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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何时才会解下
然
腰间的玉带突然一松,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玉颈间,一种独特的颤栗感上涌,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般
苏晚的眼前一片眩晕,那种奇异的感觉上涌,就在两人意乱情迷之时,卧厢外传来叩门声“王爷,王妃,二夫人知道王爷过来,亲自做了一些糕点过来给两位。”
苏晚整个人仿佛被拉到了现实的世界,看着面前的越冰璃,立马整理了衣衫,压抑脸颊和双眼的情欲,懒懒的坐在小榻上,柔荑拍过越冰璃“夫君,娘都亲自过来给我们送糕点了,你不出去接接。”
越冰璃却是邪恶一笑,半俯身,托过苏晚的下鄂“当然是夫君过去,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到本王爱妻此时羞耻的模样。”
苏晚眉轻拧,小小的粉拳砸在越冰璃的胸膛上“就会贫嘴,还不快出去,想要让娘亲久等吗?”
“是是!娘子大人!”越冰璃轻点了苏晚的眉心,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容,整理了长袍这才亲自出去接温氏。苏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呼一口气,轻拍胸膛,真是没有想到楼晚的身体居然可以这么的敏感。
在越冰璃这么的几下挑逗下,居然会有感觉,而且到了意乱情迷的地步。她现在才怀两个月,要是伤着阿只了,那她真是要愧疚一辈子。真是食色性也!
越冰璃从外面端了糕点过来,看到苏晚的模样,紧贴着她坐下来,拿起一片桂花糕“娘子,啊为夫来喂你吃桂花糕,等会儿再给你冲杯梅子茶,压压惊。”
“你什么意思?取笑我吗?”苏晚睨一眼越冰璃这个混蛋。
越冰璃搁下桂花糕,嗯一声,点点头:“多好吃的糕点呀!真是没有想到二夫人的手艺这么好,不过为夫很奇怪,这二夫人没权没势,在楼家受尽委屈,你居然会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做你的娘亲。”
苏晚的柔荑拍过越冰璃的大掌“二娘的性子内敛,而且你没有看到吗?她可是楼家唯一一个生下长子的人。再说我喜欢她,和她有缘,自然也就让她当我的二娘了。难不成让那头母老虎做吗?”
越冰璃听到苏晚形容郁氏为母老虎,像是听到人间奇闻一般,捧腹大笑起来,第一次看到越冰璃如此没有拘束的在她跟前做自己。
原来有一种人就是可以舒服得让你随意的做自己,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在意,担忧这,担忧那。这个世界有多少人可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这么的随意呢?
越冰璃笑完了,走到小几前,亲自泡起梅子来,还不问可爱的探头问苏晚:“母老虎是不是比公老婆更凶猛一点?”
苏晚径直白了一眼越冰璃“不知道,如果想要知道,夫君大人可以去山上找一对老虎夫妻试一试。”
“别这样嘛万一夫君一去不回,那你岂不是要守寡?爱夫君就等于爱自己。”越冰璃讨好的奉上梅子茶,一手揽着苏晚的纤腰,一手笑眯眯的说着。
苏晚径直吐血,这什么话,什么叫做ai夫君就是爱自己。这家伙似乎越来越贫嘴,而且在她的面前暴露得越来越多,不管尽管如此,他仍旧优雅得一踏糊涂。
苏晚在卧厢和越冰璃依着拉拉扯扯一个上午,时不时卧厢都会传来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在殿外的相思都忍不住打趣“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下一见着了,恨不得将彼此绑在一起。”
温氏听着相思的话,也忍不住欣喜的勾起嘴角,她本来以为苏晚嫁到王府不会过得开心,现在看来不是的。太后现在对这个皇媳不止满意,还疼在手心里。
午时之后,苏晚和越冰璃在榻上打了一个小盹儿,这才到正苑去探望楼苍泽。随意越冰璃一起过来的御医于太医,替楼苍泽把了脉,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这才步至苏晚的跟前说道:“将军伤得很严重,而且失血过多,恐怕需要很久才能醒过来。老夫开几副补气养血和愈合伤口的药,服一段时间,再瞧瞧效果。”
苏晚知道,这位于大夫是太医院的院长,越冰璃请了他过来,无疑给她这位王妃娘娘长脸。她自然也就客客气气的扶起御医“麻烦于御医。”
于太医却是温和一笑:“为王妃娘娘效劳,那是老夫的福气。”
苏晚婉转一笑,看着相思说道:“相思送于太医出去吧。”
“是!娘娘”
苏晚步至楼苍泽的跟前,静静的看着楼苍泽沉睡的模样,心里一片矛盾,他害死了娘亲,现在他被自己在乎的人所伤害。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忽而想得一事,转首看着越冰璃“王爷,晚晚随你一起进去见皇上吧!爹的病情无好转,手握兵权,将士们的士气也大减,这个时候应该把虎符交由皇上。”
越冰璃颔首,苏晚这才转眸看着郁氏:“大娘,把虎符交由我吧!”
