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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的撞钟频率逐渐加快,到一秒一次又慢下来,不能再快,力争维持这个水平撞够一个钟。
耳边的喘息加剧了,镜子里,女人的腰开始大力扭动,像母狗发春,像上了岸的海豚。要发生什么太明显不过。我还没提速,她的大腿肌群突然开始啪啪抖动。
母狗挺直成木头人、浑身僵硬、不呼不吸、维持六、七秒才漏出叹息、木头人开始松软,成了布娃娃。
一时间,布娃娃脸色煞白,手冰凉,要瘫痪。柳下惠腹股沟里面开始隐隐作痛。精子开始暴动,精液开始沸腾。监仓内的局面有点儿要失控。
前列腺助纣为虐、开始点火施压。脆弱的输精管不堪重负,开始哆嗦。只有典狱长孤身寡人声嘶力竭喊叫着:“不许出去。”
精子都是混蛋,哪朝哪代听过人话?输油管后面火势凶猛。强大的气体压着一股先行部队嗖地飙出。一精既出、驷马难追。后面的精液亡命逃窜,嚎叫着、欢呼着,争先恐后奔出狭窄的油管隧道。乌拉。
典狱长颓然摇晃,有点儿站不住,从镜子里看到一张扭曲可憎的脸。女人用手掌给典狱长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典狱长说:“没守住。”女人微笑说:“已经很好了。
真的,我从结婚就没这么舒坦过。作女人原来这么美,比网上她们说得还好。”典狱长问:“什么感觉?”她说:“腿软、心跳。你呢?”
典狱长说:“头发根都软了。”她说:“你刚才吼,真好听。我爱听。”我说:“如果可以,希望能听到你叫唤。叫唤是自我解放的关键步骤。不敢叫唤的女人,一定是被压抑被扭曲的。”她说:“好吧,下次我试试。
我说,你射得可真凶。你总射这么多吗?”我问:“看心情吧。”女人都是骚狐狸。女人们在街头室内菜场田间走来走去,做各种表情说各种话,归根结底都夹着一块骚屄。
羊子啃秃一片坡,自然会啃其它有草的坡。眷养女人,切记营养均衡。她缺什么她肚子里门儿清。一出去恶补,你就绿帽男了。我问:“你不洗洗?”
她说:“哦不了,头发湿了麻烦,得等干、还得重新梳。”我说:“好办,我有辙。跟我来。”我带她走进卫生间,让她光着脚屁股朝外蹲在白瓷马桶边沿儿上。我打量她的光后背、白屁股。
女人这个姿势曲线毕露,在我看来格外色情。我拿起花洒,用温水给她冲两瓣屁股中间的地方。她自己伸手洗。我把手伸到下面帮她洗。她浑身一紧。我一边揉洗一边贴她耳边说:“放松。享受过男人给你洗屄么?”
她摇头说:“没。想都没想过。”我轻轻搓她豆豆揉她屄,说:“你下边儿滑溜溜、软乎乎,手感不错。你舒服么?”她点头说:“嗯,真舒服,挺刺激的。”我开始洗她屁眼儿,轻轻按揉、轻轻搓。她发出:“喔!啊、别、脏。”
我亲她光膀子,从容说:“不脏,你什么都不脏。喜欢被我这么洗么?”她点头说:“嗯,喜欢。”我问:“什么感觉?”
她说:“怪怪的。你给别的女人这么洗过么?”我说:“没。”她问:“那为什么给我洗?”我说:“没为什么。就是想。”沉默。水声。默默享受。
哗哗的水声。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她叹口气说:“你这么洗下去,永远洗不干净啊。”
我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我的手指很敏感的,能在清水中分辨出黏滑体液。我知道她又分泌了,我对她耳语说:“想尿的话可以尿。”她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已经尿了,尿你手上了。”
这我倒真没感觉出来,因为花洒喷出的水温和她的尿也许接近。我说:“下回我准备两个空啤酒扎。(扎:jar,玻璃制品。)”她微笑说:“还两个?我可尿不了那么多。”我说:“咱俩一人一个,比赛。”她又笑。那笑容甜甜的。
从卫生间出来、擦干。尘埃落定、气喘平息,各自穿戴整齐,正襟危坐,都正人君子似的。我再次细细看她。脸上红晕还在。比起第一次见面,精神好多了,她看我看她,赶紧低垂眼皮,有点儿不好意思。她问:“你真有什么救急偏方?”我说:“当然。”
她说:“能告诉我么?”我说:“我不能这么告诉你。”她说:“怎么这样?还卖关子?”我说:“拜托,你还有点儿传统美德么?求方子就你这样?真没规矩。”她笑了,说:“好吧,我请你吃饭,馆子任你挑,行不行?”我说:“这还算有点儿诚意,不过今天不行。”
她问:“怎么?忙?后面还有约会?”我说:“不,只是”她拉着我的胳膊说:“是什么?没关系。告诉姐姐。”我说:“是我私人的事儿。”她说:“我都告诉你那么多关于我的事儿了。
你干吗把自己包得这么紧?你怕什么?怕我缠上你?”我说:“我有很多事。我不是普通男人。我根本就不是人。”她噗嗤笑了,说:“好吧。我能再给你打电话么?”我说:“成。”
她望着我,轻声说:“谢谢你。我一直看小电视,今天看了宽银幕。”我明白她什么意思。我拓宽了她的眼界、让她体验到了快乐。可我承受得起这感激么?
