“他去了何处,请恕老夫不便说出来!”
文玉旬晒道:“那阁下下是等于没说么?”
说着,又举步向前走去!
他每走一步,庞德心里便感到痛一阵,因为他实在不忍见白云庄这么大好基业毁于一旦,咬了咬牙,大喝道:“假若老夫告诉你去了何处?你是不是便不放火焚烧白云庄?”
文玉旬道:“那要看你说话的真实性而定!”
庞德道:“老夫告诉你他去找一个人去了!”
文玉旬星目一闪,问道:“他去找谁?”
庞德话已出口,这时只得说道:“去找高老头!”
文玉旬一征道:“高老头,这个名字好象没有听人说过!”
庞德嘿嘿的道:“那只怪你孤陋寡闻!”
文玉旬忍了一忍,并未被庞德这句话所激怒,念头一闪,心想这高老头究竟是何许人物?
他朝庞德瞪了一眼,问道:“郑达去找高老头干什么?”
庞德冷然道:“这还用问么?”
文玉旬道:“可是邀高老头助拳对付我?”
庞德恨恨的道:“不错!”
文玉旬不屑的笑了一笑,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庞德道:“假若你迟来三天五天,说不定便见的着他!”
文玉旬叹了一口气,指着地下尸体道:“假若阁下早说这句话,你的四位朋友又何冤死异乡,既是他们三五天便可赶回。那么区区就耐一耐性子,五天之后区区再回来瞧瞧,要是到时见不着人,那就别怪区区真要放火了!”
说罢,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玉旬也不管庞德脸色如何?出了白云庄一直沿着大路行去,他走了一段路,忽然把步子一停,暗道不对呀,下一个目的地远在黄郭南岸的柳树村,我若就此直行,一来一去,五天时间又怎能赶的回来?
这时夜色已深,文玉旬前行之中,面前现出一座树林,他心想不管怎样,今夜也劳累了大半夜,先进去休息一下再说。
他刚刚跨进树林,忽听不远之处似是有人在说话,他不由一征,暗想这么深更半夜,怎还有人在此地说话?
文玉旬前行数步,似乎发觉说话之人在右前方,循声走去,忽听一人轻声叫道:
“轻声,有人来了!”
这人声音微带嘶哑,但文玉旬一听,不由大吃一惊,要知以他的功力轻身前行,不意还会被人发觉,那么对方武功如何?也是不言可喻了。
他赶紧向道旁一闪,同时施展起内家至高功力“龟息大法”居然就在他闪出不久,只见一个红袍老者和一个胖大和尚幌身而出。
那红袍老者目光一扫,不由惊忆一声,道:“我刚才明明发觉这里有人,怎么一下不见了?
那胖大和尚道:“你没听错么?”
那红袍老者摇摇头道:“我相信不会有错!”
说时,和那胖大和尚分向两边搜来。
文玉旬就藏在一颗大树后面,那红袍老者已直搜过来,可是当他到了近处,却又身子一转,往别处搜去。
他找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得走了回去,叫道:元元大师你找到没有?”
那个胖大的和尚在远处应道:“没有呀!”
一面说一面奔了过来,又道:“赵施主,你一定多疑了!”
那姓赵的嘿嘿笑道:“就算是吧!”
这姓赵的红袍老者心机十分深沉,嘴上应着,其实心里早有打算,顿了一顿,又道:
“元元大师,咱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
元元大师道:“你刚才说到吴文弘用计擒获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和一个小孩子,但不知用意何在?”
文玉旬在暗中闻言不由心头大震,暗想莫非那女扮男装之人就是上官琼?那小孩就是欧阳铿?
但他继之一想,这乃绝不可能之事,因为上官琼和欧阳铿都十分谨慎,怎会中计被人擒住?
忖念之际,只听那姓赵的道:“不错,不错,大师可猜出他是什么用意么?”
元元大师摇摇头道:“贫僧愚钝,猜不出来!”
那姓赵的笑了一笑,道:“原来他想以那一男一女作饵,诱使文玉旬上钓!”
文玉旬心头一震,暗想果真是他俩个了。
但他还有点不明白,这叫吴文弘的人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以上官琼和欧阳铿作馆诱使自己上钓呢?
元元大师道:“他定然把一切都安排了是么!”
姓赵的点点头道:“不错,不过现在还欠几名人手,所以他才邀我参加,同时请我顺便知会大师,万望大师也助他一臂之力!”
两人说来说去,始终没有离开的模样,因为“龟息大法”最伤神,敢是那姓赵的红袍老者已猜知刚才有人使用这种功夫,所以故意不走,如此一来,文玉旬就非放弃“龟息大法”不可,那么以一个平常人呼吸揣测,他只要略加小心,就不难找到文玉旬藏身之处了。
元元大师想了一想,说道:“按理来说,那姓文的真该杀,可是他没撩着我们,你我又何必倘浑水?”
姓赵的冷笑道:“有道是千金难买一个义,吴文弘和你我交情不恶,他如今有事,难道我们不能助他一臂么?”
元元大师再度沉吟了一会,终于应道:“好吧,贫僧答应就是了!”
姓赵的大喜,连忙过去握着元元大师的手道:“那我代表吴文弘先谢了大师啦!”
元元大师道:“赵施主不必客气,既云千金一义,贫僧不助拳也不行了!”