郁氏知道这虎符一交上,那么她的女儿便可以为妃,可是她不觉得苏晚会这么的好心。况且她也不知道虎符在哪里,半倾身:“王妃娘娘,民妇也不知道虎符在哪里?”
苏晚暗暗心惊,她怎么会忘了这件事,当时父亲受伤,就立马让大管家来喊了她,难道虎符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搁在了什么地方?
越冰璃轻咳一声,对着左琰使了眼色,他明白的说道:“大夫人,二夫人,请你们暂避,王妃娘娘和王爷有事要相商。”
郁氏和温氏互相看一眼,最先挪步的便是温氏,郁氏最后出门,也不望多看一眼里面。
苏晚留了大管家“大管家,父亲叫你来传话之时,有没有提到虎符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大管家呃一声,满面的疑惑,仔细的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王妃,老奴记得王爷不停的说着一个字,校!”
苏晚的眉紧拧,校?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得几乎脑子都快乱了,越冰璃按住苏晚的香肩,今日已晚,明儿个再进宫也不迟,你慢慢地的想,知道吗?
苏晚嗯一声,步出园子之时,突然想得一事,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便和楼妍比赛,便是在楼家的校场对决的。应该是从那时,这个父亲对自己改观,难道是那里?
抓住越冰璃的手“王爷,陪晚晚去一个地方吧!”
“好!”不假思索,一心追随。苏晚有过一阵感动。
到达校场,大管家打开门,她一个人步至堂之上,四处扫过,最后定格在香案上的一个木匣子。身为将军,毕竟将校场奉为最高的圣地,所以虎符放在这里,绝对是正确的。
走上前欲打开匣子,却闻到一股独特的味道,难道父亲会这么大胆的摆放在这里,原来一早就做好了准备,用丝绢绕过指间,这才打开匣子,在看到那块金牌,嘴角轻轻地扬起。
“王爷,我们立马进宫吧!这
事不能耽搁”
“嗯”酉时未至,便驾着马车进了宫。她亲自进宫,不仅仅是要把虎符交出来,还是想要断绝越玄烬纳楼妍为妃这事!纳了她为妃,她也不会妥协。楼妍,根本不是一个威胁!
即使楼苍泽害了她的娘亲,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放过郁氏母女。这个女人存在一天,就是一个大麻烦!不管她怎么收拾,都还惦记着她。
到达皇宫,刚至酉时。
从御花园到乾清殿,却恰巧看了一场好戏,越冰璃想要视而不见之时,苏晚却是好奇的问:“那位妃子是?”
“凤煜的妹妹云妃娘娘,现在的后宫之主。她身边是林嫔,不过昨儿个刚晋升为了林妃,虽然不是四妃,却也在四妃之下。”越冰璃向来不喜欢女人之间的斗争,但因为她经常往宫里去,所以看得多了,也就知道了一些。
苏晚平静的看着。
隐在假山后的林妃和云妃,两人争吵不休,误以为没有人知道,却没发现,苏晚此时正在看好戏。
云妃毫不客气的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林妃的脸上,声音若撕裂一般咆哮:“贱人!你到底对皇上下了什么迷药,凭什么在几日之间升为妃!”
林妃侧过脸,保持着被打的姿势,血丝从嘴角淌出来,她平静的勾起嘴角,舔去血丝,笑得极其的残忍,带着凌厉和阴毒,一巴掌重重地还击在云妃的脸上,同时抓住她的宫装,将她整个人按在假山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凤云儿,你以为皇上真的喜欢你吗?不过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而已,还有你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会耍心计,若是比起来,将你无声无息的弄死,都可以!”
