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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女忙道:“不要动,眼睛不要睁开。”
说完她又拿起一支金针,对白剑翎另一眼刺入,过后,拿起另一个小瓶向白剑翎道:“你服了下去吧!”
白剑翎接了过去,服了下去。
青霜女又拿起另一瓶药水,滴人白剑翎眼中,向他道:“你现在休息一下,我叫你睁眼时你再睁眼!”
江玉羽在一旁看着,知道青霜女早有准备,连用的工具都准备好了。
白剑翎闭着眼,心中思潮翻涌,想到即将与江玉羽分别,心中更是难受。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青霜女在他耳旁道:“你可以睁开双眼了。”
他睁开双眼,见江玉羽正站在他面前,身旁站着一个中年妇人。
他知必是青霜女,他忙道:“谢谢您了!”
女青霜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不是说还有事要去办吗?我和玉羽就不送了。”
白剑翎一呆,想不到现在就要分别了,他向江玉羽看去,只见她睁着她那双晶莹的大眼也正在注视着他,睫毛上的泪水尚未全干,看上去更是动人。
江玉羽缓缓的低下头。
白剑翎一回头,见青霜女正注视着她俩,他面上不由微微一热。
半晌,他抬头向青霜女道:“在哪里!”
青霜女一愣,这才想起刚才并没有告诉白剑翎紫驼峰在哪里,她沉吟了一下道:“王乔控鹤!”
白剑翎微微点头,古传王乔控鹤于嵩山,他抬头见江玉羽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他心中一顿,暗道:“江玉羽怎么一言不发,难道她知道了吗?”
青霜女又道:“我俩不送了!”
白剑翎向青霜女躬身道:“那晚辈要告辞了。”说完他侧目一望,江玉羽还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望得他心中直打鼓。
他立起身,迟疑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洞口,他吸了口气,回头望了望洞口,走至树旁,牵着白马,凝立了片刻,依依不舍的向前走去。
他一面走着,一面回头,他只希望再看江玉羽一眼,只一眼就够了。
但一直到看不见洞口了,他还是没看见江玉羽探头。
他失望的骑上马,心想赶快赶赶去紫驼峰,得了金液银丸就回来。
他一抖马缰正想走,忽听一声“剑翎!”
他一抬头,见江玉羽站在前面不远的一株树下,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他惊喜的叫道:“玉羽!”说着急忙跳下马背向江玉羽走了过去。
江玉羽见他走近,轻轻一笑,低下了头。
白剑翎道:“呀!你终于笑了!”
江玉羽面上微微一红,抬头看着白剑翎。
白剑翎凝视着江玉羽,两人凝视了片刻,江玉羽面上微红,低头道:“刚才你和我师父说话时我在偷听,你不会见怪吧!”
白剑翎微微一愣道:“我猜你会知道了。”
江玉羽道:“你离开我,我心中会更忧郁的。”
白剑翎扶着她双肩道:“玉羽,我已经答应你师父了,我现在就去紫驼峰,一会儿就回来的!”
江玉羽道:“我要去紫驼峰找我爸爸,我们两人一路好了。”
白剑翎不由笑道:“这样不好,你师父会不高兴的!”
江玉羽轻轻道:“你不知道,如果我爸爸回来了,她一定会高兴的!”
白剑翎眨眨眼,心道:原来如此!
路旁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跟着就寂静无声。
江玉羽听了一会道:“我师父已经答应了。”
白剑翎笑着,江玉羽也低着头微笑着,两人并肩缓缓向前走去,朝阳映照着二人背影,长长的拖在地面,白马长嘶,好似在为他俩高兴着。
白剑翎和江玉羽向前走着,两人心中都欢欣着。
走出不远,突听到头上一个声音道:“姑娘,白公子!我回来了。”
白剑翎一见,原来是那只金鹦鹉。
那只金鹦鹉停在江玉羽肩上道:“老主人在紫驼峰和别人比试!”
江玉羽点了点头向白剑翎道:“这些日子我叫它去找我爸爸,想不到它真的找到了。”
白剑翎微笑着抚着金鹦鹉的羽毛。
江玉羽沉思了一会向鹦鹉道:“你去找石小青,告诉她白公子很平安,现在正和我在一起!”
金鹦鹉昂首向白剑翎望了望叫道:“好的,姑娘,我马上去。”说完拍着翅飞去。
江玉羽望着白剑翎笑了笑,白剑翎也赧然的笑了笑,他心中真感动极了,虽只是这么一件小事,但江玉羽竟替他想到了。
江玉羽笑道:“刚才听金儿说我爸爸在与人比武,我们就快一点走罢!”
二人加快脚步向嵩山走去,途中白剑翎也开始练着那奇正十三剑的最后一招。
行行复行行二人就到了嵩山,紫驼峰高可参天,直上云霄,白剑翎和江玉羽二人向峰顶直奔上去。
到了峰顶,只见山顶上一片平坦,屋舍严然,一排排的房屋,但其中竟寂静无声。
白剑翎和江玉羽互看一眼,两人身形一动,缓缓的向那些屋子移去。
才走了不远,突听背后传来一声轻响,白剑翎忙回头,见身后站立了四个女子。
他吃了一惊,一寸白江玉羽,两人一齐站起身,望着那四人。
那四人只凝视着白剑翎和江玉羽,不言不动。
突然一条淡绿色的人影一闪,场中飘落了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
他一入场,打量了二人一眼道:“你俩来我紫驼峰干什么?”