姓赵的老者松开元元大师的手,目光一转,道:“我可能真是听觉有错,刚才这里没人!”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放过刚才之事,足见此人心机深沉的怕人。
元元大师道:“原来赵施主还没忘记刚才之事!”
姓赵的老者冷冷笑道:“我赵不凡眼睛里面不能够挤进一粒砂子,假若有人想在我面前搞鬼,那可是瞎了眼啦!”
说着一顿,又道:“大师既已答应,那么咱们也该上路了!”
元元大师点了点头,当下和赵不凡一起向前走去。
文玉旬松开“龟息大法”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姓赵的老者真是深沉怕人,那元元大师却要好的多了。
他念头闪电般一转,心想上官琼和欧阳铿出了事,说来都是我害了他们,不去救他们是不行了!
他思念及此,当下毫不考虑向前走去。
他此刻心事重重,若是此去吴文弘那里要走两三天的路,那么他在五天之内绝对无法赶回白云庄来,所以他极希望赶快打听到吴文弘住址,然后过几天去也是一样。
他一边走一边想,猛的一踏脚,心想我怎的这么傻?那姓赵的和元元大师不是要帮那姓吴的对付我吗?我何不上前和他们言明,大家约定时间见面该多好,又何必这样苦苦跟着人家呢?
他念头打定,立刻加快身法,向前如飞奔去。
谁知他还没奔出多远,忽听一人大喝道:“站住!”
文玉旬一征,突见两条人影从林中电闪而出,正是那赵不凡和元元大师。
赵不凡回顾一吕元大师道:“大师如何,我知道窥听之人迟早都会跟来的吧!”
文玉旬刚才只顾想心事,忘了施展神功搜索附近有没有人?若是又想到这一步,他也用不着如此飞奔了。
赵不凡极是得意的说过之后,目光一扫,不由惊喜一声道:“原来是你?”
他根木不认识文玉旬,只是目光一转之下,文玉旬那一身黑衣,那冷漠的脸孔,还有手上那只铁箱就够作标志了。
这时元元大师也看了出来,不由脸色大变!
赵不凡冷声道:“姓文的,刚才可是你在窥听我们说话?”
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并不是有心的!”
赵不凡嘿然冷笑道:“那么我们刚才搜索之时,阁下为何不敢现出身来?”
文玉旬冷冷的道:“因为你们正谈到区区之事,区区如若现出身来,你们就不会往下说了!
赵不凡哼道:“咱们的话你都听到了么?”
文玉旬傲然道:“不错!”
赵不凡脸色微变的道:“请问阁下作何打算?”
文玉旬道:“区区自然要那姓吴的把我的朋友放出来了!”
赵不凡摇摇头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文玉旬晒然道:“那姓吴的不是安排好了么?那么就请他划下道儿来吧!”
赵不凡道:“你敢去么?”
文玉旬诧声道:“区区此来,就是有两件事要请问阁下!”
赵不凡道:“那两件事?”
文玉旬道:“假若两位赶去之后,那姓吴的人手是不是已准备齐备!”
赵不凡嘿嘿的道:“大致也差不多了!”
文玉旬点头道:“那很好,区区第二件要问的是那姓吴的究竟住在何处?”
赵不凡道:“玉树镇!”
文玉旬抨然心动的道:“很近么?”
赵不凡道:“假若如此地加快疾行,大概明天午时可到!”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那更好得紧!”
赵不凡冷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知道文玉旬还有前面之事,但文玉旬也懒的向他解释,竟自说道:“区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不可以了”赵不凡道:“什么事尽管请说?”
文玉旬道:“两位此刻不是就要到玉树镂去么?”
赵不凡道:“不错!”
文玉旬星目一闪,道:“区区可否与两位同行?”
赵不凡征道:“咱们不屑与你这种人同行!”
文玉旬剑眉一挑,眼看就要发作,但他还是忍了一忍,不过脸色显得极不好看,冷冷的道:
“阁下倒自命清高?”
赵不凡道“至少此你这个全身充满血腥的人要好的多了!”
文玉旬也不愿和他作口舌之争。异米一闪,说道:“阁下既不愿与区区同行,区区也不勉强不过区区想请阁下带个信可以吧!”
赵不凡道:“带什么信?”
文玉旬道:“自然是带信给那姓吴的啦!”
赵不凡哼道:“你可是想挑战么?”
文玉旬道:“这不能说区区挑战,而是那姓吴的首先对区区有了成见,所以区区不得不先向他关照一声!”
赵不凡哼道:说吧,有什么事?
文玉旬道:“区区之事简单的很,主要就是希望他放出我的朋友?”
赵不凡哈哈大笑道:“这辨的到么?”
文玉旬点点头道:“区区也知道他办不到,所以才请阁下带信,假如他真不肯答应,两位午时已到,区区酋牌时分便登门拜访!”
赵不凡脸色一变道:“这是你自寻死路!”
文玉旬不屑的道:谁死谁活,现在尚言之过早,你可是答应了区区的请求!”
赵不凡道:“这是咱们求之不得的事,如何不答应?”
文玉旬挥挥手道:“那么两位请上路吧,别忘明天酋牌时分之约!”
他顿了一顿,又道:“相信到那个时候,你们的准备也够充分的了!”
说到这时,目光注视元元大师,元元大师和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相接,不由心头一栗暗忖此人眼神好重的杀机啊!
赵不凡转脸对元元大师道:元元大师,咱们可以走了!”
元元大师点头道:“说道好!”文玉旬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阵冷笑,他想元元大师倒是个好人,怎会与这样深沉的人合在一起?
