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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一睁眼,瞪着可卿,猛地一笑道:“没了半日,就想到这么一句。”众人先是一愣,身后月姝头一个掌不住了。
噗嗤笑出声来,众人见弘昼如此一副懊恼逗趣之态,凡不似平日高高在上冷峻之态,倒多了几份滑稽,才知王爷玩笑,一时都几乎忘记了尊卑上下,不由得个个或是抿嘴转头,或是弯腰娇颤,都哄笑起来。
连凤姐亦笑得娇肢乱颤,口中连连啐着,那湘云已经是笑得肚子疼,若非顾着人多脸面,都要倒到炕上了,只咯咯了半日,喘着道:“主子果然不凡倒是好个"一句诗翁"”
才讥笑出口,她到底不是无脑之人,便觉着自己是否调笑过分,偷偷怯怯瞧了弘昼一眼,不想弘昼丝毫不怪罪,只逗趣得看着自己,才缓缓红着脸道:“主子云儿失言了是主子逗得云儿”
弘昼亦是哈哈大笑,看着湘云粉嘟嘟羞答答之脸庞,此时被室内暖温熏得一片殷红,那略带三分胆怯之娇羞,不由看着更是喜爱,一把上前,拉着湘云的小手,就便拖近怀里,笑道:“失言个啥
这大观园就是本王的行宫既在家里本来就是说说笑笑其实本王从来便心里明镜似的,我就是个荒唐王爷,哪里有那份才情,能写出什么好诗好词来”众女见气氛如此活络,都笑着凑趣说着不敢。
凤姐更道:“主子最好逗我们,又是诗啊又是画的,我连看着听着都是个懵懂,主子还说自己没才情,那我更成什么了到现在我也没弄懂。这秋天下雨,冷嗖嗖的,我只想着烧烫了炕好暖暖身子,别潮了被子晚上还睡不安稳,只管还写它作甚什么
主子既然说个什么夜凉如水,我就给主子补一句"这时节,夜凉得如水,真见鬼"可成?”众人又是大笑。
那尤二姐老实,只道:“主子必有好句子却是不曾写得出来罢了”话才出口,便觉得自己这句话味道却是不好,竟然带了几分讥诮之意,红了脸要弥补弥补,却也不知说什么好。探春笑道:“其实谁又是神仙,能随口吟出什么千古妙句来,那都是谬传。
其实夜凉如水是起词的好句主子是逗我们呢就不知主子是本想填个什么词格?”弘昼抬眼瞧她,论起来。
这探春颜色身材,容貌气质,亦是园子里头一等的,只是一向机缘不合,自己又乐得眠红宿翠绿,竟回回漏过她,想想她正是初春少女,处子情怀,水一般的人品,尚未破身的闺阁小姐却承欢颜笑,以性奴侍主之态努力奉承巴结自己,不由快意潮起。
此时见她进屋褪了大衣裳,头挽百合髻,发端上用白色绒线绑定,挂着两个尾鸾绒球,身穿墨色贴身锦锻棉袄,勾得彩缎镶边,内里一件水绿色织棉罗衫,腰际亦用一条绒绳腰带绑定,下身是莲步长裙,内衬着水绿色的裙裤,眉微黛却俏分月牙,唇一点自粉润如妍,香腮似桃,星目如梅。
虽然一身秋衣暖裹,除了一对素手,半幅秀颈,更不见半点肌肤外露,却是被棉袄裹得身量玲珑,体态婀娜,少女身形虽不是丰乳肥臀火辣之态。
但是小腰儿在被这秋装裹紧下,竟然尚只有一揽之细,倒更显得胸前两道微起曲线,玉股一面舒展之圆,惹人看得心头欲望难以抑制。
弘昼虽看得心动,想想这探春理应尚是完璧处子,自己要品尝享用也是随时随地,亦不急在一时,便只笑着道:“却是想填个"雨霖铃"的律,探丫头,可有好的续下去?也要咏秋雨才好。”
探春见弘昼问,低头思索片刻,才轻声笑道:“奴婢哪名牌上的人,怎么敢续主子的词,只是既主子问,我少不得勉力出丑,就接句"看雨润苍穹,云舒玄洄"可好?”