江玉羽一听她口气便知一定是鹿女聂青雪,心中不由暗惊,她久闻鹿女和她师父齐名,为九州三女之首,武功比无忧女都高。
她向聂青雪道:“我们是来找我爸爸雪影掠波江百生的!”
聂青雪道:“那你就是他女儿了。”
江玉羽点了点头。
聂青雪道:“你既然是江百生的女儿一定知道我紫驼峰的规矩了。”
江玉羽迟疑了一下道:“我听说过一点,但他完全不知道!”
聂青雪迟疑地望了白剑翎一眼道:“她是你丈夫吗?”
江玉羽面上微微一红,摇了摇头。
聂青雪道:“不管你们是谁,是否知道我紫驼峰的规矩,既然上了我紫驼峰就要听我紫蛇峰的规矩!”
江玉羽沉吟了一下道:“我们是来探望我父亲的!”
聂青雪面上毫无表情的道:“说这些话没有用!”
白剑翎向聂青雪道:“请问紫驼峰有什么规矩。”
聂青雪望了他一眼冷冷道:“上紫驼峰的人凡是男子一律碎尸万段,女子永远留在紫驼峰上,不得再下紫驼峰。”
白剑翎迟疑了一下道:“一定要如此吗?”
鹿女聂青雪道:“如果你们能过两阵就无条件的送你们下峰,而且还愿意答应你们一个要求,但这必须是我办得到的,而且不违背紫驼峰的山规。”
白剑翎望了江玉羽一眼,向聂青雪道:“哪两阵?”
聂青雪冷冷的望着他道:“第一,要挡过你们遇到的第一批的人。”
白剑翎又问道:“第二呢?”
聂青雪冷冷道:“挡过了第一阵才能问。”
江玉羽道:“刚才我们遇到你们时只有她们四人,你是后来的!”
聂青雪道:“你们是决定走第二条路了,但第二条道走不通要死得更惨!”
江玉羽道:“第一条路无法走,只有走第二条路!”
聂青雪道:“好!”话声一落,身形向旁让去,那四个女子一齐抽出长剑向白剑翎及江玉羽围去。
白剑翎双掌一起,一招“千里奔雷”向四女击去。
那四人长剑微交,化去了白剑翎的劲力,身形微微一顿,又向白剑翎二人围去。
白剑翎双手空空,他一手牵着江玉羽,一齐向后退去,单掌连出,向四女逼去。
那四人紧追不舍,但白剑翎不肯接招,一齐向后退去。
四女齐啸一声,身形齐闪,三人挺剑直攻,另二人自旁绕了过去。
白剑翎向江玉羽道:“你先去,我就来。”说完双掌齐翻,一招“春雷乍起”闪电般向四女扫去。
四女一齐反手背剑出掌,白剑翎和四女掌势一接,被震向后退了四五步。
江玉羽跟在白剑翎身旁。
白剑翎侧首向她道:“玉羽!你快走,我虽不能胜,但决败不了。”
四女出剑攻来,江玉羽抽身退去,施出“沧海一粟”的身法急急奔开。
白剑翎见江玉羽一走,心中一轻,脚踏奇正,自四人长剑中闪过。
四女微惊,四支长剑一翻,织成一幅剑幕,围住白剑翎。
白剑翎双掌向外虚挥,身形起处一式“鹤脱金笼”向另一方脱出四人剑式之后,急奔而去。
四女急忙起身向白剑翎追去,鹿女聂青雪在旁叫道:“不用追了,你们追不上他的!”
白剑翎脱身逃出,见四女没有追来,他松了口气,但不知江玉羽现在在哪里,他抬头一看,不远有一座钟楼,他心中一动,向那一座钟楼奔去。
他身形转至钟楼之后,纵身向钟楼上翻上。
他翻身上了钟楼,举目向四面望去。
突然背后一声咳声,白剑翎吃了一惊连忙返身,只见一个中年人盘膝坐在钟楼一角,正微笑着望着他。
白剑翎吐了口气,见那人看上去才四十余岁,两鬓微现斑白。
他打量了那人一阵,向那人问道:“请问前辈可是雪影掠波江百生?”
那人眼中闪动着惊异的光芒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剑翎心中微喜,向那人躬身道:“晚辈白剑翎,拜见江前辈!”
江百生又向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江百生?谁告诉你的。”
白剑翎面上微红,赧然道:“是玉羽”他说着突感不对,连忙改口道:“是江姑娘告诉我的!”
江百生打量了他一阵,大笑道:“这孩子。”说着又大笑着。
白剑翎心中忧虑着,抬头向楼外望了一望向江百生道:“江姑娘也来了,但我俩分开逃走,不知她在哪里!”
