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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这位年纪是小,人也随和,却是个君子性子,在他眼里除了好,就是坏,没有缓冲的,这要不解释清楚了,十五天的禁闭一定是不够的。
“虎将军,我冤枉,那天其实”秦名不敢隐瞒,把那天的事无有遗漏的理了一遍,却没注意到身边的年轻人越听面色越凝重。“你是说你摸了那个女子的身子?”“是,她都同意了么,我哪知道她是逗我的。”
“她男人看见了?”“看,看见了。”这憨货居然脸红。“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是,我也纳闷呢,他好像还笑话那姑娘来着。”“就是说他完全不在意。”“应该是吧。”“他是怎么撞飞你的?”
“我没看清,一下子就飞起来了。王启年那小子就在旁边看着,都没看清。”“有这么快?”虎将军身子一闪,就往前掠出一丈。“比这还要快,完全看不到那种。”“那男子年岁多大?”
“比将军你还要大着几岁的样子。”秦名看着面前转圈的将军有点眼晕,这是啥情况?不长眼的家伙果然是最能坏气氛的,一句话就让自己眼前清净了“而且,那是俩苗人。”
“苗?你是说苗人?不是汉人?”衣领被抓住,秦名从将军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失望当夜,小叶城大营全军戒备,理由只有几个高级将领知道,将军走失,不是,是跑路了,最近是不会有战事,最远的探子早就派到了几百里开外,吐蕃去年损耗颇大,也不敢轻启战端。
只是将军这理由么,几个老伙计看着将军的留书哭笑不得“我走后全军戒备,我去找人,十五天为限,我回来了就是没找到,我没回来,就是找到了。
你们跟上面报就说我卸甲归田。”亲娘哎,还卸甲归田?大好的前程呀,这么年轻,朝里明显还有人保他,就为找个人?
这人生观,价值观,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都是跟哪个王八蛋学的呦!王八蛋很得意,银子呀,好多银子呀,虽然失忆,不过本性也慢慢的回到了身上,比如财迷。
“以后我就吃吕家的,花吕家的,你俩都别给我省钱,想买什么就说,都不用人找钱的。”现在姓吕的和姓东方的在他眼里划等号,这几句说的格外霸气,就是不知道以后肉疼不。
婉儿笑而不语,沙丘满眼的小星星,这十天的路居然走了个把月,什么都买,什么都吃,什么都玩,江州还没走到,几个人还没弄清到底在挥霍谁的银子时,一骑轻骑星夜赶到了武陵县城。
“虎,虎,虎”这一刻王启年确定舌头那个玩意一定不是自己的。“王老哥别这样,我也是溜出来的,你怎么吓成这样?”“什么?你说吕家药铺被飞贼抢了?我不是让你”王启年一句也不辩解,一副低头认罚的怂样“那个飞贼是?”“据说是个女的,具体的只有吕家的一个姓面的看见了,我不敢明着去查,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吕家有姓面的?”然后不知想起了什么,面庞一阵扭曲,那伤疤也跟着活了起来,不知虎将军是什么意思,王启年低头不敢看。
“不说那些了,反正只是少了钱财,那都是小事,我这次来是找个人,前两天,你和秦名在街上调戏的那个苗家女子,你又见过没?”“不是我,是秦名那小子干的!”王启年以为是来算帐的,连忙出卖同伙。
“我只问你见过没?”“没有,城里有对苗人的年轻男女是很好找的,我这几日在搜查全城,确是没有再见过了。”
“真的不是你么,姐夫”五日后,虎将返营,戒消,同日,庞大的西南路密探网络发动起来当所有的苗人年轻男女都受到暗中跟踪观察的时候,傻子一行三人入了江州,三个人都是汉装,没错,自从穿着短裙的沙丘受人接二连三的调戏后,傻子怒了。
有色心没色胆的玩意,要不你就大胆点,拉到路边的树林你就ooxx了她,稍一吓唬就跑了,傻子烦了。
都遮上,我还不给看了,江州是大城,离成都也不算远,按照一路打探的消息,东方家的根基就在成都旁边的牧戎堡里。
牧戎堡么?傻子总觉着在哪听过这词,却总是想不清楚,不管他,杀完人就跑路。购物三人组的人傻钱多行为,很快就吸引到了很多人的注意,面生的有钱人,没有护卫,最后大家一至的定义是肥羊!肥羊的小车上快装不下了。
“我说沙丘,这刀刀剑剑的你拣过来干吗?多占地。”“可你不是说能卖钱的”这是大财迷和小财迷的故事。“妹妹,听姐姐的,这些东西都扔了,再有来送钱的,咱们只抢了银子就好,这些东西不要。”婉儿在打圆场。
你还好意思说她,傻子看了一眼那个买来后就没用过的木盆,切!“从江州出来都好几波了,这劫匪出来抢劫怎么都不带钱呀,哎!”沙丘一声叹息。