云妃从小到大,将就被凤煜视为珍宝,哪里经历过家庭的斗争,自然也没有见过人心的险恶,虽然上次的事给了她的一个警钟,苏晚提醒了她!
但是有计谋于此,她仍旧在林妃之下!
一个小小的嫔,能够在几日之内爬上妃位,绝对不可小瞧!而且林妃此时也恰巧对准了越玄烬的胃口,云妃近期在后宫坐大,越玄烬怎么不怕,自然提了一个有计划的林妃上来压制。
云妃惊恐的看着林妃,不相信的抓住她的发丝:“不可能的!皇上怎么会不爱我,你这个狐狸精!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贱人!你才用了妖术,如果没有凤煜,你连做个宫女都没有资格!”林妃不甘示弱的伸出手想要去抓她的脸,然而云妃闪过,林妃的腿狠狠地踢向云妃的腿
两个女人打架的姿势极其的难看。
越冰璃叹一口气,紧执苏晚的手“时候不早了,别看戏了,走吧!”
苏晚平静的嗯一声,随着越冰璃离开,离时不忘多看一眼那个林妃,这个女人可真是有手段,居然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
步至乾清殿。
“见过皇上”两人半倾身,默契十足。
越玄烬从案几上抬起头,对着李德子吩咐:“赐座给越王和越王妃”
“是!皇上。”
两人落座之后,李德子奉上君山银针之后,识趣的退到殿外,同时将大门阖上。苏晚还未开口,越玄烬已经开口道:“越王妃过来,可是为楼将军之事。”
苏晚起身,半倾身,颔首:“皇上,今日太医院的院长于太医过来诊治过来,父亲的身体就是恢复之后,也不可能再握兵器,所以楼晚将虎符带来,代父辞官归隐。”
越玄烬闻话,兀自叹息“楼将军一生戎马,却没有想到会这样,既然如此,朕也就接受他的辞官吧!这将军不做了,但是还可以继续做国舅大人,明日朕就让李德子过去宣旨,纳楼家嫡小姐为妃。这是对将军的一些安慰,也为朕充裕后宫吧!”
一开始苏晚有想过揭发郁氏之事,但家丑不可传扬,而且后宫一向吃人不吐骨头,有个凤云儿,还有一个林妃,就已经把后宫搞得鸡飞狗跳。这简单的楼妍进宫,莫不是自找苦吃,她既然喜欢,那么她这个做妹妹的成全她!让她置身在这个白骨累累的地方,好好的享受吧!
“谢皇上体谅,楼晚代父谢恩。”苏晚稳当当的行了一个大礼。越玄烬叫起之后,苏晚这才奉上虎符,在递上那东西之时,她就暗暗发誓,有一日,楼家会再拿到那东西的!
“酉时已至,璃弟与晚晚陪朕一起用膳吧!”越玄烬终于搁下笔,走到越冰璃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越冰璃起身,笑道:“皇兄,此事来得真是不太巧,今儿皇弟去楼家看望晚晚,不料大夫人和二夫人盛情招待,硬要皇弟在将军府用膳。所以改日吧!”
这个男人真要升级成为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居然连她想什么都知道。苏晚适宜的上前说道:“皇上不会让我大娘和二娘白忙一槽吧!”
“也是!李德子传林妃过来陪朕用膳。”越玄烬并没有强留,而是爽朗的答应下来,还传后妃过来陪他用膳,哪知
李德子慌张的匍匐在越玄烬的跟前“皇上,不得了了!云妃娘娘将林妃娘娘推下了湖,这会儿林妃娘娘昏迷不醒了!”
苏晚兀自冷笑,这个林妃挺有招的,看看刚刚的趋势,明显是她将云妃欺压着,这会儿她就成为了受害者。这后宫的大戏从年前至年尾,从早至晚,永不停歇,日日有好戏。
越玄烬脸色极其的难看“立马摆架去德琳宫!”
“是!皇上!”