江百生惊道:“什么!她也来了!”
白剑翎又抬头向外望着,只见一条白影飞来,他知道必是江玉羽,不由大喜叫道:“玉羽!”
江玉羽也叫道:“剑翎!”她一落身楼中,见一旁还坐着一人,不由吃了一惊,定了定神后,看清了那人竟是江百生,不由叫了一声:“爸爸!”扑人江百生怀中。
江百生抱着江玉羽,二人落着泪,白剑翎向左右望了望,不知到哪里去好。
过了一会,两人收住了眼泪,江百生向江玉羽问道:“玉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江玉羽擦去了泪水道:“大伯告诉我的,而且金儿也来过!”
江百生道:“你怎么能来这儿,太危险了。”
江玉羽笑道:“爸!您老人家这么狠,我老远来,你都不高兴!”
江百生沉吟了一下,大笑道:“你爸爸也一天到晚想你!见了你哪会不高兴,这白剑翎可是我未来的女婿?”
江玉羽红着脸没有说话。
白剑翎在一旁窘得几乎无地自容。
江百生抬头向他道:“剑翎,你过来坐下,我们谈一谈!”
白剑翎过去坐在他身旁。
江百生望了望两人笑道:“剑翎,玉羽,这两个名字倒配得很恰当!”
白剑翎和江玉羽都低着头默默无言。
江百生又笑了笑道:“我们谈些正经的,鹿女聂青雪武功不容轻视,等一下只怕第二阵要难住你们了!”
江玉羽抬头道:“没关系,有爸在这里,怕什么?”
江百生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傻孩子!你爸爸到现在第二阵还没有过,不然我早回去了!”
江玉羽道:“怎么呢?”
江百生道:“第二阵我要和她战十二场,鹿女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我俩已经打了十年了,只打完十场,第十一场也才打了三分之一。”
白剑翎心中暗惊,不知他俩到底怎么打的。
江百生笑了笑道:“我们一场才斗一个月,但分出胜负后非至第二年功力才能恢复,才能开始第二场!”
三人畅谈着往事,转眼天色已暮,月亮缓缓升起,江百生向二人道:“我和鹿女比武的时候到了,我们一齐下去吧!”
说完他自身后抓起一柄古剑,挂在背上,三人一同起身,向楼外飞去。
鹿女早在楼下等着,见三人一齐下来,她看了江百生一眼,向白剑翎道:“好,你俩过了第一阵,第二阵有两种,任你俩选一种!”
说完扫了二人一眼道:“第一种是和他一样,和我斗十二场,第二种是你们进入死亡边缘!”
白剑翎一听死亡边缘,心中微震,苦行大师不是说过吗,要经过死亡边缘功力才能增高,他脱口道:“我愿意去死亡边缘!”
江百生在旁道:“剑翎!你怎么能去那儿,那儿踏错一脚就是死!”
白剑翎茫然道:“苦行大师告诉我经死亡边缘后武功才能大进!”
江百生惊道:“他是这样说的吗?”
白剑翎点了点头。
江百生沉思了一会道:“既然如此,他大概对你有把握,你进过迷幻洞吗?”
白剑翎又点了点头。
江百生也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不妨一试!”
鹿女冷冷道:“迷幻洞怎能和死亡边缘比,从来没人敢选这条路的,既然你今天选了这条路,那女的我就免了她!”
白剑翎道:“那就谢谢前辈了。”
鹿女又道:“你先别高兴,死亡边缘除非你天门已开才能顺利通过,当今之世即使苦行大师现在也不敢进去,他又焉能保得了你!”
白剑翎道:“晚辈决心要一试!”
鹿女道:“我不会阻止你的,明天早晨我带你去死亡边缘!”
