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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回春首先忍不住发话,抖着声音道:“这女的真想不到,真想不到会,会跌破专家的目镜(眼镜),唉,咱们可以宣布退休了。”
常醉白低声说:“柳兄,你注意到了没有?她的功力是非比寻常,咱们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但你看青衣社的人,好像全都是查某”
话声一顿,他似是被眼前某种景象所吸引,连话也来不及说下去。
他一扯柳回春一把,惊骇莫名的向场中一呶嘴,道:“快看。”
原来就在他们交谈之间,劲装少女的娇躯突然暴辰寸余,而她的容貌也比原有的十六岁大了六、七岁之多。
身材也变了。
本来不是很丰满的胸脯,突然像吹气球似的,膨胀了起来,衣服几乎快被崩破。
腰肢细了。
丰臀更翘了。
她妩媚、娇艳成熟。
惊奇!惊奇!她就像青涩的苹果,在刹那间红透,成熟了。
柳回春也怔住了!他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喃喃道:“不知她练的是什么武功,居然能把自己身材缩小,而使面容也变得像少女一样。”
他在思索,不断思索,自语:“她是不是吃了什么独门秘方?可是我研究医术三十年,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药草呀。”
常醉白也看得目瞪口呆,久久答不话来。
马行空盘坐地上,一见到劲装少女的变化,暗暗替程胜担心。
程胜已把“波动神功”提到了十成,这是他下山以来,头一次把功力全卯上。
只见他全身上下气鼓鼓的,身上衣裳无风自动,头上汗水如雨落下。
劲装少女也是把全部家当搬了出来。
可惜仍然无法憾动程胜分毫,她真气顿挫,程胜乘虚而入。
“啊——”
她惊叫一声,猛然翻跌而出。
水晶和水灵见状大惊,和那十名青衣少女纷纷奔了过去。
只见那劲装少女脸色像死鱼般灰白,跌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程胜身子晃了晃,向后退了数步,赶紧坐在地上闭目行功。
水晶瞪着程胜,恨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水灵愤然说:“何必走着再瞧,副舵主既然受了重伤,我相信他也好不到那里去,何不现在就一剑把他解决?”
“卖屎”
水晶忙道:“他是舵主所要的人,咱们怎能擅自把他解决。”
水灵冷毒的说:“舵主对他十分器重是没错,可是他现在已打伤了副舵主,我相信就是杀了他,舵主也不会怪罪的。”
水晶想了一下,道:“姐姐说得有理,待我去宰了他。”
说罢,满脸杀机向程胜走去。
程胜寒着脸孔,这时见水晶大步走来,他虽有反抗之心,却无反抗之力,只好向后挪了一步。
水晶嘲笑说:“还想逃命吗?”
大步一跨,正待一剑挥出,突见人影纵来,柳回春已挡在面前,叱喟道:“你想干什么?”
水晶咬牙切齿吐了三个字:“杀了他。”
柳回春脸罩寒霜,道:“此时你想出手杀他,那可办不到。”
水晶陡怔,说:“难道你想出手阻拦我?”
柳回春义正辞严的道:“老朽不愿用‘阻拦’两个字,他现在伤的甚重,你若在此时杀了他,不算是英雄好汉行为。”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水晶讶说:“别忘了他是你的仇人。”
柳回春道:“老朽没忘。”
水晶不解的说:“既然没有忘记,难道你不希望有人替你杀了他?”
柳回春冷冷的道:“他和我有仇是一回事,我想杀他又是另一回事,只是他现在已是我的病人了。”
说完,欺身到程胜面前,塞给他一粒大补丸。
水晶蛾眉倒竖,叱道:“这是什么谬论?我看你是头壳锈逗了。”
柳回春苦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因为他到底还是我的仇人。”
水氏姐妹听得大怒,水灵怒哼一声,迈步欺了上来。
常醉白身子一闪,也拦在水灵身前,大声说:“慢着!”
水灵不屑的说:“他也是你的病人?”
常醉白一笑说:“我不是神医,所以他不是我的病人,我只是想当他是朋友,想请他喝酒而已。”
水灵生气的道:“你们这两个疯子,莫名其妙,假如他伤好了,你们不妨扪心问一问,你们杀得了他吗?”
常醉白义无反顾说:“我现在已不想杀他,冤冤相报何时了,好,就算想杀他吧,那也要在光明正大的情形下,若是乘人之危下手,本教主尚不屑为之,何况我想交他这个朋友。”
马行空在一旁大叫道:“老化子,你现在也想开了?”
常醉白微怒说:“干你鸟事。”
马行空反唇相讥道:“你出点子算计我,行为就太欠光明磊落了。”
常醉白说:“当时为了引诱程胜出来,本教主不得不把你当饵,你活该。”
水灵阴笑道:“你们都是些不可理喻的笑人(疯子),到嘴里的鸭子我是不会放过的。”
她的话声刚落,突听一人冷冰冰的说:“水灵,这话是你说的吗?”
