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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就算了,回头我去问问国师大人,殿下,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故事吗?”花月凌提醒他道。
即墨子焱迷惑道:“凌儿为何突然提这个?”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对于你母妃,你也别太仇恨了。”花月凌内心纠结,不知道即墨子焱和墨无双同时回大蒙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况,但即墨子焱实在是值得同情。
“凌儿,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这段时间看了很多大月的书籍,上面的孝义感动天地,也许我之前不够成熟,不过我想她毕竟养育我这么大,也让我学会了强大,我应该感激她才对。凌儿,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对吗?”即墨子焱看着花月凌道。
“呃?当然!我们是一生的朋友!随时欢迎你来大月!”花月凌为他动容,这男人确实有了种成熟的魅力,而为了这样的朋友,她也应该陪墨无双走一趟,她不喜欢有悲剧或者惨剧发生。
即墨子焱伸出大手和花月凌紧紧握在一起,他喜欢、崇拜、爱慕这个朋友,也让他觉得生活中还是有阳光的。
两人很快来到了曹国丈府,下人通报后,曹凡曹大人不在,来迎接的居然是曹飞燕。
曹飞燕看到花月凌不惊奇,不过看到即墨子焱到是吓一跳。
“来找晴儿?”曹飞燕一头雾水地看着花月凌。
“不错,飞燕,太子殿下之前在街上看到晴儿仗义救人,很是欣赏,所以特地拜访。”花月凌笑道。
曹飞燕惊讶地张大小嘴看看面色尴尬的即墨子焱,随即嘴角抽了抽道:“晴儿姐她不喜欢别人去她的院子,要不殿下和大小姐先等下,飞燕先去问一下?”
“那就多谢飞燕了。”花月凌点点头,和即墨子焱在厅里看茶。
即墨子焱有点紧张,东张西望道:“凌儿,她会不会不见啊?”
“应该不会的,你别急,要是真不见,我们晚膳时分再来。”花月凌知道这家伙是对人家姑娘真在意了,而她也想看看这位好奇的女子。
“嗯嗯,多谢凌儿!”即墨子焱感激地看着花月凌,这朋友真是够义气。
很快,曹飞燕就出来把两人迎进去,嘴里还说:“晴儿姐今日真怪,平日不见人,今日一听是大小姐,立刻就见了。”
花月凌微微一笑,内心的好奇心也更重了。
香院内,奴才一个不见,完全没有那天花月凌来时的热闹样子。
三人刚入内,就见到主厅里一位蓝衣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中间,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那飘然的身姿、独特的气质让花月凌一愣,没想到此女居然如此有味道,即墨子焱果然是好眼光。
“晴儿姐,他们来了。”曹飞燕微笑地走到曹晴儿的身边,两人高矮相差半个头,更显此女的高挑,那张小脸虽然没有花月凌那般貌美,但却也是春半桃花、明艳端庄。
花月凌一见就喜欢此女,觉得她是她来到大月后觉得最有共鸣的一位女子。
“民女曹晴儿参见花大小姐和大蒙殿下。”曹晴儿温婉的声音非常好听,礼仪也很优雅。
“晴儿不必客气。”花月凌连忙开声,而即墨子焱俊脸都红了。
“两位请坐,春梅,看茶。”曹晴儿的大方让花月凌觉得她比曹飞燕更像大家闺秀,“飞燕,你也坐啊。”
“晴儿姐,我就不坐了,你们聊吧,回头有事就叫春梅喊一声。”曹飞燕知道他们有事谈,知趣地离开。
三人都落座,曹晴儿一双明亮的樱目俏生生地看向花月凌道:“不知道花大小姐找晴儿有什么事吗?”
“晴儿姑娘不认识在下了吗?”即墨子焱把自己的身段大大地降低了。
曹晴儿惊讶地看向即墨子焱,面色出现迷惑,最后在即墨子焱失望中摇摇头道:“晴儿见过殿下吗?”
即墨子焱有种吐血的冲动,自己相貌堂堂,俊美非凡,却没让她记住,实在有够失败,当日他记得自己叫她一声姑娘,她还转头看看他离去的,难道自己是平民化的脸?