说完她手一挥,左右皆向后退去,白剑翎知她要和江百生比斗了,他和江玉羽立即一齐后退。
鹿女和江百生二人一齐盘膝坐下,相距有一丈余远,二人均调息凝神,静坐不动。
白剑翎一心想看看二人究竟昨怎么比的,他凝神的注视着二人。
半晌二人睁开双目,互相凝视着,江百生双手微拱,鹿女右掌微起,微微一拦,双方又收式坐着。
又过了一会,鹿女也缓缓出招,江百生双手微合,两人又收招不动。
白剑翎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他天资本就过人,两人对了两招,他已看出一个眉目,原来二人并没有真正出招,只是比划着招式罢了,十年的经验,三人对对方的招式均摸得一清二楚,不用正式攻出就知道对方的招式了。
两人愈比愈快,白剑翎眼睛几乎都跟不上了,他心中暗惊二人功力之高。
鹿女和江百生本都是武林中顶尖高手,十年斗下来功力更是大进,几乎已不在苦行大师之下。
两人愈斗愈急,突然鹿女轻叱一声,反手拔出长剑,身形飞起,向江百生逼去。
江百生也一手抽出长剑,身形飞起,施出他绝技“雪影掠波”的身法,身形如雪鸥在半空中飞掠着,和鹿女互相扑击着,身形美妙已极。
白剑翎呆呆的望着,两人身形在半空中飞掠,不带一丝风声,也从不相互交剑,真如轻云一般,飞翔在空中。
二人相互的扑击了半个时辰多,才缓缓落回原地。
白剑翎见二人落地这才吐了口气。
半晌,鹿女长剑一翻,遥遥向江百生点去,江百生长剑微微挑起。
鹿女跟着长剑一偏,连连比出三个剑式,江百生不甘示弱,长剑划出展出他“九向九背”的绝技,长剑连翻,连出九个剑式,连消连打,立还以颜色。
鹿女哪肯服输,她右手一带也施出她“一开一闭”的绝技,将江百生的剑式封了回去。
两人又沉思着,谁也没有出招。
又过一会,江百生缓缓举剑,缓缓一招“修月一横”遥向鹿女划去。
但见鹿女右手长剑微微一斜,消去江百生这招,跟着长剑一圈一抱,划出“白云四合”的剑式。
江百生剑式一斜,一招“飞泉界道”之势展出。
鹿女自以为已占得先机,右手微一侧,长剑以古树侵云之势向江百生攻去。
江百生长剑挑起,向鹿女剑尖点去。
鹿女不再犹豫,右手长剑一横,一式“秋水一天”展出。
江百生突然左手食指遥指,跟着右手长剑斜出,一式“紫气东来”剑尖泛起一道紫光,逼向鹿女。
鹿女头微震,连忙一翻长剑,右手急带,剑身刹时发出轻微的嗡声,泛起一阵淡绿色的光芒。
江百生举剑直攻,二人连对了三十余招鹿女才找到一个空隙扭回劣势。
两人稍停又互攻,剑光连闪,剑气漫天,白剑翎对二人的剑招几乎都看不出了。
转眼天明,两人一齐收住剑势,白剑翎见二人均满头大汗。
两人一齐长吸了口气,汗水已去,两人站起身,互相微微点头,白剑翎和江玉羽一齐向江百生走去。
江百生笑了笑向二人道:“还是不分胜负!”
鹿女抬头向白剑翎道:“你跟我来。”
江百生扭头笑着向聂青雪道:“你也稍等一会好吗?”
鹿女微微点了点头。
江百生向白剑翎道:“死亡边缘我本不该让你去,但我大哥既然有话在先,我想他白会有安排,他一生做事都非常谨慎,死亡边缘虽然没人敢去,但此行或可有惊无险,据我知道百年前神洲奇侠华景星和无名僧进入过,但出来时只有华景星一人,他是我大哥的师父,出来后就始终一言不发,并且要我大哥出家,其中内情如何,如今神州奇侠已死,恐怕只有我大哥一人知道了。”
白剑翎听着,心中不胜惊异。
江百生又道:“按说当时无名僧的功力较神州奇侠高出许多,几乎已成陆地神仙,他进去后应该出得来的,但竟没有出来,使武林中出现许多流言。”
说完他笑了笑道:“我大哥也是怪人,他既然这么说有道理,你不妨去试试看!”
白剑翎向江百生躬身道:“那我现在就去了。”
江百生笑着点了点头。
白剑翎头向江玉羽欲言又止,望了望她道:“我去一会就回来。”
江玉羽笑着点了点头。
白剑翎也笑了笑,低声道:“我去了!”
江玉羽又点了点头。
白剑翎又不舍的望了她一眼,一转头,见江百生正看着他俩,他急忙向鹿女奔去。
到了鹿女身前,鹿女凝视了一会道:“你跟我走吧!”
白剑翎跟在鹿女身后,随着鹿女向前奔去。
不一会,到了一个洞口,那洞口压着一块千斤巨石,鹿女将它移开向白剑翎道:“死亡边缘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白剑翎微微点点头,向洞内走去,只见洞内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缓缓向前走去,雾色渐开,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前面不远处一块巨石上正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僧,微笑着看着他。
他惊异的望着那老僧。
那老僧向他道:“孩子!过来!”
白剑翎一听那老僧的口音,心中更是惊异,那人竟是苦行大师,他怎么来了。
他上前跪下道:“弟子白剑翎拜见大师!”
苦行大师微笑道:“你起来,坐上石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剑翎迟疑了一下,终于起身,在苦行大师对面盘膝坐下。
苦行大师凝视了他一会道:“千智的苦心也没白废,你日后的成就可说半由他赐!”
白剑翎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故也没有答言。
苦行大师向他道:“你知道为什么死亡边缘我自己都不敢过,要叫你去?”
白剑翎摇头道:“弟子不知!”
苦行大师又道:“你知我师父和无名僧为什么当年要闯这死亡边缘呢?”
白剑翎更是不知,只有摇头。
苦行大师叹了口气道:“全是为了铁仙。”
白剑翎惊道:“为了铁仙!”
苦行大师点了点头道:“铁仙在百年前就练成了巨灵功,几乎成了不坏之身,若不能经过死亡边缘,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无法制服铁仙。”
说着他顿了顿道:“你可知道现在奇正剑诀也落在他手中了吗?”