我给打开的不是潘多拉盒么?最幸福的奴隶意识不到自己身为奴隶。最痛苦的奴隶是能够意识到自己身为奴隶、不甘于终身为奴、却找不到“转正”途径。
世态炎凉,只剩下借火的陌生人之间的温暖。她呢?到我这儿借了个火儿。我点了她,点了她渴望已久的、早该烧的火,可是我点的火正在燎原、正在失控。我是纵火犯。我有罪。我到底是恩人还是罪犯?千言万语,经过浓缩提炼,出口成了淡淡四个字:“别这么说。”
她站玄关,忽然抱住我,不动、也不再说话。我和她一起静静享受这几秒钟的温暖。我闻她肉体溢出的麝香。距离老婆宅子越来越近了,我想我应该练一种男妓神功,就是每次射精只射一点、忍精点射、能连打十炮那种。
我掏钥匙打开门,看见老婆正在打电话。我把水果、鲜花放桌子上。听着老婆絮叨,我忽然觉得困倦,特别特别困。老婆收了线,拿大花瓶开始插花。我问:“你今儿下午的客人怎么样?没捣乱吧?”
她说:“给钱挺痛快,可是一个钟到了,死活射不出来,一开始我让他戴套儿,他说不必了。”我说:“不挣丫那钱行,不戴套不成。这是铁的纪律。”
她说:“哎呀我知道。我坚持让他戴了,结果最后他说,你瞧,浪费了吧?那套还真是空的。”我问:“那丫爽了没?”
她说:“爽了,我问怎么回事?他说上医院查过好几次,钱没少花,最后确诊是逆行射精。”我说:“逆行?逆行到最后也得进站呀。”
她说:“是啊,我也纳闷。我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可能自己给自己补了吧。”我说:“敢情精虫上脑真有这事?前店后厂、自产自销。丫有孩子么?”她看看表,没回答我。
我想,男妓神功会不会走火入魔最后把自己脑袋憋坏?这功暂时不要练了,我睁不开眼睛,昏昏欲睡。我脑袋靠沙发上,感觉四肢发软。老婆忽然说:“你回去吧。”
我愣了,在我记忆里她还从来没对我说过“你回去吧”我说:“干吗?我这杯茶还没动呢。”她说:“哎呀叫你走就走,快点儿别磨叽。”这有点儿反常。她这人一向黏人。
今天怎么了?她说:“一会儿这儿来人。”我说:“那怎么了?我见不得人?”她坦白说:“是一客人。”我们说的“客人”特指那种客户。
最开始说好分享接客细节、说好夜晚只属于我俩。现在看来,舟已行矣,我没与时俱进。我不甘心,傻呼呼问:“这么晚才来?”她说:“我留他过夜,让他陪我。”
我说:“咱俩说好了的,谁都不留客人过夜。你怎么这样?私自做主、不跟我商量,你要干吗?”我盯着她。她垂下眼睑、平静地说:“我一直不清楚我要干吗,现在我有点儿清楚了。”她把我从沙发上揪起来。
往门口推。看来,要来过夜的这位客人比我重要。我在门口说:“你想好了?”她点头:“嗯。别说了,你走吧。”我说:“所有后果你都想好了?”她抬起眼睛望着我说:“是你伤我在先。”说完,她关上门。我往外走,走出她的生活。
我不明白,我怎么伤害她了?我的身体工作室开张以后,她的收入跟我比起来,充其量也就算零花钱。我挣的肉金差不多都给她了,保证她的高消费,我怎么伤害她了?我那天说她不能住到我那里,完全是理智的啊。
在她眼皮底下我怎么接客?来跟她过夜的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甜言蜜语捕获了她的心?太多的问题没有答案。我脑袋发沉、腿脚发沉,回家喝水、洗澡上床。我困得厉害,可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手机。
手机跟死耗子似的,一直没动静。到黎明,我愤怒地发现我还没睡着,夜雾湿浓,鬼气在床边弥漫。我的思绪一直在老婆那边。她跟那过夜的在干吗?
那是个什么样的客人?她不会把我挣的血汗钱给那小白脸吧?我在干吗?说好不吃醋。那我现在干吗呢?我不该这么惦记一个背叛爱情的屄。可再一想,我跟那屄算怎么回事儿?能算爱情么?
我给过什么承诺?我能强求一个没了青春的屄跟我耗完中年耗晚年么?后来我发现我的思念开始围着碧转圈,她脚好看、脸好看、奶子超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