他一边走一连想,想起赵不凡说那姓吴的事前已有了准备,只是人手不足,心中付道:“这样看来,他们是想群殴的了!”
文玉旬想到这里,不由冷笑了一声要知他处处让人,偏偏就有些不知好歹的人纠缠过来,他虽然不想出手多杀人,但他究竟是少年心性,一个忍耐不住,手掌之下多倘几滴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夜,越来越深!
文玉旬一挥长衫,飞奔而去!
玉树镇在长江沿岸算不得是大镇,但因此地山明水秀,风景绝佳,所以常常也有三两个墨客路过此地时,难免要吟上一番。
这里最有名的风景区要算是“镇龙塔”了“镇龙塔”各十二层,站在塔顶,向远处望去,但见一抹山赈,碧蓝烟翠,塔下便是滚滚江流,处身其间,倒是个发思古之幽情的大好所在。
太阳刚过头顶,一个风采袭人的少年登上了“镇龙塔”极目远眺,不禁心旷神怡。
他哺哺自语道:“我为什么这样看不开?看景色如画,山川秀丽,唉!人生天年究竟有限,还是把心胸放的坦荡些!”
这少年喃喃自语了一番,蓦然目光一抬只见一个,黑衣少年手提铁箱也步上塔来,那早到的的少年突见黑衣少年出现,不知为了什么?竟然脸色大变他哼了一声,当那黑衣少年拾级而上之际,他很自然的把身子一侧,那黑衣少年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一级二级而上,竟然没有发觉那少年的存在?
那俊美少年见文玉旬登上塔来,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暗想他怎么了?难道还有人能够欺侮他?
敢情那俊美少年对文玉旬十分熟悉,所以见文玉旬心事重重的样子才有此疑问,不过他却不想和文玉旬正面相见,当文玉旬刚刚登上塔顶,他一转身人已悄悄走了下去!
文玉旬没有发觉,自然更料不到那少年已在注意他了。
他闲着没事,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之时,才想起时间已到,正待举步而下,忽见一名健壮大汉疾步而上,道:“阁下可是文大侠?”
文玉旬道:“不敢,区区正是文玉旬!”
那健壮大汉道:“文大侠不是和家主有约么?”
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
话虽这样说,只是心中却想他姓吴的耳目好灵敏,自己悄悄而来,竟也被他毫不费力找着了人?
那健壮大汉的脸色一整,道:“家主有请!”
文玉旬微微笑道:“有劳大哥带路!”
他对那些成名人物常常傲气凌人,但对这些跑腿的下人,态度倒极是柔和,于是随着那人步下塔去。
文玉旬随着那人走远了,但是那俊美少年却又出现,他望着文玉旬的背影出了一会神,忖道:“原来他早就和人有约,只是瞧他那愁眉苦脸的脸色,对手功力一定很高,我不妨跟去瞧瞧!
心念一闪,人也跟着向前走去。
玉树镇虽不甚大,但街道却极为整洁,不久,他们去到一座巨大的农庄门前,那大汉举手一损道:“文大侠请!”
文玉旬轻晒一声,大步走了进去!
那健壮大漠常着文玉旬穿过一进大院,奇怪的是院中竟看不到一个人。
文玉旬也没有出声发问,只是心中暗加戒备,前行不久,眼前现出一座大厅,人影一闪,两人连袂而出。
文玉旬星目一闪,其中一人正是赵不凡,另外一人却不认识,赵不凡冷冷一笑道:
“姓文的,你倒员是个信人啊!”文玉旬冷冷的道:“区区说过的话没有不作数的!”
赵不凡指着身边那人道:“你不是想认识吴文弘么?他就是了!”
文玉旬目光一扫,但见那吴文弘年约四旬,一副庄稼人样子,看不出有什么显眼的样子。
吴文弘哼然道:“文阁下不请自来,吴某人欢迎得紧!”
文玉旬淡然道:“那倒不必客气,此地就只两位么?”
因为他昨夜还看到一个元元大师,如今元元大师不见,却由吴文弘出面替代,文玉旬不由大感奇怪!
吴文弘冷冷的道:“文阁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举手一揖,文玉旬也不客气,随着吴文弘和赵不凡走进庄去。
厅内空空如也,也没有看到什么人?
文玉旬表面不动声色,运起神功探测,他这才发现在这间大厅的地下室还埋伏了十二名高手,他心头微震,心想原来这里还有地下窒,看来这姓吴的小子不会怀着好意了。
三人进厅之后,吴文弘倒是很客气的请文玉旬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说道:“文阁下,知道为什么吴文弘会找上你?”
文玉旬点点头道:“区区正有此疑!”
吴文弘道:“专实上,吴某不说出来,你自己也该明白,因为你在外面造的杀太多,最低限度你也该想到被你屠杀之人之中,其中可能有一个个是吴某人的朋友?”
文玉旬淡然道:“能将大名见告么?”
吴文弘道:“我看不必了!”
文玉旬剑眉一挑,道:“阁下既然连这点事情都吝于赐告,区区自无追问之必要,吴阁下,区区既已来此,你就划下道儿来吧!”
吴文弘点点头道:“那是当然,不过在末动手之先,吴某人还有一事不明,还望见告!”
文玉旬道“请说!”
吴文弘道:“如今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宇文-,此人四处寻找当年血洗灵飞堡那批人报仇,但他都没有找到,想不到你倒找着了好几个人,请问你和灵飞堡可是什么关系?”