水灵一听大惊,水晶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登时,那十名青衣少女,也一齐朝发话的方向跪了下去,水灵,水晶身子疾纵,抢跪到那十名青衣少女的前面。
柳回春等人目睹此景,就知是青衣社的舵主来了,他们也好奇举目望去,只见一个挺拔的青衣少女走下出来。
水晶、水灵和那十名青衣少女齐声道:“属下参见舵主。”
青衣社舵主的年龄,比那劲装少女大了些,人也长得,很秀丽,她明亮眸子一转,便向那劲装少女身边走去。
此刻,劲装少女正在运功疗伤,闻得声响微微睁开眼睛,青衣舵主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连忙劝道:“莲妹不必多礼,你只管安心疗伤。”
劲装少女脸现感激之色,闭上眼睛继续疗伤。
青衣舵主朝程胜望去,目光中闪过一份激动,但一闪而逝,转脸对水晶、水灵喝道:“左右使者,你们知错了吗?”
水氏姐妹颤声说:“舵主,属下知错了。”
青衣舵主冷冷的道:“常教主说的不错,乘人之危绝非我辈所愿为,你们为什么敢背着我胡作非为。”
水氏姐妹惶然说:“请舵主开恩。”
“哼”青衣社舵主满面怒容道:“你们身为使者,却明知故犯,我也不惩处你们,赶紧回到总舵行堂去自请处分。”
水氏姐妹脸色骤变,但又不敢违背,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跚跚离去。
程胜虽在闭目疗伤,但听到青衣舵主声音有些熟,不由好奇睁眼一瞧,却教他全身一震。
他望着青衣舵主,讶然道:“你菊娃,你是青衣社的舵主?”
原来,眼前的青衣舵主是菊娃,程胜做梦也想不到她会统领青衣社,因为这件事太使人意外了,所以他声音微微颤抖。
菊娃福了一福,微微笑说:“驸马爷,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她的出现够令柳回春和常醉白吃惊,这一声“驸马爷”更教他们昏倒。
程胜吸了口气,不答反笑道:“哇拷麻雀变凤凰,你才真的是跌破专家的目镜哩!”
菊娃笑笑说:“驸马爷,别挖苦我了我命手下的人请你去,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
程胜关心的道:“古珠珠?不,公主呢?”
菊娃说:“和婆婆都在我那儿,驸马爷,她们都很想念。”
程胜听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本来想问她原因,继之一想,眼前之急,应该先请菊娃将麦秀芳的病医好,然后再设法替马行空把双脚治好。他忖思之间,只听菊娃说:“驸马爷,现在可以放心随婢子前去了吧?”
程胜笑笑道:“菊娃,别再夭寿,你是堂堂舵主,请不要再称我‘驸马爷’了。”
菊娃解释说:“在‘青衣社’我是舵主没错,但在公主和驸马爷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婢女,请驸马爷千万不要把我当作舵主来看待。”
她顿了一顿,立刻转脸对那十名青衣少女道:“这里没有你们事了,全都回总舵去吧!”
那十名青衣少女当下扶着劲装少女离去。
程胜喟然说:“哇拷,我再客气,就有点教人生气。公主在你那儿,就是你不叫我去,就算你骂我较面皮(厚脸皮),我也要去,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得先答应?”
菊娃抿嘴一笑,道:“驸马爷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好了。”
程胜朝麦秀芳一指,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菊娃眼波流动,笑说:“你可是要我先救她?”
“不错。”
菊娃朝麦秀芳礁了一阵,心中暗想:“这个麦秀芳,丽质天生,妩媚可人,和公主真是不分轩轾,驸马爷自己身受重伤,却还挂记着她,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毕,立即点头道:“驸马爷所命,我那有不答应?”
麦秀芳一直像木头般痴痴站在那里,菊娃向她走去,她瞄了菊娃一眼,木然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菊娃应道:“替你治病呀!”
突然一指点出,麦秀芳应声而倒。
菊娃身手甚快,她不待麦秀芳倒下,已一把将她扶住,然后轻轻将她放在地上。
柳回春奇怪的说:“你就这样替她治病吗?”
菊娃一点螓首道:“是啊,你有高见?”答完话后,右手近住麦秀芳的脑门,一股真力涌了出去。
柳回春站在旁边,见菊娃以本身真力替麦秀芳抬病,大不以为然,暗想:“她又不是受伤,要你真力干什么?”
在他的观念中,治病用药,疗伤用真力还有话可说,如今菊娃竟反其道而行,怎能叫他不奇怪呢?
隔了一会儿,菊娃站了起来,同时屈指一弹,麦秀芳霍然而起,她揉了揉眼睛,惊道:“咦?这里是什么地方?”
突然一眼望见程胜站在不远处在笑,连忙走了过去,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程胜笑道:“麦秀芳,恭喜你已完全康复了。”
麦秀芳眨了眨眼睛,回想前事,那时自己正想上前杀朱彪报仇,忽听一阵奇怪的箫声之后,就不省人事,眼前情景已然大变,面前人手也不相同,莫非自己已昏好几天了?
她恍然大悟说:“我想起来了,我一定昏迷好些日子了?”
程胜点头道:“哇拷,何止好几天,而且还变了白痴。”
麦秀芳脸上一红,说:“杀害我老爸的仇人呢?”
程胜道:“早就嗝屁!”
麦秀芳嫣然一笑,说:“那真谢谢你!”
程胜淡然一笑,然后转脸对菊娃道:“你真高杆,还有马前辈原先在疗伤,后来被你的左右使者开了个玩笑,弄得他老人家走火入魔,双腿残废,不知你能替马前辈也想个办法么?”