白剑翎微微吃了一惊。
苦行大师道:“但幸好其中只有十二招,其余一招在你手中,将来足可使他就范。”
白剑翎向苦行大师道:“弟子该怎么办呢?”
苦行大师微笑道:“这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无名僧当年都把因果告诉我师父了,所以我选你来,因你心地仁厚,你父母当年更是手不沾血,你又经过了迷幻洞,所以我找你!”
白剑翎道:“为什么大师自己反而不去呢?大师的武功比我高多了。”
苦行大师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要知道我师父和无名僧入死亡边缘的事吗?”
白剑翎道:“弟子愿意一听!”
苦行大师笑着点了点头,停了一下道:“别人都以为我三次入迷幻洞,但没有人知道我每一次都几乎走火入魔,没真正一次通过的,甚至欲念比你还大,我第一次入迷幻洞见了奇正十三剑诀,我禁不住要去拿,因为它才能克住铁仙,结果使我面壁了五年。”
白剑翎心中微惊,想不到迷幻洞竟如此厉害,幸好自己当时才遇到江玉羽,心中已非常满足了,否则自己还不是一样!
苦行大师向白剑翎道:“当年我师父和无名僧进入死亡近缘,以他当时根本无法出来,但无名僧落身火谷,以雷音神功中气透灵霄一式渡过了我师父,而他自己却生死不知,但落身火谷之中,焉有活命之理,因此我师父要我改着僧装,以示不忘无名僧!”
白剑翎沉思着,没有说话。
苦行大师又道:“我今天来此是要告诉你,无名僧在落身火谷之前,告诉我师父说百年后他将接引另一人入死亡边缘,此人才能克住铁仙。”
白剑翎不安道:“他是指我吗?”
苦行大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虽不是先知,但他善推因果,他说这句话自有他的道理!”
白剑翎迷惑着,不知这无名僧怎么能知百年后呢?
苦行大师又道:“孩子,你去吧!只要正心诚意,没有做不到的!”
白剑翎再拜起身,向死亡边缘走去。
白剑翎向前走着,只觉愈来愈冷,冷得他几乎受不了了,他连忙运气调息,将雷音神功布满全身,缓缓向前走着。
他走了一会,见面前一片银色的水,望过去好似看不见边际,水面上升起一阵阵寒气,冷得他几乎要打颤。
他盘膝坐下,运气抵住寒气,过了一会,才稍觉好了些。
白剑翎望着这一片水不知如何是好,他咬了咬牙,心想:“到了此时怎么还要畏缩呢?”
他身形一起向前飞去,过了一段路,身形微落,他双手向水面拍去,但一拍之下,那银色的水好似没有丝毫的浮力,他双掌拍下,银波裂开,他身形落了下去。
白剑翎心中大惊,急拍要提气升起,但银波微合,他只感到一股寒气冲人体内,他立刻打了一个颤抖,只觉得身子向下一直沉了下去,四边寒气冲人体内。
不一会就到了底,他双目微睁,运功抵着寒气,但四外寒气一寸寸的压入,雷音神功被压得向内缩回。
白剑翎盘膝坐着,他四肢渐渐麻木,雷音神功本是至刚至大,竟抵不住寒气的入侵。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雷音神功只能护住心脉不被侵,他全身好似都麻木了,四肢都毫无血色了。
白剑翎在迷幻洞中早已感到生命的可贵,他摒弃杂念,他现在心中只有求生之念,雷音神功在心脉中转动着,愈练愈凝。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一股压力推着他向一边动着,四外压力也愈来愈大。
白剑翎的雷音神功仍然护住心脉,并不因四外的压力加大而稍退,而且愈转愈快,他心中也微感到一丝暖意。
但他觉得身体好似又向下落去,四外压力又愈来愈大。
白剑翎又奋力挡着,突然一面压力突减,雷音神功直向天门冲去,白剑翎只觉全身一震,天门大开,全身顿感温暖无比,他微一抖手,身形如箭般升起,直冲出水面。
白剑翎惊喜万分,想不到竟如此冲开了天门。
他身形掠过水面,落至对面。
白剑翎长吸一口气,回头一望,只见银波荡荡,远远的还可以看见自己来处。
他坐下身子,又运气试了试,心念所至,身上劲力飞转,好似无尽。
白剑翎站起身,又向前奔去,他刚一起步,身形已飞起,毫不费力的向前飞去。
眨眨眼就到了火谷,白剑翎向谷中望去,只见下面一片火海,不亚于火焰山,一阵阵热气升上来,如果他天门未开,或许根本来不了。
他抬头望去,见这火谷竟有五里余宽。
白剑翎沉思了一会,突然他眼角看见一个人影,他咦了一声,注目向谷中望去。
只见火谷之中盘坐着一个老僧,他全身被火焰映照成通红,但他四面的火竟烧不到他。
白剑翎心中微惊,他使出“气透灵霄”一式,雷音神功自天门发出,护住了全身,他身形微动,向那老僧盘坐处落下。
四面风声飒燃,火焰近身炙热非常,虽有雷音神功护身,但终究还是满身大汗。
他一落至那老僧身旁,立感全身一阵清凉,他见那老僧双目垂帘,端坐当地。
白剑翎心想必是无名僧的法体,他向那老僧拜了两拜,那老僧突然睁开双眼向他道:“小施主来了。”
白剑翎吃了一惊,想不到眼前是一个活人,他连忙站起身,凝视着那老僧。
那老僧微微一笑道:“老僧已等小施主百年了?”