文玉旬摇摇头道:“阁下没有知道的必要!”
吴文弘脸色一沉道:“那么你是随意找人屠杀了?”
文玉旬冷然道:“该杀之人便杀,区区从不妄杀一人!”
吴文弘冷冷的道:“你究竟是灵飞堡的什么人?”
文玉旬栗然道:“吴阁下,你想诱使区区来此就为的这个问题么?”
吴文弘哼道:“你想死还不容易!”
突然挺立而起,看样子就想发作!
文玉旬道:“如是单凭阁下和姓赵的,只怕还不够,阁下何不把隐藏在地下室的十二名帮手都一起请出来!”
吴文弘脸色突然大变暗想地下室之人也瞒不过他,这姓文的武功只怕已达天人之境了。
他原本对这次突击充满了信心,眼下机谋被文玉旬识破,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姓文的虽然知道我在地下室埋伏了十二名高手,未必就能测知我全部计谋,我还是应该按照原来计划行事!
他念头一闪,当下点点头道:“阁下好深的功力,竟连吴某埋伏在地下室的朋友也能探测的出来!”
文玉旬淡淡的道:“这算不了什么?吴阁下,区区既以到此,你让把我那两个朋友释放了吧?”
吴文弘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成!”
文玉旬剑眉一挑,道:“为什么?”
吴文弘阴声道:“因为现在时机还没有到!”
文玉旬微怒道:“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
吴文弘嘿嘿冷笑道“到时你会知道!”
文玉旬目光流转,似是看出吴文弘捣什么鬼,当下蓄满功力,只要吴文弘敢起不轨之心,他首先便把吴文弘击毙!
赵不凡身子转了两转,朝吴文弘点了点头,吴文弘会意,炯炯的目光向文玉旬射来。
文玉旬冷冷的道“区区刚才忘了向两位打招呼,假若两位敢使诈,哼哼!
他目光如刀,一字一句有如吴金石之声铿锵发出,吴赵两人都为之心中大栗!
但他们既然在事前已商量好,整个计划是再也不会改变了。
吴文弘点点头道:“这个你不用招呼,咱们早计划好了!”
说时只见他手指在墙壁上一按,突然四周为之一团漆黑,不知何时,厅中大门已自动掩上。
文玉旬的反应何等快捷?大喝一声,蓦然一掌拍了出去!
黑暗中只见赵不凡和吴文弘双双一退,四条手臂同时还击而出!
厅中“轰”的一响,吴赵两人只觉一股硕大无比的劲力直压胸前,一口真气不继登时翻跌出去!
文玉旬这一掌本可将两人击毙,但他知道,眼下机关甚多,若是把两人毙了,把己要找出路就困难了!
就在他一掌将吴赵两人击倒之际,文玉旬也跟着大步跨上,谁料身子甫动,脚下的吴文弘和赵不凡都已不知去向?
他此刻身子尚在半空之中,若往下落,一脚踏空又怎么辨?
文玉旬心念电闪,伸手一搭,已然贴住一块墙壁,嘿地一声,整个身子都已贴了上。
就在这时,突听“嗤嗤”弓弦之声连响,箭如飞煌,当真是万箭齐发,整个房子都塞满了。
文玉旬吐了吐舌头,心想侥幸我见机的早,要不然,就是武功再高之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之下,只怕也万节穿心而亡。
弓弦之声响了好久一阵,此时忽然停了下来,四下再不闻一点声息。
文玉旬心道:“厅中四下无人,这些弓箭都是从那里射来的?”
心念方动,忽听“波波”之连响接着又是“璞璞”连响,一阵黑色水向厅中没头没脸乱射那雾水一股恶臭,文玉旬不由骇然心惊,暗想这是毒汁,那姓吴的好狠的心啊!
他紧紧贴着墙壁,好在位置甚高,那些箭和毒汁都没有伤他,但文玉旬也不由骇出了一身冷汗。
文玉旬目射神光,两眼杀机大帜。
过了一会,只听一个沉重声音说道:“那小子只怕完了!”
另外一个沙哑声音道:“不见得吧!你们动作太快了一点,他身子尚未降下你们就放箭,那里伤的着他!”
那沉重声音道:“可是后来喷毒汁之时他总该降下了吧?”
那沙哑声音道:“毒汁太黑,加之里面又暗,我看不清楚!”
文玉旬听那声音是从墙壁发出,可是四周墙壁坚如铜铁,声音又怎么能透的出来呢?
他沉思有顷,只听那沉重声音又道:“里面没有声音了!”
那沙哑声音道:“试试看吧!”
就在这时,只听“璞璞”数声,接着只见火光连闪,厅中登时为之大亮!
文玉旬这时已经看清,原来四面墙壁都有小孔,那些火把便是从小孔之中-出,心想这座大厅真是建筑的巧夺天功,墙壁上面另有小孔,缝合之时却无一点破绽,这姓吴的心机之深,又在那赵的之上了。
忖念之际,只听那沉重声音又道:“嘿嘿,地下果然没有人!”
那沙哑声音道:“那他一定躲在上面了!”
那沉重声音齐道:“老子也有办法!”
说过之后,半响都没有声息。
文玉旬不由大感奇怪,暗付不知他们又要施什么手脚了?
