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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玦一得知她身子不适在王府养着,晚饭都没吃就过来了,看着她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着。
他们都听见了,低头见陶若眨着眼睛看看他的肚子又看看他,他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神情极为不自在,别扭的偏头不看她。
陶若觉得好笑,忍不住抿嘴而笑,吩咐乳母准备饭菜给他食用,问道“晚上要留在这儿吗?”
“嗯!”把她留在这儿他怎么放心?虽然不能睡在一个屋子里,不过能临近看着也就知足放心了。
饭菜很快准备好,他在外面用饭,陶若吩咐乳母把偏院整理出来给他休息,他用了晚饭喝了一杯茶,在床边坐着,抚摸着她的头,看她睡着了,低头在她脸上香了一个放下床幔出去。
王恒之得知陶若在红芜园,想去看看又不敢过去,毕竟他们现在只是表兄妹而已,他一直存着心事,自然闷闷不乐。
梅香瞧着给他倒了一杯水,道“表小姐身子不适恐怕要在府上多住几日,贱妾明日过去瞧瞧,少夫人下手也……。”她适时的欲言又止,拿眼睛看王恒之。
王恒之听出意思,问道“少夫人什么事?”
“贱妾不知道。”梅香惶恐的低头,目光落在隆起的腹部,神色变得温柔。
王恒之沉声道“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这个……。”梅香迟疑了一下,说“贱妾听说是的少夫人弄的,差点把表小姐的孩子都弄没了,好在一切平安,不然少夫人可就犯了大错了。”
“她怎么弄的?”王恒之皱了皱眉,她可真是不让人安生。
“听说是和表小姐打起来了,用膝盖顶着表小姐的肚子,怀孩子的人怎么能用膝盖顶了……。”她的话还没王恒之就起身离开了。
梅香看着他气愤离去的背影,轻柔的抚了抚隆起的腹部,道“儿子,放心,娘给你报仇了,看她总是说你是孽种,你才不是,你是不是大公子的孩子,娘还能不清楚吗?”
谢清霞正对着铜镜查看脸上的巴掌印,听见雪霁唤大公子,她心中一喜,难道他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是来安慰自己的?
这样一想,她连忙起身整理仪容,想着脸上的痕迹,她连忙拿着胭脂水粉补妆,珠帘晃动,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觉得还可以,起身委屈道“相公……。”
只听见啪的一声,谢清霞只觉得左脸一脸火辣辣的疼痛,被打得头一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以前不管她怎么闹,只是不理会,今日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她,还是她最在乎的。
泪水无声落下,她捂着嘴望着他,心中疼痛难当。
王恒之收回手,并不在乎她的眼泪,在他眼里,她的眼泪太廉价了,他说“清霞,你太不知道轻重了,下次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别怪我不顾忌表兄妹情谊,送你一纸休书。”
不管是谁,就算是公主,收了相公的一纸休书,那也是难逃诟病,不敢出面见人的,更何况是她了。
谢清霞震惊不已,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王恒之不再看她,扭头走了,雪霁躲在一旁,束手束脚,生怕被责罚,等他走了这才进去。、
谢清霞看见她,没由来的生气,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是拳打脚踢,毫不客气,雪霁护着脸和头,蹲在地上不敢走,等她打累了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看她熟练的护着头脸,想来是已经习惯了。
正想去红芜园,听说司马玦来了,他又缩了回去,暗想他对若娘可真好,若娘是不是也像对自己一样,全心全意的对他好呢?
