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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墙壁看上去深沉又闷暗,这是罗门的内堂,整个房间布置简单,只有几把桌椅左右有序的放在厅堂两侧,正上方则是一把青铜制造的钢椅,房间之中光线昏暗只点上了几根蜡烛,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蜡烛散发出来的光线与气味。
圣心绝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着的是无墨的那副锦帛画,看着画,嘴角上是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这副画室逍遥人的?”狭长眸子审视着跪在脚旁的手下。
“回副门主,这副画却是是逍遥人的”那人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丁酉十七年八月初八辰时生,这不是圣钦洛的生辰?!为何这锦帛上会写着他的生辰?看着锦帛另一侧的画也觉得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剑,剑,是圣钦洛脖子上所挂的那柄小剑,那是他的母妃所赠,圣钦洛一向如珍如宝,为什么写有他生辰和剑画的锦帛会在炎无墨的身上,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
将锦帛紧握在手中,圣心绝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着什么阴谋。
垂下眸子看着跪在脚边的手下“这次你们没有将罂粟鬼医抓回来,带回这个锦帛也算是将功赎罪,现在,限你们三日,帮本门查出炎无墨师承何人?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不许再出任何差错,否则,本门一定会要你们的项上人头”厉眸狠狠的扫射着跪在堂下的人,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亲手将圣钦洛拉下皇位。
那个皇位原本就是他圣心绝的,他当年说过,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一定会亲手斩下圣钦洛的人头。
阴狠的看着手中的锦帛,这里头所隐藏的秘密他会一层一层的去破解。
“属下领命,这次属下一定会将事情查的清清楚楚,请副门主放心”抱手相扣退了下去。
狭长的眸子看着那些消失在门框之中的身影,嘴角之上是狠戾的笑意,副门主?!很快的,他就会去掉这个副字了,无论是罗门还是塑立国,都将是他的,他圣心绝一人的。
眼眸之中闪动着的是势在必得的决心,他圣心绝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女人也好,天下也好,只要他想要,就一定会得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内堂之中回荡着圣心绝狂妄的笑声,没多久,江山就要重回他的手中了,哈哈哈,哈哈哈
罂粟楼中
那名身型娇小的女子此时正站立在千寻的屋中,神情不卑不吭,一旁无墨正拿出药膏擦抹着凤煞的眼睛。
凤煞的眼睛之中迷了黄土现在正是红肿不堪,将药膏放在一条白布上覆上了凤煞的眼睛“凤煞,你先在这里躺一会,这白布之中我已经放上了一些药膏,过个半盏茶的时间你的眼睛应该会好些,现在,你不能睁眼,就闭上眼睛好好的躺着吧”无墨将凤煞扶到软榻上让他躺下歇息。
看着那女子被寒刀划伤的手腕,千寻牵住她的手洒上了一些金疮药,幸好这伤口不是很深“今日,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这几天你的手一定要切记不可以碰到伤口,否则,会感染的”嘱咐着那女子,将那些金疮药细细的抹开。
或许是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照顾吧,那女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将被千寻拿在手中的柔夷抽回,自己将那些药粉抹匀。
看着女子有些僵硬的表情千寻淡淡一笑“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虽说是受到钦洛的命令在这保护的,可是在千寻眼中早已经将她当做救命恩人了。
既然是救命恩人,那么,自然得要知道人家的姓名,从桌上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了那女子“来,喝喝茶,润润嗓子”含笑看着。
也没有推脱,或许是渴了吧,那女子将茶杯接过,一口喝下“我叫夜影,是皇上身边的暗卫”简短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小颖,这个是你的角色奥
“夜影?你和夜叉是?”一个夜叉,一个夜影,怎么着也是有关系的吧。
“他是我哥哥,我们两个一个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一个是暗卫,上次龙船被刺客袭击之后,皇上就命我暗中守护罂粟楼的暗卫”上次的袭击事件,她也在场,所以这次一眼就认出了那些刺客的身份。
听着千寻在龙船被刺客袭击,无墨将视线从凤煞的身上转了过来“千寻,上次你出去游湖遇见刺客了?”他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怪不得那日钦洛背后被火灼伤。
看着无墨有些责备的神情,千寻莞尔一笑“这不是怕你担心,你看,现在不是没事了,你快些替凤煞诊治眼睛吧”
“这么说,这几日你一直都躲在暗处保护着罂粟楼的安全了?”又为夜影倒上了一杯茶看着她仰头喝下。
“恩”点了点,没有再多说话。
如果不是今晚刺客突然袭击,恐怕她还会继续躲在暗中不会出来表明身份的。
“那么,现在我们知道了那些人的身份,应该就可以找回锦帛了?”那锦帛毕竟是无墨的师父留给他的,无论如何都是不可以丢的,他们得想些法子找回才行。
将喝尽茶水的杯子放到桌上“皇上回宫之后已经查出了那些人的身份,他们是江湖最大的收集情报的组织,罗门,这罗门一向是帮人收集情报的,其余的事情是从来不参与的,也是近两年才开始同一些江湖其他的组织来往,不过,这个罗门皇上正准备出兵围剿,所以,那个锦帛一定可以找回”虽然夜影不知道那锦帛到底是个什么,不过她的话却也给了无墨一记定心丸。
将覆在凤煞眼睛上的白布取下,看着他原本红肿的眼睛敷药之后消肿了不少“凤煞,你睁开眼睛看看还疼不疼了”
慢慢的将眼睛睁开,看了看屋子四周,又转了转,虽然眼睛仍然有些酸疼可是和之前相比还是好了很多“谢谢,我的眼睛已经不疼了”转了转,又轻眨了两下。
“说什么谢谢,你是为了就我们才这样的”将一些去肿的药膏抹在了凤煞的眼眶周围“你是怎么会知道今晚罂粟楼会有刺客的?”他有些不明白,夜影是受了钦洛的命令,凤煞虽是同样受了凤诀夜的命令,可是,龙船的袭击事件诀夜应该是不会知道的啊?他为什么会让凤煞守在这里?