要知他久贴墙壁,虚空悬挂,身虽不累,但也大感不是味道,游目四顾,蓦觉一阵轧轧之声响起,他所附身的石壁竟然剧烈摇幌起来。
文玉旬大惊,朝后边望,只见后边是一大空穴,深不见底,想必是一个更厉害的所在。
文玉旬不敢把身子再降落厅中,满身满布真气,蓦地墙板一陷,文玉旬已斜飞而出。
就在这时,只听十数声大喝响起,头上劲风疾罩,似是有千钧重力从四面八方向他攻至。
这些人似乎早料到文玉旬会走上这一步,因为文玉旬身子悬空,他们毫不顾虑的出手,掌掌都是攻向要害。
文玉旬咬咬牙,身子毕直下-,他以罡气护身,那些人也伤不了他,但他要凌空还手也十分困难。
文玉旬眼前一阵漆黑,只觉头上疾风已过,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好久一会,他身子已着地。
他暗加戒备,可是下面竟没有一点动静。
他轻轻向前移动两步,只觉充鼻一股霉味,显见这个地方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石牢!石牢!”文玉旬轻呼着其实这不用猜也知是石牢,因为四周墙壁常年埋在地下,墙上有股冰寒之气发出,文玉旬甫一触及,便知是什么所在了。
他冷然一笑,拔出背上虎魄剑一晃,光亮乍闪,果然是一座石牢,只是石墙上面长满了青苔,显见此地久已没有人来过!
文玉旬既然弄清了自己所在,毫不考虑向墙边走去!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便又将身子停了下来。
他心想例若上官琼和欧阳铿也中计被擒,理应也陷身此地,是以连忙运起神功一听,却连什么也没听到。
他喃喃的道:“石墙太厚,我自然连什么也听不到了!”
一想到上官琼和欧阳铿,他只觉心血沸涌,暗忖那姓吴的要找我报仇可以,但他万万不该把这两个无辜之人用奸计擒来作饵,我若走的出去,非把他分成八大块不可。
他走到墙壁边上,找到一处细缝,力贯剑刃,一阵“滋滋”之声响起,那整块墙已被剑刃划松,文玉旬握好宝剑手掌摇摇轻推,但听“轰”的一声,那块墙壁已整块倒了下去。
文玉旬一闪而入,却见又是一间石牢。
他在下面时久,此刻已能见物,目光一扫,却没有发现上官琼和欧阳铿的踪迹,不由心中大感奇怪!
他想难道这里有很多问石牢不成?
若照眼前这种情形看来,可能性的确很大,文玉旬知道,自己一直往前走并不是难事,只怕走错方向,到时要找上官琼和欧阳铿就十分困难了。
他定下身子,先测度了一下方向,他对建筑之学虽然十分外行,可是依照眼下情形判断,他下一步似该偏西才对。
文玉旬心念一动,当下毫不考虑向右边走去!
他再度拔剑去划石壁,石壁划松又用手掌震倒,这一次果然没有错,当他跨步而入之际,一声惊呼已传入耳际只听欧阳铿惊叫道:“呀!果是文大哥来了!”
文玉旬听出是欧阳铿的声音,不由大喜过望,星目一闪,只见一条白色影子当壁而立,但却把头垂得低低的。
文玉旬惊异的道:“原来上官琼贤弟也在这里,我放心了!”
他明知上官琼已恢复了女装,但“贤弟”已叫惯了口,一时却改不过来!
欧阳铿早已奔了过来,叫道:“文大哥,你该叫她上官妹妹啦,没看见么?长长的头发都披在肩上了他究是小孩天性,有话便说,早已忘了身在险中。
那上官琼把头垂得低低的,因为她早先是以男儿家面目出现,此刻回复女人本性,尤其面对文玉旬,只觉芳心坪坪乱跳,早已红生双颊。
文玉旬慢慢走了过去,说道:“贤弟无恙么?”
他仍然以“贤弟”相称,主要希望化除上官琼的娇羞和不安,上官琼听了,果真点了点头。
文玉旬叹道:“唉!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那时不睹气,咱们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搬地步了!”
上官琼摇摇头道:“不,都是我不好!”文玉旬笑了一笑,道:“咱们不说过去可好么?”
上官琼正待点头,那知欧阳铿嘴快接口道:“怎能不说呢?上官姊姊以为你对那个狐狸精好,不和她好,她生了气才带我走的!”
他人小鬼大,连说带做,尤其脸上现出大人姿态,叫人见了忍不住发噱。
上官琼叫道:“小鬼,你敢乱说话!”
欧阳铿却不服输,扮了个鬼脸道:“这是你自己对我说的!”
上官琼大窘,手掌抬起想授欧阳铿一巴掌,欧阳铿十分油滑,身子一闪,早已躲到文玉旬身后去了。
上官琼只好把手掌缩回,突见文玉旬正痴痴望着自己,不由脸孔一红,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文玉旬暗想她化身男子已经够美了,此刻一旦恢复女装,当真有如夜里百合,又雅又清香。
文玉旬笑道:“我那时还不知你是女儿身对么?
上官琼秋水盈盈一转,道:“假若知道了呢?”
文玉旬料不到她会问这句话,不由一呆。
欧阳铿插嘴道:“若是早知道,文大哥也早和你相好啦!”
上官琼怒道:“小鬼”
欧阳铿马上打断话头道:“你不相信,那就问问文大哥!”
文玉旬摇摇头道:“铿弟,不许你乱说话!”