大凡一个走火入靡的人,绝非朝夕可以治疗的,但他见菊娃替麦秀芳治病的手法非常神奇,所以也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菊娃气说:“这两个东西替我惹的麻烦还真不少,回去后非要好好惩处他俩不可。”
他顿了一顿,又说:“驸马爷,这件事只怕有困难,不过我仍试一试。”
柳回春不信的说:“你若能把一个走火入靡的人也治好,老朽‘妙手’之名倒要拱手相赠了。”
菊娃微笑道:“我只说试一试,可没肯定说能够治好呀!”
程胜试探:“菊娃,你那儿方便吗?”
菊娃一口气道:“方便得很,就请马前辈随我们逗阵去好了。”
程胜说:“好吧,我们就此动身。”
菊娃皱眉担心道:“驸马爷的伤势好了吗?”
程胜手一抚前胸,说:“我刚才疗养了一阵,柳神医又赐我药,大概不会有问题了。”
然后,他好像想到什么,朝柳回春拱手道:“多谢!”
接着,又对常醉白一笑,说:“也谢谢把我当朋友看,朋友,后会有期,拜拜。”
马行空见状,大笑道:“太好了,喜事收场,咱们走!”
菊娃等四人正欲离去。
“嘿嘿——”常醉白却说:“情圣,有了漂亮妞就走了?”
程胜一愣道:“哇拷,莫非你还要请我喝酒?”
“当然。”常醉白说:“酒没喝怎么能走呢?”
程胜愣了愣,不忍拒绝,可是此时此地又怎么喝呢?
马行空却认为常醉白请喝酒,是不怀好意,怒道:“老化子,你已将老夫搞成这样,现在又想使什么鬼花样害人?”
常醉白神色笑笑说:“我又没有要请你喝酒。”
“你是没有要请我喝酒。”马行空道:“你们却联手使出花样整人。”
柳回春旁若无人的说:“马行空,这可是你自取其辱,自己烂还怪人。”
马行空气得七窍生烟,若非他的腿不便,只怕早巳一掌向柳回春和常醉白劈过去了。
程胜道:“哇拷,这顿酒我记住,下回碰面我请你们喝酒。”
谁知,柳回春却说:“我并没有要请你喝酒,也不想给你请。”
常醉白得意道:“好,就你请,我也并不要你现在就请,你留下个日子,咱们好好干它几杯。”
程胜即说:“一个月后,醉仙楼见。”
柳回春嗤声道:“你们喝酒,我却要算帐,程胜来把帐算一算。”
程胜说:“可是你刚刚还救了我,我”
柳回春道:“救人是救人,仇人就是仇人,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程胜碰上这些疯子,实在是无法度,正要开口,菊娃已抢着说:“我们驸马爷身体尚未复元,请问我可以代替他吗?”
程胜忙叫道:“菊娃,你不能这样做。”
菊娃笑笑说:“驸马爷,套一句江湖话来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们想在这里撒野那可办不到。”
柳回春怔悚一会,才道:“胡说八道,这里乃是老朽的辖区,几时划归你所有?”
“柳回春,我若不说出来,只怕你一辈子莫宰羊。”菊娃微晒说:“本社总舵就在山的那一边,在我早已把绝谷上下,划为青衣社的势力范围了,你在这里无理取闹,本舵主能不管吗?”
她的话完全是在刺激,柳回春一听,果然气跳如雷,哇哇大叫道:“反了,反了,想不到你们觉得竟敢欺负到老朽头上来了。”
菊娃见他菊成这样了,心中乐透了,继续笑说:“什么反了正了?你能欺负人,难道就不能被人欺负吗?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绝谷上下这块地势都是我的。”
柳回春听了,须发俱张,大为光火。他“嘿嘿”的叫了两声,怒声道:“你这女娃儿才是无理取闹?要想霸占我的地方,也该先打听打听我柳回春,是不是好欺侮的人。”
菊娃不屑的说:“看来你也不过尔尔,总之这块地我是要定了。”
柳回春再也受激不过,大喝一声“呼”地一掌劈了过来。
菊娃娇躯巧闪,轻易避过,摇摇头道:“你这一掌实在太逊了,难道练了三、四十年就只这点功力吗?干脆拜我为师算啦!”
柳回春气得脸孔铁青,连话也说不出来,双掌一错,两股霸道的掌风,已撞了过去。
菊娃颔首微笑说:“这样差不多。”
右手一场,只见她掌心通红,一股热流涌出“轰”的一声,柳回春被震得斜身倒退。
菊娃不忘调侃的道:“愿赌服输,这块地已经是我的。”
柳回春气呼呼大叫:“谁跟你赌?臭丫头,你别内科医生开刀——乱弄一场。”
话声中,又攻出一掌。
菊娃见他出掌如此威猛,也不敢掉以轻心,立把功力提到七成,挥手劈出了一道狂飙。两人的劲力再度一触,柳回春虽然想力争上游,只是技逊一筹,人已被再度震了出去。
他暴叫连天,突然双掌连环拍出,刹那之间,狂风翻卷,气劲如雷,一连攻出了七、八掌。
菊娃妙目狠瞪,娇嗔道:“你也太不知死活了,叫你也当当我玉女神功的厉害。”
两掌扬起,两股“咻咻”气功自掌心疾旋而出。
“砰”一声巨响。
柳回春的身子被击得连连反退“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常醉白赶忙奔了过去,只见柳回春脸无血色,人像白痴似的呆坐在那儿。
菊娃冷冷的道:“我只是出手杀杀他的傲气,常教主放心,他死不了的。”
常醉白霍然转身,怒道:“他已经无法动弹,还说只杀杀他的傲气?哼,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手段居然这样毒辣。”
菊娃眨了眨眼,偏首问:“那你是想替他打抱不平罗?”