越冰璃若无其事的抓住苏晚的柔荑“走吧!这时辰也不早了,别让你的二娘久等。”
“夫君,你当真要袖手旁观吗?晚与云妃娘娘有过几面之缘,上次她还亲自做了酸梅糕给晚晚吃,这如今她被冤枉,难道”苏晚侧过头看着越冰璃,知道他不想插手后宫之事,但是苏晚知道这个凤煜一向视凤云儿为珍宝。
越冰璃真心的没了话说,轻捏她的小鼻子“你呀!什么时候也晋升为圣母了。这后宫的事本来就说不清,皇兄每日就够折腾了,你还要瞎掺合。你的心意,本王也明白。”
“夫君,过去瞧瞧吧!”
“行!”
半盏茶的时分,在越玄烬前走到了德霖宫后,苏晚和越冰璃也后脚到了德琳宫。走到园子里,便看到凤云儿发丝凌乱的跪在地砖上!
苏晚蹲下身,轻捋过她的发丝,兀自说道:“女人的妆容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美美的,明白吗?”
凤云儿看着苏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越王妃,你相信云儿不?云儿真的没有推林妃下湖,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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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苏晚从她的手里抽出手来,微笑:“云儿没有做过,那么大可不必承认,人间有真理的。树大招风,向来如此。”
凤云儿听完苏晚的话,顿时明白过来,树大招风?为什么这个女子会一二再,再二三的帮助自己,面面句句箴言,总是可以知道她哪里错了,直击致命点。
“越王妃,云儿明白了,谢谢你的提点。”凤云儿感激的看向苏晚,苏晚却只是平静一笑,拿过丝绢到她的手里,然与越冰璃一起进了正殿。
刚到正殿,就见太医从里面出来“皇上,林妃娘娘并无大碍。老臣还号出娘娘那脉是喜脉,恭贺皇上!”
越玄烬闻话,惊喜的起身,扶起太医“喜脉?你说林妃怀上朕的龙种?”
“是的!皇上!”
这似乎是越玄烬的第一个孩子,难怪会这么的兴奋。不过这个孩子能不能真正的出生,好像还是一个未解的话题。
越玄烬欣喜的打赏了太医,看了看林妃没事之后,这才步至园子里,审理凤云儿的事,他失望的看着凤云儿“云妃,你真的太让朕失望了!”
凤云儿平静的抬眸看着越玄烬,忽而凄然一笑:“皇上,你有没有查清,你就如此的笃定是云儿所为,若真是臣妾所为,那么臣妾便是傻子!”
越玄烬微微震慑,看着凤云儿眼里的坚定“朕给你解释的机会,说吧!”
“臣妾没有推她下湖,天地可鉴!”凤云儿似乎聪明了,冷静了许多。
越玄烬长舒一口气“口说无凭,而且所有的宫人都看到她在湖下向你求救,你死心不救!”
凤云儿还未说话,苏晚已经上前一步,半倾身:“皇上,理应后宫之事,弟媳不应该插手,但是不得不说一些事实。刚刚入宫之时,晚晚与王爷一同路经御花园,恰巧看到林妃和云妃正在假山后争吵,而且云妃字字带刺中伤云妃,同时对着云妃出手。云妃娘娘手无缚鸡之力,众所周知。然林妃娘娘出身在将士之家,到底谁推了谁,想必不用晚晚说,睿智的皇上,也会明白。”
越玄烬饶有深意的看着苏晚,这个女子居然插手帮他后宫的妃子,真是让人摸不透,于她来讲,那绝对不是善良!这个女人明显的生活得很精明!
越冰璃上前“晚晚句句属实。皇兄,时辰也不早了,皇弟也要出宫了。”说罢,拉过苏晚的手。
越玄烬对越冰璃和苏晚的话,明显是深信不疑,颔首说道:“既然如此,云妃起来送送越王和越王妃吧!”
“谢皇上”
走出德霖宫,凤云儿感激的看着苏晚和越冰璃,深深地鞠一躬“王爷和王妃的大德,凤云儿此生莫忘,谢谢你们今日的解救。”
苏晚笑盈盈的握住凤云儿的手“送我们到这里吧,回去好好的休息,不要再想这件事。林妃所说的话,不要放在心里。知道吗?”
