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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捧着一个锦盒进来,见绯衣站在门前,便笑道:“绯衣姐姐,这是项公子让人送来给大少爷的礼物,您瞧要不要送进去?”
绯衣微蹙眉,含笑说道:“少爷在里面忙呢,你先给我吧。”接过锦盒后,又拿了些小钱给他,说道:“这些拿去喝茶吧。”
小路子欢喜地道了谢,明白接下来少爷不会唤自己去伺候了,便笑着下去了。
绯衣瞧了瞧外头明媚的天气,又瞅向室内,心里有些担忧。
话说,这几天少爷似乎有些不对劲,以前还让她伺候她的衣食起居,可近来连她都不给近身了,一切事情都自己亲自动手,这让绯衣越发的觉得有猫腻。可是温彦平不说,她作下人的自然不能随便过问,特别是她伺候的这位并不是真的少爷,而是位姑娘,这姑娘又是个没自觉的,平时很难揣摩她的心思,也让她颇为苦恼。
而某个让人担忧的毛孩子此时正躲在床里头,层层床幔放下,遮掩了外头的光线,弄出一片昏昧幽暗。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解到腰间,露出线条纤细柔腻的上半身,肌肤光泽有弹性,未发育的身材线条却极优美,乌压压的长发披散而下,发丝凌乱,更添几分风情。最后用有些颤抖的手摸上胸前微微的隆起,很快又被那小尖尖处传来的疼痛惊得躬起身体。
胸疼神马的好可怕啊啊啊!!!
更可怕的是它开始肿了啊啊啊啊!!!
被这凶残的现实弄得心力交猝的伪少年眼里透着惊恐之色,然后眼不见为净一般胡乱地将衣服大套上,安慰自己道,只是有点小突起罢了,应该过段日子就会消肿的,不急不急。
花了两刻钟时间安慰自己后,温彦平终于撩开床幔下床,将绯衣叫进来。
“少爷,这是项公子让人送来的东西。”绯衣将锦盒放在桌上,然后狐疑地看了眼凌乱的床,毛孩子在上面打架了么,丝绸面料的被子都起折子和毛线了,谁气她了?
温彦平听罢,心知项清春送来的东西一般精奇有趣,当下心情更是好了几分。而不知不觉中被狐狸精宠坏的伪少年兴致勃勃地蹦过去打开一看,都是些江南那边的精致玩意儿,虽然并不是不能见到,但是江南的东西在京城里卖的话,价格总会高出几层,让人觉得得不偿失,而且也没有当地人自个去淘的精奇。
温彦平将一条珊瑚坠子拿出来对比了下,问道:“绯衣,你瞧这条坠子是不是和我的剑很相配?”说着,将那把短剑抽出来对比。
暗红色的珊瑚珠与朴实的剑身极为相配,透着一种低调的稳重之感。绯衣虽然很赞成她的话,但心里觉得,小姑娘还是表玩刀玩剑的,会嫁不出去的啊。
得到绯衣赞同,温彦平兴致勃勃地将珊瑚坠子换上,然后又挑了几样东西出来,让绯衣送去给妹妹玩儿。虽然东西都是精奇的,但温彦平觉得她一个糙汉纸也不玩这些饰物,送给妹妹比较相宜。
摆弄了会儿剑后,便有丫环过来禀报,如翠找她。
等温彦平到了上房的花厅时,便见到如翠坐在炕上,正拿着一张帖子皱眉,贵贵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花样子,阿雪和长长此时正在书房和谭寄溪一起读书,倒没有凑到这里来。
“娘,你找我?”温彦平请安后,便自在地坐在如翠身边,抓了把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
如翠姑娘先是看了眼她的胸——温彦平直接炸毛,抱着胸道:“娘你瞧什么?我这里是平的!”叫嚣完了才发现这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不禁有些内流满面。
“你这么激动作什么?就像被人戳中了痛脚。不会是……。”诡异的目光盯着那平平的小胸膛,如翠姑娘有些激动,“终于肿了么?”
“没有!还是平的!”
见她反应激烈,如翠姑娘淡定了,可以肯定,小姑娘应该是发生很凶残的事情了,所以才会这般激烈。怕她反应过度,所以如翠姑娘体贴地没有再问,决定稍会传绯衣过来细问一翻。
“对了,这是西郡王府给咱们府里下的帖子,西郡王府今年的桃花开得极妍,请我们后天过去赏桃花。”如翠姑娘扬了扬手中的帖子说,“西郡王府行事一向低调,极少会结交命妇,往年这桃花宴请的也是些亲近的宗妇,怎么突然会给咱们府下帖子?而且那送帖子的嬷嬷特地问起你们,你们是何时认识西郡王府的人?”
“昨天我们去踏青时,遇到西郡王府的两位姑娘。”温彦平解释道,然后有些羞涩地说:“西郡王府的三姑娘笑起来很好看,五姑娘也不错。”
“……。”
如翠姑娘瞬间=口=脸,心说姑娘啊,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也是个妹纸啦?表对着人家姑娘脸红啊!而且她们再美能美得过温大人和狐狸精咩?难道你天天看温大人和狐狸精,眼光不是应该更上档次么?