常醉白堂而皇之的道:“他是我的朋友。”
话中已很明显,既然是朋友,就要替朋友出口气。
菊娃看在他要请程胜喝酒份上,也客套一番,说:“你的声名得来不易,尚若毁在我手上未免无彩,我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常教主。”
这原是一番好意,但是听在常醉教主耳中,反而认为菊娃是有意讽刺,暴喝一声,抡掌猛扑过来。
菊娃娇叱一声“玉女神功”也跟着发出。
她手下虽留情,但这一掌的劲道,仍比柳回春那一掌还要强一点,只听常醉白一声闷哼,身子已飞跌在一丈之外,久久爬不起来。
马行空叫道:“常醉白,这掌若换成是我,你这条老命早就见阎王了。”
常醉白口角带血,这一下伤的不轻,恨恨瞪了他一眼,却无法开口说话。
菊娃望着马行空含笑,说:“马前辈,我是看在驸马爷面子上,留一条退路给他们,也好让他们有反悔的机会。”
马行空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啊?”
忽听一人冷声接口说:“若是象你这样的人,那就更甭谈了。”
话声甫落,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响起,程胜等闻声望去,只见慕容山庄慕容美,武当处元道长,茅山古月道长一同走了出来,另外一人身如竹竿,看来又瘦又长,光着头,赤着脚,在三人前面大步抢了上来。
程胜一看,登时血液沸腾起来。
追云叟马行空朝那光头赤脚之人望了一眼,忙对程胜道:“小伙子,过来一下。”
程胜走到他身旁,问道:“不知道前辈有何指教?”
马行空低声说:“你认识那个大光头罗汉脚吗?”
程胜回答:“晚辈不认识。”
“让我来告诉你。”马行空靠他耳畔道:“这人名收瞿玄豹,乃是东岳泰山的山主,他的外号叫做‘支手遮天’。”
程胜剑眉微皱说:“这人的名头好奇怪呀!”
马行空轻声叙述道:“这双豹子地盘是泰山,脾气古怪,有自闭症,数址年难得在江湖中见到他,不知这些臭道士用什么法子把他骗出来,你可得小心些。”
程胜见马行空对瞿玄豹这样重视,便知瞿玄豹绝非泛泛之辈,立刻点点头说:“晚辈知道了。”
马行空很不放心,又道:“小伙子,不是我长他人志气,这个瞿玄豹的确难搞。我问你,你的内伤现在如何?”
“晚辈内伤只好了十分之五六。”
“那可不成,当心了。”
突然,以手掌抵在程手的“灵台穴”上,根本不容程胜答不答应,以内力替他疗起伤来了!
慕容美朝这边瞥了一眼,冷笑道:“马行空,你这不是临阵磨枪吗?”
马行空真力已出,此刻不愿多说话,只是连连催促程胜赶紧运功疗伤,对于眼前之事不要过问。
菊娃并不认识慕容美他们,但她此时看了看周围的情势,就知这些人都是来找程胜的碴,暗想:“驸马爷为人随和,为什么仇人这样多呢?”
麦秀芳的伤难然早被菊娃治好,但她也就在那个时.候,听到菊娃叫了程胜“驸马爷”
“驸马爷”心里登时起了很大的变化,不光变化大而且感到极不舒服。她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呆是脑海中却一刻也不停的转着,菊娃的模样长得不错,武功又那么高,以这样一个人还称他“驸马爷”而她却自称为“婢女”那么她的主人,无论人品和武功都该是天下第一了。
女人最奇怪的就在这里,她想得到的东西固然不愿给人家,有时就是不想得到的东西也不愿给人家。
麦秀芳的心情正是如此,但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能在这时候把程秀拉到自己面前来。
瞿玄豹转脸对慕容美道:“那个戴手套有些酷,却又病歪歪的小子,就是程胜?”
慕容美点头说:“正是。”
说了一顿,又道:“霍大侠,今天这里倒是很老热,想不到追云叟也在这里,还有那位小姑娘,看她刚才击倒常化子的身手,好像武功也不在程胜之下。”
她还不知马行空双腿已残,所以心丰收顾忌,如其不然,只怕他早已乘着程胜受伤之际扑上去了。
瞿玄豹脸上现出不屑之色,冷冷的说:“见面不如闻名。”
慕容美媚眼流动笑道:“霍大侠,这个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话中之意,自然是指马行空在替程胜疗伤,两人都分身不得,若是乘着这个机会出手,自是一击使可奏功。
按理来说,她自己也可以出手的,但她心惧程胜的武功,要是能有傻子替她出手,那就更好不过。
他们总共来了四人,但是处元道长和古月道长现身不入,便去替常醉白和柳回春疗伤去了,因此只有慕容美和瞿玄豹站在场中。
可惜瞿玄豹不是傻子,说:“你上去吧,若有不测,俺自会替你化解。”
“这”慕容美脸孔微红,心余悸走了过去。
菊娃娇叱道:“站住。”
慕容美惋惜的说:“小姑娘,你的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又何必与这小子同流合污?”