凤云儿颔首,哽咽道:“云儿明白,也会好好的做一个本分的妃子。今日之事,当真是我让明白了很多的东西,后宫深似海,难怪哥哥一直不同意让我进宫,可是谁叫我爱上皇上了。”
苏晚听着,心咯噔一下,她爱上了皇上?自古以来,后宫就是无情地。难道她会输,因为她爱了,爱情的游戏本就如此,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越冰璃干咳一声,打断两个女子的对话,沉声道:“云妃娘娘,皇上向来睿智,既然决定了跟他一生,那么就好好的做个懂事的妃子吧。时候不早了,本王和晚晚要离开”
“嗯慢走。”
苏晚和越冰璃走在一块儿,察觉到他的不开心,一定是因为今日之事,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好像有的人不太高兴。”
“有吗?哪里?”越冰璃佯装茫然的侧过头看了看周围,最后无辜的摊开双手“未见不高兴之人,可能是娘子多想了。”
“王爷,你不喜我掺杂后宫之事吗?”苏晚认真的直视他的双眼,问。
越冰璃轻搂过她的身体,她的头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他说话时,胸膛的起伏,他说:“后宫女子向来毒辣,本王只想我的晚晚安然过一生。其余的事,你不要瞎操心。”
苏晚嗯一声,仰起头“你看得透我想要做什么,所以放任我一回吧!我知道云妃娘娘是不会失宠的,但是有的人就未必。”
“是是!再不走,真要让你的二娘等了。”
“呵呵”苏晚银铃般的笑声像是一串美丽的音符,飘入越冰璃的耳里。她的小妻子在他的眼皮底下,就能这么大胆的扰乱后宫,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
她不仅仅是想要收拾那些欠过她的人,还想要帮衬着他一把。得此妻,真是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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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未时。宫里果然派了太监过来宣旨,纳楼家大小姐楼妍为从二品妍妃,赐封楼苍泽为国舅大人,楼家大夫人为国舅夫人。
本来充满阴霾的将军府,因为这件事多了几份生气。郁氏喜极泣泪的与楼妍接过圣旨。李德子宣完圣旨,走到苏晚和越冰璃的跟前“越王,越王妃,云妃让奴才带了这盒东西给两位,说是西国进的夜明珠,珍贵无比,刚刚拿到云妃娘娘就想到了王妃这个好姐妹了。”
苏晚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就是在白日之下,那夜明珠的光芒也一样的耀目。
周围的婢女一片哗然,哪里见过如此珍稀的东西。
苏晚莞尔一笑,看着李德子说道:“替本王妃向云妃娘娘道声谢。”
“一定,奴才告退。”
“慢走”
郁氏瞧着苏晚手中的夜明珠,却是不屑一顾,她的女儿为妃了,这些东西还少吗?不过楼晚真是有本事,居然又和后宫的云妃作了好姐妹,真不知道使了什么计,把那些人哄得团团转。
就在混乱之时,胡一突然从大门奔了过来,满面着急之色,单膝下跪在苏晚和越冰璃的跟前,慌张的说道:“王爷,王妃。原夫人和原小姐在回娘家的路上,突然被山贼袭击,财物抢劫一空,而且还出了一点事”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晚听着,微微的怔忡,越冰璃的脸色一寒,立马说道:“回府”
马车摇摇晃晃的回到王府,才知道,原来原小姐未出嫁,就遭人污辱,而是脸上被划伤。苏晚闻后,暗自叹息,这或许就是因果循环。
原锦素拒绝所有人的
探望,越冰璃请了大夫想要看看她脸上的伤,却连人都看不到,急得在原处打转,苏晚按住越冰璃的手“王爷,我来吧!”
越冰璃看着苏晚,最后选择了相信她。
苏晚走进园子里,推开门走进正堂,原夫人趴在小几上,哭得十分的厉害,看到苏晚过来,连忙擦拭了眼角的泪珠儿“王妃,锦素任何人都不见,你走吧!”
苏晚看着原夫人认真的说道:“本王妃知道锦素小姐的情绪不太稳定,但是脸上的伤总要看看的吧,否则要是溃烂了,就真的无法挽救。”
原氏一听苏晚这么说,惊慌的退后一步“真的吗?可是锦素脾气倔,本来和七将军的婚事都定下来了,现在却”
苏晚按住原氏的柔荑“相信我。”
原氏满面感激的看着苏晚,想着自己以前的种种,顿觉无地自容,含泪点头“谢谢”
苏晚走到后面的卧厢,还未进去,就听到原锦素砸东西,让她滚的辱骂声。她并没有走开,而是径直推开门,原锦素一个花瓶狠狠地砸过来,她迅速的闪开,一步步的靠近她。
原锦素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厌恶的指着苏晚的鼻子“滚!你走开!不许你看我的笑话,我现在有多脏你看到了,你满意了!”
