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一个大男人呕什么气,就不能哄哄她

玲珑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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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俏手一顿,笑道,“我不大会做这些,也是亏得他帮忙。”

    刘友兰故作惊讶,“怎么,弟妹以前在娘家没学过家里头的活儿?”

    “做得少。”楚俏见她一副深挖的架势,低头望着孙虎,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问,“好吃么?”

    孙虎郑重地点头,“可香了,婶子,往后还有么?”

    楚俏一笑,“往后可没法有。这是特地为成婚做的,婶子只成这一次婚。”

    油果很吸油,寻常人家做一次,只怕半年的油没了,就是逢年过节,也是不多见。

    刘友兰听她这一说,心里老大不高兴,因为她结婚时就没有做油果,全当楚俏炫耀,不过嘴上还道,“弟妹真是对不住,你瞧我这一来,别说照应,还净给你添麻烦了。”

    楚俏抬头,放下碗筷,道,“嫂子见外了。您先坐着,我去洗个碗。”

    “要不是我抱着孩子、嗨,你忙,我不打紧。”刘友兰脸上极为抱歉。

    楚俏没说什么,端着碗进了厨房,没过多久,却听客厅传来刘友兰的声音,“弟妹,燕子闹着坐不住,我这就回了,你继续洗碗,不用出来了。”

    不是来找她唠嗑么的?说好的照应呢?楚俏摇头失笑,却是不想失了礼数,不过才到客厅,人已经不见了。

    大门敞开,却也不见她关上,楚俏摇头,收拾好碗筷,想趁着空闲,把豆角仔仔细细摘成一小节,顺便把丝剔出来。

    摘了一半,想着也够两瓮了,全腌了酸菜也不好,于是她又把剩下的晾在阳台,晒成豆干。

    干豆角吃着没有新鲜的味道正宗,不过好赖也是个菜,到菜荒时哪还会嫌弃。

    笃定了心思,楚俏特别有干劲,晒好了,她又把摘好的放进盆里,撒上盐巴用力地搓,这样豆角也入味。

    弄好这些,已是中午了。

    楚俏想着还得囤点干货,于是回西屋拿钱,这才发现她放在柜面的纸糖全不见了,还少了一块钱。

    早上买了盐回来,她就顺手把兜里的碎票和纸糖全掏出来放在柜面,男人没进过西屋,而今天来过的也只有刘友兰娘儿仨。

    不用猜,刘友兰还没那个脸盘进去,那偷走纸糖和钱的就是孙虎了。

    楚俏心里头郁闷,难怪刘友兰急匆匆走掉,一个楼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就不嫌臊得慌吗?

    西屋里头可是她私人的空间,她这分明是在纵容孙虎!

    没抓个正行,要是她匆匆去质问,以刘友兰的性格,怕是不会认。况且,像男人说的,她初来乍到,不宜与邻里处得太僵。

    纸糖本就是送的,她倒不甚在意,那一块钱,就当是丢了吧,横竖以后孙虎再来,她把主卧和西屋一并锁上就是了。

    想通了,楚俏也不纠结了,于是下楼准备买一斤大头菜和两斤干海带。才到一楼,就见孙攀家锁死了,孩子的啼哭和刘友兰的叫骂声却是不绝于耳。

    楚俏勾了勾嘴角,到底不好说什么,抬脚往小卖部走去。

    屋里的刘友兰望着她敦实的背影,心里头不由一松,转身见儿子吃得正欢,咧开嘴角道,“虎子快点吃,吃完赶在你爸回来前,赶紧把糖纸烧了,不然等着吃肉板子!”

    这事儿也是楚俏没把钱锁好,她本来打算不深究,却没想到到了晚上,麻烦自动找上门来了。

    梁羽下班回到家,发现屋里空落落的,看来杨宗庆打算和她冷战了。她不由一气,心道,就算冤枉了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谁叫楚俏投怀送抱的意图那么明显!

    他一个大男人呕什么气,就不能哄哄她?好吧,既然冷战,那就看谁杠得过谁!梁羽饿得慌,却又不想去食堂,不过幸好她从家里带来了两根香肠和一束青菜,煮个面,再敲个鸡蛋,放在这干部楼里,伙食也不

    算差。

    敲鸡蛋时,梁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两个。

    但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杨宗庆回来,梁羽越等越气,干脆不等了,端起个锅就吃。

    这才吃了两口,门就响了。

    她连忙把锅放回去,挑了一碗摆在客厅的饭桌上,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鸡蛋,这才理了理衣服去开门。

    一见来人的刘友兰,梁羽不由翻白眼,继续吃她的面。

    刘友兰不受待见,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毕竟有求于人,只好堆满笑脸,道,“弟妹吃面呢?”

    梁羽心里难受,正愁没处撒,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问,“你要是成心来看我笑话的,就哪儿来的哪儿回去吧!”

    以往一回到家,都是男人煮好了饭等着她,这会儿只她一人吃干面,那滋味儿,真是凉丝丝。

    刘友兰哪儿好笑话她,于是把楚俏出手阔绰地买了一筐豆角和算数的事儿全盘托出。

    梁羽默默听完,嚼着面条冷笑,“我就说,她一看就是不知操持家事的,怎么配得上他?”

    刘友兰一听,颇有些吃惊,她虽也笑话楚俏,不过也顶多想着他们夫妻日子过得不好罢了,可从没想过般配的事儿,“弟妹你的意思是?”

    梁羽回神,一时心惊她竟流露的心事,连忙收回心神,只道,“没什么,她顶多也就懂一些加加减减的算数罢了,小儿科,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弟妹可是拿了高中文凭的文化人!”刘友兰附和道。

    哪知没拍对马屁,梁羽脸色不悦,怒瞪着她,喝道,“嫂子说话可得三思,以后别拿那些阿猫阿狗来跟我比。”

    刘友兰连忙打自己的嘴,笑得谄媚,道,“瞧我这嘴笨的,该打。不过弟妹,嫂子这会来,可不是为了这个,您千万给我支支招呀。”

    梁羽一听,瞥了她一眼,顿时明白了,“我说嘛,嫂子怎么赶在吃饭这个点儿来窜门呢,说吧。”刘友兰面上讪讪,却也不得不如实道来,“虎子贪嘴,吃完了纸糖还不够,陈营长家不是也拿了一抓吗?我本想着虎子吃了两个油果和那一抓纸糖总会知足,哪想到他还顺手拿了楚俏手里的一块钱。这事儿我压根不知情,还是楼下朱丽嫂子找上门来,说虎子赊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