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倔强得要命

陌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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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小女人如触电了般,娇躯在他怀中抖如筛糠,想躲,闭着眼忙抗拒着:“不要……我不要……”

    末了,想起自己绝不能张嘴,不然男人会趁她不备,将事后药堵进她嘴里,他绝对不能让男人得逞。

    贝齿紧咬着嫣唇,用力的似要撕扯下一片肉。

    见此,男人大掌在她脑后猛地紧紧握在一起,青筋因用劲而暴涨。

    她倔强的要命,教他如何疼惜这女人呢?

    “叶沁涵,醒来就睁开眼睛。”

    他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耐。

    叶沁涵急促了呼吸了一阵,随即如睡美人苏醒一般的睁开眼,带着小心翼翼,她的眉目中一片哀求。

    “就当我求你好了,我真不能吃。”

    她都放低身价低三下四的恳求他,他还要冷血无情吗?

    陆瑾旭抿着薄唇一言不发,伸手拎过装满药物的环保袋,面无表情的扔到叶沁涵面前。

    叶沁涵身子不受控制抖了下,低垂着睫,没有伸手接过。

    “自己看。”陆瑾旭声音中的不耐,表明他的耐心已告罄,没精力再陪她玩你推我攮的游戏。

    叶沁涵怀疑的瞧了他一眼,见他确实没有逼迫他吃药的意思,她也不再避鬼似的向后靠,伸手轻轻拉过环保袋的提手,满不情愿的向内瞧了一眼。

    意外的里面竟然没有避孕药的存在,大大小小的盒子全是治疗品。

    这些药品惊讶的叶沁涵一阵恍惚,原来,她竟也会误会他。

    陆瑾旭清冷的笑,原来他也知道,在情爱时他的动作太粗鲁了,在时间上又毫无节制,明里暗里把她的身体伤了个不清,可碍于大男子主义的面子工程,又不知怎样向她道歉。

    只好等天色渐渐晚去,趁人少默默把车停在药店门口,亲自为她选药。

    这是独属于陆瑾旭赔礼表诚意的方式,很难让人理解,却也看得见用心。

    从头至尾,他都没想过要给她买避孕药。

    饶是他再混账,也不可能让女人为了他,而备受避孕的折磨。

    “叶沁涵,”面对女人一脸尴尬且不知所措的迷茫,男人剑眉微扬:“这世上,不是只有你讲诚信。”

    虽然说无奸不商,但在这个毫无利益关系的女人的面前,他没必要做隐瞒。

    然,就是这毫不隐瞒的态度,才让叶沁涵备受煎熬,有时她真宁肯男人骗骗她。

    她也想自欺欺人一回,骗骗自己,其实她是幸福的陆府阔太太,世间从没有刘菲菲这个隐秘爱人的存在。

    “陆瑾旭,怀了我一定会打掉,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

    陆瑾旭玩味的笑:“你不会怀。”性感的嗓音,以及,焉定的口吻。

    叶沁涵无奈:“你又不是上帝,怎么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呢。”

    “我能。”仿佛自己是上帝一般,对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擅自作出决策。

    这下变成叶沁涵玩味了:“哦我懂了,难怪你的行事这么强横,原来你是上帝。”

    陆瑾旭知道,他对她隐瞒了怀不上孕的事实,绝非两人身体的问题,并不打算对她解释:“上帝的玩笑不好开,你就当做我有问题吧。”

    省的她天天被害妄想症发作。

    “哦。”女人闭目养神,不作评论。

    夜晚,窗外雨滴声渐大,城市陷入迷蒙的雾中,刘菲菲穿着保暖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外,俯瞰着远处汹涌的海水。

    仿佛再多看上几眼,那个她梦中希翼的男人便会乘坐着豪车,伴着雨幕回来。

    两天,整整两天了,自从和叶沁涵在苏格酒店单独会了面之后,陆瑾旭就再没有回来找她。

    白天里他仅仅从电话里与她沟通,她咬唇焦急,满心愤慨,却不好发作,只敢低着嗓子问:“瑾旭,昨天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人,整夜难安,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带着笑,声音是一贯的温暖,听不出异样:“公司临时有事,我急着回去,恰巧手机落在车上,没了余电,忙着处理紧急事务,忘了派秘书跟你说。”

    末了,声音黯哑,加了一句:“菲菲,害你担心了。”

    刘菲菲握紧手机的力道,眉头紧皱:“没事就好,昨晚你急着找人,可是找谁呢?”

    明知故问。

    男人声音含笑:“商业界的对手,与政界来往密切,投地标时做不良竞争,害我损失一块好地,一时没忍住脾气,只是小摩擦而已,无甚大事。”

    刘菲菲抿着唇,眼睛狰狞的大睁,扯了扯微卷的头发抓的自己生疼,可她却觉得不够似的,只想抓的更狠。

    她笑,不过是咬牙切齿的笑:“这样啊,商界还真是危机重重,瑾旭你也别太过操劳了,我在家等你,你处理完事就赶紧回来吧。”

    陆瑾旭在电话那头“嗯”了声:“菲菲,好好休息。”

    没有再多一句嘱咐,便挂了电话。

    刘菲菲站在落地窗边紧咬着牙,甩手把手机狠狠砸向窗台边的半圆桌上,桌上的琉璃花瓶应声而碎,瓶中鲜艳的玫瑰花散了一地。

    原来,瑾旭也会骗她了啊。

    时钟已过23点,男人始终未归。

    拖鞋狠踩着地上的玫瑰,仿佛每一朵鲜花都是叶沁涵,她恨极了,恨死了这一朵明明离了婚还想着耀眼绽放的破玫瑰。

    “叶沁涵,你想做他身边的小玫瑰是吗?”

