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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瓷娃娃,穿的厚实不冷的。”叶暖笑着,头靠在螣尧肩骨处,迎着晨曦朝九原祭台而去。路旁,不时遇上道喜的族人,叶暖都一一笑着点头。
忽然,叶暖想起一早上没见到的守睛。
“尧,果冻哪去了?”
“山青带着,在祭台广场那边玩闹。”螣尧道。
“开春了,到时你带我去九原各地转转——”叶暖眯着眼,枕着螣尧肩膀很是悠闲。勘塔斯物产丰富,九原必然不差,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想要的东西。长时间吃烤肉总归不习惯,既然一休他们能寻到加洛弗拉树,那西谷椰子和休洛肯定也能找到。除此外,叶暖更想找到水稻或是小麦等物。
勘塔斯森林地势特殊,叶暖有种滋生地球北纬那个神奇纬度的感觉。这里能同时生长热带和寒带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植被,就连动物生活习性也十分魔性。最初,叶暖还惊讶觉得神奇,久了后自然就习惯了。
喜阴喜阳植物凑一块,和谐无比。
勘塔斯,是一处神秘而离奇的地方。
这里,孕育着复杂的食物链。
“好。”螣尧应道。臭鼬说美人蛊对身体没影响,适量的运动对叶暖有好处,尤其是叶暖怀着身子,身体容易倦怠很容易被美人蛊钻了空子,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让她多走动。
“我好想吃米饭和面条,以前经常吃不觉得哪好吃,这么久没吃特想……”叶暖嘀咕着,跟螣尧唠叨地球那边的生活。
“你将水稻和小麦画下来,到时让族人用兽皮拓印下来,外出狩猎时说不定遇上就能带回来。”螣尧道。
叶暖苦着脸,说:“这个没法画下来,得我亲自出马。”
说实话,水稻苗和麦苗跟茅草什么的区别不大,她画不出来。再则,春天是吃各种野菜的时候,马齿笕、荠菜什么的用来包饺子最合适,光想着叶暖禁不住口舌生津,饥肠辘辘。
“好,我带你去。”螣尧承诺道。
祭台广场,人潮涌动。
四角点燃着熊熊篝火,暖意融融,一对对新人被族人拥簇在中间,师婆婆豁然穿戴着祭祀时的服装,头戴孔雀翎,脖子上穿戴者贝壳项链和骨链,手捧着陶罐,里面盛放着从白湖装好的湖水,上面插着一枝苍翠的喀纳斯树枝。
“时辰到,请新人——”
这时,伴随着一声悠扬的高喊声响起。
螣尧轻轻放下叶暖,牵着叶暖的手走在最前边,河鄂等人紧随其后。十余对新人缓步上前,站在师婆婆面前接受祭司的赐福。
师婆婆用沾着白湖湖水的喀纳斯树枝拍打着螣尧他们,嘴里念叨着古老的祭词。悠扬而神秘的祭词,与不远处族人跟随篝火跳动的舞姿遥相呼应,构成一幅别样的春日图。
叶暖噙笑,注视着身侧的螣尧。
一身绯衣,娇俏明媚,晃花了螣尧的眼。
“螣尧,你愿与叶暖结亲照顾她一生吗?”师婆婆问道。
螣尧道:“我愿意。”
“叶暖,你愿与螣尧结亲为其生儿育女吗?”师婆婆笑望着叶暖,说:“一旦点头,你就没了退路。”
闻言,螣尧凉飕飕看了师婆婆一眼。他记得结亲仪式没有这繁文缛节,祭司赐福,与图腾祭告,然后就会结亲仪式就算结束了。今天,她话怎么这么多?
“我愿意。”叶暖微笑道。轻摇着被螣尧抓紧的手,无言安慰。
“好,结亲仪式结束。”师婆婆挥动喀纳斯树枝,相继为其他族人赐福。半响后,结束最后一对族人的结亲仪式,放下陶罐,手执喀纳斯树枝,跳起祭祀之舞。宣告这次结亲仪式的结束,其他人拉着手,围绕着师婆婆跳动,意为承福。
唛吽隅……
耳畔,悄然响起祭词之声。
族人们载歌载舞,迎着篝火起舞。
热腾腾的食物开始摆满长桌,族人入座,等待着师婆婆和螣尧宣告族人拥有姓氏和春节团圆饭的开宴。
螣月护着叶暖入座,螣尧走上祭台广场中央,高举双手,道:“开宴前,请祭司将族谱祭告图腾和兽神。此后,族谱将作为部落传承之物世代传承,请族谱——”
族谱,由一张长十余米的兽皮制作而成,上面记下了有蛇部落所有族人的名字。此后,但凡有新的幼崽出世都会由祭司在族谱上记下他的名字,然后点亮命灯送入螣蛇殿偏殿。
除此外,各家各户还拥有独立的家谱。家谱,由族人自己编写送入螣蛇殿存放,便于整理。
河鄂、查斯等四人,每人提着族谱一角走近螣尧。
“螣作为部落族姓,祭司、族长之位以螣姓传承,祭奠螣蛇对部落的守护之恩。巫以巫姓为传承,传承巫术救治于世,这三者姓氏不得更改。姓氏一旦记上族谱,便不能修改,这点你们牢记在心。叶暖整理出文字,全族人人都得学习文字,文字开慧强体,想变得更加强大,拥有更强大的血脉力量,开蒙比必经之路……”师婆婆抑扬顿挫的声音,悠悠然在九原上空响起,一字一句敲打在所有族人的心间。
伴随着师婆婆声音的飞扬,下方守睛突然从叶暖怀里腾空而起。
娇小身影与祭台那道螣蛇图腾雕刻相容,顷刻间,栩栩如生的图腾雕刻似活过来一般,昂头长啸,“吼吼——”
一声嘹亮的兽吼,震耳欲聋。
瞬息,风起云涌。
整个九原大地散发出勃勃生机,覆盖笼罩九原城的结界直接扩大三倍,一道道荧光从祭台升起飞快融入族人的四肢百合。紧跟着,数道兽吼此起彼伏响起。
螣尧来不及确定守睛安慰,人腾空而起化为兽型。
长达五六十米的兽躯,盘踞在祭台广场的上空。遮天蔽日,威风凛凛,无数荧光将螣尧裹住。不多时,螣尧脊背出的脓包开始膨胀,发出阵阵声响。
“吼吼!”
螣尧吃痛,频频长啸。
少顷,脓包化为两道蛇翼破体而出,蛇翼迎风就涨,连带螣尧的兽躯都跟着拉长,从最初五六十米暴涨近百米。几近覆盖住整个九原城,墨绿兽躯散发出惊人的威压,似王者宣告降临。
返祖,螣尧血统完全蜕变成为螣蛇血脉。
若更进一步,将体内凡血提纯精炼,他日成就神灵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