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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情谊随着时光流逝而漫漫出现了变化,但这样的变化却是隐而不显的,文雁依然与杨家兄弟一块儿打打闹闹,但却在杨汉强的小苞班开始戏诚谑喊她大嫂后,努力与杨汉强划清界线,但却成效不彰。
当文雁仍像野丫头似的与杨家兄弟打闹时,佩嘉却越来越像个小淑女,与其他人玩耍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
再加上她与文雁以优异的成绩赢得许多奖状,而男孩子们则是老师口中的放牛班小孩,于是,这道藩篱也就越来越难以跨越。
上了初中后,她的长辫子剪了,留着西瓜皮似的头发,发丝总是勾在耳后,暑假过后,当曾逸煌第一次见到她短发的模样时,着实愣了许久。
而她也因为他的五分平头而怔愣,而后,一丝浅浅的笑在她唇边泛起,他的模样只能说拙、呆、蠢。
曾逸煌望着她清秀的脸,忽然有种陌生感,她留着短发,穿着初中的制服,白衣蓝裙,黑鞋短袜,看起来跟小学的时候不一样,不过才过了一个夏天,但她好像就换了个人,变得变得他不知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张嘴欲言,但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你”她仰看着他,发现他在这个夏天长高不少,而且他的声音有些粗粗的,听起来很奇怪。
“文雁说说你到日本玩。”他总算迸出一句话。
她颔首,往走廊边移动,以免挡到往来的同学。“嗯!”两人没再接话,持续了几秒的尴尬后,他又道:“好玩吗?”
“嗯!”她再点头。“我带了纪念品回来,明天我拿给你。”
“我不是要跟你拿纪念品。”他截断她的话,不想她误会语气有些急促。
她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局促不安地转开视线后又转回来。“我我是要告诉你,我要搬回来了。”
她疑惑地望着他。
“我外婆过世了。”他简短地说。
她诧异地睁大眼。“什么时候?”
“八月中。”他的语调平常,没有太大的起伏。
想起那时她还在日本,佩嘉微锁眉心。“什么时候搬?””
“这一、两天。
她不知要说什么,只是望着他,她没想过他会搬回来。“你爸爸”她迟疑地没再说下去,听邻居说,他爸爸这几年虽然有收敛些,但酒仍是不离口。
“我已经长大了。”他一语带过,表情冷淡下来。
13岁算长大了吗?她忧心地蹙着眉,虽说他一直跟杨家三兄弟练跆拳道,但儿时可怕的记忆仍存在她脑海,她不想他再得到他父亲的虐待。
小时候她不明白他父亲酒后失控的行为,但随着年龄渐长,她明白这所代表的意义,曾金川在喝酒后,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就连他父亲自己也不脑控制自己,虽然他总在清醒后后悔,但这根本没法解决问题,而且,他始终没法戒除酗酒的习惯。
听邻居说,曾逸煌的爷爷也有酗酒的毛病,这是遗传,每个人都这么说,曾金川小时候也曾受过虐待,他痛恨他的父亲,但他在长大后却步上他父亲的后尘,听起来好讽刺,但却如此真实。
“为为什么要搬回来?”她问。“跟你外婆过世有关系吗?”
他沉默。
她正打算问下去,上课钟声却在这时响起,他马上道:“上课了,回教室吧!”
