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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盛稷赦走蒙香草有阉难这却让凤姐一时愣了,和平儿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她虽然玲珑心肝,明知自己花了这等本钱。
其实是买通了冯紫英的妾室柳云儿,这柳云儿本是青楼女子的身家,聪慧世故知疼着热,虽没个身份,却一向是冯紫英宠爱得意之人,和自己这等“王府性奴”来往也就罢了。
自己也干脆尊一声“冯家姨太太”其实也知不过是冯紫英外头养的,只是这柳云儿自来外头消息通达,便不为自己谋些个照应,如今被圈在园子里头,通些外头消息也是好的,只是论起来这事却也犯忌讳,故此这柳云儿想来是用些隐语传些消息进来。
只是凤姐虽然聪明,文墨上却是平平,这等文字哑谜如何能识得,若说园子里黛玉、宝钗、湘云等人之才,必能辨识,奈何这等机密之事,如何能问她们,若说去寻探春,如今探春与可卿往来,与凤姐面上也就罢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却说那凤姐自园外学摸得一笺消息,奈何却到底不解其中之意。这等机密之事,也万万问不得钗、黛、妙、湘等人,思量着姑娘小姐里,自然还有探春、迎春等人通些文墨,奈何也怕个忌讳,谋问不得。
思来想去,竟到底没个可问之人,也只得搁下就罢了,至夜间天色沉了,丫鬟掌上紫纱聚耀灯,一盆盆端上晚膳来,凤姐才自和平儿两人胡乱用了些汤羹,说些闲话。
却听门外有笑语人声,平儿忙出去探视,却是丫鬟宫女伺候着巧姐下学回来,那平儿便将巧姐携着进了内室,挂上珍珠帘子,让几个丫鬟在二门外伺候,自己可心着意只管扶着巧姐到炕上坐了。
一边笑道:“姐儿在那边学里用了晚膳不?今日炖得玉米火腿羹,姐儿可要再用些个”凤姐瞧着炕桌边的女儿粉砌玉琢,亦不知怎么就有些烦意上了心头,却自是虎着脸问道:“且不忙,哪里就饿死鬼投胎了我却问问你,今儿怎么回来晚了?是那边功课不好,让你纨婶婶罚了么?”
巧姐忙嘟嘴只用俏丽童音辩道:“不是,就是今儿纨婶婶做了些个新鲜面点,就留了我和惜春姨、宝琴姨用晚饭呢说不能只偏了玟姐姐和琦姐姐”
原来,那李纨奉了弘昼前日之意“不忍让几个女孩子落了俗流”在稻香村里,将园子里五个尚且年幼的主子女孩子聚了。
教习些文章诗书,亦讲些琴棋书画、女工针线等类,其李玟、李琦十二岁,惜春、巧姐十一岁,只宝琴十四岁略年长些。园子里本来各房都有些个年幼的小丫鬟。
本来做这等贾府家奴,却没个识文断字之讲究,如今却一转身,成了王爷的后备女优禁脔,借着“不能落了俗流”这等旨意,都乌洋乌洋每日赶着去稻香村,胡乱学些文章充充风雅。那李纨自也奇,居然也就一心一意办这“园中私塾”起来,每日晨起众女孩子便去稻香村。
只是有时午后便回,有时却要用了晚膳再回,也没个定数,只是多少还是由着巧姐、宝琴等人,惜春、李玟、李琦等人次之,其余丫鬟等人只是充数罢了。
只是这园子毕竟不同家塾,或未这等女孩未来谋划,或是得了凤姐可卿等咐托,有时除了那一等诗词文章,就便还有时找滴翠亭里众优去教习些轻歌曼舞,学些清音体态,再有时,都要忍着耻,略讲几句“姑娘们自小就要学着性奴之德,修习自身容貌身段,气质性子,以备取悦主子”
等语。一来二去,都成了园中见怪不怪之例。凤姐听了女儿娇俏童音只是分辨,便啐道:“罢了你只记得少抖些鬼机灵,既然去了,好好跟着纨婶婶学些个文章,别落了睁眼瞎”
想到这里,心下却有些难忍计较起来,一时冲动,便从怀里抽出那张小雪笺纸,递到巧姐面前道:“却考考你也看看你都学里学了些个什么究竟,这几个字,却认得全不?”