想着他便心痛如麻,原本他们才是天作之合的,若不是他娘阻拦,也不会劳燕飞分。靠在假山上,他想起了和她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在这儿相拥相靠的看着月升,伴着星光月光手拉着手离去。
如今想来,那段快乐温馨甜蜜的时光,恐怕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了“若娘,这辈子失去了,下辈子,我会去找你的,再也不放手。”
闭上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
第二日早上起来天已经大亮了,乳母拧了面巾给她擦脸,说“三公子一早就去了翰林院,说是今晚就不过来了,明日再来。”她点点头,毕竟这是王家,他一直住在这儿确实不妥,再说司马夫人那边恐怕也不会高兴。
她只想快点好起来,早些回去,突然觉得在这个园子里觉得不自在了。
她喝了粥,还没喝完肚子不舒服又吐了一点,吐了她又喝,总比饿着肚子好,如此反复几次,倒也喝了不少进去,至少不会觉得肚子里空空的。等了好一会儿,又喝了汤药,依然是乳母守着煎的。
她喝了汤药没多久,文瑜过来看她,见她脸色不好,关切道“若表姐,身子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别担心。”看她挽了发髻,胸前留着青丝长发,一副待嫁女子的装扮,比以前越发的好看了,过不了几日肯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提亲的,毕竟王家在金陵城也算是富贵人家。
“那就好!”文瑜松了口气说“我都听说了,大嫂太过分了,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幸亏若表姐平安无事,否则她可真不知道怎么赔。”她说“听说昨晚大哥打了她一巴掌,今日天亮她手带着婢女离开了,听娘说是回了娘家。”
她暗暗惊讶,温文尔雅的恒之表哥打人?她倒是有些意外,心潮动了动,她不在多想,道“她回去可不好办了,姨母肯定很为难。”
“若表姐放心,为难的可不是娘,会是谢家,昨日的事情怎么说出去都是她的错。娘说了这次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收敛一点,府上的人可不会去迎接的,让她自己回来,免得又把惯坏了。”
陶若倒是有些诧异王夫人会这样做,毕竟谢清霞可是她的亲侄女,会让她受委屈?
文瑜坐了好一会儿,婢女说是梅香过来了,她点点头请她进来,梅香微微俯身,隆起的肚子让人看得有些害怕,想着她以后的肚子也会那么大,她有些担心会不会把肚皮撑破了。
后来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想多了而已。
”表小姐身子看了好了些?”梅香一脸关切问道。
目光从她肚子到她脸上转了一圈,道“已经好些了,梅香的身子不便就不用过来了,好好的在园子里休息一下就行了。”
“表小姐客气了,大夫说是多动动对孩子好,以后表小姐肚子大些了,也要多走走。”梅香以过来人的口气她说,虽然她不过也是头胎,并且是还未出生了。
陶若点点头,想着等身子好了天气也好了,她便多出去走动走动。
梅香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陶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并未说什么,文瑜道“这个梅香也算是孝顺,对娘很是照顾,也不争宠,听说表嫂经常那言语刺她,也没见她多生气,一副恭顺的模样。”
陶若应了一声,并未多说,文瑜看她神情疲惫,劝她多多休息,而她则起身离开。
当日司马玦果然没来,她有些失落,夜里睡得不怎么安稳,第二日早上照样是一阵孕吐,听说要等五六个月才好些,她只是叹气,毕竟每个做母亲的人都是这么辛苦的。
傍晚时司马玦到了王府,给王夫人问安后便去了红芜园,王夫人暗想可真是宝贝若娘,不过是在府上住几日而已,都恨不得在这府上住下了。
吩咐了柳月去厨房看看,给司马玦送去晚饭。
陶若看见他心里有些高兴,他盯着她瞧了瞧,见她气色好了不少,他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吃了晚饭了吗?”
“还没,你还没吃吧,我吩咐乳母去厨房看看。”他点点头,她叫来乳母吩咐几声,乳母去了厨房,不多久提着食盒回来,饭菜很是丰盛。
司马玦看乳母端着清粥给他食用,他接过碗,拿着勺子舀着肉粥给她,陶若不好意思张口,接过勺子自己舀着吃,吃了几口忍不住呕吐,乳母手脚麻利的端着痰盂给她吐,司马玦看着心疼的给她抚着背安慰。
他倒是不知道女人怀孕这么辛苦,看她如此,他一边心疼她,一边又心疼他娘,他娘当初怀着他恐怕也吃了不少苦头,想着一会好好的孝顺他娘。
折腾了半响,勉强喝了一碗粥,她喝了一杯水靠着休息,让司马玦去用饭。等了一会儿又喝了一碗汤药。司马玦等她躺着了,抓着她的手道“我要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不用跑来跑去了,很辛苦的,明日我请大夫进来瞧瞧,若是好些了就回去,若是还不能坐马车就继续养着,你跑来跑去娘会不高兴的。”
司马玦想了想,前日他回去已经被他娘说了一顿。此时觉得她说的很对,若是他太在乎若娘而不顾礼教,他娘一定会生气,到时责备的是若娘不是他,为了不让她委屈,他点点头,道“早些回去,好好养着身子知道吗?”