佩嘉颔首,却在心中叹口气,她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消息!小时候对于他的搬离,她是不舍的,但长大后,她明白那是对他及他母亲最好的保护,所以也就释怀了。
如今他要搬回来,她却隐约觉得有此不安,虽然两人的感情在这几年疏离了,但她一直希望他能过得好,对他,她总有份难以言喻的情感。
走在她身边的曾逸煌则是克制自己尽量不去看她,因为一如往常地,他没法处理见到她时的悸动,尤其是现在,她变得漂亮不,不是漂亮,她从小就很漂亮,而是他拧眉,仍旧想不出话语来形容,反正她让他不知所措,年龄越长,他越不知该如何处理自己与她的关系。
两人的关系日益疏离,他却不晓得怎么补救,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想与她成为陌生人,所以,他仍就会不时出现在她跟前,偶尔与她说上几句话。
“嘿”这突兀的声音让曾逸煌微转头,只见三个男生不怀好意的斜睨着他,是丁铭山和他的两个跟班,暑假的时候两人有些小冲突,他被杨汉强揍了一顿,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没长眼睛啊!曾逸煌。”说话的人微屈着身体,双手插在喇叭裤袋内,眼神挑衅。“撞到人也不说一声。”
曾逸煌没理他,正要走开,另一个人却堵了上来。
“你先回教室。”他对准着眉头的佩嘉说道。
佩嘉没跟他争辩,也没动,只是说道:“老师来了。”
找碴的三人马上回头,真的瞧见一名老师正走向他们,随即撂了一句话“你小心点。”话毕,三人才走回自己的教室。
“你跟他们打架了?”佩嘉询问,她猜对方是来寻仇的。
“没有。”他并未多说。
佩嘉正想再问,却见老师已离他们越来越近,只得吞下原本欲说的话语,静静地走回教室。
自从小学三年级他第一次跟同学打架后,似乎就打上了瘾,只要有人惹得他不愉快,他就亮拳头,虽然不像杨汉强那样到处结仇,但也相去无几,去年,杨汉强上初中,她原以为自会收敛些,但情况依然没改善,反而越演越烈。
倒不是他到处找人麻烦,而是许多人想趁着杨汉强不在时修理他,那阵子,他常挂彩,但他也没让对方好过。
佩嘉叹口气,她实在不懂,男生怎么都爱用拳头来解决事情?
“好无聊――”蔡永健打个阿欠,这abc搞得他一个头向个大,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下那些他看不懂的神秘英文符号叫他的睡意更浓了。
一阵鼾声传来,他转头瞧见隔壁的高祝宏已睡趴在桌上。不过,英文课本倒还是安稳地直立在桌上,高祝宏嘴上沾着刚吃的奶油,随着他的大嘴巴一起一伏地动作着。
蔡永健一阵窃笑,伸手就往他肥脸上打去“啪”地一声。惊醒了高祝宏。
“谁”高祝宏大喊一句。
全班顿时将焦点集中在他身上,随即爆出一声大笑。
“高祝宏。”讲台上的老师喝道。
斑祝宏在心里哀叫,惨了!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瞥见器永健笑趴在桌上。
“高祝宏,这个单字怎么念?”老师一脸不悦的敲着黑板问。
斑祝宏茫然地望着黑板说道:“老师,我只会abc,狗咬猪(台语)。”
全班顿时又笑成一团。
斑祝宏瞄了一眼蔡永健,见他笑得前俯后仰,他马上道:“老师,蔡永健很会,他有去补习。””
蔡永健的笑声冥然而止,瞬间变成剧咳。“我”
“蔡永健。”老师微笑着说:“念一下黑板上的句子。”
“老师,26个字母分开来我都会,但拼在一起我就不会了。”蔡永健急忙招手。
全班再次放声大笑。
“不会还在课堂上捣蛋?两个都到后面罚站。”
“老师,我没睡。”蔡永健喊冤道。
“是谁把高祝宏打醒的?”老师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没看见。”
“老师,我是叫他起来上课。”蔡永健开始跟老师抬杠,班上的同学也一来一往的加人讨论行列,教室的气氛嘈杂而纷乱。
但这丝毫不能改变老师的决定,没多久,蔡永健和高祝宏就像门神一般地忤在教室后面。
当老师转身继续写黑板时,蔡永健立即向高祝宏示意,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出教室,奔下楼梯,往操场跑去。
跑了一阵子,高祝宏突然从后面冲上来,右手由下而上削过蔡永健的后脑勺。
“哦”蔡永健缩着脖子叫了一声。
斑祝宏哈哈大笑。“谁被你刚刚打我。”
蔡永健马上追上去,跳到高祝宏背上就是一阵乱打,高祝宏咒骂连连,突然,蔡永健停下动作。
“是阿煌。”蔡永健自高祝宏背上跳下,跑向靠着司令台的曾逸煌。“你也跷课。”
曾逸煌转向他们。“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他们都是小学就认识的同学,而且与杨汉强很好。
“你跟人打架。”蔡永健看着他嘴角的瘀青跟凌乱的制服。
“嗯!”曾逸煌下意识地摸了摸仍在发疼的腹部。
“跟谁?”高祝宏也问。
“丁铭山。””
“那小子。”蔡永健挑眉。“他不是从开学就想找你干架?”’那个懦夫,不敢找杨汉强单挑,却老找曾逸煌麻烦。
“哎!”曾逸煌疲惫地靠着司令台往下滑。
“喂”蔡永健马上伸手扶他。“你受伤了?”