凤煞坐起了身子,看了看桌旁的千寻这才开口“王爷是看罂粟楼中没有护卫,所以就让我暗中保护着罂粟楼的安全,从我和王爷到这里的那天开始,凤煞就已经在暗中保护着罂粟楼,王爷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王妃的安全,所以王爷的一片苦心还希望王妃可以了解”在凤煞的心中,千寻的身份至始至终都是夜王妃。
他这一声声的王妃叫的千寻有些不太自在“凤煞,别再叫我夜王妃,虽说在名上我和凤诀夜仍旧是夫妻,可是,在实上,我的身份早就已经在三年之前就做了改变了”以前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去想了,凤煞的这一声声王妃让她又回想起了以前。
看着千寻如此抗拒凤诀夜,凤煞有些激动“王妃,虽说以前王爷做了一些让你伤心的事情,可是,在王爷心中由始至终爱的人都是你啊,三年前你跳崖之后王爷整日萎靡不正,日日都呆在当年你们成亲的喜房之中,最后,王爷亲自请旨去镇守边关,三年,王爷整整过了三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这些,凤煞都是真真切切看见的,自从王爷有了王妃的消息之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塑立国,不顾一切后果,虽说已经过去了三年,但是凤煞知道,在王爷的心里,王妃一直都是王爷最爱的女人,王妃,人无完人,孰能无错,为什么就不能原谅王爷一次呢,毕竟,你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啊!”这些日子,虽然凤诀夜所住的地方与罂粟楼只有短短的十几步远,可是,他只敢日日站在屋中遥窗相望却不敢亲自前来,为的就是不愿千寻再见他时激动伤心。
这些,凤煞都是看在眼里的,竟然王爷不说,那么,他就替王爷说。
屋中,回荡着凤煞铿锵有力的声音,可是千寻却没有回答他。
她怎会不知凤诀夜早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他,如果是以前的他,不会管她愿不愿意就算是绑也会将她给绑回煊御王朝,可是现在的他不同,现在的他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愿意伤害到她。
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心中已经有了芥蒂,一日不解开这个结,一日,她就接受不了他。
她不想逼迫自己,只想等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过往的那些事情。
看着不语的千寻,无墨有些心疼“凤煞,别逼她了,一些事情她会做出选择的,我们都不要再逼她了”轻拍着千寻的背,给着她无声的安慰,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害怕受伤的。
想必凤诀夜也是知道的,等到她自己打开心结的时候,必定会在他们之中做出选择。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她,让她自个解下那颗心结。
听着无墨的话,凤煞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长叹一声,转身走出了屋子。
和身后的无墨对视一眼,轻靠在他身上,千寻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会在自己的身边守护着她,安慰着她,或许,只要无墨在她身边,她才能感觉的到,心安。
将千寻轻拥在怀,闻着她的发香,无墨的心中是满足的,他什么都不求,只求她平平安安。
看着相拥而靠的两人,夜影觉得他们之间似亲情,似友情,似爱情,种种迷雾围绕在他们的周围,让她有些看不清,她没有出声打扰,随着凤煞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感觉到夜影走了出去,千寻这才从无墨怀中抬起头来,看着无墨清澈的眸子,千寻的心中是难以言喻的感激“无墨,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都这么在乎我的感受,谢谢你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谢谢”窝在他的怀中,紧搂着他的腰腹,千寻知道,在自己心里,无墨一直都是最亲最亲的人,她明白他的情,可是,却不能回应。
这辈子,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他幸福。
无言的将千寻拥进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感受着这片刻的温馨,只有可以看见她,对于他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三日后
罗门之中,那些被圣心绝派去查探消息的人正在堂下回报着打探回来的消息,主位上圣心绝一脚架在座椅上一脚就垂放在脚凳上,一旁有个模样乖巧的丫头正在替他垂着小腿。
嘴中吃着葡萄听着手下的回报。
“起禀副门主,这三日属下已经将逍遥人的一切都打探的清清楚楚,逍遥人的师父正是当年名满江湖的神医,鬼册子,这鬼册子医术了得,当年瘟疫席卷整个塑立国,有一半的百姓都感染上了瘟疫,那瘟疫来势匆匆死了不少人,人心惶惶,当年,全国的百姓都陷入恐慌之中,可是,这鬼册子所到之处那些中了瘟疫的人都是药到病除,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席卷整个塑立国的瘟疫都被他治好了,但是龙心大悦,要传召这鬼册子入宫做御医,可是,不知道为何,那鬼册子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的踪影,皇上下令全国搜查,可是,仍旧没有找到鬼册子,副门主,你知道是为何吗?”那人故意卖了个关子看向了圣心绝。