打劫的营生没有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车队,莺莺燕燕,居然是女子居主,还和傻子同路,同路没关系,你能不能走快点呀,挡人路了“婉儿,你去打听打听,这什么人呀,这也忒慢了。”不会的功夫,婉儿一脸兴奋的回来了。
能让这小妮子动容的事情可不多“相公,相公,是云竹大家的车队呢!”“是什?云竹大家呀!”傻子一脸的兴奋“云竹大家是谁?”你?知道受了戏弄,婉儿一掘嘴,不理他。
傻子也不知声,然后婉儿就主动凑了过来,当然没忘了补一句“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问清楚了,她们也是去东方家的,贺东方老爷子寿,东方大家要去献上歌舞,诗词,相公好机会呀,那牧戎堡未必好进。
而且咱们还带着妹妹,正好可以跟着她们的车队,看看能不能”“你是说混进去?”婉儿点点头。于是花车的车队后面跟了辆外表不起眼,内里极度奢华的马车。
“姑娘,后面跟了辆陌生的马车。”车队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包厢里,老嫫嫫对着一个面遮轻纱的女子轻声禀报着。
“咱们这次回来,知道人多,有人来打探什么也不奇怪,这些日子那两位闹的又凶,能查出我的身份也不奇怪,不用管他,家里的意思我又不能做主,随他们跟去。”
有了这个前面的车队拉仇恨,傻子改变了计划,连成都都不进了,要是能直接混进去,东方行的性命,还是早点攥到手里的好。
一望无际的平原,沃土千里,天府天府,名不虚传。路边的一个小茶嗣,车队停了下来,他们人多,坐满了位置,傻子没有过去,见面太多,徒增疑惑。
“风哥哥,我也渴了。”沙丘看着喝茶的人们舔嘴唇。“死丫头,让你贪嘴,吃那么多干的,走,带你们买罗卜去。”
茶嗣旁边,一个带着斗笠的老翁身前,摆着一堆水罗卜,老人一不吆喝,二不招揽,正拿着自己的货物在大啃。“你这吃法,卖不了多少,就都吃光了。”婉儿确定傻子是来吵架的,刚一蹲下,先来这么一句。
“要你管,我乐意。”老人鬓角已经花白,年纪显然不小,看了几人一眼后,然后就紧盯着傻子,居然毫不示弱。
“嘿,你这老头,这么横,罗卜怎么卖?”“嘿,你这兔崽子,这么没规矩,十两纹银一个,还不二价。”这边二人都快打起来了。
那边茶嗣的几个伙计动作也停了下来,像是在看热闹。小车厢里“小姐,咱们还是上路的好,这个茶嗣有古怪。”
“都到这里了哪有人敢放肆,外面怎么这吵的?”“一直架车跟着咱们的那个年轻人和个卖罗卜的老头吵起来了,我也才能看出来,那个茶嗣的伙计,都不简单。”
面纱被掀开了一角,姑娘露出了侧脸,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式,风情万种的一双凤眼只是向外一瞥,便轻笑出声“那就走吧,慢点,没危险的,真是的,为老不尊”
车队启行,傻子的买罗卜大业也不得不终止了“快点的,老头,给个实价,八两,不能再多了。”“就十两,爱要不要。”“你找我抢你的吧?”傻子都撸袖子了。
“你抢一个看看?”老人也摘掉了斗笠。沙丘在望天,婉儿在看地,意思太简单了,这个年轻人我们不认识。傻子怂了,脸皮不够厚呀,抢个老人真下不了手,又答应沙丘要买罗卜吃,最后极不情愿的掏出了三十两买了三个“老头,我记住你了。”
“欢迎再来卖呀。”三个罗卜交到了傻子手上,过手的时候,老人的手无意的搭了一下傻子的手腕,稍触即分。
老头手还挺热,傻子没多想,有点丢脸,拉着两个女人,上了马车追前面的车队去了,傻子是不懂,老人却明白,这种感觉,叫做同源。胸大的那个应该是小左的闺女,没想到长这么大了。
这丫头从小就害羞,没想到再见居然已经不是姑娘了,小左说他闺女去找他了,该,赔上了吧,让你当便宜老丈人那不就是说,真的没死?呵呵,嘿嘿,哈哈哈,居然让我碰到了,天意呀这哪还有乡下老农的样子,分明是偷了鸡的老狐狸,而且是打算自己藏起来谁也不告诉那种。
老人坐到茶嗣,马上就有人端茶倒水“去把江南的小三叫回来,人只有他见过,让他有多快滚多快,天大事先给我扔一边。”说完老人顺着傻子的来路跟了下去。牧戎堡外,傻子火大了,前面的车队进去后,居然把他给拦下了。
“我们一起的,一起的。”“我们不认识他。”正在想胡搅蛮缠的时候,身边又一个人从关卡走进去了,居然是那个卖罗卜的。
“他,他为什么能进?”职守的头头看了一眼老人,没多说话“这你不用管,反正你没有请贴,又不是我们堡里的人,就是不能进。”
老人这时转了身,转过来的时候脸上的坏笑已经隐没“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么,其实你也能进拉,买贴子不就好了,我们这儿的规矩女子随便进,男子么,买张入门贴就好,不多三百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