“没事,被木棒敲了几下。”曾逸煌吐口气。
“还拿木棒?这小子。”蔡永健呸地一声。“他找几个人?”
“三个。”曾逸煌的额上冒出一颗冷汗。
“他妈的!”蔡永健咒骂一声。
斑祝宏也骂了一字脏话“你怎么不找我们?”
曾逸煌瞥他们一眼。“你们两个有用吗?”
两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实在的,对打架来说,他们是肉脚。“那找老大。”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他喘口气后才又道:“这件事不用让阿强知道。”
“为什么不让老大知道?”高祝宏问。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曾逸煌皱眉。
“好啦、好啦!”蔡永健也不跟他硬碰硬。“死胖子你去买饮料,都快热死了。”
“你叫我去我就去啊?”高祝宏顶他一句。
“你”蔡永健作势要赏他一拐子。“快点啦!”他瞄一眼曾逸煌难看的脸色。
斑祝宏这才了然。”好啦!看在你求我的份上。”他转身就走。
“求你个头啦!”蔡永健抓起地上的小石子丢向高祝宏。
斑祝宏回头叫道:“回来再跟你分个高下。”
“神经病。”蔡永健碎碎念了一句后,才在曾逸煌身边势下。“要不要去保健室?”
“不用。”曾逸煌闭上眼吐出一口气。
“就算我们不说,老大一定也看得出你跟人打过架。”蔡永健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曾逸煌蹙眉。
蔡永健明白他的个性,也不再多说什么。去年杨汉强上初中后,他们这些人就倒了大霉,三不五时让人找麻烦,若不是阿煌挺着,他跟高祝宏在小学的最后一年恐怕没这么好过。
“快放学了,等一下你去替我拿书包。”曾逸煌突然说道。
蔡永健张嘴想问为什么,后来突然想到佩嘉,心里便明白了,阿煌一定是不想让她见到他这副模样。
“好。”蔡永健点头。“没问题。”这点小事交给他就行了。
“佩嘉?”文雁在窗外唤了她一声。“你好了吗?”
佩嘉侧背着书包缓缓走出教室。
“你怎么了?”文雁询问。
“没有。”佩嘉摇头。
“是吗?你看起来怪怪的。”文雁打量着她。
佩嘉没回答,只是道:“走吧!”