不过,这圣心绝眉头一皱,将嘴中的葡萄籽吹向了那人的脸上“说!!!”一个字,足以让那人吓的胆战心惊。
“是,是,那个鬼册子竟然是皇上的亲弟弟,玉王爷,所以这鬼册子才会躲进深山之中不愿意进宫”将打探来的消息抖抖索索的说完,那人有些害怕刚刚自恃将消息收集清楚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却忘记了这副门主一向是杀人不眨眼的。
将嘴中的葡萄籽吐出,细细咀嚼着刚才那人所说的话。
玉王爷,那不就是他的六皇叔,圣玉恒,对于当年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当年六皇叔同圣钦洛的母亲辛沁儿情投意合,两人原本已经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可是谁知天不如人愿,父皇偏偏一眼相中了辛沁儿,立了她为皇后,从今以后六皇叔便舍去了皇亲国戚的身份,独自一人云游江湖。
没想到竟然成了神医鬼册子。
“那么,炎无墨呢,是鬼册子的儿子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岂不是他的表亲。
“回副门主,这炎无墨不是鬼册子之子,是鬼册子抱回来收养的,有人说在炎无墨两岁左右的时候被鬼册子抱回来抚养,可是,据属下查明,那炎无墨被鬼册子抱回来的时候不过还是新生的婴儿,其后的时间就在鬼册子的一手调教之下成了一代名医”将打探的消息清清楚楚的说出,不敢隐瞒一丝一毫,生怕让这副门主一个不乐意就会被削去了脑袋。
刚刚出生的婴儿“你可查出这炎无墨是那年年月年日所生?”那锦帛之上的日期难不成也是炎无墨生辰,如此一来,那他同圣钦洛不就是同年同月同日,那么,那柄剑图要如何解释,这可不是巧合所能解释的。
“回门主,这炎无墨是丁酉十七年八月初六生,被鬼册子抱回来的时候也就是一个才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这些,也是他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出来的消息。
八月初六,那就不是初八所生!可是为何那锦帛上所写的是初八,初八不是炎无墨的生辰啊?既然不是他的生辰为何要将这锦帛随身而带,六皇叔同那辛沁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再去一次述城,这次帮本门主带回一个人”嘴角上勾起一抹邪妄的笑意,当年的事情恐怕只有这个人才能做出解释“本门主同样给你三日的时间,务必将人带回,她,就赏你了”一脚将在为自己敲腿的那女子踢了下去,赏给了手下。
他赏罚一向分明,一个玩腻了的女人留在身边也没有用,不如打赏了。
那人抱着那女子三跪五叩的“属下一定会将人带回来,请副门主放心,属下先退下了”紧搂着那女子,有些迫不及待。
“下去吧”伸了个懒腰,他总觉得这锦帛之中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只要有了这个秘密就一定能将圣钦洛给拽下皇位。
不过,在将圣钦洛拽下皇位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不过,他的亲舅舅元昊还是朝中的一品大臣,只要他知道自己的亲外甥还没有死,没有道理不会助他完成夺位大计的。
再过不久,他一定能够重新坐回龙位。
三年,预谋了三年,许胜不许败。
想着,黑眸之中闪出志在必得幽光,天下,终究会回到他圣心绝的手中。
笔直树干飞腾柳絮,柳条洋洋洒洒随风起舞,青灰色的高墙,墨黑的琉璃瓦大红朱门,门前的两个石麒麟威风凛然满是正气让那些邪灵之物陡然拜服在它们的利爪之下,麒麟的身上披挂着鲜艳的大红稠带那颜色在烈日之下夺目眩人。
两只麒麟后方的正中央一块深褐色的匾悬挂在朱门上方“元府”这里正是朝中一品大臣元昊的府邸。
今日正是这元昊的五十大寿,府中上下一片欢腾。
这元府门口还栽种着素有“花中神仙”之称的海棠花,海棠似娴静的淑女安静的站立在那一处属于自己的芬芳泥土之上,海棠花旁还有几株杨柳树。
繁花丽似锦,环境清幽静,柳树在风中婀娜的姿态如同窈窕的淑女,美人映着柳树,自然中有一种清丽婉约的风韵,微风吹拂着长长的柳条,摇摆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
元府之中贺寿之声不绝于耳,府门前更是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手中都拿着贺寿的礼物,有用锦盒包着拿在手里的,也有用大红的朱箱装着太进去的,络绎不绝的,光看着拿着礼物排着长龙的架势就知道这元昊一定是收贺礼收到手软。
府门前,元府的管家正在为大大小小的礼品做着记录,风和日丽的,这排着长龙送礼的人倒也很有耐心,索性今日天气不是很热,那些人也就耐着性子等着。
大厅之中,元昊更是端坐着接受大大小小的官员贺寿。
“元大人,延年益寿,延年益寿啊”一个念过古稀的老官员摸着美髯说着贺词,让那元昊听的是眉开眼笑啊。
“谢谢朱大人吉言啊”
那元昊虽是到了中年可是脸上却瞧不出经历过数十载沧桑的痕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属于文人幽淡墨水的清香,整个人瞧着是那样的儒雅,看着倒不像是武将反倒像是文官。
不过这元昊虽是面慈,可这心却不善。
当年钦洛夺位之时他正在边疆与煊御王朝交战未能赶得及回来营救自己的亲外甥,等到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钦洛早已经登基为皇,虽说心中万分不满,可是,钦洛为皇那是万民所向,虽是愤恨可是却也只能强压入肚。