白剑翎道:“圣僧可是无名僧?”
那老僧微微点点头道:“正是,见小施主此等模样想必是经过了银泽来了。”
白剑翎知道无名僧说的必是刚才那片银水,他听了就点了点头。
无名僧微笑道:“小施主真是福缘深厚,当年老僧和华施主都自作聪明,勉强自水面飞渡而过!”
白剑翎道:“弟子原也是想到飞渡,但功力不够才落入潭中的!”
无名僧道:“幸好你在未到底前天门已开,否则身体沉入潭心就永久出不来了。”
白剑翎本还不知,此时闻言,不由暗自心惊,刚才他身体已向潭心落去,幸好未到底时就拔了起来,否则不知现在怎样了。
无名僧又道:“老僧昔年一丝贪念,落此百载,今日见了小施主,可以西归了。”
白剑翎不解的望着无名僧。
无名僧叹了口气,右手伸出,掌心中放着三粒赤红色的药丸,约有梧桐子大小。
无名僧道:“当年我和华施主人死亡边缘之时,我刚将他渡了过去,原可跟着过去,但一眼瞥见此地栽有火灵草一株,心中欲念一起,就落身此地,因此而被护草的火灵蛇所伤,无法再动!”
白剑翎听了心中暗惊。
无名僧又道:“火灵草是天下奇珍,我这一丝贪念,使他沦劫此地百载,我将火灵草和火灵蛇借着地火,烧成了三粒火灵丹,等着小施主前来,幸好我火灵丹今日才炼成,而小施主也跟着来了。”
白剑翎叹了口气道:“圣僧,那我俩一齐出去吧!”
无名僧道:“老僧正等着小施主来送行!”
白剑翎道:“圣僧不是有心愿未了吗?那为什么不出去?”
无名僧微微一笑道:“老僧正等小施主来使我了却心愿!”
白剑翎又道:“圣僧为何不肯离去。”
无名僧道:“老僧俗事已了,为何要出去。”
白剑翎默默无言,无话可答。
无名僧笑道:“小施主情意甚厚,老僧谢谢你了。”
白剑翎抬头望着无名僧,无名僧笑着道:“小施主原是性情中人,人情之常这也难怪,只是老僧要奉劝小施主一句话,仇不可报,凶必须除!”
白剑翎心中一惊,这句话他已听了好几遍了,都劝他不可报仇。
无名僧凝视着他道:“小施主为什么要报仇呢?”
白剑翎沉思了一阵道:“圣僧是指什么仇?”
无名僧微微点了点头道,稍停道:“我见你天门已开,华光隐露,但眉目之间杀气未除,分明有深仇在身,老僧可说得对吗?”
白剑翎点了点头道:“弟子确有父母之仇在身,而且家外祖也被人所杀!”无名僧道:“你准备报仇吗?”
白剑翎点了点头。
无名僧又向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报仇呢?”
白剑翎一愣,迟疑了一下道:“那是因为他杀了我父母!”
无名僧道:“就如此吗?”
白剑翎道:“圣僧,古人曾说父仇不共戴天,难道说这还不够吗?”
无名僧微笑道:“你再想一想看,是否还有别的原因呢?”
白剑翎沉思着,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
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脑际,无名僧刚才不是才说过吗?仇不可报,凶必须除,他抬头向无名僧道:“我父母是好人,他们是坏人。”
无名僧微笑着点点头道:“对了,真正的原因是这个才对,如果你父母和你仇人掉换一下,你愿意报仇吗?”
白剑翎沉思了一会道:“我不知道!”
无名僧沉声道:“你该知道的!”
白剑翎又沉思了一会道:“我想我不应该替他们报仇的!”
无名僧微微一笑,又沉声道:“小施主,做人只可有是非之心,不可有仇恨之心,万物与我同类,应当互爱,杀一人,救百人,杀之可以,但确不可有好杀之性!”
白剑翎躬身道:“弟子知道了。”
无名僧点了点头道:“目前武林中能与你为敌的仅有东方的铁仙,和西方的列缺客,铁仙你将来是一定会遇到的,列缺客武林中甚少人知,他也足不出星宿,但将来可能你也会到星宿海去,但他并不太坏,你可设法渡他。”
白剑翎倾听着,心中奇怪无名僧说话怎么这么肯定。
无名僧停了一下又道:“虽然如此,但切不可骄傲。”
白剑翎道:“弟子一定不恃技骄人。”
无名僧自怀中摸出一个赤玉盒,将那三粒火灵丹装了进去,递给白剑翎道:“这三粒火灵丹是我百年来心血所聚,除了七凤绝症外,其余的任何伤病都可治,你收起来吧!”