虽然觉得义女的反应不对,如翠只是担忧了下便放下了,细细地问了一遍昨天踏青的事情,知道西郡王府的两位姑娘极喜爱他们家小女儿,如翠便放下心来。不过仍是感觉有点儿怪异,觉得西郡王府的目标不仅如此。
等晚上温良回来休息的时候,夫妻俩躺在床上夜话,如翠和他说了这件事情,然后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已过而立之年的温大人依然貌美如花,岁月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美男人不解释。看着这般妖孽一般从来不显老的俊脸,如翠姑娘纠结了下很快便淡定了,看多了这张脸,她发现自己竟然嫉妒不起来,甚至比起温大人,她自己看起来也挺年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比较二想得少,日子过得太简单了的原因。
温良将她拉到怀里亲了下,细细摸着她的脸,说道:“确实奇怪,照理说,西郡王府尚了两个公主,势力不弱,为了避闲,行事低调,可看这架势,似乎要大办个赏花宴一样。嗯……不过听说西郡王府里有几位姑娘已经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了……。”
“哦,那可不关我们的事情,长长和阿雪都还小呢。”如翠姑娘毫不在意地说。
温良捏了捏她的脸,提醒道:“你忘记咱们还有一个已经满十五岁的义子了么?”
如翠姑娘:(⊙o⊙)!
说到“义子”这两个字,温大人也是满心无耐的,为毛自家的小孩越大越像男孩子呢?而且比起那些举止斯文或雍容或进退有度的世家公子,自家小孩的那等潇洒如风的气质、率性利索的举止,却是教人难忘的,如此坦坦荡荡、朝气蓬勃的少年郎,谁会知道她原来是个应该娇养在闺阁里的姑娘呢?
其实为了温彦平的未来,温良已经在尽量地娇养教导她了,旁的贵女身边有个出自宫廷的教养嬷嬷已经顶天了,而温彦平身边可是有三个,该教的礼仪规矩一丝不落,她自己也学得完美,可是一到外头就妄了形,没有丝毫女子该有的娇软文秀之态,整就是个神采飞扬的可爱少年郎,眉眼顾盼间的风彩,不知令多少姑娘心生好感,忽视了她平凡的样貌。
在未遇到他们之前,温彦平命运坎坷,温良怜惜她遭遇,加之她性子之真,待如翠至诚至孝,爱护幼弟幼妹,便也为她几翻打算。是以在知道她的心结时,温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逼迫她,只等她自己想明白,慢慢诱导她正视自己的身份。她爱男装打扮就让她自由自在,她总是忘记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他们也不去提醒,惟愿她活得自在快活一些,以弥补坎坷的幼年经历。
而温良也是个骄傲的人,他的义女想要做什么由得旁人置喙?就算温彦平以后恢复女儿身时,他也有自信护得她一生无忧无虑,不教人轻辱了去。
“彦平虽然只是义子,自然配不上郡王府的嫡女,不过配个庶女也是绰绰有余,而且也能搭上咱们的线,不管以后那个位子是谁坐,对他们都没损失。”
“……。”
半晌,如翠姑娘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咱们家彦平很快就要恢复女孩子的身份了。”见他惊奇的模样,得意道:“再过些日子,她想要隐瞒也瞒不住时,咱们就不用再担心她不肯正视自己的身份了。”
温良何等聪明,很快便明白她的言意之下,不禁玉面微红,清咳了几声。
“哎呀,温大人你竟然脸红了~”如翠十分吃惊地说,趴在他怀里捏了捏他如玉般精致的耳朵,耳尖也红红的,让她忍不住咬了一口:“我以为你的脸皮已经厚到连针也扎不穿的地步了。”
那轻轻的啃噬一路酥麻到心尖上,让他一个哆嗦直接搂紧了怀里的人,将她紧紧地嵌在怀中,忍不住斥道:“胡说!不信你拿针来扎一下,保证马上流血。”
“温大人,那只是个比喻!”
感觉到抵在腹部间的那炙热的东西,已经生了三个孩子的如翠姑娘自然知道是什么,虽然心跳快了一点,可是好像习惯了这等事后脸红不起来了肿么办?而且她都还木有反应呢,温大人就脸红得滴血了,让她更淡定了。
如翠姑娘太淡定的结果真是教男人没面子,平时在亲近的人眼里,温大人可以没脸没皮没个正形,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夫妻生活越久,这厮就越纯情,让如翠姑娘觉得每天起床时都有一种新奇的体会。
于是不等他恼羞成怒,如翠直接压了上去,跨到他腰腹间直接坐到了他的男性骄傲上,俯首亲了亲他完美的唇瓣,很自然地启唇任他长舌直入,掠取自己嘴里的津液,屁股下面同样也无意识地蹭着,蹭得下面似乎永远不老的美男玉面泛起桃红,越发的精致诱人了,简直是让人想犯罪。
这下子,如翠姑娘也激动了,压下身来努力地啃。
一吻结束后,温良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就在气氛正好时,突然如翠姑娘曲起腿顶在他光滑的胸前,面对喷火的美男,十分不解风情地说:“那西郡王府的赏花宴,还带彦平去么?外一西郡王府真的看中了彦平怎么办?”
这种时候你这二货就不能先办了事再说么?!!!
温良几乎抓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会憋死男人的啊!!
努力地将理智拉回来,温良分析道:“放心吧,西郡王府的姑娘清贵得很,与彦平年龄相符的只有五姑娘,要定下也需要两年时间,两年内咱们彦平也应该嫁给哪个臭小子去祸害别人了。”
知道他有安排后,二货终于安心地躺下来任他蹂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