这些年来,在朝中无数次暗中做着小动作打压钦洛,想将他拉下皇位而立圣心绝的亲弟弟圣心泽为皇,不过,有其兄必有其弟,那圣心泽同样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更何况在钦洛的治理下塑立国日渐强大,事情已经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这些年来,搜刮民脂民膏,塑立国第一贪官非他莫属。
今日五十大寿更是何其壮观何其隆重,手笔之大让人咋舌。
看着排队在府门外等着送礼的人元昊更是合不拢嘴,不停的与那些到来祝寿的一些官员嘘寒问暖着。
“元大人,祝你王寿无疆啊”
“好好好,文大人,里面请,里面请”眉开眼笑着,看着那些价值不菲的礼品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元府门外,圣心绝正站在那些送礼的人群之中准备混进去。
他现在不方便太过招摇自己的身份,毕竟,这里有一大部分的官员都是认识他的。
将手中装着夜明珠的锦盒放下,这才进入了元府,看着在大厅之中不停招呼着客人的元昊快步的低头走了过去。
挤过人群站在元昊的身边,压低着嗓子“舅舅”这一声舅舅让元昊惊讶的转过头。
虽然只是看了圣心绝一眼却足以让元昊认出他的身份“你,心诀?!”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舅舅,快进内堂”将头压低,生怕被人认了出来。
“奥,好好好”应付了那些祝福的官员几声便拉着圣心绝进入了内室。
这元府的内堂一向是元昊和心腹谈论一些要是才会来的地方,这里机关密布,哪里都是暗器,不大的房间中置摆放了几把紫檀木做成的椅子,这里没有窗户全部都是密封的墙壁为的就是怕隔墙有耳。
一进入内室元昊就紧紧的抱住圣心绝“你怎么还活着?舅舅以为你已经死了,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舅舅,怎么到现在才来?!”紧紧的将圣心绝搂在怀里,他膝下无子,一直视圣心绝为亲生儿子,三年前的那件事让他大病了一场,可是,如今看着圣心绝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心里怎能不开心。
“这不是来了吗?知道舅舅五十大寿,这不是过来替你祝寿了”虽然这圣心绝一向狠绝,可是元昊毕竟是亲生的舅舅,他做皇帝之时对他也很是孝顺。
这次冒死过来见他圣心绝的心里自是有着一番打算。
“舅舅,这次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情,这间事情可以让我重得龙位”紧紧握住手掌,势在必得。
看着圣心绝的神情,元昊不知道他究竟在打算什么。
“心诀,你的意思是,要夺位?!”说出夺位二字之时,元昊心中也是有所顾虑的,毕竟现在圣钦洛很得民心,如果将他拉下皇位,恐怕整个塑立国都会引起暴乱。
看出了元昊的顾及,圣心绝心中有着十分把握“舅舅,你放心好了,竟然我有信心可以讲圣钦洛拉下皇位,那么,我就有着十足的把握,现在,我的手上有着一个让圣钦洛致命的证据,有了这个人,就算我不亲手将他拽下来,朝中的一干官员也会亲手将他拉下”这个证据可是圣钦洛的死穴。
如果不是那张锦帛,他还发现不了这些,看样子,还真是天助他圣心绝,塑立国,终究还是会回到他的手里。
看着圣心绝的志在必得,元昊也有些动摇,毕竟圣心绝是他的亲外甥,他能重新坐回皇帝对他来说未免不是好事。
不过,他很好奇,为什么圣心绝当年没死”心诀,你当年是怎么逃出来的“当年他所住的宫殿被大火烧尽,他以为圣心绝早就已经葬身火海。
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好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听着元昊的疑问,圣心绝猖狂大笑“哈哈哈,这到多亏了圣钦洛当年的妇人之仁,如果当年不是他放了我,我圣心绝现在怎么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筹谋着夺位大计”当年他就说过,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圣钦洛,看样子,这一天不远了。
听着圣心绝的话元昊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是圣钦洛亲手放了他,照理来说圣心绝是他的大患,放了他日后必定会对自己构成威胁,这还真是妇人之仁“心诀,告诉舅舅你的计划,舅舅怎么样才能够帮助你”虽说这些年来圣钦洛治国有方,可是,毕竟他不是自己的亲人。
“舅舅,现在的季节是最适合狩猎,我希望你可以说服圣钦洛出宫狩猎,到时候,一定可以有办法将他拉下马”在宫内不好动手,那么,在宫外他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他罗门的人也不少。
“你的意思是在宫外动手?!”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不过,这个时候狩猎不知道圣钦洛会不会心疑,毕竟,他聪明绝顶,对于舅舅一向是心有有防备的”
“到时候只要舅舅你说有人在青鸾峰发现了七彩麋鹿,这七彩麋鹿如同天降祥瑞一般是神兽,只有得到了这七彩麋鹿就一定可保国泰民安,到时候不怕他不去”坐上了皇帝之位谁不想将位子给坐稳。
“可是,这神灵之事圣钦洛一向不信,如此一说他不一定会相信”这个方法不一定行的通。
“只要舅舅你到时候煽动群臣,说捉到这七彩麋鹿一定可保塑立国上下国泰安康,到时候就算他圣钦洛不愿意那也不得不去”必定,群臣一起上奏,他圣钦洛是阻挡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让群臣一起?”
