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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觉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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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

    皇帝继续问“听说她与广邑王世子从小一起长大朕记得送粮草的时候宣峋与也去了,他们二人什么关系”

    宣芷与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对方语气轻柔,话里却满是试探。她心中涌起一丝抗拒,但还是说“能有什么关系,这游照仪是个孤女,能救了我就算是立了大功了,王府怎么可能看上她”

    皇帝闻言顿了顿,继续问“那世子呢”

    宣芷与说“二人师姐弟相称,也淡淡的罢,”顿了顿又颇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看宣峋与那副心高气傲的模样,能对一个孤女有什么心思,再说就算要娶她,也是个毫无背景的,最多做个妾室侧妃,又有什么,别问了”

    皇帝忙说“好、好,朕不问了,你刚回来不久,好好休息。”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试探,叮嘱两句便带着仪仗往后宫去。

    宣芷与见他离开,恨恨的摔了手中碗筷,心中一口郁气难以抒发,这禁宫深深,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自父亲登基以来,从未连着陪她吃过几次饭,她幼年天天翘首以盼的时候,从没见到他的身影,如今日日都来,她却不想应对。

    这几年她在叱蛮最大的噩梦就是父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威重冰冷的开口说“宜光,这是你的职责。”

    这句话日夜在她耳边回响,宛若恶鬼低语。

    因着已经是寒冬腊月,马上便要除夕,授官的几人都行休沐,俱是春节后再上任,广邑王一行人也赶在月中便回来了,第二日便作为剑南铁骑的主帅,徇旨为他们开府设宴。

    游照仪还真是第一次见广邑王府有这么多人,这宴是陛下要求的,所以各路文武官俱都前来参宴,既祝胜仗,也是贺他们升迁之喜。

    一行人中,游照仪在此战中立功最大,其家世身份也在朝官中被议论最多,但广邑王府一向消息森严,他们也只能知道对方是徐襄理徒弟,在广邑王府被养大。

    此次前来参宴,都是怀了几分好奇,想看看游照仪是否真的依广邑王府为靠山,谁知一宴下来,王爷王妃世子三人对她俱都淡淡的,拿捏着分寸,倒是徐襄理,一直陪着她接着别人的祝酒,脸都笑开了花。

    于是众人歇了心思,想道一介孤女罢了,难不成真能得广邑王府青眼

    哪只这个孤女胆大包天,宴散后在一处无人的水榭之上,将广邑王府世子亲的泪眼涟涟。

    宣峋与勉力承受,艰难的推她,说“灼灼,你这是喝了多少”

    她受的祝酒最多,虽有徐襄理帮她挡了一些,也着实实打实的喝了好几壶,此刻意识恍惚,只觉得醉意昏沉,食欲滔天,想把身下之人立刻拆吃入腹。

    见她依旧醉眼朦胧,唇齿已然划到他的脖颈,手也开始四处乱摸,忙用力挣扎,喊道“不行”

    游照仪真是醉了,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一边吻着他的侧颈,一边含糊的说“你好香,让我吃一口。”

    什么吃一口宣峋与立刻脸色爆红,忙用尽全力去推她,可二人武力悬殊,她又不讲道理,眼看连衣襟都要被她扯开,忙以手为刀,在她后颈用力一击。

    游照仪懵了片刻,软软的倒在了他身上。

    第17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

    3

    第二日醒来,游照仪头痛欲裂。

    意识到自己昨晚喝醉了,想了想,只记得宴散后侍女扶自己回院中,路上遇到宣峋与,宣峋与说他来送,然后经过了一个水榭,宣峋与和她说话,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殷红的嘴唇开合,她一时难以自持,亲了上去。

    记忆到这便断了,动了动胳膊,发现后颈也是酸痛异常。

    正要坐起来,宣峋与端了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她奇道“你没上值”

    因着他管礼乐、郊庙、社稷事宜,别人越到年节越轻松,他却越来越忙,昨日也是因为设宴才在家中。

    闻言宣峋与并未理她,只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把醒酒汤放在她床头。

    他走近了,游照仪才发现他面无表情,眼含嗔怒,最重要的是,他脖颈上不知为何红梅点点,衣襟内似乎还压着半枚牙印。

    游照仪心跳如雷,讷讷的问“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宣峋与立刻回道“狗干的。”

    游照仪想到脖颈上的异痛,问“然后你把我打晕了”

    宣峋与说“若是不把你打晕在那水榭之上你就要你”他说不出来了,脸色红红,毫无威慑力的瞪着她。

    她忙到“打得好,打得好。”言罢伸手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虽则这会儿是冬天,在外面裹了大氅狐裘看不出来,但一进内屋,暖炉烧起来他若还穿着外袍便会显得奇怪,是以只好让侍从前去告假了一日,声称世子昨日家中设宴,今晨酒醉不起。

    自知理亏,游照仪便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帮他擦弄,好在痕迹不深,到了晚间也便散了,只是那个牙印有些不好处理,衣服也难以遮全。

    宣峋与乖乖的仰着脖子让她看了半晌,闷闷的问“想出办法了没”

    游照仪颇有些懊恼,说“还没。”

    宣峋与不让她看了,拢好衣服,小声的说“都怪你。”

    游照仪没反驳,取了一块纱布,说“先敷上药吧,还疼不疼”

    宣峋与摇头说“不疼,只是你以后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昨日还说”

    她帮他贴好纱布,问“我说什么了”

    宣峋与小声的嗫喏了几个字“说说要吃”尔后恼羞成怒道“我说不出口你自己想吧”

    游照仪连忙举手告饶,说“不说就不说,别生气了。”

    宣峋与含嗔带怨的看了她一眼。

    实在无法连着两日告假,第二日宣峋与只得贴了半块纱布前往上值,各个同僚也有注意到的,但碍着世子殿下的身份不好多问什么,宣峋与也不好自己主动扯谎解释,显得更加欲盖弥彰,于是默然以对。

    当天傍晚,以往几个同窗约好聚首,宣峋与便直接从太常寺前往太白街,走到众人约好的一个酒楼中。

    这酒楼名叫流水声,坐落在太白北街,离公侯王府遍布的积石巷只有一射之地,听闻背靠皇亲国戚,故而来往之人都是些达官显贵。

    刚听晓这等闲话,焦十安便问几年未见的郑集安,说“你家的世子家的”

    郑集安白了她一眼,说“打了几年仗怎么还是这么愣,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几年前的应士正考,郑集安直接考的一塌糊涂,但他是郡王,也没人会说什么,可他也不愿意做官,便终日游手好闲,如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