白剑翎闻言心中一震,颤抖道:“除了七凤绝症。”
无名僧凝视着他,猜知他为何如此,半晌道:“七凤绝症非要星宿海的金液银丸才可,七凤绝症可传七代,均为母传女,属至阴之症,火灵丹性属至阳,服了无益反害。”
白剑翎呆了半晌道:“金液银丸不是紫驼峰就有了吗?”
无名僧哦了一声道:“那我倒不知,我只知道在星宿海才有!”
白剑翎心中乱着,不知如何是好!
无名僧察颜观色,早知他已被情所困,他沉吟了一下道:“小施主别着急,百年来老僧一直被困此地,紫驼峰或许也有,如果万一没有,那再去星宿海也可以,但列缺客是不会随便把金液银丸给他人的。”
白剑翎接过了火灵丹,还是在沉思着。
无名僧向下望了望,向白剑翎道:“小施主速去,此刻不走,要明日才走得了。”
白剑翎心中一惊,清醒了些。
无名僧道:“切记!大勇若怯,大兵不寇!”
白剑翎向无名僧一躬身道:“弟子拜谢圣僧了。”
无名僧右手轻挥,一股劲力推着他向上送去,白剑翎也一提气,身形直射而起。
到了火谷对岸,再回头,谷内火势更强,无名僧的坐处也早被吞没了。
白剑翎呆立了一会,转身又向前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大片瀑布,挂在半空中,白剑翎吐了口气,飞身穿过瀑布,见如此轻松就出了死亡边缘,心中大奇,想这死亡边缘竟如此容易就闯过了。
但他没有想到,他这次顺利通过也只是时运恰好,他若没千智禅师用十五年面壁之功替他排去了体内浊气,那落入银潭中就非死不可。
若他不落入银潭,火谷也一定过不了,若他落入银潭,在到潭心之底天门尚未开也永远出不来了,如果他天门未开,就这道瀑布也不是如此容易进出的。
他抬头向四面望了望,见已在紫驼峰后,他起步缓缓向紫驼峰上走去。
不一会就到了峰顶,他飞身上了钟楼,见江百生还是坐在楼角,江玉羽正忧虑的望着天空,白剑翎见了江玉羽,心中大喜,他刚想走上去,突想起了一旁还有江百生。
他呆了一下道:“白剑翎回来了。”
两人一齐吃了一惊,江玉羽忙转头望着他,口中道:“你怎么一去两天才回来。”
白剑翎一呆,口中道:“我好像觉得才一会就回来了。”
江百生抬头惊异的望着他,心中暗奇怎么白剑翎上楼他竟不知道。
他打量着白剑翎,见他丰神更为俊秀,眼神之中更有一股说不出清朗之气,迎风而立,使人望之好似飘飘欲仙。
白剑翎正凝视着江玉羽,一转头见江百生正在看着他,他不由赧然道:“我遇见苦行大师了。”
江百生微惊道:“他来了吗?”
白剑翎又道:“我还遇见了无名僧。”
江百生心中吃了一惊,站起身道:“你遇见了他。”
白剑翎点了点头。
江百生顿感失态,又盘膝坐下,叫白剑翎坐下,向他问着进入死亡边缘的遭遇。
白剑翎一说了出来,并没有提到自己天门已开之事,只说出功力精进。
三人谈着,转眼天色又将暗了,江百生向二人道:“今日一战可能要三日,待一会,你们问她讨了金液银丸就先下峰去罢!”
白剑翎一听江百生提起了金液银丸,立即又想起了无名僧的话,但只好放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三人又下了钟楼,鹿女一见白剑翎也在,不由吃了一晾,白剑翎微笑着向鹿女躬身道:“晚辈已经出来了。”
鹿女沉默了半晌才道:“真的吗?”
白剑翎笑道:“不是前辈带我进去的吗?”
鹿女心中本来以为白剑翎不会再出来了,但白剑翎出来了,而且丝毫无损,她沉默了半晌道:“好吧!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白剑翎脱口道:“我希望前辈能赐给一粒金液银丸。”
鹿女呆了一呆道:“金液银丸我们紫驼峰只有一粒,但早就用了。”
江百生一听,大声道:“什么!你们没有金液银丸?”
鹿女道:“早就没有了!”
江百生呆立在那边,泪水已夺眶而出了。
白剑翎也不由黯然,但见江百生如此悲伤,不由上前道:“江伯父!您老人家千万不要悲伤!”江百生怒道:“你说什么!叫我不要悲伤,你说得出口。”
白剑翎见江玉羽在一旁低头默默不言,心中不由难过,他轻轻道:“小侄愿意去星宿海向列缺客讨来。”
江百生看了他一阵道:“孩子,你把事情都看得太容易了,他会给你吗?”
白剑翎抬头道:“他不肯给我,我用火灵丹向他换!”
江百生叹了口气,默默无言。
江玉羽笑道:“爸,我们一齐走好了。”
鹿女在旁道:“他和我还有两场没有比,不能走!”