宝钗、湘云等都说好,李纨见凤姐不解,亦在凤姐耳边略略解说了,弘昼亦笑了,随即道:“好是好,只是这画用意是"有秋则无秋,有雨则无雨"之意,若是用了"雨"字或是"秋"字,岂非俗了,换个字才好”众人都低头思索,弘昼见众美凝眉,唯有宝钗只是低头浅思,知她必是有所思得,笑道:“你们也莫想了,难得今日高兴你们自然是要奉承的。
我们何不就鼓起兴来起一诗社,就咏这"秋雨"二字,能者还可取这"秋月夜雨访兰若"之古句,诗也罢,词也罢,不限律,只一条,不能用秋字,亦不能用雨字,却要有这秋雨之意”
众人忙都谦辞道这却难。弘昼见众人脸嫩,便摇头道:“嗨本王跟前你们只需好好伺候奉承,倒不用这般谦逊。都说了,伺候本王,用身子是一条,本王更看重的本就是用心思。楚女仙才,诗艺赋兴,既能动人之魄,也能摄人之魂,才能配得上做本王的行宫性奴,本王用你们身子才能身心齐享。否则。只是皮肉蠢物,就落了下乘”
众人不想弘昼说得如此霸道性色,一个个都羞耻得不堪,奈何礼法据着不能不答,只得个个低了头,细语蚊声答着一片是。弘昼却是调笑性质正浓,笑着接着道:“这么着吧,这屋子里,四个奴儿平时不做文章,自然是做不出来的。
也不强求她们,就伺候大家笔墨。凤丫头平时管家,也不在这诗词一道上用心,今日权且饶过她。其余做不出来的,就罚就罚今儿晚上陪侍,既然诗词上不能让本王风雅上一番,自然要闺房里让本王风流上一夜哈哈”众美都脸蛋臊得通红,连同可卿等人,都涌出一种别样滋味,更莫提人群中之探春,其实尚是清白处女。连那湘云等天真烂漫之人,都心下一酸,似这才想起,自己已非往日侯门闺秀,只在深宅大院里吟诗作对,只兴雅致之礼。
究竟已经是无可奈何风月之身,伤心耻辱奉献之人,便是吟诗作对,亦难逃主人奸污狎弄,随兴淫玩。
那尤二姐、尤三姐更是不经意的略略后退了半步。只众人心下虽苦,都不敢太带上了颜色,既然主人有问,只得奉承。
弘昼却是兴致很高,只管唤鸳鸯、金钏儿、蕊官、玉钏儿去伺候取笔墨纸张来,忽然想起,转过头问凤姐道:“这四个女孩子便是你为本王选的贴身奴儿了?倒是妥帖”凤姐见问。
想起适才晴雯之事,亦不知如何答对,才含糊答个是字,却见弘昼眉头一皱,又问道:“奇了玉钏儿是原本就在这里伺候那怎么只有三人?我记得那日本王还点过个谁的?”凤姐见问,知道瞒不过,只得含糊道:“是是怡红院里的晴雯丫头。
只是那丫头脾气暴些个就没许她其实玉钏儿这丫头却好,年纪虽然小,本来和她姐姐就一处”微微抬头,见弘昼脸色一变,忙轻声道:“主子若主子还要点那晴雯贴身伺候,奴婢这就去传她”
弘昼见凤姐如此言辞含糊,不由眉心一锁,心下便有几分不快,隐约竟然猜到三分,他如今不比往日,如何能忍耐园中女奴再有抗拒之意。这“贴身奴儿”一职自是要伺候自己起居,自己既然要在园中过冬,自然要选可心的人,这另一层上,凭是贴身奴儿也罢,园中丫鬟也罢,便是这凤姐可卿这般尊贵人儿,自己如今已经不能满足于要奸则奸,欲辱则辱之要求了。
已经是要玩弄出花样来,让这一众美娇娃用尽心机,让自己竟登淫欲之巅才是。论起来这贴身奴儿一位,该是园子里人人求之不得得美差,如何自己点了一介奴儿,竟有驳回之理,虽然凤姐未曾说得明白。
只是凭她究竟是什么原因,自己在园子里乃是金口玉言,予取予求之尊,岂能容之。才要追问发作,却见金钏儿已经和鸳鸯笑着自西边千墨珊瑚格中取下几方扬州贡来的桃花白玉雪浪笺来,笑吟吟打着招呼分给众女,蕊官自那桌上的珊瑚笔架上取下枝枝小楷狐毫管笔,递给众人,众美一一取了。
或三两一群,或独自下望,或持笔咬唇,或托腮凝眉,房里略略安静下来,少了适才欢愉嬉笑之声,却果然多了几分群芳弄墨之雅意。连那可卿,亦少了几分平日之风流神色。
只是伏在案几之上,嘴里咬着笔管之头,皱眉苦思,只偶和身边的探春小小议论几声,竟然是分外的娇憨可爱,亦不知能否对应这“秋雨”之题。
看得心旷神怡,不由也就一时忘了这晴雯之事,只是笑着继续道:“玉钏儿去点根鹤顶香,香尽了就看你们的诗稿。既然要你们做诗,也不白做你们若做得出来本王也自填完这阙雨霖铃”
月姝却不通诗词,只见主人如此有兴致,玉钏儿又在主人身侧,要起身去点香不便,便笑着摇摇头,按在玉钏儿肩膀,只命她继续陪坐,自己去点了那香炉里的香。弘昼其实无甚诗才,不过是平平仄仄平平仄的拼字之才罢了。
只是他如今坐拥这一府浓春美艳,亲尝过几多处子新红,能与这等等色色佳人才女,对颂上几阙古风诗句,亦觉着得意风雅,若是只管赏其优雅诗而奸少女体,品其绝妙才而淫其玲珑身,更是觉着别有其趣味,更添些成就得意。
便更将晴雯之事一时也就搁下,只命众女只管作来。众女到底不敢违抗,更何况适才弘昼有哪调戏话头“做不出来,就罚晚上伺候”虽不知王爷是否认真,总不好让人瞧着自己故意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