“对,只要你在群臣之中散播塑立国只有得到七彩麋鹿才可保全国风调雨顺,我想,没人会拒绝”谁不想过安泰的好日子。
群臣所向,就算他圣钦洛不愿意也不得不去。
看着圣心绝斩钉截铁的神情,元昊一掌拍上了他的肩膀“好,为了我外甥的江山,舅舅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说服圣钦洛,到时候,咱们来个里应外合,一定会可以让你重新登上皇位”
“不过,舅舅的手上只有着三分之一的兵权,还有三分之二的兵权则在圣钦洛的手中,这样一来,咱们不一定斗得过啊”这一点倒是不得不思考的。
“舅舅,你放心好了,我手中的证据会直接让圣钦洛心甘情愿的让出皇位,用不上你手中的兵权”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有信心
“好,那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到时候舅舅一定会煽动群臣,心诀你就等着重新为皇的那一天吧”看着圣心绝,眼前似乎出现了他身穿龙袍重新坐上龙位的景象。
乾坤殿
乾坤殿正中高悬着一块巨大的匾额,这是一块墨拓纸匾,上面书有四个白色的大字“正大光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白色已变为黄色了,那四个字内气雄厚,挥洒潇洒,一看就知道题字之人生性不羁,明黄色的宫殿之中到处充斥着属于帝王的高贵之气。
殿堂巍峨壮丽金碧辉煌
乾坤殿中有五根玉柱,玉柱之上金龙盘旋着,豪迈磅礴,金龙长牙挥舞着金爪盘旋在上头陡然生威让人臣服。
殿堂下铺盖着的是明黄色的流云地毯,文武百官正站在这地毯两旁。
金色的殿堂,明黄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幕,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让人望而生畏的五爪金龙,龙椅之上一身红色龙袍的圣钦洛手拿着群臣上奏的折子翻开着,一身红色龙袍的他气宇轩昂,光彩夺目
眼中波光流转,看着奏折眼中隐隐含着笑意,不过,却是嘲讽。
优雅的翻阅着,视线透过奏折看着一干站在殿堂下的群臣缓缓开口“七彩麋鹿?!我塑立国的祥瑞之照?”慢里斯条的说着,将折子递给了一旁的太监。
眼睛扫过每一个官员,眸子之中闪动着的是不知名的光“这七彩麋鹿不知道是谁看见的”轻缓的开口,略微有些暗哑的嗓音之中透出薄怒。
七彩麋鹿,他还真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动物。
麋鹿他倒是听过,这七彩麋鹿还是头一回听说“不知道是谁看见了这七彩麋鹿?可否告诉朕,这鹿生的什么样子?”审视着下头的官员,嘴角上噙着一抹笑意。
不过,这笑意却未传达眼底,只是凝固在嘴角上。
手指拍打着龙椅的扶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殿堂下。
那些大臣面面相觑可是却无人走出,站在群臣最前头的元昊看着无人出来这才站了出来。
“奥?!是元大人看见了这祥瑞之物?”压低嗓音缓缓问着,上眉一挑,眼中含着讥诮。
将头低垂着不敢抬起“回皇上,臣并未见到那七彩麋鹿,不过这七彩麋鹿是臣的家丁所见”看着脚边明黄色的地毯,开始说着之前想好的话。
“家丁所见?那么就让元大人家中的家丁来告诉朕那七彩麋鹿生的是个什么模样?”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放在腿上有些不耐的敲打着,轻靠着龙椅看着站在下头的元昊,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霸气。
“回皇上,那位家丁偶感风寒身子略有不适,不过臣已经让他画出了那七彩麋鹿的样子,专程带了过来让皇上观看”说着,衣袖之中掏出一副画卷呈了上来。
钦洛身边的太监将画拿来上来恭敬的呈给了钦洛。
拿着画卷,钦洛的眼睛看着元昊“想不到元大人如此心细,竟然早已经让人将画画出,如果朕不看看,岂不是浪费了元大人的一番心思”一语二关的说着,打开了画卷。
画中的动物头似马角似鹿尾似驴蹄似牛,头有角,赳赳昂首站立于草地之中,不过,着身上的皮毛不像麋鹿一般在夏天毛红棕色,在冬天毛灰棕色,而是呈赤橙红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那七种颜色分别在身体的不同部位,麋鹿还笼罩在金色光圈之中如同天降神兽一般。
看着画卷,圣钦洛的眼中闪动着莫名笑意,将画卷拿给了太监“元大人还真是花了一番心思啊,如此珍贵的神色不让群臣看看岂不是可惜,拿下去,给各位大人一睹神色的风采”目光紧锁着元昊,看着他嘴角上那么不深的笑意,钦洛的心中自是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
这三年之中这元昊表面上虽是臣服自己,可是私下里却是笼络了不少朝中大臣。
这次如此费心思的想要他出宫,他倒是如他所愿,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那些大臣看着太监手中的那幅画更是发出了惊叹的声音“不愧是神兽啊,看看这一身的贵气,啧啧,怎么是一般的动物可以比的啊”
“不愧是七彩麋鹿,看看这皮毛的颜色,这真兽一定比这画中还要美”
“对啊对啊,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了”那些大臣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听在钦洛的耳中只当笑话。
这些人恐怕收了元昊不少银子吧,啧啧,这三年,元昊也是剐了不少钱财啊。
不过,朝中仍旧有种一大部分支持圣钦洛的大臣,他们个个昂首站立,并未看那画一眼。
含笑看着元昊,钦洛的手轻点着椅把“元大人,你说竟然这世界上真有这七彩麋鹿那么朕如何才能得到它来确保国泰安康呢?”上挑着眉角看着元昊。
听钦洛如此一说,原本低头的元昊将头抬了起来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兴奋“皇上,这七彩麋鹿皇上也看见了,是天中神兽,臣想,皇上应该亲自到这青鸾峰去狩猎将这七彩麋鹿抓回拱全国的百姓观赏,到时候这七彩神兽一定可保全国上下风调雨顺”顺流的说着,一脸的喜悦神色。
“奥?!要朕亲自狩猎啊”轻点着椅把,钦洛皱着眉头似乎若有所思。
看着圣钦洛有些犹豫,元昊着急的上前一步“皇上,这七彩麋鹿是天降神兽不是普通人可以捉的,皇上您是天子,这七彩麋鹿只能由皇上您亲自去捉,用您的真龙之身去降服它,这七彩麋鹿想必野性难驯,恐怕也就只有皇上您才可以驯服”煞有其事的说着,在他嘴中,圣钦洛仿佛是神人一般。
“哦?!是这样啊”没有正确的回应,只是含糊的说着,似是要急死那元昊。
“是啊,皇上,这七彩麋鹿是神兽岂是一般人可以碰触的,只能用皇上的天子威严来降服”说着,还不停朝着一些其他的大臣使着颜色,那些大臣也纷纷跟在后头请旨。
“皇上,这七彩麋鹿恐怕只能由皇上的金龙之身亲自去捉了”
“这七彩麋鹿竟然是神兽,那么只能用皇上的龙威让它臣服”
不过,这朝中的人可不是都是他元昊的。
看着那些支持元昊的人都跟在他屁股后头说着,三朝元老索大人站了出来。
“皇上,这七彩麋鹿只是一个传说,无人亲眼看见,只凭着元大人的几句话和一副画就相信了,未免也太儿戏了,皇上是万金之躯岂能随随便便的移驾出宫,这宫外不比宫内,虽是会有刺客来袭,皇上,切莫听信他人谗言啊”这索大人已经年近古稀,在这朝中极具威严,这官员之中属于他的门生不在少数。
“谗言?!”听着索大人的话元昊有些不高兴“索大人的意思是我在欺骗皇上了,这七彩麋鹿是我捏造出来的?索大人,我可是有画像为证”将画卷打开拿到索大人的面前让他看个清楚。
“哼,只是一幅画而已谁知真假?!”轻哼一声将画推开。
“你,索大人的意思是我在撒谎了?”