苏晚并没有退后一步,而是快步走到原锦素的跟前,手指麻利的点下她的穴道,原锦素怨恨的大骂:“楼晚,你放开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苏晚将原锦素按在小榻上坐下来,轻捋开她的发丝,在看到那条血已经凝固的伤口之时,眉轻拧,拿过腰间的玉瓶,用手绢沾了茶水轻轻地洗去伤口的血渍,这才上药。
同时声音沉沉的说着:“女子的脸很重要,你已经失去了一样东西,不能将这张脸也毁去。伤口不深,愈合得好,或许不会留疤的!”
原锦素不言不语,泪水停的在眼眶之中打转,她所有的一切已经全部毁了,不可能嫁给七将军,也不可能再能嫁人,她肮脏不堪。
在苏晚的定义里,这或许什么也不算,可是在这封建的古代,失贞,可是一件天大的事。看来原锦素这婚事是毁了,也不能如她所愿嫁出去了。
上好药,亲自将她包扎起来,这才点开她的穴道,平静的说道:“好好的照顾自己,七将军会不会退你的婚,暂时还不知,别先把自己经人糟蹋了!”
原锦素没有说话,而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能用道理来说明。若是当日她们听了这个女人的话,不回什么娘家避难,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晚从卧厢出来,看着原氏平静的说道:“她的伤口不深,不一定会留疤,情绪就要靠你这个当娘的去安慰。王爷那里我会说的。”
“谢王妃”
苏晚没有说话,而是不言不语的步出了园子。
越冰璃看着她出来,着急的上前问:“如何?”
“伤口不深,未必会留疤。王爷不必如此担心晚晚今晚还是在楼家休息,父亲一日未醒,我就不能安心。王爷不用过来陪我,毕竟你还有很多的公事要处理。”苏晚冷静的说着。
越冰璃沉沉的嗯一声,对着胡一说道:“胡一送王妃娘娘回将军府,务必要保护娘娘的安全,知道吗?”经过原锦素一事,他更警惕了几分。这件事,似乎不是一个偶然,事情不可能那么巧。
胡一立马领命,随着相思一起护送了苏晚回到楼家。
夜里苏晚平静的躺在榻上,相思仔细的替她按着腿和肩,关切的问:“娘娘,你是在想原小姐的事吗?”
“相思怎么看?这是巧合吗?”苏晚平静的嗯一声,反问。
相思呃一声,说道:“恕奴婢大胆,众所周知原夫人和原小姐是王爷的姨娘,什么山贼抢劫,似乎也太牵强了一点。极有可能是有人不想七将军这场婚事落成,所以这才有了这档子事儿出现。”
苏晚暗自思忖,相思的分析不无道理。在外面的眼里,七将军和王府结亲,似乎有合伙的嫌疑,那么这事儿有可能是越玄烬这边的人所为?
这朝中斗来斗去,牵连的总是这无辜的人。她虽然不喜欢原锦素,但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就这样被毁了,连人都不能嫁。想来还是挺可怜的
这原氏母女虽然讨人嫌了一点,但是还不至于她到幸灾乐祸的地步。
“姐姐,澈儿可以进来吗?”稚嫩的孩童声响在卧厢外,相思听到是楼澈的声音,看着苏晚说道:“是小少爷过来了”
苏晚坐起身,看着楼澈走进来有模有样的行了礼“楼澈见过王妃姐姐”
苏晚欢喜的拉着楼澈坐到自己的跟前“这么晚了,过来找姐姐有什么事?这家伙不会没事来找自己瞎玩吧!”
楼澈神秘兮兮的看着相思,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明白的退出了卧厢,他这才从自己的衣襟下拿出那本内功心法放回苏晚的手里:“姐姐,澈有乖乖的听话练习,现在练完了,所以交还给姐姐。”
苏晚一听,愣住了,这孩子的速度未免太惊人,来个突然袭击试探,却发现这家伙的灵敏度也增加了,而且内力已经习到一定的程度。
满意的勾起嘴角“男儿就应该报效国家,澈是楼家唯一的男丁,所以要担负起家族的使命,像爹爹那么的优秀,明白吗?”