欧阳铿不服的道:“难道文大哥不想和上官姊姊要好么?哼哼,我上官姊姊那点比不上那个狐狸精,你要和她那么亲蜜?”
这一次他帮了上官琼,上官琼听得极是受用,暗想多亏小鬼头说出这句话来我倒要看他如何作答?
文玉旬苦笑道:“我早说过,我有我的苦衷!”
欧阳铿哼道:“什么苦衷?难道连咱们也不能说么?”
文玉旬脑中一闪,暗忖今日在此时此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反正没事,便把真象现出来也没甚打紧,更主要的也好消去他们的猜疑。
文玉旬道:“事实上告诉两位也不打紧!”
欧阳铿学着大人模样把手一摊,道:“那你就说说看!”
文玉旬道:“她是我的师妹,你们两位都知道了?”
欧阳铿点点头道:“知是知道,不过那狐狸精不承认呀!”
他大概听上官琼叫惯了,所以开口便是狐狸精,假若以后被文玉旬那位师妹听到,不撕他的嘴才怪!
文玉旬道:“这是有原因的!”
他顿了一顿,又道:“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就只能很简单的对两位说一说,因为我们马上还得去找通路!”
上官琼接口道:“那么你说吧!”
文玉旬神色凝重的道:“我的师父和师娘感情原本很好,不意有一次两人为了武学上一记招式发生意见,各执一词,谁也不肯相让,那情形真应了一句俗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上官琼道:“那记招式这么重要么?”
文玉旬道:“若不是一记重要招式,以师父和师娘的恩爱又怎么会闹翻脸?”
上官琼道:“最后闹翻了脸?随便那个让让,不就行了么?”
她心想假若就以后跟着你,如碰到这种情形,我便愿意退让,她心中这样想,只是究竟不知文玉旬眼下对她感情如何?不由玉面微微一红。
文玉旬摇头道:“姑娘,但是像家师和师娘常年沉醉武学之人,一招之争不啻生死之辩,谁肯相让呢?”
上官琼道:“那么后来又怎样解决?”
文玉旬叹道:“在迫不得已情形之下,两人只有以各人所研梧的招式相傅,最后
最后我师娘输了!”
欧阳铿插嘴道:“她一定生气啦!”
文玉旬道:“这一次铿弟说对了,我师娘不但生了气,而且还生了很大的气,最后甚至不惜一走了之!”
上官琼征然道:“她走了么?”
文玉旬道:“是的,她走了,不过她临行曾对家师说,有朝一日待她武功研习成功,她非找我师父再此划不可,假若到时她老了,她走不动了,她会调教出一个徒弟来,所以她希望我师父最好也预作准备,最好也教一个徒弟以践翌日之约!”
上官琼幌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约好那妖精八月之后相见?”
文玉旬道:“不错!”
上官琼纷颈低垂,低声道“文大哥,是我错怪你啦!”
文玉旬朗声一笑道:“事情已经过去,还提它则甚,现在谈谈你们可是怎么中了他们的奸计?”
欧阳铿道:“说来都是我不好!”文玉旬道:“可是你又顽皮了?”
欧阳铿喊起小嘴道:“才不呢!”
文玉旬不解的道:“那又怎会中了别人奸计?”
欧阳铿道:“那又得怪上官姊姊不好了!”
他生性顽皮,一时怪自己,一时又怪上官琼,倒买把文玉旬弄胡涂了。
文玉旬摇摇头道:“铿弟,现在还顽皮么?”
欧阳铿道:“一点也不顽皮,不信文大哥问上官姊姊!”
上官琼含羞点点头道:“是的,都怪我不好!”欧阳铿见上官琼承认,才大声说道:“一路之上上官姊姊尽说文大哥不好,什么见异思迁啦,见不得漂亮女人啦”
文玉旬叫道:“铿弟,说正经话!”
因为文玉旬见欧阳铿说到“见异思迁”之际,上官琼已把娇躯侧过一边,知道她心中羞愧,所以才出声喝止欧阳铿继续往下说。
欧阳铿呆了一呆,道:“文大哥,我没说错呀!”
文玉旬道:“我知道你没说错,但不准说别的,只说事实!”
欧阳铿舌头一伸,道:“文大哥,你这就帮起上官姊姊来啦!”
他可是童言无忌,但这话转入文玉旬和上官琼耳中,两人脸孔都红了。
文玉旬微怒道:“铿弟,你越来越不象话了,赶快继续说下去!”
欧阳铿见文玉旬脸有怒意,这才继续道:“文大哥,上官姊姊尽数说你的不是,我自然要帮你是不是,因为我也是男人呀!”
最后那句话一出,文玉旬和上官琼都不忍住笑出声来。
欧阳铿大是得意,接口又道:“那知这一帮却帮出了纰漏,就在这个镇上当我们吃饭之时,我在酒楼尽说文大哥好处,一餐饭还没吃完,我和上官姊姊都倒了下去!”
文玉旬道:“你们中了麻药?”
上官琼点头道:“若非如此,我们能这样轻易受制么?”
欧阳铿道:“文大哥,咱们能出去么?”
文玉旬实是没有把握,当下道:“那要看看运气如何了?”
欧阳铿恨声道:“假若能够出去,我见了那些老王八蛋,我狠狠揍他们几个耳光不可!”
上官琼道:“文大哥,你又是怎么陷进来的?”
文玉旬简单的把自己经过说了一说,上官琼和欧阳铿都听的直咬牙,尤其欧阳铿人小性燥,马上说道:“文大哥,咱们找路去!”