“我没有这样说,不过是真是假想必也只有元大人一人找到”摸着美髯索大人根本就不买元昊的帐。
“索大人,我元昊好歹也是一品大臣,我会欺瞒皇上?”双手向钦洛一抱,元昊一脸恼怒。
“这可没人知道啊”诚心要气死元昊
“你”直指着索大人元昊一脸愤恨。
看着要打起来的两个人原本看着好戏的钦洛倒是做起了好人“好了,好了,孰真孰假朕自会知晓,不过,好久朕都没有出宫走动了,现在这几天也不是太热,不凡出去狩猎,无论有没有那七彩麋鹿朕都当是出去散心,两位爱卿不要吵了,明日咱们就出宫狩猎”朝着群臣摆摆手做出了决定。
这个决定让元昊眉开眼笑,而索大人则是愁眉紧锁。
“皇上,三思啊皇上,这宫外不比宫内,不安全啊”从小看着钦洛长大的索大人生怕这一次出宫会遇到威胁。
这元昊心里想着什么他岂会不知道,不过,他不明白这次皇上为什么相信了元昊的话,真的要出宫狩猎。
看着一脸担忧的索大人,钦洛给了他一记安定的眼神,让他放心“好了,还有事没有?无事就退朝吧”说着,从龙位上站了起来,走出了乾坤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同群臣一起跪下目送着圣钦洛离开乾坤殿,嘴角上是得逞的笑意。
御花园中百花盛开。
高贵的牡丹花在百花之中引领开放朵大色艳,奇丽无比,有红黄白粉紫墨绿蓝等色,花多重瓣,姿丰典雅,花香袭人。
不过牡丹虽艳可是却比不过茶花的静雅,穿过御花园,钦洛又坐在了老位子上。
还未在凳子上坐热,索大人就急急赶了过来“皇上,老臣参见皇上”膝盖刚刚半屈就被钦洛扶起。
“索大人年事已高无须多礼,起来吧”将索大人扶起让他在身旁的位置坐下。
看着钦洛如此的没有帝王架子,索大人的心中温热不少,幸好,先皇的六子之中出了个仁义的洛王,天下有他继承,是祖宗之福啊,看着品茶的钦洛索大人有些老泪纵横,他是三朝元老,如今,圣钦洛是他看着成长的一位皇帝,从小他眼中的圣钦洛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如今坐拥天下,却没有帝王的浮躁,反而如此的淡定,实乃塑立国之福啊。
或许是察觉到了索大人眼中的温柔之气,钦洛有些困惑“索大人,你怎么了?”索大人是三朝元老,在钦洛的心中一直都将他当成一个长辈,虽说是君臣有别,可是,钦洛只将他当做一位需要儿孙尽孝的老人。
索大人一生无子,享受不到儿孙绕膝的乐趣,他虽是一国之君可是在索大人面前却也是晚辈,所以私下对于索大人,钦洛一直是以礼相待,未有半点帝王的架子。
“老臣在想,塑立国有如此君王真是百姓之福啊”虽说这话说的有些奉承的意思,可是却也是实话,圣心绝在位的八年时间塑立国的百姓一直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不但年年的税钱一年比一年高,这每年修葺皇宫的费用也是从百姓的身上搜刮而来的,那圣心绝一向是喜乐享福之人,在位八年的时间,足以用民不聊生来形容。
幸好有圣钦洛夺下了皇位,这三年,百姓才过上风调雨顺之日啊。
看着钦洛,索大人心想死后总算可以对各位先皇有所交代了。
“皇上,这次一定要亲自去狩猎吗?那七彩麋鹿必定是元昊无中生有想出来的,皇上,您一定要三思啊”这个就是他退朝之后急急赶来的原因。
和元昊一同在朝为官数十年,元昊心中打算着什么,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这次的麋鹿肯定是他胡诌出来的,皇上如果顺了他的意出宫狩猎的话一定会出事的,无论如何,就算拼了他的老命也要保住皇上。
看着索大人一脸严谨,钦洛有些失笑,为他倒上了一杯菊花茶“索大人,喝喝这杯菊花茶,看看同那些珍贵的茶叶有何不一样?”将茶递给了索大人
浅尝一口“这茶倒也香醇,不知道是什么菊花所泡,不过,看这样子却不像菊花啊”晃动着茶杯,看着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闻了一闻“皇上,这不是菊花茶吧,老臣闻着像是普洱”又喝下了一口肯定的说着“这一定是普洱茶”
听着索大人的话,钦洛淡淡一笑,继续看着盛开的茶花喝着香茶。
有些不明白钦洛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索大人不停的摸着美髯。
倒是一旁的夜叉替钦洛开口解释“索大人,难道你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吗?”看着神情有些茫然的索大人,夜叉解释到。
“皇上在大人喝茶之前告诉了大人这是菊花茶让大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可是大人喝茶之后虽是小抿了一口却也有了疑问,再尝了一口之后就已经肯定,皇上是想让大人知道,虽然皇上答应了元昊外出狩猎,可是,皇上早已经看出了元昊所打的算盘,只不过皇上故意装做不知顺着元昊的话,元昊说青鸾峰有七彩麋鹿那么皇上就相信那有七彩麋鹿,可是,究竟有没有,皇上心中知晓,就像皇上刚才给大人喝的茶一样,其实这茶是普洱,皇上却说是菊花茶,为的就是让大人知道,一些事情要亲自去探索才知道包含在里头的真正意义,皇上此次去狩猎为的就是想知道那元昊打得究竟是什么算盘?”并不是不知,而是故意装作不知。
