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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子,在众人心头扬起一阵清水流波的漾动,又如那天边的白月光,圣洁而又高贵。人们的目光只停留在那眼前的美好之上,却忽视了她背后那深沉的黑暗之色,就如那清凉的月光后面也总是那一望无际浩海苍穹!
楚君莫看着她,紧握的拳头轻轻颤抖着,努力压下她的出现带给他内心的震撼和悸动,看着她的目光阴沉幽深,未施粉黛,却胜过世间一切女子,芳华绝代。这样的女子如那天上的云,清凉的月,他抓不着摸不透更无法靠近!也许曾经她在他身边停留过,但是回望过去,他竟觉得他对她,所有的回忆全是空白的,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恐慌过去的那五年也只是逝水流烟,梦幻一场。而且最让他痛苦的是,那梦里,他连陌路人还不如,梦醒后,留下的却是时光无法倒流的痛。
云知看着她,眼里闪过惊讶、赞叹、最后便是完全的臣服,那样的光华让他不敢直视,心里暗叹,更多的还有骄傲,也只有这么绝世无双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家那淡然如仙的主子,而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够格做他们落云山庄的当家主母,只用站在那里,高贵风姿和不容人侵犯的威仪凛然。
流星看着她,心里忽地明白主子为什么会对她不同,这样的女子,只要是男人,无法不爱!她和主子是同类人,同样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也许这世间风尘,能入她眼的并不多,而且在她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和主子一样的冷冽无情的黑暗之气,有些人天生就是俯视人间的!
林水儿震惊了,她一直知道白墨衣很美,却没想到她美的这么憾动人心,美的这么超尘脱俗,清冷风华,站在她身边,她觉得自己渺小的如一粒尘埃,不用去挣,不用去比,她便输了。尽管她再心不甘情不愿,暗恨绕心,却还是不得不认清,她的美,是她一生也无法超越的,那种由内而外倾泻的清凉如水的气质,自已连她的十分之一都可望而不可及!
她的出现,带走了全场所有的目光,不管男女,他们看她的目光只有惊艳,却又在匆匆看了一眼后,又不约而同地低下头,仿佛觉得再多看一眼,便会亵渎了这份高贵如清月的美。
清波流转的眸光在扫视了一遍全场后,在流雨和云知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在楚君莫身上,道:“莫王爷,你休妻弃子,你我早已恩断情绝!剌客袭击之时,你枉顾白墨衣性命,将我推往断魂剑下,是你冷漠无情,欠我一条命!但是自古民不与官斗,你身为楚国最尊贵的王爷,高高在上,我白墨衣一价平民,只求一份安逸,所以此事,白墨衣只叹一句命苦!在杀手劫持无伤之时,你无情无义下令放箭,射杀一个四岁孩子,这是你三王爷为国尽忠,可以无视亲儿性命,虎毒尚不食子,你三王爷何止比老虎高出几个层次!”
白墨衣冷冷看着楚君莫,句句带剌,眼含讽刺,貌似高高抬起,实在狠狠打击,用她清伶平淡的嗓音缓缓说出,声音里带一股沧桑认命,却引来了众人立刻的改观,人心都是肉长的,老百姓心里更看重的就是骨肉亲情,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王爷,就算他再尊贵,但是如果他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那谈何保护国家,更如何会“爱民如子”地保护他们?那些为楚君莫抱不平的人开始深思起来!
白墨衣的夜还没说完,众人又屏气凝神地听了起来,心里只有对这个女子的同情,这样美的一个女人,如果换做是他们任何一个男人,哪个不是捧在手心里用心呵护,那三王爷真不是个人!
“三王爷,白墨衣对你之心,想必人人皆知,而你却以一个不忠不贞不洁的罪名休弃出府,试问,白墨衣在您心里是否真是如些不堪之人?”
对哦,当初白墨衣爱三王爷,那痴迷的举动可是闹出不少笑话,这事人人皆知,人们当时是以看笑话的态度一笑了之,事后想想,如果一个女子不是深爱着一个男人,怎么会天天追着他跑?又怎么会一听三王爷的行踪,不管多远,不管刮风下雨都要追去?尽管三王爷从来对她一副冷冰厌恶的样子,更是从不让她近身,但她却永远一副痴心不改,跟在后面嘘寒问暖!这样一个百折不挠的女子,连他们这些旁观的看了心里都不忍嘘唏。这样一个女子在深爱一个男人之时怎么会红杏了墙,做出那等下流之事?
而且今天他们所见的白墨衣虽然和以前截然不同,但是那气质如霜,淡雅如水,风姿如烟的女子怎么可能和那些肮脏的事沾边?有句话不是说事实不是用眼睛看的,而且用心看的,连他们这些局外人都能明白,那三王爷果真是铁石心肠之人!
楚君莫听着她一句一字,心也随着她的心收缩着,慢慢绻缩成团,华锦玉缎的紫衣如今黯淡无光,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沉,透着暮霭沉沉之气。
“三王爷,因为您无情的休弃,所以白墨衣受尽欺凌,被家人赶出门外,只好另立门户来此栖身。今天贵府两位夫人的事根本与我无关,两位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我下毒,那么请问,两位夫人所在何处,白墨衣又所在何处?别人不知,难道您三王爷还不知吗?两位夫人在大殿礼佛上香,是由三王爷以及王府家丁一路陪同,可曾见过白墨衣出现?”
“对啊,今天在法罗寺,是两位夫人毒发后,我们才看到王……呃,白姑娘的。”王府里有人说道,他们是同情弱者的,说的也是公道话。
“等等,那毒是你儿子下的!”车内的秦梦瑶忽地撩开车帘,瞪着白墨衣恨恨道。
“各位可会相信一个四岁的孩子下毒?”白墨衣的眼光淡淡转向围观的群众,眼神里有着委曲、受伤、难过和期待,那清明如水的眼眸立刻引来了一大片正义之声。
“怎么可能?一个四岁的孩子只怕连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怎么会用那么厉害的毒?”
“是啊是啊,听说这毒连有名的王大夫都解不了,你看,那宫里的太医不是也没办法吗?怎么可能是一个四岁小儿下的手?”
“我听说白姑娘和那白少爷没少受人欺负,指不定这又是谁出的么蛾子,往他们头上波脏水,嫁祸于人呢!”
“依我看哪,是老天看不过去了,在惩罚某些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