文玉旬点了点头,三人一齐向前走去。
但凡碰到墙壁不能通行,文玉旬便凭他一剑一掌开路,没走多久,眼前居然现出一条信道。
欧阳铿大叫道:“找着通路了!”
其实,这那里是什么信道?
三人都在石牢之中甚久,眼睛已能很清楚的看见东西,但是眼前这条走道却另有短短一段,到了尽头,前面却是一条溪流,那溪水乌黑发亮,文玉旬目光一扫,惊叫道:
“小心,这是毒溪!”
上官琼寒声道:“听说毒溪只有在荒蛮之地才易见到,此地怎么也会有这种溪水呢?”
文玉旬皱皱眉头道:“是不是那姓吴的苗蛮之人也有关系呢?”
上官琼道:“此人外表朴素,实则目光如鹰,来路大是可疑。”
文玉旬道:“莫非他是来自苗疆?”
上官琼摇摇头道:“我们总不能认为他这里有毒溪就以为他来自苗疆,文大哥,你说是不是?”
文玉旬道:“这也有理!”
三人迫得退回,欧阳铿大是懊恼,说道:“文大哥,咱们出不去啦!”
文玉旬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文大哥尚未绝望就是!”欧阳铿大喜道:“只要文大哥不绝望,咱们便能找的着通路!”
文玉旬暗然一叹,心想这欧阳铿幼夫估恃,一向跟着野和尚“野”惯了,却对自己这样有信心,自己若不能把他带出此地,就是死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能瞑目。
文玉旬慢声应道:“只要你听话就行了!”
三人再度前行,无意间走回到一间石牢,这间石牢他们刚才曾经走过,只是谁也没有留心查看。
上官琼究竟是个女子,心细如发,目光流转,不由叫道:“文大哥,这间房子有些不一样?
文玉旬心中微动的道:“什么地方不一样?”
上官琼朝四面指了一指,道:“文大哥,请问咱们刚才走过的房子都是些什么形象?”
这话引起文玉旬极大的注意,星目一闪,叫道:“果然有些不一样!”
上官琼道:“你也瞧出来了么?”
文玉旬道:“咱们刚才经过的房子都是匹方形,只有这间长长方形!”
上官琼道:“这不是不一样么?”
文玉旬点点头道:“当真不一样!”
说罢,留心细看起来。
文玉旬看了许久,但因他对建筑之学是一门外汉,所以瞧了许久,仍然发现不出一点端倪。
上官琼也四处观察,欧阳铿也跟着东瞧西望,事实文玉旬若是瞧不出一个所以然,他俩又能发现什么呢?
上官琼颓然道:“大概只房子不一样罢了!”
文玉旬摇头道:“区区也有此种看法,不过因为房子筑来特异,咱们倒得细心瞧个清楚不可!”
欧阳铿道:“文大哥,我都瞧过啦,除是四方之外没有什么两样么?”
这话触动文玉旬灵机,问道:“上面天花板有没有两样?”
上官琼俏目一闪,道:“差不”
“多”字本即将出口,忽然指着头顶一块石砖,叫道:“文大哥,瞧那块砖!”
文玉旬举目望去,果见有块石砖与众不同,原来四周石碑都是青色,唯有那块石砖现出红色文玉旬道:“怪了,那块砖怎会是红的呢?”
欧阳铿道:“管他呢?上去扳扳看!”
上官琼很仔细的在四周搜寻了一会,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便又走了回来,说道:
“毛病一定出在那块红砖上,不信可以试试!”
说罢,她也不征求文玉旬的同意,飞起一掌拍去。
只听“轰”的一声,那块红砖已被击的粉碎,上官琼飞身而下,忙道:“咱们快退出去以观其变!”
文玉旬点了点头,三人一齐返到另外一间房子,-那之间,只听“轰轰”之声不断响起,三人举目望去,突见当面那块墙壁哗啦啦倒下了一大片,居然现出一条走道来。
欧阳铿叫道:“这下真是走运了!”
文玉旬点了点头,心中大有同感,当先走了过去。
上官琼和欧阳铿在后面跟着,三人一直前行,这条走道似乎特别长,但走了一会,地势渐高,而且面积也越来越大。
上官琼道:“这条走道必可通到外面,文大哥,小心些!”
文玉旬道:“我知道!”
说过之后又走了一会,凉风拂面,三人已出了地道。
文玉旬仰首上望,只见星月在天,只是四周黑沉沉的见不到一个人影。
文玉旬冷冷的道:“姓吴的,别藏头露尾了,赶快出来吧!”
他一声叫出,四周并没有响应。
上官琼晒道:“只知以机关害人,原是见不得人的王八!”
欧阳铿帮腔道:“对啦,都是些王八,哈哈!”
他人小嗓尖,那声音直可传出老远,假若暗中有人,早该听过了,可是就没看见有半点响动上官琼回顾文玉旬道:“文大哥,依我的法子怎么样?”
文玉旬道:“琼妹请说!”
上官琼道:“咱们再等半个时辰,若是这些王八蛋还不敢出来,咱们便放火烧房子怎样?”
文玉旬还来不及答话,欧阳铿已接口道:“妙极,妙极!”
只听一人哼了一声,道:“好残忍的丫头!”
声落人现,竟是那吴文弘走了出来!
文玉旬晒然道:“就是阁下一人么?”
吴文弘道:“区区一人足矣!”