夜叉的这一番话总算让索大人心中明了“原来皇上故意不点破元昊的话为的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啊!如此一来,倒是老臣有些沉不住气了,哎,这人到底是老了啊,心思浮躁,心思浮躁啊”有些汗颜的摆摆手,想他已经三朝元老,却只看见了表面了却不理解里面真正的含义,汗颜,汗颜啊。
拍了拍索大人的手,钦洛又为他续上了一杯茶“索大人也是为朕在考虑,和年岁无关,索大人无须自责,索大人虽已是年近古稀,可是一颗心却全部系在百姓身上,是忠臣之楷模啊”如果朝中多出几位这样的忠臣,那么,必是百姓之福。
“皇上谬赞了,老臣何德何能,可以位列忠臣,皇上谬赞了”摸着胡子,有些却不敢恭。
“明日狩猎不知道皇上有何打算”竟然知晓了元昊是另有所谋,那么应该早点做好防备才行。
“朕并无任何打算”看着这满园的茶花,心,一点一点的沉静了下来。
钦洛的话让索大人有些心惊“皇上,如果狩猎途中安排了刺客的话那么必定会伤到皇上,咱们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啊”听着钦洛有些置身身外的语气,索大人有些急躁。
“大人莫急,一路之中夜叉已经安排了暗卫,如果有太多的人保护着皇上的话,元昊的狐狸尾巴不一样会露出来,咱们应该故意松懈防备,让那些人心中得意,皇上的安危夜叉会顾虑到的”太过于防备,反而会让那些人有所顾忌,他安排的暗卫虽然不多,可是个个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有他们在暗中保护着,倒也放心。
“索大人无须担心,朕知道如何去做”安慰着索大人,让他不要太过紧张。
听着夜叉的话索大人心中虽有些不安,可是却也缓和了许多,毕竟夜叉带领的那些暗卫他还是知道的。
“老臣希望可以和皇上同行”虽说夜叉说的很有把握,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索大人年事已高,就不要和朕一起去了,索大人放心,朕一定会平安归来”心中早已经有了对策,钦洛自是一脸的坦然。
“请索大人放心,夜叉一定会誓死保护皇上”
看着夜叉坚定的神情索大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么,老臣就多派一些精兵乔装成百姓护着”这是索大人最后的退让。
看着索大人一脸的忠义钦洛点了点头。
翌日
紫山之颠,子城湖畔,临靠着紫山的西侧有一个椭圆型的大湖,湖水终年清澈见底,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光线又让湖面反射回来,粼粼波纹,岸上两边都种着柳絮纷飞让人眼花缭乱的银柳树,树条跟着风的幅度飘舞着远远看着像是那从侍女图中走出的女子在妖娆而妩媚动人的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枝。
朝阳初升,霞光映照城墙之上投下了大片大片的深红之色,一行大雁形成“人”字依序飞向天际,就在这群自由翱翔在蓝天尽头的大雁正下方,圣钦洛的御辇由八人抬起,御辇两旁是随行的十二位带刀侍卫。
旌旗飘飘的仪仗队,手持旗杆和长矛,昂首挺胸,腰间佩戴长刀和箭箙,足蹬黑色长靴,向青鸾峰缓步行进,高扬的旗帜上,绣着金龙,凤凰等图案。
御辇之后是骑马的文武百官,文官都骑着白马跟在御辇后头,武官则持刀仗剑驾马于御辇前头。
前有仪仗开道,后有百官随行,前呼后拥好不威风气派。
御辇上面装饰着四条走龙,用朱红漆的藤子编成坐椅,这御辇足足可以容下十多号人,红罗茵褥,软屏夹幔,外头的围幛和门帘窗帘早已经被卸了下来。
御辇之中,圣钦洛一身红色绣金龙铠甲,外罩黑色金丝边披风,腰间是明黄色的金龙束带,手中拿着的是镶嵌着玛瑙石的玉弓,他的腰侧所挂的是三根镶着金头的长箭,这玉弓金箭是他八岁之时先皇所赠,还未用过。
这次狩猎倒是派上了用场。
头戴金盔,烈日之下熠熠生辉,足上穿着是绣着金边的黑色长靴。
一身铠甲装扮的钦洛英气无比。
御辇两旁百姓争相目睹贤皇的风采,看着御辇之中的圣钦洛无数女子的芳心迷失在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之下。
没有想到,贤皇居然如此年轻不过二十左右。
那一身装扮如同是天降太岁爷,让那些平明百姓争相跪下迎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震天的呼声冲破云霄。
御辇之中的圣钦洛嘴角含笑,目视着御辇外头的百姓。
他的旁边是骑在黑马之上的夜叉,夜叉手中拿着佩剑警惕的看着四周不敢怠慢,那些带刀侍卫也是不停的在人群之中查看。
御辇从罂粟楼边走过,钦洛不禁向罂粟楼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千寻和无墨正站在罂粟楼的门前,小魔则骑在无墨的头上,看见了千寻钦洛的嘴角上虽然仍是那份笑意,可是却多了一抹深情,无墨头上的小魔大概是看见了钦洛不停的朝着他摇着手,嘴中似乎在喊着美人爹爹。
道路两旁的百姓已经让随行的护卫给挡开,或许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吧,每个人的脸上挂着的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的年轻,还这样的俊美”
