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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家的一天是充满阴沉的灰暗开始的,我和司空慎一陷入了有史以来漫长的冷战,他甚至不再看我一眼,不进卧室一步,每日的每日,和迪莉娅同进同出。
“滚开!”拿好手袋,我笔直的走向大门,可迪莉娅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我。
低头,她轻微的道:“奉劝你最好和艾欧离婚,不然往后的日子我会要你更难堪。”
蹙眉,我施力用手臂撞开迪莉娅,我发誓,我又一次看到了她得意的笑,‘嘭’倾斜的身子撞到了门。
“啊,好痛。”好假,有人信吗?
身子一个旋转,我看到了气急败坏的司空慎一,“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别以为迪莉娅迁就你,你就无法无天以为自己没错。”
有人信了,你瞧,不就是他,我的丈夫。低头不语,我不想再解释肤浅的表面。
“艾欧,别生气,是我自己不小心。”恶,好想吐。
迪莉娅的大度,我的沉默,刺激了司空慎一,“你不说话是想怎样?无声的抗议吗?说话,说啊。”
下巴好痛,痛的我微微皱眉,紧咬牙仍旧不说话,反正我说的话,他听不进。
迪莉娅覆上司空慎一掐我的手,“艾欧,快放手,你瞧你,捏的黎雅脸都红了。黎雅,痛不痛?”
见我脸颊真的红了,他盯了良久,松了手,眼底仿佛在说;瞧瞧你,再瞧瞧迪莉娅,看看她如何的知书达理又宽宏大量,你,和她完全相反。
‘啪’重重的挥拍掉迪莉娅的手,“演完了吗?演完了我先走了,恶心。”这句话是对迪莉娅说的,因为这句话,我看到了司空慎一眼里彻底的失望。
在司空慎一和迪莉娅说话前,我转身跑了,湿润的眼眶好强的不肯滴落,我是黎雅,爷字辈儿的,我不会哭。
“黎雅,要你道个歉,低个头,有那么难吗?”
离去是,司空慎一惆怅的呢喃,久久徘徊我耳际。
屋外,乌云密布,好像随时都会下起大雨,屋内,我平和的与沉默的司空慎一占据了床沿和沙发。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几次看他欲言又止,我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黎雅,你真的爱我吗?”他的语气太过无奈,无奈的叫人心痛,“我一直以为我了解你,可是最近我发现,原来那是我自己的奢想,你不在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坦然率直的女孩,我根本没有了解过你。”
我还是我,没有变过,是你的心,变了。
“黎雅,我累了,真的很累,我发现我们根本不合适,你要的和我想的不一样。”
然后了?你累了,是因为我吧,原来我让你如此疲惫。
深深的,深深的看着我,“我们,离婚吧。”
“好!”我的干脆,换来他的错愕和受伤。
“你对我们的婚姻,没有一些留恋吗?”
那么,你要我说什么?“有,但是你说了,你累了,既然你累,我可以还你自由。”只因为我希望你幸福。
你有察觉到吗,你已经很久没有叫我的名了,当你心底的爱恋没有的时候,我强求不来任何东西,也不愿强求。我们原本就是云与泥的差距,短暂交汇,你仍旧是云,我梦寐以求的王子嗬。
他还想问些什么,但最后却笑了,笑自己的愚笨,明明是自己替的离婚,也得到了满意回答,他,在不甘什么呢?他,在心痛什么呀?
“好,我会找巴克利准备文件,保证给你优厚的赡养费,因为,你如此干脆的答应离婚。”拂袖,他扬长而去。
等他走了好久好久,床沿的我有了动作,抓起一件外衣,我离开了司空家。轰隆,轰隆,磅礴大雨倾泻而下,我失魂落魄的漫步雨中,看也不看身旁行色匆匆的人群,以及他们好奇的目光。
叮咚,叮咚,宋家的门铃响了,由于是假日,放假的风桃桃被风瑞瑞踹着去开门,一拉开门,她惊呼,吓的风瑞瑞以为哪里失火了的冲出来。
“雅雅?你搞什么鬼!出门不带把伞的吗?”
边训斥,边拿了一条浴巾包裹住全身湿透的我。
“虽然冬天过了,春天进行中,夏天还没来,淋雨很好玩吗?”胡言乱语的不知道说什么。
脸色惨白,全身冷的发抖,我虚弱的笑笑,扬了扬手里的蛋糕,“瑞瑞,今天我生日,看在我是寿星的份上,绕了我吧。”
“你见鬼的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女人又干了什么事,司空慎一那个白痴骂了你?”别笑了,别笑了,笑的他想哭。那是怎样的痛不欲生,绝望。
“我要离婚啦,桃子,在我离婚前,收留我吧,因为你和瑞瑞是我在奥地利唯一的朋友,我无处可去。等离婚手续办下来,我就会回国了,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来这,你们到时候记得来看我。”瞧瞧,我今年的生日礼物多大。
陶瓷的手绘茶杯碎了两,风桃桃伤心的嚎啕大哭,风瑞瑞气的抽风。
“我去找司空慎一为你讨回公道。”
猛的伸手扯住风瑞瑞,带来的蛋糕滚落在地,“别去,我求你,那会使我更难堪。”
“那你就忍气吞声的看着那小三得意吗?你甘心吗?”捶打沙发,他气的想杀人。“雅雅,我把你当成姐姐,看做家人,我真的不甘心你受到这种不公的待遇。”
我抹去他的泪,“我知道,我知道,瑞瑞,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我能和他相知相爱到结合,我已经没满足,一开始本来就是我贪求了,如今,我有满满的美好回头,还认识了你们,够了,真的够了,别再为我伤心难过。”
“雅姐,你别回去,留在我家,我找阿扬养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风桃桃紧抓我的手。
风瑞瑞听了我的话,像泄气的皮球,颓废的窝在一边的沙发,用难以理解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喂喂,你们两个,好歹我我生日,开心点为我唱首生日歌吧。”
“好!”风桃桃五音不全,带着哽咽的唱到喉咙沙哑。
那一晚,我没有哭,因为我珍惜的两个朋友,为我哭过了,我告诉自己要坚强。
隔天上午,宿醉的我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中醒来,打来的是巴克利,他通知我三天后回司空家一趟。挂了电话,我感恩起巴克利没有多问什么,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