欧阳铿说道:“瞧你那付鬼样子还不够小爷打发的,那是我文大哥对手,快把那些该死的都叫出来吧!”
吴文弘瞪了欧阳铿一眼,道:“小鬼,你的嘴倒是硬得紧,有本事的便走上一步瞧瞧!”
欧阳铿笑嘻嘻的道:“便就走上一步又何妨!”
说罢,正待跨步而上!
上官琼大喝道:“铿弟且慢!”
欧阳铿道:“什么事?”
上官琼道:“这家伙阴沉的很,提防他做了手脚!”
吴文弘哈哈大笑道:“文玉旬,你怕啦!”
文玉旬和吴文弘大约相距五丈,吴文弘靠近房子,万一动手,假若他有所不敌,他掉头便可钻进房子,但是,他的算盘完全打错了!
文玉旬冷冷的道:“姓吴的,你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么?”
吴文弘阴声道:“你敢进来么?”
文玉旬剑眉一挑,道:“区区如何不敢进来!”
他向上官琼和欧阳铿打了一个招呼,示意两人不可妄动,身形一起,直向吴文弘扑去!
吴文弘哼地叫了一声,双掌连扬,一蓬五色缤纷的粉末漫天酒出,上官琼大叫道“文大哥当心,这是苗疆“蚀骨粉“入肌腐烂,歹毒无此!”
文玉旬身子发动的很快,吴文弘卸及时酒出“蚀骨粉”但他的粉,刚酒上一半,头顶猛然一股狂风刮起,早把那些“蚀骨粉”吹的无影无踪,吴文私大骇,正待一闪而去,半空中的文玉旬岂能容他活命,曲指一点,一缕罡风弹出,只听吴文弘一声惨叫,仰天便倒。
文玉旬正待翻身而下,就在这电光石火-那之间,四下里灯光大亮,十数条人影已飘然而出一齐举掌扬空击去!
上官琼怒道:“好卑下的小人!”
娇躯一闪“呼呼”连攻七八掌!
那些人原是向上轰击文玉旬,不料上官琼从旁出击,他们不得不回手迎敌,这一来,文玉旬的压力已大大减轻,乘势翻下,他面前到了六人!
在那六人之中,除赵不凡和元元大师之外,其它的人他都不认识,下由皱了皱眉头,叫道:
“琼妹且请住手!”
上官琼的武功不弱,围攻她的至少有四人之多,上官琼闻言一退,那些人毫不客气的向文玉旬欺去!
赵不凡朝地下吴文弘望了一眼,只见他眉中大穴肿了一大块,已是伤中要害而亡。
赵不凡嘿嘿的道:“姓文的,你好狠的手段!”
文玉旬嗤声道:“阁下,这能怪区区度?”
他强压怒气,因为在当前十多名武林人物之中,他自认不会和其中任何一人有仇,若要出手,这些人当中只怕没有一个人可以活命二赵不凡道:“人都死了,不怪你难道还恨咱么?”
文玉旬微怒道:“姓吴的若不施用奸计害人,他怎会落到这般地步!”
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他莫明其妙约集诸位到此找区区报仇,区区究竟与他有何冤仇?
他连说都不肯说出,这不是咎由自取么?”
赵不凡冷冷的道:“你当真不知和他结了什么仇恨?”
文玉旬冷然道:“区区若知道,又何必问他?
赵不凡冷哼道:柯英贸可是你杀的?”
文玉旬道:“不错!”
赵不凡恨声道:“柯英贤既是你杀的,那不就明白了么?”
文玉旬恍然大悟道:“他可是替何英贤报仇?”
赵不凡道:“不错!”
文玉旬道:“那么诸位呢?”
众人齐声道:“咱们目的相同!”
文玉旬点点头道:“那就怪不得许多了!”
说着一顿,当下转脸对上官琼道:“琼妹,铿弟,咱们走吧!”
上官琼和欧阳铿惊道:“文大哥,咱们要走?”
文玉旬道:“是的,他们既和区区没有直接深仇大恨,区区实在不愿多杀一人,所以走了算了!”
他曲意谅人,谁知赵不凡等人竟不放过他,赵不凡大步一跨,封住去路,嘿嘿的冷笑道:“想走不成,非纳命来不可!”
上官琼玉脸一变,道:“你们别太不知好歹,文大哥已让你们很多了。”
其中一人怒声道:“那个要他让?”
文玉旬星目一闪,但见说话之人是一个中年道士,道:“请问道长法号?”
那道士道:“贫道法号浩明,你待怎地?”
文玉旬道:“你可是武当派的?”
法明道长道:“贫道那一派都不是,用不着阁下攀关系!”
赵不凡嘿然冷笑道“还和他废话什么?大家上!”
“上”字一出,十道掌风一齐平推而出!
上官琼大叫道:“文大哥,你在外面恶名已多,此次小妹替你挡一档!”
文玉旬感激的道:“琼妹,谢谢你!”
曲指连点,只听“嗤嗤”之声响个不绝,-那之间,赵不凡和元元大师等人都先后躺在地下所不同的是,赵不凡再也爬不起来了。
上官琼摇摇头道:“文大哥真是仁慈心肠,为何不把他们都杀了呢?”
文玉旬摇摇头道:“该杀则杀,又何必多伤无辜!”
上官琼叹了一口气,道:“假若是我就没有这种忍耐之心了!”
文玉旬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上官琼和欧阳铿一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