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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研发内容究竟是什么？”大概上已经了解来龙去脉的罗金打断了倪寐的叙述，同时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韩汝忠还没有来电话，看起来那些忍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容易解决。
“一个能减缓时间流逝的单独空间，不稳定，但是已经勉强可以投入使用。”倪寐平静的告诉罗金，可是她平静的表现并不能掩盖这句话的内容带给罗金的震惊。
“我今年十九岁，十五岁的时候我就经历了第一次暗杀，这大概你也已经知道了，就是那个日本首相。而在我六岁到十五岁这九年当中，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那个单独的空间里渡过的。在那个空间里，时间的流速大概是正常世界的十七分之一，除掉一些必须要在正常世界里生活的时间，那九年，我至少相当于其他忍者修炼一百年的时间。”
罗金恍然大悟，难怪，从倪寐的表现来看，她其实并不多天才——这指的是她在忍术的修炼上。尤其是她懒散却又好奇心太强的性格，完全不是忍术修炼者的应有模式。可是倪寐却分明达到了忍术的准奥义级别，却原来，并不是因为她有修炼天分，而是因为她拥有比别人长得多的时间。一百年，任何一个修炼忍术的人，都绝不可能拥有如此之长的修炼时间，更遑论保持最佳的修炼年龄和身体状况了。
虽然倪寐的故事远远还未讲完，比如已经失去资金资助的那个男人，如何维持研究的继续。如何维持打开那个空间所需的费用（显然，这样的空间，仅仅打开都会耗费大量的财力），罗金却已经大致的知道了答案。
倪寐需要将大量的时间耗费在那个空间当中。她的养父就绝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恐怕倪寐的师父在将倪寐放回来之后，就跟倪寐的养父取得了联系，并且双方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个一致的意见，当然不会是两个大男人打算将倪寐培养成职业杀手，恐怕多半是因为倪寐的师父告诉她养父。倪寐需要自保能力。否则她迟早还会遭遇相同的命运。
这些细节罗金已经不想知道了，大概的方向知道就足够了，而且罗金关心的本来就不是这些，他之所以要向倪寐追问那十天发生的事情。也就是怀疑倪寐的经历会在某种程度上跟他那二十年的经历类同。现在，罗金已经找到了答案，显然倪寐经历的那个空间，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这一点。倪寐身处那个空间的时候，她的生理生长却依旧同步于正常的世界，甚至比正常世界的生长要慢一些，所以倪寐在经历了其实长达一百年的时间之后，依旧保持着正常的容貌和生理机能，这就和罗金所经历的很相似了。
实际上，罗金那二十年所处的时间和空间，更像是倪寐经历过的升级版。在罗金那二十年里，时间应该是完全静止的，和正常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回归正常世界的时候，却会被发配到了二十年后。看起来，那些缩头乌龟捣鼓出来的这套技术，也没有完善到尽善尽美的地步，从回归时间和空间选择上，甚至还不如倪寐的师父做的完美。
“你师父现在？”罗金试探着问道。
倪寐摇了摇头，神色突然变得黯然：“他已经去世了，如果不是师父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撑下去，他也不会允许我在十五岁就出山。按照师父的规划，我应该在彻底站稳了奥义级之后再去报仇的。”
“怎么会去做职业杀手的？”这已经有闲聊的意味了，罗金也就是随口一问，他需要将倪寐所说的那些线索规整起来。
“师父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的身体已经败坏到无法支撑的更久的地步了。可是他很不放心让我去找杀害我父母的主谋报仇，哪怕那些人已经是落翅的凤凰，可是也不是我轻易就能对付的。然后就做了杀手，报仇也需要很多钱，爸爸为了给我足够的修炼时间已经将生意上绝大部分的资金都投入到了师父的研究所里，我也该想办法给爸爸一些回报了。于是，挑战了一个当时的地下世界没有人愿意接的任务，日本首相，报酬低，难度高，嗬，你相信么？一个日本首相竟然只值十万美金。后来我查了一下，那个任务是一个当年只有十三岁的孩子发布的，一个国内的小富二代，他拿出他过年所有的压岁钱以及之前的积蓄，发布了这个任务，结果，还真有个傻瓜接了。”