“听说皇上已经登基为皇三年了,可是后宫之中却无后无妃,这天地下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不好色的皇帝吧”
“对呀,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没想到咱们的皇上却是不一样啊”
“哎,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宫成为皇后皇妃,能嫁给如此俊美的人真是不枉人间走一遭啊”
几个长舌的女子身后站着一个眼含讥诮的人,看着这几个女子脸上的娇羞模样更是心中不屑,这人正是暗卫之一的夜影。
看着骑在黑马上的哥哥,夜影朝他点了点头,说明未发现什么异常。
御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青鸾峰出发,围观的百姓依旧跟在御辇后头走着。
御辇渐渐离去,围观的百姓也散了开来,罂粟楼前也清净了不少。
将小魔从头上抱了上来,同千寻一同进了屋子。
从无墨身上下来,小魔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热闹之中“娘娘,刚才那个人是美人爹爹吗?”仰着一张小脸问着。
蹲在小魔面前拍了拍他的衣服“刚才那个人是皇上”没有回答小魔的话,只是告诉了他钦洛真实的身份。
“什么是皇上啊,寻姨娘”一旁是刚刚从凤煞头上下来的凤唯。
这段日子凤唯吃住都在罂粟楼,对千寻的称呼也做了改变,叫她寻姨娘。
“皇上啊,就是这里最大最大的人,以后你们俩谁不吃饭,他就会让人打你们的屁股”接下千寻的话茬,无墨有些吓唬着他们,不过,这招似乎没有,两个小鬼头一点都不怕。
两个小家伙小腰一插对着无墨摆摆手“我们吃饭可是很乖的,倒是你,挑食啊,都不吃青菜,皇上要打也是打你的屁股”异口同声的说着,倒是很有默契。
大眼一瞪“哟呵,你们这是要和我吵架吗?”这两个小鬼头胆子倒是不小。
两个小鬼头对视一眼一起对着无墨坐着鬼脸,努努努努
“担心我拔掉你们的舌头”双手一伸作势要拉他们的舌头,两个小鬼赶紧将舌头伸了回去,
“哈哈哈,拉不到啊”摇头晃脑的看着无墨,两个小家伙开心不已。
以前是一个舞小魔,现在又多了一个凤唯,整天的围着无墨打转,吵架,罂粟楼中的人看着这一大两小斗嘴的样子倒也开心。
“无墨爹爹,你袖子里是什么?”看着无墨袖口那晃亮晃亮的东西小魔一下子跳起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是无墨的那柄小刀。
好漂亮的小刀啊,深红色的刀身上是镂空的雕刻,一株栩栩如生的白兰花攀在刀柄上,洁白的花儿似散发出幽幽的香味。
看着小刀小魔有些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看着刀被小魔拿走,无墨心中一急“小魔,把刀给我,别划伤了手”锦帛已经弄丢,这柄小刀是师傅留下的唯一一个东西,他不能再弄坏了。
听着无墨焦急的声音,小魔嘻嘻笑着“凤唯,接着”将小刀丢给了凤唯,转而对着无墨无辜的挥了挥手“刀在凤唯那”
“凤唯,把刀给墨叔叔”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无墨,凤唯不知道该如何只能将小刀重新扔给小魔,可是,这一次小魔却没有接着
铿锵一声,小刀落在了地上,发出钢铁与地面碰触的清脆声音之后应声而断。
看着断成两截的小刀,小魔小脸一惊,发出一声惊呼。
看着被摔断的小刀,无墨快步上去将刀捡起,准备教训两人一番可是却发现刀柄似乎是镂空的,刀柄之中还露出一点白色的东西,将那东西抽出,是一张被卷起来的纸。
看着刀柄之中竟然藏着白纸,千寻等人都围了上来。
虚无缥缈的晨雾在这青鸾峰上唯一可以生长的竹草上萦绕着。
纯白透明的晨雾将这竹草洗刷了一遍,碧绿的竹叶上晶晶透亮的小水珠翻滚着滴落到尘土上。
清晨的空气凉凉的,胳膊上都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空气凉丝丝的,吸到嘴里却让人舒心。
这里仿佛离俗世很远,远的让人触及不到红尘之中的尔虞我诈。
身处这迷人的仙境之中只觉得心中的杂念已被这里的晨雾冲刷干净。
竹草稍迎风摇曳着,沙沙作响,那声音简直比这古琴的音律还要美,因为它是大自然最纯净的声音
御辇已经渐渐上了青鸾峰,圣钦洛已经从御辇下来,骑在了一头朱红色的千里马上,朱红大马威风凛凛,全身的皮毛成朱红色,马身约莫半人多高,骑在它上头的钦洛英气无比。
“皇上,前头就是狩猎的围场了”指了指前方约莫不到百米远的地方被围起来的地方。
那里,被两人多高的竹子团团的围了起来,外头是重兵把守。
看着这青鸾峰上的美景,钦洛心中感叹。
这里,的确是人间仙境啊,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虽然脸上有些湿润,可是闻入鼻间的空气倒也是干净。
怪不得元昊会说七彩麋鹿会出现这里,还真的是会选择地方啊。
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了围场之中。
这里房源百亩,天空中大雁飞舞着地上则是不停乱跑的动物,这元昊倒也是换了一番不小的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