“哦!”文雁也没再追究,顺口道:“怎么没看见曾逸煌?他不是每次都走在你后面?”自从曾逸煌告诉佩嘉不要再叫他阿煌后,她也改了口。
对于这点,她非常能理解,以前她在学校也是阿强阿强的叫着杨汉强,后来被同学取笑,她就不这么叫了。本来她是想连名带姓地叫杨汉强的名字,可他听了后很生气,不过,她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反正他就是不许她连名带姓地喊他、所以,她只好改口叫汉强。
但是,要她喊曾逸煌后面两个字,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所以便三个字一起喊,比较不会那么怪。
一提到曾逸煌,佩惠就皱眉头。“他跷课。”她的声音闷闷的。
“跷课?”文雁挑眉。“开学没多久他就跷裸。”
两人走下楼梯,与奔跑上楼的蔡永健打了个照面,蔡永健先愣了一下,而后冲着文雁叫“大嫂。”
这两个字像紧箍咒一样让文雁抓狂。“不要乱喊。”她怒目相视。自小学四年级起,这可恨的外号就一直跟着她。
蔡永健笑着,耸耸肩没应声。
文雁瞥他一眼。“你为什么从这个楼梯上来?你的教室明明在另外一头。”
他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了,你也跷课。”文雁自行下了结论,他们两个从同一个小学毕业的,而且还做过三年同学,他的习性她清楚,他还曾偷看过她的考卷。
“对、对。”蔡永健点头,她能自问自答最好,这样他就不用回答了。
“跷课你还这么高兴?”文雁瞪他。
“曾逸煌跟你在一起?”佩嘉出声询问。这话让蔡永健差点跌下楼梯。“没怎么会?”他假笑一声。
文雁狐疑地盯着他瞧。”快说。”
“真的没有。”蔡永健坚持立场。“我要回教室拿书包了。”他话才说完,使三步并两步地冲上楼。
文雁皱皱鼻子。“一定有鬼。”
佩嘉没应声,只是继续往楼下走,听着文雁说他们班上同学的趣事,两人闲聊着走出校门。
“以前小学的时候看着初中生觉得很了不起,长得高,他们的书包跟我们也不一样,现在自己当了初中生,感觉却没什么特别的。”文雁伸个懒腰,仰头望着蓝天。
她的说词让佩嘉露出笑意。“你觉得当初中生会有什么不一样?”
文雁也笑“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初中比小学伟大。”她顿了一下才又道:“对了,你妈现在还会跟你提私立初中的事吗?
原本姚伯母是想要佩嘉念私立的明星学校,毕竟“明弘’初中的校誉并不是特别好,听说坏学生很多,可佩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她母亲改变心意,最后她仍在“明弘”入了学。
“她最近很忙。”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爸呢?”文雁追问。说真的,从小到大,佩嘉的父母都在忙事业,她很少见到他们,这几年才大概知道他们家是开工厂的。
“他更忙。”佩嘉的语气依然平静无波。
文雁识趣地没再问下去,佩嘉很少提父母的事,她自然也不会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几年,她发现佩嘉的个性越来越沉静,与小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虽然她以前也不是个特别多话的人,但以前她会跟他们一起蹦蹦跳跳地瞎闹,现在要着她蹦跳,除非是上体育课。
两人闲聊着走回家,在巷子口分道扬镳,佩嘉走过附近的小鲍园,而后突然停了下来,瞧着附近邻居的小孩在里头玩耍。
其实这座小鲍园并不是真正的“公园”因为这儿原本就是一大片草地和树木,小孩儿都喜欢到这儿玩耍,小时候,她有许多夏日午后也都是在这儿度过的,后来附近的家长出钱建了溜滑梯、秋千,就越来越像个公园了。
她漫步在草地上,痹篇小孩儿玩耍的沙堆,走到另一头的石椅上坐下,静静享受微风的轻拂与夕阳景致,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所以,她有时会在放学后到这儿坐一会儿。当橘红的太阳渐渐隐没在远山里时,她才起身绕过石椅,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树后的一抹身影让她仁足。那人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肩膀微微下垂,思考了几秒,她才悄悄走近。
曾逸煌听见脚步声而睁开眼,白皙的双腿首先映人眼帘,他的心猛地一阵收缩,不用抬头,他也明白站在他眼前的是谁。
佩嘉缓缓低下身与他平视,他嘴角的瘀伤并没逃过她的双眼。她微拧双眉,轻声问:“你跟人打架了?”
他没回答,只是盯着她。
她抬手想碰触他的伤口,却又在举起的同时颓然放下。“你为什么坐在这儿?”
“我不想那么早回去。”他的语气平淡。
佩嘉没再追问,只是道:“我帮你擦葯。”
“不用了,你回去吧!”他的视线不曾移开过她。
如果在平时他说这样的话,她定是要生气的,但他额上的汗及略微苍白的脸色让她没有立即走开,她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印上他的额际。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她问。
她的靠近让他心慌,空气中似乎飘散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没有。”他不是故意要粗声粗气地对她,但就是没法控制自己的语调。
她移开手,站直身子,就在她以为他要离去时,她却突然道:“你站不起来吗?”
