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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节哀顺变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希望他协助找到凶手。”花月凌往外走去。
刑部的兄弟到处都是,一个个奴才都在接受盘问,南宫翌轩正在负责这一块。
花月凌和廖大人一起走到前面院子,看到西仁大将军已经被二公子扶着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两人都是泪水未干,眼睛红红的。
“大将军,二公子,节哀顺变。”廖大人走上前去。
西仁大将军站起身来,面色愤怒道:“到底是哪个畜牲居然对小蝶下手?”
“将军,凶手很狡猾,一刀毙命又逃之夭夭,暂时没什么线索,希望大将军能提供一些蛛丝马迹。”廖大人面色不好看。
“哼!叫你们来就一句没什么线索!刑部都是干什么!”二公子西昊也是一脸气愤。西昊身材偏瘦,一张脸也有点消瘦,长相气质都不错,但花月凌不喜欢他的眼睛,有点三角眼,正傲慢地看着他们。
“二公子,你太抬举刑部了,刑部不是神仙,破案也得靠线索,要刑部真一无是处,大将军又何必叫我们来?”花月凌冷笑,不是死了亲人就能随便侮辱别人的。
西昊一愣,三角眼瞄向花月凌,刚想回答,西仁将军伸手一拦道:“廖大人,真不好意思,犬子是被妹妹惨死刺激了,小昊,还不去斟茶!”
“将军言重了,请。”廖大人摇摇头,三人落座,西昊抹了下眼泪走开。
“大将军,昨日早上你叫凌儿来府上的事可与小蝶有关?”花月凌开门见山,她虽然知道,但她不能说出来,何况她必须知道后来为什么西仁大将军没有说出来。
“是的,都怪老夫不好,害了小蝶。”大将军好像一下子苍老很多,眼睛眨巴几下,让溢出来的泪花生生地眨回去。
“大将军不妨说说事情的具体情况。”廖大人看了看花月凌再次询问道。
西仁大将军声音有些哽咽,平静下心情缓缓道:“其实是这样的,事情有点诡异,前晚小蝶在汤鲁的护送下回到府里,第二天小蝶醒来时却和汤鲁睡一起。”西仁大将军双目里都是不解,“老夫气恼之下,本想杀了他,但汤鲁说他没有那么做,是中了别人的迷魂香,你们也知道汤鲁是老夫的亲信,老夫选择了相信他,就想让你们刑部来查查,但这毕竟是家丑,不能外扬,后来小蝶决定下嫁给汤鲁,老夫虽意外,也觉得这样再好不过,所以就答应下来,没想到今早会发生这样的事。”
“嫁给汤鲁?”花月凌嘴角一抖,没想到西小蝶会这样选择。
“小蝶和汤鲁其实一直相处不错,再者小蝶善良,不忍心看着汤鲁去坐牢,所以就决定下嫁他。”
“那汤鲁呢?怎么说?”花月凌急道。
“汤鲁自然同意,他一直对小蝶很爱慕的,而且大家都相信汤鲁不是那种人,老夫还准备月底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但老夫也没想到今日早朝,皇上居然要小蝶去和亲。”西仁摇摇头,觉得一切太过刺激了。
“现在皇上应该也知道了,哎。”花月凌也很郁闷,心里纠结,这西小蝶的死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老夫为此还和皇上争了几句,不过没想到小蝶她。”西仁的老眼又红了。
“大将军,节哀。”廖大人劝慰道。
“小蝶平日里可有什么仇人?”花月凌面色一正,开始盘问起来。
西仁大将军一愣道:“应该没有,老夫不是很清楚,不如叫她的贴身丫环苏苏问一下,来人!”大将军招来下人。
“爹,你糊涂啊,小蝶这么善良,怎么会有仇人,再者她都不出门的,哪来的仇人?”二少爷西昊让人端了茶水来。
“爹也这么想,但毕竟她是女孩子家,可能这下人、侍卫中有仇人说不定。”西仁说道。
花月凌点点头道:“多谢大将军理解。”
“查案不容易,这些老夫还是懂得,凌儿是皇上的钦差大臣,就连即墨子焱的十座城池都换不走,老夫也很佩服。”
“大将军过奖,凌儿也是略尽绵力,到现在也没多大出息,愧对皇上的厚爱。”花月凌面色有点红,实在是不受这种场面上的夸,自己没有被和亲,好歹也有亲戚关系在里面。
“凌儿别这么说,蓝月的奸细已经抓了不少,我们的弟兄在蓝月也安全很多,这不得不说是凌儿的功劳,来,请喝茶。”西仁露出些笑容,虽然是很苦的心,但毕竟是上过大场面的人,对自己能相当克制。
西昊扁扁嘴,站在他父亲后面观察着花月凌,花月凌很无语,感觉自己像只猴子。
丫鬟苏苏很快被叫来,吓得她往四人面前跪下,一张幼嫩的小脸上眼睛像小白兔,看来是主仆情深。
“凌儿,这是苏苏,小蝶的贴身丫鬟,你问吧。”西仁大将军道,“苏苏,你要老实回答花大小姐的问题,不能有所保留知道吗?”