菊娃讥诮道:“我们驸马爷做事光明磊落,那像你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慕容美吃了一惊,说:“什么?他是你的驸马爷?”
菊娃昂首道:“是不是很惊讶?”
慕容美娇声说:“原来你只不过是个听人使唤的小丫环而已。”
菊娃厉声道:“我们驸马爷可以这样称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本舵主?”
慕容美更惊愕说:“你说什么,你还是一个舵主?”
菊娃脸一崩,生气的道:“瞧那副只会勾引男人的骚模样,我就知道这是宇只孤陋寡闻的古井小鸡,所以我就是说出来只怕你也莫宰羊。”
慕容美一听,气得脸像猪肝。
慕容美秀目一瞪,说:“好个利嘴的贱丫头,难道你的见闻比老娘还要渊博吗?”
话未说完,突伸左手向菊娃抓了过来。
她刚刚对菊娃还心存顾忌,此时在娇怒之下那管许多。
菊娃冷哼道:“就凭你这点本领也配拿来现眼?”
右臂骤然一压,迎着她的式子疾盖而下。
慕容美快,可是菊娃比她更快,一掌已向她胸脯拍了去。
慕容美花容失色,立即娇躯一旋,退了出来,香汁淋漓,娇喘吁吁。
菊娃笑道:“我说过你的功夫陪陪男人睡觉,男人会觉够劲,打架嘛,你就省省!”
慕容美不理,对瞿玄豹一抛媚眼,示意该你出场。
瞿玄豹瞟了菊花一眼,缓缓地说:“看不出你年纪轻轻,武功倒还不赖。”
言讫,开步向菊娃走了过来。
菊娃下下打量他一番,语气轻蔑的道:“我看你光着脑袋赤着脚,身子又像一条竹竿,除了号号一般人之外,只怕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嘿嘿”瞿玄豹阴阴一笑,说:“好个狂妄的丫头,俺就叫你知道‘支手遮天’的厉害。”
双臂陡伸,就像苍鹰扑鸡一般,向菊娃的两肩抓了过来。
菊娃嘴里难然挖苦他,但手下也不敢托大,移身小跳,拧腰劈出一掌,直削对方手肘。
瞿玄豹大喝:“好一记‘观音掌’。”
手臂疾撤,闪过菊娃凌厉一掌,当他五指再度抓下之妹,指风如剪,竟然是遍袭菊娃上身五大要穴。
别看瞿玄豹样子难看,动起手来却快如闪电。
菊娃一击不中,立刻撤腕变招,伸出中食两招,向瞿玄豹腕腋扣去。
瞿玄豹一笑道:“丫头,你找死吗?”
手臂一圈,只听他腕骨之间,一阵“格格”作响,右臂忽然暴长五寸,猛然向菊娃织腰抱来。
瞿玄豹不但武功已达烟火纯青之境,尤其那条手臂可以随心所欲增长,所以才有“支手遮天”的外号。
在兵器上来讲,长一寸要占一寸的便宜,但如徒手相搏,手臂特长之人,自然也要占尽优势了。
“嘎,魔手。”
菊娃方才想到瞿玄豹忽然之间,手臂暴良子五寸,一声惊叫,人也如飞向旁旋开。
谁知她的娇躯刚旋起,瞿玄豹硕长的身子也跟着动了,五指如勾,排云御气的向菊娃臀部罩落。
请下要被抓着,菊娃可要春光外泄。
麦秀芳在一旁看见,也不知为了什么?心中反暗暗的高兴。
慕容美更不用说,只要菊娃一除,程胜和马行空转眼之间都会没命。
她心中当然不愿程胜死掉,程胜要是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美丽的房间,粉红色的帐子,房间里不时散发出香气,闭着也能感觉出,这一定是女子的香闺。
然而女子的香闺,却有五六个男人,坐在四面的椅子上。
这是程胜被抓进来所看见的。
那五六人虽然都男人,但却没有一点男人气慨,每个人都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瞧着程胜懒洋洋的笑。
程胜道:“你们就是这里的主人?”
五六人一齐摇了摇头。
这些人一个个竟都是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像是全身没一根骨头似的,但不可否认的他们个个都是眉清目秀。
程胜忍不住大声说:“哇拷,你们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他要是像你们要死不活的模样,我也懒得见他哩!”
其中一人笑道:“你不要笑咱们,三个月后,你也会和咱们一样。”
程胜冷笑说:“哇拷,我要是像你们一样的话,早就买块豆腐撞头自尽了。”
男队笑道:“你不信?你就算有铁打的身子,甚至吃了龙鞭,也吃不消她。”
“她,她是谁?”
“她就是咱们的女王。”
只听一人银铃般娇笑道:“我就是他们的女王。”
程胜循声转头一看,整个人都呆了。
这女王竟是江南第一美人——慕容美。
慕容美瞧着程胜“咯咯”笑说:“霸刀情圣终于也有被打败的时候,竟也成了我俘虏,想不到吧?”
程胜叹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散嘛。”
慕容美身子轻盈地一转,笑说:“你瞧我这些老婆如何?”
程胜瞪大了眼睛,道:“哇拷,什么老婆,我看禁脔还差不多。”
慕容美咯咯笑说:“禁脔也好,老婆也好,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查某为什么不可以?”
唉!
女人为什么总是要和男人比呢?
程胜苦笑一下,突又瞪大眼睛,失声道:“哇拷,你难道难道要我也做做你的禁脔?”
