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众人推墙(4)

苏染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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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受惊,吓得猛地跪下,战战兢兢地开口,“之前春闱时我家夫人无意掉了支金簪,结果不知怎的出现在死人旁边,有过前车之鉴,奴婢担心被人捡到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给夫人惹来麻烦,只好赶紧回头寻。”

    春闱的发生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云浅凉金簪丢失出现在死者身边,当初还被怀疑过,奴婢们多个心眼确实正常。

    云浅凉说辞完美,先前引瑾王离开的话听起来反而站不住脚了,毕竟瑾王没那么傻。

    “公主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云浅凉主动发问。

    祁云情一口银牙咬碎,思及宋疏瑾在桥上捡起了云浅凉带着的绢帕,眼里冒出希望,“绢帕!你掉落的绢帕此刻就在瑾王身上,虽然看不清绣花,但我清楚看到是粉色的。”

    “那更不可能。”否定了祁云情的话,云浅凉拿出一块粉色的绢帕,“我的手帕好好的在身上呢。”

    “这就是你和瑾王两度见面的证据,我和侍卫亲眼看见绢帕在瑾王手里。”祁云情据理力争,而她的侍卫闻言站出来作证,确实看到了那一幕,祁云情几乎是以为胜券在握了,

    “这下顾夫人还有什么好否定的?”刘翀同样露出个高兴的笑容,看云浅凉被逼到尽头,未在顾亦丞那处寻到的快意,这会有了。

    “我到达翡翠宫的时候佳和公主不在,所以没有看到,但在座的各位不妨好好回忆回忆,我踏进翡翠宫时手里可有拿着绢帕?”说这话时云浅凉看向在场的人,似乎帮忙回想当时的情景,从到宫门口开始,到落座她做过什么事,以及坐下后第一件事,她用了个巧妙的方法,未提及绢帕二字,却让人回忆细节。

    伴随着云浅凉轻轻的话音,男宾席间响起了一道声音。

    “顾夫人把披风交给宮婢后,手里似乎沾了兔毛,她摘下兔毛时用绢帕将其包住了。”

    出声的是督查院御史吴宣阁的儿子吴惊风,吴惊风记忆力是出了名的好,御史院里言官的那些记载往前十载他都能背得出来,与原话有七分接近。

    紧接着其他人亦是纷纷出言,证明云浅凉的绢帕确实是带在身上。

    云浅凉朝那些出言的人微微颔首,先前她是墙,有些人见不得她的好,纷纷想推倒,而今祁云情是墙,在证据面前,一推一歪。

    祁云情意识到自己被算计后,心里飞快的转动,找出疑点和证据证明自己的话是真,这会她明白了,云浅凉漏出来的破绽是她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她往里去,一旦钻了等着她的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再无法推翻。

    “姐姐,你宴席离开只是巧合对吗?”云青烟故意吐出巧合二字,只见她入睡的双眸忧心忡忡,隐隐怀着期待。

    “没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佳和公主与三皇子出事的时候,顾夫人恰好不再席间,回来后马上提议让大家移步御花园,而我们前脚刚到御花园不久,那边正好出事,我们正好听见了奴婢的喊叫,这一系列的巧合顾夫人如何解释?”刘翀心里刚起的快感就被打的粉碎,语气越发的咄咄逼人。

    “巧合就是巧合。”分明解释清楚私情一事,但云浅凉话锋一转承认有过私下见面,“因为席间离开那次,我确实与瑾王见面了。”

    这对之前比较在意私情的人而言,简直是峰回路转。

    “姐姐你为何……”云青烟话还未说完,已梨花带雨的泣不成声。

    倒是宋玉凛叫嚣起来,“顾夫人你乃有夫之妇,却趁夜与未来妹夫私会,不知廉耻。”

    云浅凉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意外撞见,吵了一架,与未婚苟合,哪个才是不知廉耻?”

    此言一出,把祁云情气得不轻,知晓再无翻盘的机会,怒从心来,猛地扑向云浅凉,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你害我,我要杀了你。”

    云浅凉眉梢侵染出冷色,眼中冷芒让人畏惧,她轻巧地避开袭击,同时出声,“御医说过了,殿内与你二人身上均无药物,我有何法子让人做出那等羞耻行径?”

    逍遥丸是随着汗水蒸发出来,在体内不留下痕迹,两个欲火焚身,激情缠绵的人,浑身是汗,那一枚小小的药丸,压根留不下痕迹。

    这是最好辩解,没有药物谁都无法让两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做出那种事情了。

    侍卫赶紧上前来阻止祁云情,这时候已经处于下风了,再中计的话只会更糟糕。

    “公主,这是激将法,您一旦上当恐怕更难脱身。”

    天徽帝看着一场闹剧,面孔隐隐浮现出阴鸷,半眯的眸子中有着厌烦,“瑾王,顾夫人所说可是事实?”

    “是。”宋疏瑾起身回答,“臣去御花园凉亭醒酒,恰好遇到顾夫人坐在石栏上观星,问了几句与天象有关的话,牵扯到旧事起了争执。”

    “任谁听到一辈子是个废物这种话,都会生气,瑾王说话一针见血,伤人得紧,我对昔日仇人耐心比较少,免不了反唇相讥,惹恼瑾王。”云浅凉嘴边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看清了像讽刺,看轻了像自嘲,全看别人怀着何种心情来看。

    最不可能的人给云浅凉做了证,即便有人怀疑宋疏瑾有私心,但他是当朝王爷,别人岂敢质疑他的意思。

    反正是坐实了在凉亭吵架,并未到过那间闲置的殿宇,祁云情是丑事被揭穿,把脏水往云浅凉身上泼。

    得到这样的结果,又找不出被人陷害的证据,饶是天徽帝是帝王也不能空口白话的把这事揭过去。

    “逆子!”天徽帝骂了声,“你既然夺了人的清白,便定个日子迎娶佳和公主。”

    宋玉凛这亏吃得不委屈,得了美人,而美人还有死士在旁保护。

    “儿臣遵旨。”

    祁云情这个哑巴亏吃得亏了老本,但天徽帝金口已开,而她清白已毁,除了嫁别无选择,“云情多谢皇上恩典。”

    “那名宮婢如何处置?”苏肃引悄声问徐慕,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天徽帝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那位被你污了清白的婢女,收了做通房吧。”

    通到最后死了,那就不是他这个父亲该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