“是,是,苏苏知道。”
花月凌先观察着这个小丫鬟,看她还是很正常的。
“苏苏,今早上,你怎么不在小姐身边伺候?”花月凌开始询问。
苏苏抬头,看向花月凌冷冰冰的眼眸哭泣道:“都怪苏苏不好,哇。。”
花月凌一头黑线,这没开始就哭上了。
“苏苏,别哭了!小姐的仇还需要你来提供线索!”西仁沉声道。
“呜呜,是,是,小姐用完早膳叫苏苏去泡一壶雨前龙井,没想到苏苏才离开一会,回来就看到。呜呜。”
“不是二少爷第一个看到的吗?”花月凌奇怪地看向西昊。
“本少爷和苏苏是前脚后脚。”西昊马上说道。
“是的,苏苏端着茶水回来时,就看到二少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往前一看,才看到小姐已经倒在血泊里,而二少爷已经吓坏了,呜呜,不知道是哪个畜牲,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小姐,呜呜。”苏苏又大哭了。
“二少爷,苏苏才离开一会,那你进去时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花月凌再次询问西昊。
“要有的话,我还会放他走吗?”西昊眼睛也迅速红了起来。
花月凌嘴角一抽继续问:“苏苏,早上整个院子里就小姐一人?连侍卫都没有?”
“不是啊,有侍卫在轻风阁外巡逻,只是当时,其他人被小姐都遣开了,都在自己房中。”苏苏急道。
“那这些人都没看到任何人影或听到任何人说话吗?”花月凌感觉很奇怪,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廖大人招来衙役询问,他们都摇头,盘问过的丫鬟都说没有看到其他人。
“这可真怪了,大白天有鬼不成?”花月凌冷笑起来。
“那大小姐觉得有人在撒慌?”西仁大将军一愣后立问道。
“苏苏,你离开那一下多长时间?”花月凌不答先问。
“这个,大约一盏茶,苏苏去大膳堂拿茶叶,还加了蜜糖,比平日里稍微慢一点而已。”苏苏想了想道。
“这个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个高手跃进来杀了人再逃走。”西昊皱眉道。
“二少爷对自己家的侍卫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啊?”花月凌内心有点好笑。
“那难道是自己人杀的不成?但轻风阁里没有侍卫,谁能杀小蝶?”西昊没好气道,“天下之大,高手如云,并不是我们侍卫不好,也许是人家武功太高,这也不是没可能。”
“是吗?二少爷的武功如何呢?”花月凌看着他淡淡地笑道。
西昊面色大变道:“花大小姐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说我杀自己妹妹吧!”那双三角眼快要吓突出来了。
“我可没这么说,不是说二少爷比苏苏还早一步吗?那么时间应该是更短吧?二少爷武功高强,却什么也没看到不是吗?”花月凌这意思是说他功夫很烂了。
“你,你!”西昊气得满脸涨红,这女人是说他武功烂。
“呵呵,你别急,我们不妨案件重演看看,大人,把翌轩哥哥叫来,苏苏,你就像早上那样再做一次,二少爷配合一下,我想知道时间到底有多短,这对整个案件很重要!”花月凌突然严肃地站起身来,看向浓眉紧皱的西仁大将军道,“大将军不会反对吧?”
西仁大将军看着花月凌一张小脸充满威严和正气,开口道:“不会,凌儿这么做是想知道此人的轻功有多高对吗?”
“不错!武林高手可不是随处都有的。”花月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西仁大将军一听,了然地点点头。
正在四处搜查的南宫翌轩被叫唤而至,不解地看着花月凌和廖大人。
“翌轩哥哥,我们要来一次案件重演,你扮演那名刺客,尽你最大的努力和速度从外面跃进来!大家就位!”花月凌手臂一声,人人很合作地跟着回轻风阁。
“二公子,请你计算下时间进来。”花月凌看了看他那双不服气的三角眼。
西昊薄唇抿紧,转头看看苏苏道:“我只要在她快回来时走过来就行!”
花月凌挑挑眉,对大家道:“我现在就是西小姐,开始!”说着走到厢房。
大家面色紧张,第一次有这样的案件重演又觉得兴奋。
南宫翌轩在院墙外,而这院墙一线上有特捕队的兄弟给他打招呼,苏苏一出去,他就要跃进来,最近的院墙也隔了两个院子的距离才能到轻风阁,这中间花园里都有侍卫按照常规走动。
“苏苏,去泡壶雨前龙井来。”花月凌开门出来对院子里的苏苏道。
“是,小姐,雨前龙井的茶叶在大膳房,苏苏这就去,小姐,你别老闷着自己,出来走动走动。”苏苏说完往院门走去。
花月凌这才知道西小蝶为何会在院中被杀,不禁走到银杏树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