他未假思索的回道:“谁说的。”
“那你站起来。”她说。虽然不知道什么让他不舒服,但她一定会查出来的。
曾逸煌移动了一下,右腹部的疼痛却让他皱紧眉头,他把手伸向身后的树干,借此撑起自己。可这样的拉扯仍让他疼得再次冒出了汗。
他想站稳自己,却突然摇晃地倒向她,她毫不考虑地伸出双臂扶住他,手上的便当袋掉到地上,人也让他撞退了一步。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传来,他炽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间,她的心跳突然以一百秒三百下的速度冲刺着。
她红了双颊,想推开他,却没办法狠下心,他是受了伤才这样的,并不是故意要要这么做。
“对不起。”曾逸煌气息粗重,人显得有些摇晃,他想撑起自己,却是心余力绌,她身上甜甜的气息、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恍惚,心脏急速地跃动着,他从来不知道女生的身体这么软。
“你没事吧?”她的脸儿红透,却立持镇静。
“没事。”他的额头兀自冒着冷汗。
“你都站不住了。”她的双手轻移至他的腹侧,想将他稍微推开,他这样贴着她让她好紧张。
她的手一碰上他的右腹,他马上瑟缩一下,整个背拱起,额头落至她的肩上,呼吸沉重而急促。
他的汗浸湿了她的颈项,她感觉得出来他非常不对劲。
“阿煌,你肚子不舒服吗?”她慌张地忘了要喊他的全名。
这时,蔡永健与高祝宏领着杨汉强出现在公园一侧,边走边道:“阿煌好像受伤挺严重的,我要带他去看医生他不肯,所以只好找老大出马”他的话又然而止,曾逸煌与佩嘉相依相偎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杨汉强瞄了一眼,瞧见佩嘉摇摇晃晃地想撑住曾逸煌,他马上跑上前。
“你闭嘴。”杨汉强回头瞪了蔡永健一眼。
佩嘉听见声音而转头,在瞧见他们时,马上松了口气。“阿煌他受伤了”她摇晃着快倒下,阿煌比她重好几公斤,她撑不住他。
“我来。”杨汉强抓住曾逸煌的手臂,将它拉过自己的肩耪。
“你们在干嘛?”文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蔡永健与高祝宏吓了一大跳,回头就见文雁双手叉腰,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似乎认定他们就是在做坏事。
“咦?佩嘉?”文雁唤了声,随即将视线移向杨汉强与曾逸煌。“怎么回事?”
“你来这儿干嘛?”杨汉强撑着曾逸煌往前走。“阿健,拿阿煌的东西。”
“哦!”蔡永健马上将地上的书包背起。
“我看蔡永健苞高祝宏来找你,以为你要出来打架,所以我就跟来了。”两人的家就在对面,她在楼上就能看到他家的一举一动。
杨汉强翻翻白眼。“如果我真出来打架,你要干嘛?劝架吗?”
“我会带警察一起来劝架。”文雁一本正经的回答,以前杨汉强为她受过伤,她是不可能再让他乱来的。
“不行啦!万一被带进警察局,我们都会被记大过。”蔡永健苞着她一起抬杠。
“你们别再说了,快点送阿煌去医院。”佩嘉皱眉说。
“我没关系。”曾逸煌勉强挤出一句话。
杨汉强将曾逸煌背起,缓步走出公园。
“曾逸煌怎么了?”文雁望向高祝宏问。
“嗯”高祝宏为难地搔搔头,这能讲吗?
文雁见他支吾其词,马上道:“我知道了,打架对不对?”
斑祝宏一阵傻笑,没接话。
佩嘉拿着手帕替曾逸煌拭汗,他睁眼看着她,随即又闭上眼,不想见到她忧心的眼神,他一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受伤落魄的模样,可他却每次都让她目睹自己的狼狈。
有时,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