巧姐见母亲来考,自然兴致勃勃,忽闪着乌黑的眸子,伸过雪白的膀子来接了纸条,歪着头奶声奶气得只管念道“盛,稷,赦,走,蒙,香,草,有,阉,难。”
凤姐见她念得齐全,心下也喜,赶着问上一句:“什么意思晓得不?”巧姐到底年幼,如何能知,抬着明眸看着母亲半日道:“这却不晓得”
见母亲有几分失望之色,不由不甘,忙道:“要不明儿个我问问纨婶婶”凤姐脸色一变,竖了眉毛道:“你个没知晓的死丫头,这等家里的事情,能外头问人么?丢脸知道不?自小就晓得些害臊我可告你,明儿不许去烦你纨婶婶,要让我回头问出一星半点来,仔细我揭了你皮”巧姐茫然不知母亲何意来怒。
只是自来顺从母亲,听母亲如此说来,便点头称是。凤姐见她如此,才和颜悦色道:“那今日,学了些个什么,说来听听”
巧姐展颜道:“今儿上午学的是女则,下午纨婶婶却教我们几个女红裁内衣来着,说是自己要学会裁剪自己的合身衣裳,衣裳合身裹体有致才好伺候主子”凤姐顿时脸蛋儿绯红,一时心中起伏不已。
一面她早探知李玟、李琦曾并李纨一起陪过弘昼侍寝,虽不好探问纹、琦二女如此幼龄是否已经遭奸玩,总之是明摆了弘昼想如何便如何百无禁忌,凡外头百样人伦规矩,到了这园子都是空谈,自己女儿既然留在园子里教养,早晚要被奸污破身,凌辱玩弄,只怕未必能留到女儿成年。
虽然想到这层,母女二人,早晚难免用身子穷尽人间耻辱,侍奉取悦一个男子,这等羞耻凄苦难以言尽,只是无可奈何这等命数,让女儿能早些学着些个性奴之道,侍奉之意,亦算是李纨一片苦心。
这另一层,瞧着女儿较弱身段,冰雪肌肤,双眸童真无邪痴纯幼稚,眉心一点琥珀胭脂红。这毕竟母女连心,自己女儿小小年纪,上午还在背诵贞操节烈之女贞之训导,下午居然要被教导这等羞耻之意,凤姐到底天性里官家骄傲,实在不由得心下泛起阵阵愁云恼意,鼻腔里酸楚,几乎要淌下泪来。
只是想着也恨不得李纨,若说要怨恨弘昼,却连想想都不敢,只是替女儿哀愁少女薄命尚不自知。
只是再也没了兴致过问女儿学业。那面只是平儿,最是知心,一见凤姐神色,便知凤姐有了愁绪,便只得拿话支开开解,一面又问些个旁的,才张罗着巧姐去里屋歇息,片刻过后才回来再进暖阁,见凤姐自有落寞愁容,也没个好话可以开解,一面上前安慰几句,一面自己解了衣裳,用身子自辱着慰藉了凤姐一番,这凤姐正自哀怨伤感,见平儿识趣抚慰,也自伤无可奈何,且自枕席逍遥,主仆二人便相拥恩爱了起来,说不尽这香乳挤压缠绵,玉腿两两缠绕,嘴儿乱吮,手儿乱摸,股儿交来往去,平儿却知凤姐爱逞强,只管抿唇落泪,放纵自己心头耻辱哀戚只到脸面上,好让凤姐得意,待到身子让凤姐淫玩了几翻几覆,自己已经是泄得一身黏汗,夜已三更,月已秋愁,竟然见凤姐尚自不足,便知凤姐今夜是心思重了。
正被凤姐押着身子半跪在床头凌辱玉股,却尚自忍耐着性情,求问凤姐要不要再唤人来伺候,凤姐含糊着应个好,平儿便再唤门外,只是今日小红却不值夜,在外头早歇息了。
只有另一个没有位分的小丫鬟喜儿值夜,便唤着喜儿来伺候,喜儿虽羞,却知道这是规矩,无奈着亦是自己褪了衣衫上床献身,再供凤姐凌辱玩弄,三人娇喘郁郁,云香雨稀,直到子时才一并拥着歇了,第二日起来。
凤姐便又觉着身子倦倦的,知道是自己前几日病了未好透,又是被弘昼奸得凶猛,又是劳心劳力处些俗务心机,昨日又一时纵欲,有些伤了身子,便干脆起得晚些多歪在炕上歇息了阵,平儿和喜儿却自起去梳洗。
待到午时,平儿才抬了一方花漆小食几进来,上面却是一色难得的素白纯色瓷碗,四个瓷碟,里面一碗碧玉粳米粥,一碟腐乳,一碟酱丁,一碟肉松,一碟伴蘑菇,伺候凤姐在床上用了。
又取暖巾来让凤姐净了手。主仆二人才要说些话,外面却传话说宝钗来拜望,凤姐觉着精神复原了。
便换了衣裳,唤宝钗进来,两人说些闲话。这宝钗款款坐了半日,才红着脸蛋,只敢瞧着桌子,亦不知是闲话还是正题只道:“妃子,前日妃子赐的书,我已帮着妃子瞧过了。
自然是好的只是太真旧事也就罢了恩罗衫弄玉这等书也要各房都有才好主子恩主子必是爱的我等受主子之宠眷不能守着旧颜色,总要学习着些个花样儿来侍奉才好只是百羞经这等"开蒙"的书,李纨姐姐说学里要用,我却以为不必了”凤姐低头思索一阵,也是不由红了脸,笑道:“妹妹主子圣言,要我们用"心"伺候,姐姐哪里敢忘记呢。
只是你也知道我这书本文章上,识得了几个?便是妹妹置办进来,旁人还能看看我却识得不多了只是百羞经,那夏公公也说过本是房中开蒙之书,本来是青楼里教习未及龄女孩子用的学里要也是好意,为什么妹妹却说不必了呢?”
宝钗笑着羞言道:“妃子说的是只是我想着,学里几个女孩子,连琴儿在内,都还年幼姐姐不必讲主子若要享用,年幼不年幼自然论不到,我是说,她们年纪尚小,我仔细想来,主子即便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