慕容美瞧着他,嫣然一笑,说:“不,做老婆久了会,腻会烦,会索然无味,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情人。”
程胜呆了半响,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道:“老婆,情人说穿了不都是你的禁脔,有差吗?”
“有。”慕容美说:“禁脔是不自由,被强迫,情人是自愿,有行动自由,而且是心甘情耗拜到在我石榴裙下。”
“你有这个能耐?”
慕容美眼波流转,笑道:“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程胜看了那五六个面黄肌瘦的男人,笑说:“你为什么还不清场?”
慕容美朝他们一瞪,娇叱道:“你们莫非是臭耳人?”
那五六个人一听,身形很快便消失在门口。
慕容美眼波一飘,伸出白皙的玉手,向程胜招呼:“你为什么还不来,是不是在害怕?”
程胜自嘲道:“哇拷,江南第一美女自动投怀送抱,我会害怕,我什么查某没泡过”
嘴里虽是这么说,脚却像是被钉子钉住,动也不动。
慕容美娇艳妩媚,柔声说:“那你为什么还不来呢?”
程胜腹下突然传来一阵热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慕容美压倒在粉红色帐中。
然后贴上自己的身子,俯下头来,便亲吻她雪白的粉颈。
天底下有那只猫不吃腥?在身子贴着身子的时,慕容美自然是察觉到程胜身体的变化,她很得意笑了。
一连串的热吻,也激起了慕容美身体的欲火。
“嗯”在她发出娇喘时,身上的衣服已全被撕下。
雪白的乳房立刻跃入程胜的眼中。
三十多岁的人,乳房虽丰满,却已不够尖挺。
当程胜埋头在她丰满的乳房中,短须磨得她全身发颤,双腿不断的在抖动。
“咛”在程胜的抚摸和热吻下,慕容美的娇喘也变为呻吟了。
“不要再折磨我,我求求你!”
像征服者听到敌人的求饶,程胜涌起了阵阵快感,他伸出大手在她两条玉腿之端,用劲搓了一把。
“哎呀,求求你,快点”
慕容美又发出了媚人的娇呼。其实,程胜也亢奋到了极点。
“你别折磨我我,我快要死了求求你,快救了”
程胜看着她饥渴的淫样,心出酥痒痒。
正当两个躯体要溶在一起时——
“你们看。”
突然一声不晓得谁发出的惊呼,把沉醉在幻想中的慕容美惊醒过来。
她一脸春色,羞红了脸,以为是被人发现,垂着头,偷偷向众人瞄去,这一瞄又差点惊叫出声。
只见斗场中,菊娃身子突然-矮,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竟一下缩成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因此瞿玄豹那一抓之势也落了空。
瞿玄豹“咦”了一声,脸上也充满脸惊奇讶异之色。
就瞿玄豹一怔之际,一股怒涛击岸的劲力已狂涌而至,瞿玄豹猝不及防,登时被震退了三尺。
慕容美和麦秀芳一见,两人都不禁大失所望。
“缩骨术”乃是佛家中至妙至柔的武学,在当今天下,习练佛家武学者不在少数,也知道有这门武功,但见过的人可说少之又少。
所以,菊娃骤然施出了缩骨之术,远在一旁救伤的处元道长,和古月道长立刻停止了动作,满惊诧的向菊娃望来。
瞿玄豹的脸孔崩得紧紧的,两眼暴突的注视着菊娃,心中的震骇,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菊娃挪揄的道:“现在该我说那句话,看来你的武功也是见面不如闻名。”
瞿玄豹吸了口气,定了下心神,说:“小丫头,你以为会缩骨术就吓着老夫了吗?”
菊娃笑眯咪的道:“你还够资格说大话,刚才一掌,若非我只施出六成的功力,只怕你早已躺在地上哮爸叫母。”
处元道长立即奔上前来,差别说:“小姑娘,贫道稽首了。”
菊娃淡然道:“你有什么事吗?”
处元道长神情严肃说“:贫道想请教一下姑娘的师承,不知姑娘能否见告?”
蒌娃脸一瞥,傲然道:“我是无师自通,谈不到什么师承?”
处元道长莞尔说:“姑娘可是在说笑?”
菊娃扳起脸孔道:“我才没有这个闲功夫呢。”
处元道长心中一气,正欲拔剑相向,突听瞿玄豹大叫:“武当掌门请慢。”
处元道长激动道:“此女来路奇特,贫道有调查清楚的必要。”
瞿玄豹笑道:“道长请放心,俺会把她交给你的。”
他口气极大,说过之后,便向菊娃欺了过去。
菊娃气愤的说:“光脚老儿,我劝你知趣一些,不然我可要动兵器了。”
瞿玄豹目光陡亮,大声豪气道:“莫说你动兵器,就是搬出神师爹俺也不在乎!小丫头,你有什么本领不妨尽管施出来。”
菊娃内心暗想:“为了争取时间,只好违背师父之言,擅动一次兵器了。”
她打定主意,便从腰间解下一条软带来,迎风一吐,那软带伸得笔直,居然变成了一把耀眼生辉的软剑。
瞿玄豹讥笑道:“你动的就是这种兵器吗?”