江百生冷冷说道:“我在此十年为的只是一粒金液银丸,如今你既然没有了,我自然就要走了。”
鹿女道:“你要走可以,但是还得过了我这关。”
白剑翎说道:“前辈,既然金液银丸你没有了,那这条件我是否可以换江老伯的自由好吗?”
江百生怒道:“不行!我要走谁拦得住!”
江玉羽上前向江百生道:“爸爸,我看算了吧!何必和她呕气!”
江百生道:“我和你分开十年,全是为了这一粒金液银丸,她自己当年曾告诉无忧女说她有,如今又说没有,难道说我雪影掠波江百生是如此好欺负的吗?”
鹿女道:“我当初说有,但现在早就用了!”
白剑翎上前向江百生道:“无名僧前辈早就告诉我这儿不一定有,要在星宿海才有,并且要我去渡他。”
江百生一呆,没有说话。
鹿女心中更是吃惊,想不到白剑翎竟遇到了百年前一去不返的无名僧,那就难怪他能安然出来。
江百生向白剑翎道:“但只有一年的时间了,来得及吗?”
江玉羽在旁道:“一年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江百生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那我们走吧!”
鹿女在旁道:“但是我还没有答应呢?”
江百生抬眼道:“你的意思是还要我们闯出去吗?”
鹿女凝视了江百生一眼道:“你还要在这儿呆两年,我们斗完了,不论胜负如何,一定让你走!”
江百生怒道:“我现在就要走,你来拦好了。”
白剑翎向鹿女道:“这是你答应我说一个条件的。”
鹿女道:“但这不行,我早就和他约好了的!”
江百生一手抽出长剑向白剑翎及江玉羽道:“我们走,别理她好了。”
鹿女面色微变,也一手抽出长剑,拦住江百生。
江百生大笑道:“好!我俩好久没真正对剑了,今天再战一场也不错!”
鹿女呆立在那儿,半晌放下了长剑,无言的低下了头。
江百生收回了长剑,望了他一眼,向江玉羽和白剑翎道:“我们走吧!”
说着三人一齐向紫驼峰下奔去。
鹿女抬头望着三人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回身缓缓走去。
月色高挂在天空,映照着大地。
寒风飒飒,吹拂着紫驼峰,紫驼峰上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江百生领着江玉羽和白剑翎二人向紫驼峰下奔去,转眼已至峰下。
白剑翎的那匹白马还在那儿等着,见白剑翎下来就长嘶了一声。
三人凝立了一会,江百生道:“我们走罢!”
正要走时,一阵扑翼声响起,金鹦鹉飞落江玉羽肩头上道:“姑娘,小青她们也来了。”
白剑翎愣了一愣,望了望江玉羽。
江玉羽微微一笑向金鹦鹉问道:“她们在哪里?”
正说着,林中转出数人,白剑翎一看,来人竟是南海异人甘铁心夫妇和石小青。
石小青一见白剑翎就叫道:“白哥哥,你眼睛已经好了。”
白剑翎笑着点了点头,见石小青又消瘦了许多,手中还抱着自己留下的紫弓紫剑,他心中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甘铁心寒着脸向白剑翎道:“白剑翎,你在玩什么花样,要丢下小青吗?”
江百生在一旁闻言不由面色微变,向白剑翎道:“那女的是你什么人?”
江玉羽在旁笑道:“爸!那是小青妹妹,是我和他的朋友。”
蓬莱仙子在旁怒道:“什么我和他,你是白剑翎的什么人。”
江百生怒向蓬莱仙子道:“你是谁?”
蓬莱仙子轻蔑的道:“我想你还不配知道。”
江百生闻言仰头大笑了一阵道:“好狂!我雪影掠波江百生今天才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这么说!”
南海异人和蓬莱仙子一齐面上变色,他万想不到眼前这人是武林中仅次于苦行大师的雪影掠波江百生,想不到江玉羽是江百生的女儿。
江玉羽向江百生道:“爸!您老人家不用如此,这事我们三人自会解决的。”
甘铁心面色微变道:“好!今天我甘铁心就算栽在这里也不会让你江百生,你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就能怎样!”
石小青缓缓向白剑翎走去,江玉羽迎了上去,牵着她的手,向林中走去。
江百生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江百生仗着武功欺压你们吗?”
甘铁心怒道:“欺压我们,我两人行走江湖,有谁敢欺压我们!”
白剑翎见三人说话都互不让步,他连忙上前道:“三位前辈请暂时息怒!”
蓬莱仙子一见白剑翎挺身出来,怒声向他道:“白剑翎,我们来找的就是你,你以为一走就可以了吗?”
白剑翎忙道:“晚辈并没有这意思,也不知前辈说的是指什么?”
蓬莱仙子哼了声道:“你走时把剑弓留给小青是什么意思?”
江百生在旁闻言也含怒向白剑翎道:“白剑翎,你原来只是想玩弄玉羽,你想一箭双雕。”
白剑翎心中为难已极,他反身向江百生道:“晚辈并没有这意思,我对石小青不过是兄妹之情而已。”
蓬莱仙子闻言怒道:“好啊!小青救过你的命,为你整天哭泣,这就是兄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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