花月凌看即墨子焱那表情就笑了起来道:“晴儿,殿下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呢,呵呵。”
曹晴儿面色微红,双眸里还是迷惑道:“晴儿真不记得了,对不起殿下。”
“晴儿姑娘不必道歉,是在下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过那日很佩服晴儿姑娘出手教训那流氓,多方打听,才知道晴儿是曹大人的义女。”即墨子焱挠着自己的脑袋。
“哦,原来是那位公子,怪不得晴儿觉得有点眼熟,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晴儿记忆力太差了。”曹晴儿微笑盈盈,让花月凌暗暗心惊,不过花月凌直觉她应该不是会做奸细的女子,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她不该是个坏女人。
“没关系。”即墨子焱看向花月凌,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晴儿,今日来呢,是听说晴儿身有怪疾,殿下很关心,想来问问原因,也许能帮到你。”花月凌脑子一转道。
曹晴儿一愣后,笑得温柔淡雅道:“多谢殿下关心,晴儿这病没法治,所以不必麻烦了。”
“为什么没法治?”即墨子焱急切道。
“因为义父已经为晴儿找过太多的大夫,也吃了太多的好药,但却依旧如此,晴儿也不敢奢望了,能认识义父已经是晴儿天大的福分了。”曹晴儿声音幽幽,美目低敛,楚楚可怜之态,让人心生怜惜。
“晴儿姑娘,我们大蒙有上好的药材,也许能治你的怪病,你别太失望。”即墨子焱急切道。
“殿下,你想吓坏晴儿吗?”花月凌鄙视地看着即墨子焱,这也太心急了吧,她可看不出曹晴儿对即墨子焱有什么好感,因为曹晴儿基本都没正眼看他。
曹晴儿抬头淡淡一笑道:“殿下的美意晴儿心领了,现在的生活晴儿已经很知足了。”那意思摆明是不鸟即墨子焱这帅哥了。
“晴儿,你别理他,这男人看到美色难免有非份之想的。”花月凌开玩笑道。
“凌儿,我,我不是的,我是真欣赏晴儿姑娘的。”即墨子焱连忙解释道,一张俊脸涨个通红。
“好了,好了,你就别说了。”花月凌横他一眼,看向有点尴尬的曹晴儿道,“晴儿不用难为情,你这么美,没男人喜欢那才奇怪,呵呵,对了,晴儿,你这怪病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发病时,没人能接近你身边呢?”
曹晴儿眉心一皱,知道花月凌和四王爷都已经见到过她发病,不禁面色有点阴沉。
“晴儿姑娘是练武走火入魔吗?”即墨子焱接了话头,缓解沉默的气氛。
“不是,其实我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一种非常歹毒的剧毒。”曹晴儿美丽的樱目犀利地看进花月凌的眸子里。
“剧毒?”花月凌和即墨子焱一起惊呼出声。
“大夫都看不出来吗?”即墨子焱惊讶道。
“没人看得出来,也没人知道,都以为是一种怪病。”曹晴儿抬眸看向屋外的院子里幽然道。
“那晴儿为何要告诉我们?”花月凌不解了。
“因为我不想死。”曹晴儿目光一直看着花月凌,让即墨子焱有点受伤的感觉。
花月凌一愣后非常赞赏她这种求生的意志,看得出来此女意志很坚强,花月凌隐约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般。
“你觉得我能帮你?”花月凌内心没来由的心疼。
“也许,因为你是我见过最为出色、最有才华和计谋的女子。”曹晴儿依旧看着花月凌。
“你对我很了解?”花月凌皱眉,她可是一直不知道还有她的存在。
“也不算,但我知道一旦我和你成为朋友,你会想尽办法救我和保护我对吗?”曹晴儿的话让花月凌内心有强烈的震撼。
花月凌笑了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救你?”
“我,我需要解药。”曹晴儿凝思一下道。
花月凌一耸肩道:“你觉得我有解药?”
“不,但全天下也许只有你能帮我从那个人手里取得解药。”曹晴儿樱眸中闪现出仇恨之色。
“谁?”花月凌无比好奇。
“蝎子!”曹晴儿小嘴里发出一个让花月凌非常意外的名字。
“什么!你,你真是那个吹箫女子?”花月凌面色都变了。
曹晴儿对着花月凌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叹息一阵道:“大小姐很意外吧。”
“确实,我以为你不会是那样的人,你是蓝月人吗?”花月凌秀眉紧皱,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
“不是,我是大月人,其实我是武林盟主的姚霸天的小女儿姚晴。”曹晴儿第一次跟人坦白她的身世,说完这个,她美目往即墨子焱看了下。
即墨子焱俊脸都是同情之色,外加惊讶和心疼。
花月凌一愣道:“那谁是蝎子?”
“我不知道!”曹晴儿眼眸犀利而清明,但绝对不会撒谎。
花月凌一头黑线,“那我怎么帮你拿解药?”
“因为我相信你会找出他来,我只知道他是个男人。”曹晴儿眸里出现希望的亮光。
“晴儿,我有点不明白,你既然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花月凌有点迟疑,不过很显然,这女子是被迫的。
“因为他死了。”晴儿叹了口气,小脸上表情让花月凌和即墨子焱看不懂,不像是悲伤,但也不是憎恨。
“他又是谁?”花月凌不得不问。
“西昊。”晴儿的迷离目光又回到了花月凌的身上。
花月凌一愣后立刻有点明白了,问道:“西昊也是被迫的对吗?他为了掩护你而没有说出来是不是?”
曹晴儿微微点点头道:“我没想到他这么傻,也没想到他爹如此狠,要不然我就不会送他回去。”
“你爱他?”这话是即墨子焱问的。
曹晴儿俏目看向即墨子焱道:“我们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谈论感情,西昊虽然爱慕与我,为我死守秘密,但我们两人都是深中剧毒,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又哪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