    刘菲菲弯下不盈一握的细腰,白指捻起碾碎不堪成形的玫瑰花瓣,吐了口唾沫,用琉璃碎玻璃一道道割破:“那么,将你做成玫瑰泥可好。”

    恨不能将她将她碾碎成泥呢。

    房门口响起重重的砸门声,刘菲菲眼皮跳了跳,随手把碎花一扔,瞧着满地的嫣红花瓣,笑的诡异又森然。

    几乎,她想到了一个计策,能够迅疾的将陆瑾旭喊回来。

    不管他现在在哪儿,哪怕是月球都得回来。

    楼下的保姆本已入睡,听着楼上的玻璃碎响后瞬间从梦中惊醒,担心是刘小姐出了事,害怕的魂儿都要飞了!

    姑奶奶呦,可别出岔子啊!

    “刘小姐,出什么事了,您可别吓我啊!”

    保姆急的声音含带哭腔。

    刘菲菲站在窗边故意抽泣了几声,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巧让保姆听见,于是保姆更急了,也顾不得礼节,直接冲进门内。

    映入眼帘的是刘菲菲虚弱的昏倒在木质地板上,眼眸紧闭呼吸急促,唇瓣微张像是要一秒就要断气。

    “刘小姐!”

    保姆顾不得惊吓,迅疾的将奄奄一息的刘菲菲扶起,接了杯水灌进刘菲菲的唇中,轻抚着背,便念叨着千万别有事。

    “瑾旭……你……是你回来了?”

    刘菲菲含了半口水,像是无力吞咽,虚弱的半睁开眸,刚睁开的那一瞬如花开般含着惊喜,在瞧见不是陆瑾旭时眼光瞬间黯淡。

    保姆顺着她的背脊,心疼不已:“刘小姐,是我。”

    先生好几日都没有回来,保姆怕深深刺激到面色苍白的女人,她不敢说实话,只好咬紧牙关只做好安慰工作。

    刘菲菲轻笑了一声,含着苦涩将水顺着脖颈咽下,眼一闭,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他不会再回来了,对不对。”

    “刘小姐!”保姆焦急,心疼她的脆弱。

    刘菲菲轻缓的摇着头,咬了咬唇,惨白一笑:“胸口好疼啊,我怕是要死了,如果他没回来,那么……别打扰他,我不想让他难过,别……别……”

    最后几声轻若无闻,随着女人气息的渐渐淡去,保姆揪着衣服彻底吓傻。

    刘小姐的情况这般糟糕,她哪里敢不通知陆瑾旭?若是出了差错,这男人还不要她的命给刘菲菲陪葬?

    电话铃声急促响起,陆瑾旭刚牵着叶沁涵的手,在临江一栋复式公寓的门边靠近,就被这一串铃声打断。

    屋檐挡住了夜雨的侵袭,两人同时错愕,相互紧握的手有一丝犹疑,两人似乎都在考虑,到底谁该先抽回手?

    如果不是这一串铃声太过仓促,他们还真没意识到,彼此的手竟然如甜蜜爱人一般镶嵌在了一起。

    这是不对的吧,她怎么能因为被男人恶语胁迫,就像只受惊的小兔一般跟随在男人身后,随着他来到一座陌生的公寓面前。

    她竟从来不知道,陆瑾旭还有大概连刘菲菲都不清楚的隐蔽居所。

    A市新城公寓区,不是天价房产,并没有大动干戈的造出堪比欧洲皇族的奢华,户外环境有一种低调的美感,绿化带辽阔,花团锦簇唯美。

    为什么陆瑾旭要在这一片土地上,单独设这一居呢?难道他喜爱独住?

    叶沁涵被夜风吹的身寒体凉,站在门前有些无措,率先把小手从他的大掌中缩回,双手插在运动服的衣袋中,原地跳几步给自己取暖。

    电话铃声不绝,男人背影僵持,久久没有动作,叶沁涵被铃声吵的耳朵疼,不堪受扰,好心出言提醒正在门边僵持的男人。

    “怎么不接电话啊,不怕你的小情人着急?”

    叶沁涵努了努嘴,揶揄着,心底却感受不到喜悦。

    陆瑾旭就差没用利眸从她身上瞪出一个窟窿,再瞧她跟兔子一般跳来跳去,本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心觉好笑:“运动服两天没换,你膈不膈应?”

    叶沁涵愣愣的看着他,不懂他突变的脑回路,于是两手一摊:“你都不膈应,我还有所谓什么?”

    跟她做了多少回运动,这下才想起她没把身上这套浅蓝运动服换掉?

    谁相信他不是故意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