菊娃说:“够你受了。”
接着又道:“光脚老儿,老实告诉你,我的软剑不出则已,一出便非见血不可,你若能在我手上走过三招,我即可饶你不死。”
她口气之狂,放眼天下,简直无人能比。
慕容美等人只见菊娃说完话后,脸上流露出一股凛然慑人的威容,仿人不敢逼视。
而程胜呢?经过马行空以内功助他疗治内伤,身体已很快的恢复过来,这时见了菊娃的神色,他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瞿玄豹却是被菊娃的话,气得差点吐血,他两眼睁如铜铃,双臂慢慢扬起“嘿嘿”地冷笑道:“小丫头,你倒是狂的可以,俺原不想置你于死地,经你这样一说,俺只好送你上西天了。”
菊娃紧紧握住软剑,嗤声说:“光脚老儿,别说大话啦!只要你能够挡三招就行了。”
瞿玄豹怒不可遏,双臂一伸,全身骨骼一阵“格格”
作响,闷雷似的一声暴喝,两狂飙已疾射而出。
他的掌风疾如迅雷,挟着“呼呼”的威势,当那两股掌劲快要接近菊娃时,只闻啸如雷,好像整个天地都快要翻转过来似的。
马行空把手收回去,朝程胜望了一眼,寒声道:“小伙子,支手遮天已把看家行当亮出来了。”
程胜目光注视斗场,忐忑不安的说:“我现在倒有点替菊娃担心了。”
话声甫落,菊娃的娇躯一扭,右手一抖,一道剑气已徐徐的迎了上去。
她的招式看来平淡无奇,可是就在眨眼间,千万朵银花已从她手上暴射开来,每-朵银花都挟着撕裂的气劲,声势更是夺人魂魄。
古月道长可说是大行家,但她见菊娃挥出了这记精妙的剑式之后,也不禁为之声然色动。
慕容美和处元道长等人,以为请出支手遮手瞿玄豹之后,满可把程胜收拾掉,谁料中途杀出菊娃这么一个程咬金?看样子,瞿玄豹要想胜菊娃已是很难,所以慕容美已在为自己的退路动脑筋。
菊娃冷哼道:“想必你已宰羊滋味了?”
手腕一紧,万点银光有若水银倾泻而下,突见两道剑影如飞洒出“喳喳”两声,瞿玄豹惨叫后退。
众人睁眼看时,瞿玄豹双手满是鲜血,幸好是菊娃手下留情,不然他的双腕早断了。
菊娃冷笑的说:“光脚老儿,你双手太长了,我如今把你腕腋挑去,以免你日后仗着手长欺人。”
瞿玄豹心有不甘的道:“小丫头,这一仗俺算输了,你敢留下姓名来吗?”
菊娃一笑说:“你若还想找我报仇,尽可来找我青衣舵主好了。”
处元道长惊道:“嘎!原来你是‘青衣社’的舵主?”
菊娃根本懒得理他,回头想叫程胜离去,却见程胜两眼血红的瞪着慕容美,而慕容美却是花容失色一步一步往后退。
“俺记下了。”瞿玄豹答了一句,转身飞奔离去。
瞿玄豹一走,慕容美更感势单力薄,她退了两步站住身子,右手紧紧抓住剑柄,提防程胜向他进扑。
程胜怒视慕容美,恨不得一口吞了她:“慕容美,你还要我动手吗?”
慕容美刚刚还幻想着程胜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做她的禁内。
如今却是怒目相视,还要她的命,心中是感叹又感叹。
慕容美“哼”了一声,把剑亮了出来,银牙紧咬,道:“我问你,残疾会可是你毁的?”
程胜毫不考虑,答说:“不错,残疾会是我毁的,李毅书也是我杀的,我告诉你,单单只跑了侯少坤小淫贼。”
古月道长忽然插口道:“程胜,这就是你的不对。”
“哇拷,我那里不对?”
古月道丧温和说:“你不是对贫道说了吗?你出手杀人都是情非得已,要我替你转告天下人,这点贫道已替你做了。”
“那真谢谢道长了。”程胜向她拱手道:“说来也许你不相信,李毅书是个禽兽,侯少坤更是禽兽中的禽兽。”
当下,程胜把梅、兰两女凄惨的遭遇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听了,全都动容。
菊娃痛苦说:“驸马爷,这些话都是真的?”
程胜道:“她们尸体都已寒了,你还认为是假的吗?”
菊娃垂首敛眉说:“婢子不敢,只是身为舅父的人,和外甥竟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当真是天理难容。”
慕容美目光一瞥,见处元道长与古月道长都有相信之意,不由大叫:“你们不能听他一面之词。”
处元道长想了一下,道:“是咽!这件事情最好能找霍掌门旭某来证实一下。”
菊娃忿忿不平的,说:“我们驸马爷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他说的话必然不会有假,要找什么掌门证实你们去找吧!我可没有时间。”
娇躯一动,一剑奇快无匹的向慕容美刺去。
慕容美大骇,娇躯疾让,口中叫道:“他是你驸马爷,你自然要袒护他了。”
菊娃一笑说:“笑话,桥归桥,路归路,我是替驸马爷出点力而已。”
说话之时,第二记剑式已再度攻击。
慕容美正待闪避,忽然发现四面八方,都被菊娃剑气所封住,他进退两难,只好仗剑攻了上去。
“喳喳。”
“哎——”
不到两下功夫,慕容美便惨死在菊娃剑下,两眼却瞪着程胜,似有许多怨言。
菊娃拭了拭剑上血迹,说:“驸马爷,你不会不舍吧?”