“明白!只有有权有势,才可以保护娘亲和姐姐。不让姐姐和娘亲被大娘,大姐欺负。”楼澈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捏起小拳头说道。
苏晚一听,心咯噔一下,看着楼澈问:“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
“娘亲常常一个人哭,大娘说话总是带刺儿。姐姐在的时候,碍于你是王妃,收敛了不少。你不在之后,她老是欺负娘亲,特别是在爹不在的时候。只有强者才配保护身边的人,澈记着的!”楼澈才八岁,居然可以懂这么多的事,很好了吧!
苏晚亲呢的抚过他的头顶“娘亲很关心你,所以你知道的这些事,不要告诉娘亲,她会难受的。”
“澈明白,所以才来找姐姐商量。姐姐还有其他的武功秘笈给弟弟练习。”楼澈的骨子里似乎延续了楼苍泽对武的热爱,一碰就上了瘾。
苏晚手上只有那本内功心法,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等到爹爹的事过去之后,姐姐回王府,你也随着姐姐一起去玩几天,王爷姐夫那里有很多的书。”
“真哒?”
“当然!呐,你要乖。现在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练武归练武,绝对不能让娘知道,而且不能耽搁你的学业。因为我们的小澈澈要做个文武双全的男子!”苏晚第一次这么花心思的去教一个孩子,不过被他这么
一声一声的唤着姐姐,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她是发现,她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以后对于这些东西,都是不屑一顾的。
楼澈乖巧的跃下榻,双手抱拳:“王妃姐姐,楼澈告退。”
“拜拜”
楼澈笑得极其灿烂,八岁正是换牙的季节,小家伙缺了两颗门牙,看起来也特别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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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郁氏知道自家女儿要进宫为妃,兴奋的张罗着这,张罗着那,添置新衣,打造首饰,根本不搭理了还在昏迷之中的楼苍泽。
温氏倒是每日细心的照料着,日日夜夜的守在他的身畔。苏晚用过早膳到正苑,正欲进去,就又闻到了温氏一个人的哭声。
摇头叹息
推门而入,清了清嗓子,温氏立马敛去哀伤之色,她走到她的跟前,柔声道:“娘,你再哭也没有用。父亲吉人自有天相,别再伤害了。知道吗?”
温氏哽咽的嗯一声,苏晚扶起她“还没用早膳吧!出去吃些东西,我在这里看着爹。”
温氏知道苏晚担心自己,也只好乖乖的听话去了花厅用早膳,苏晚看着她离开之后,这才回到卧厢,推开门,便看到双眼已经睁开的楼苍泽,吃力的支出手“晚晚”
苏晚怔忡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上前“你醒了?一切如你所愿,虎符已经交给皇上,辞官了。皇上也下了圣旨要纳楼妍为妃了。你之前安排的事,我都替你完成了。”
楼苍泽听到她的话后,平静的闭上双眼,艰难的说出两个字:“谢谢”
苏晚听着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爹,你一生都在为郁氏母女考虑,那温佩呢?楼澈呢?只因为一个是妾,所以你就不在乎吗?你对我楼晚,就没有一点的愧疚吗?”
楼苍泽听到苏晚的话,双眼微微的睁开,诧异的看着苏晚,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的手,她却是极快的闪开“你没有资格碰我!你亲手杀死了我娘,双抛弃我,在我有了能力之后事,又利用我!你真的觉得你是我的父亲吗?”
“是你动手的?”楼苍泽惊恐的瞪大双眼,用尽全身力气指着苏晚问。
“呵呵我对你动手?那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你会是杀娘亲的人。对你动手的人是谁,你能想像到吗?那可是你这辈子都在关心的人!她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你这个丈夫!现在她在干嘛?正在外面为女儿添置新衣,打首饰,准备进宫享受荣华而你了!只能一辈子瘫痪在床!”苏晚痛恨他的偏心,恨他狠心的对虞姬,对楼晚,甚至是对温佩和楼澈!
什么时候,对这个园子里的人有了感觉,她都不知道!
楼苍泽激动的抖动着身体,眼眶里一片腥红“晚晚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