她眨眨眼,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离去,很是不舍。
第二日大夫进来给她把了脉,说是让她再静养几日,她听得很是失望,等大夫一走便起身去了主院,身子休养了几日,已经好多了,她不想再府上打扰。
王夫人听说她要回去,问道“若娘,大夫刚说你要静养,怎么能坐马车呢?是不是嫌弃姨母照顾得不周到?”
“不是的姨母,姨母怎么会照顾不周了,若娘觉得身子好多了,毕竟已经出嫁了,在府上住得太久了终归不好,再说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住久了娘会觉得若娘失礼的。”她说“姨母放心,若娘已经好多了,马车慢一点不会有事的。”
王夫人想了想,最后点点头,吩咐下去准备马车,在马车里多铺一床被子,让她坐着舒服一些。
和文瑜说额几句,让她无事去府上玩,文与点头答应,她在乳母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躺在温软的被子里倒也不觉得颠簸。
一路平安到了安国候府,她去给司马夫人问安,司马夫人见她气色不好,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大概是坐了马车。”她含笑道。
司马夫人叮嘱几句让她好好回去休息,乳母不敢去厨房煎药,只能在园子里的小厨房煎药。
草药的气味很浓,住在不远处的二少夫人闻着一股子药味,揉了揉鼻子问“谁在煎药?”
婢女出去看了看,不多久回来说“是三公子的园子里。”
“谁病了?”二少夫人问道。
“好像是个三少夫人煎的,不知道病了没,听说回来的时候气色不好,如今又煎药,想来是病了,不过夫人好像不知道呢?”
二少夫人听着眼睛亮了亮,坐了一会儿,挺着大肚子去了主院,故作无意道“娘,三弟妹是不是不舒服,走过她的园子闻着一股草药味。”
“她在园子里煎药?”司马夫人有些意外的问,见她点点头,心中存着疑惑,又不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道“没事,是些安胎的药,不用担心。”
二少夫人点点头,不再多说,坐了一会儿便回去。
她走了好一会儿,司马夫人有些坐不住,起身去了玉玦园,陶若正在喝药,听说她进来,想要把药藏起来也已经晚了,一屋子的药味,想藏起来也藏不了啊。
司马夫人见乳母手里端着空碗,屋子里一股的药草味,脸色有些不悦,问道“若娘,怎么有股药草味?”
“娘,都是若娘不好,不该隐瞒。”她说“娘不用担心,孩子并无什么事情,只是有些不舒服便让大夫瞧了瞧,开了安胎的药喝着,害怕娘担心便没实话实说,娘怪罪也是应该的。”
“真的没什么大事?”司马夫人听她说是为自己着想,未免担心,倒是有些感动。
“无事,不信娘等会可以让大夫瞧瞧。”陶若道。
司马夫人看她不像是说谎,再说谁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便放心了。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的静养。
陶若点点头,看着她离去了才松了口气,又喝了一杯水,这才躺着休息。
司马玦傍晚回来,一进门听小厮说若娘回来了,他心里高兴,这次并未去主院问安,而是先回了园子,见她靠着软榻绣着婴儿衣服,他皱了皱眉,上前从她手里抢过针线放你在一旁,道“不是说好好养着身子的吗?”
“相公回来了?”她也不恼,笑着道。
一听她软软的嗓音,司马玦浑身一麻,心里高兴,抓着她的手捏了捏说“不是让你多静养几日吗?”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便回来了,若是相公不高兴,我再回去静养几日再回来了吧!”作势就要起身。
司马玦懒腰抱着她坐在腿上,低头在她唇上啜了啜,说“就知道让我着急,回来了还能回去吗?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家伙。”
说着又在她脸上香香几口,乳母端着热水进来,瞧着这一幕端着热水连忙推出去,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