程胜道:“我本早就要杀她,怎会舍不得?”
处元道长长眉一掀,叹说:“唉,武林中又多了一个女魔头。”
菊娃颇为不耐的道:“牛鼻子,我希望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处元道长怒说:“事实俱在,贫道必然通知天下黑白两道,前来声讨你们。”
菊娃转脸对程胜道:“驸马爷,这个牛鼻子实在太可恶了,要不要婢子把他一起宰掉?”
程胜一笑置之,说:“算了,不杀他就等于救了他,佛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粒葡萄’。”
菊娃应了一声“是”把那支软剑抖了一抖,那剑又柔软如绵,然后很小心的又系在腰上。
“驸马爷,咱们走吧!公主还在盼望着你呢!”
程胜点了点头,正欲转身而去,忽听麦秀芳叫道:“程胜,你就这样走了吗?”
程胜驻足转身,诧问:“麦姑娘还有事吗?”
麦秀芳幽幽地说:“我现在已是孤苦无依的人了,你就忍心不管我吗?”
程胜迷惑的道:“哇拷,你要我怎么管你?”
麦秀芳凄然说:“难道我就不能跟着你一块去?”
程胜为难的道:“你父仇已报,人也完全恢复,而我还有大仇未报,你跟着我会衰尾的。”
麦秀芳哀伤垂泪说:“我不管那些,除非你讨厌我就算了。”
闻言,程胜当堂怔住,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菊娃见他左右为难,便道:“驸马爷,这位麦姑娘既然要跟着你,你就答应她。”
女人究竟是女人,菊娃冷眼旁观,这时已知麦秀芳对程胜爱慕之情。事实上,她猜是猜对了,但她却不知麦秀芳这份情意,完全是占有欲。
换句放说,她的嫉妒之心非常强烈。
程胜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大为不忍,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麦秀芳又是另一种心意。
“也好,反正人多老热。”
哇拷,以后他就会嫌太老热啦!马行空是个过来人,对于眼前的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心里不住的窃笑,却没有当场点破出来。
处元道长见程胜等人走远,才道:“古月道兄,我们先替柳神医和掌教主治伤。”
万法道长点了点头,于是两人走到柳回春和掌醉白身边,仔细一看,他们两人伤势已比先前好了许多。
柳回春已抢先说:“多谢两位援手之情。”
处元道长含笑道:“柳大侠,现在不是讲客气的时候,慕容美的惨死,相信两位都亲眼目睹了?”
柳回春怅怅说:“我们已经看见了,那时正在行动疗伤,动弹不得,所以”
处元道长知道他下面要说些什么话,连忙道:“神医不必说了,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事并非这个,一个程胜已扰的江湖动荡不安,现在又多了那个青衣丫头,假若他俩联手整个武林不就要变成地狱。”
掌醉白接口道:“那么依道长之见呢?”
处元道长不假思索的说:“讨天教传播之快举世无双,贫道想请常教主立刻传谕贵教弟子,叫他们通知武林黑白两道,说中秋推选盟主之事提前两个月举行,请他们立刻赶到这里来。”
常醉白不觉诧异的道:“莫非道长别有用意?”处元道长喟然说:“贫道一切构思都完全为了天下武林着想,个人绝不敢有一点名利之望,这点还请两位相信贫道。”
常醉白连忙道:“老叫化绝不是怀疑道长有什么野心,只是推选盟主之期,为什么要提前两个月举行呢?”
处元道长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程胜,他们刚刚离去,贫道准备和古月道长暗中盯下去。”
不等他俩发问,接着又道:“贫道的意思已非常明显,江湖中,一向只闻‘青衣社’之名,还未见过她们的人,更不要说她们的总舵在何处了,如今她们的人已现,我们自该把地点探听清楚,而程胜也正往那儿去,咱们刚好把她们一举消灭。”
柳回春精神一振,说:“所以贫道要把推选盟主之期提前?”
“不错,贫道所以要选择此地,作为推选日用盟主之地,就是想到‘青衣社’的人在此出现,相信他们总舵离这不远,到时盟主推选出来,便可由盟主下达命令,大家全力向青衣社攻去。”
处元道长说完,似乎很得意自己的杰作,不禁捋髯而笑。
柳回春拍膝惊叫:“果然好办法!那么老朽就命人把蜗居先行布置一番,以待嘉宾,哈哈!”
处元道长道:“由于时间紧迫,那就烦劳神医。”
柳回春心慰笑说:“这是那里的话?只要程胜援首,大家欢喜就好!就算把绝谷毁了我也甘心。”
处元道长满怀信心的道:“神医如此热心,足见程胜援首之期已为时不远了。”
构回春吃力站了起来,转脸对常醉白说:“常兄的伤势可好此了吗?”
常醉白感激道:“已经好多了。”
柳回春又从怀中拿出四粒药丸来,说:“常兄,这四粒药丸吃下,只需再养息一会儿,大概就没有事了。”
常醉白一口把四粒药丸都吞了下去,道:“我去传讯了。”
言毕,拱了拱手,不待伤势痊愈,一播一晃的走了。
处元道长由衷的说:“常教主为着武林公益这般忍苦耐势,太令贫道感动了。”
古月道长朝远处望了一望,道:“他们已走了好一阵,我们也该走了,这了恐怕要赶不及。”
处元道长当下和古月道长告别了柳回春,两人展开轻功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