罗金点了点头：“恐怕价格再低一些你也会接吧，这个任务可以让你迅速在杀手界奠定一个相当高的基础，对你之后的任务要价会非常有好处。”
“更主要是能让我轻易入行吧。”倪寐苦笑着摇头。
“然后你师父确认了你的能力，就让你去报仇了？”
“差不多吧，虽然中间还有很多曲折，大致也就这样了。报了仇，我发现自己爱上职业杀手这个身份了，可是师父已经去世了，我也只能让姐姐给我做经纪人。至少，姐夫的身份可以给姐姐最大的帮助，即便有一天出了事，姐夫应该也可以保住姐姐吧。”
“你师父去世之后，那个研究所如何了？”其实，罗金已经估计到了那个研究所的下场，只是，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可能，罗金都要追问下去。
倪寐摇了摇头：“研究所被师父毁掉了，他说这项研究的成果足以改变整个世界，不能保留下去，除非技术达到完美的境地。”
“能简单介绍一下你说的那个空间？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比如空间有多大，里边有什么之类的。”罗金想要知道，倪寐经历的那个空间，是否和他们经历的一样，如果是，那么罗金就算是彻底确定了那二十年究竟身处何处了。
“和正常世界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用一台机器ji化出一个特殊的空间而已。在我看来，那个空间至少有几个城市那么大，或许更大也说不定，我的时间主要都用来修炼，没有时间跑地图。”倪寐有些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歪着脑袋，像个小女孩子一样“师父告诉我，我看到那广袤的世界，其实在现实世界里，所占据的空间只有不到一个立方毫米的大小，唯有如此，才能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极为缓慢，就是根据相对论发展出来的一套理论，压缩空间则带来时间的快速流逝，而让较小的空间膨胀为较大的空间，则可以带来时间的减速流逝，不过这并不是按照倍数的比例来增加或减少的，并不是空间扩大多少倍时间就会减缓多少倍。”
“在那个世界里，也有高楼大厦，也有各式各样的树木花草，可是除了我之外却没有任何生命体，所有的生命体必须是从外界进入的”
听到这儿罗金打断了倪寐的话：“花草树木不是生命体么？”
“师父对此也很奇怪，他也一直将植物当成生命体，可是至少从那个空间的表现来看，植物大概真的并不属于生命体的范畴，而唯有动物才能称得上生命体。哦，我想起来了，师父说从前研究所还在的时候，曾经做过勘测，那个空间里，是有微生物的，于是得出结论，微生物和植物一样，属于非生命体。”
这方面罗金了解的不多，但是至少他知道进化论。达尔文的进化论主张所有生物都是进化的产物，其最初都是单细胞生物，然后是微生物，然后才慢慢发展为如今的生物体。可是如果按照那个空间对于生命体的划分来看，似乎植物和微生物，是永远都不可能进化为动物的。
不过进化论并非科学依据，这仅仅只是一种学术猜想理论而已，至今都没有依据可以证实整个进化论的理论，其中也存在大量的矛盾和反科学之处。
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罗金已经可以确定，过去的二十年，他和韩汝忠等人所处的地方，正和倪寐所处的空间一样，是相同的产物。
“你在那个空间里的进出是自由的么？”
倪寐摇了摇头：“不是必须由师父预先设定好那个空间关闭的时间，而当空间被关闭，我也就自然回到现实世界中，在预设的时间到来之前，无论谁也无法让我离开那个空间”
听到这个，罗金又一次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倪寐的师父比那些缩头乌龟的研究更先进，而是那些缩头乌龟为了保证那个空间的存在，他们没有设定空间关闭的时间，于是，进入那个空间的人，包括罗金，就只有攻破空间和现实世界的壁垒，才能离开。可是，攻破空间壁垒所造成的后果，按照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时间和空间的乱序，这才导致他们回归的时间不同，地点也不同，罗金也就知道了，可能有些伙伴，他永远也再看不见了，那些人真的可能被时间的乱流投到了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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