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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气息凝重,轩辕澈立在昏迷的苏悦悦身旁,像一桩木雕像一般,脸上的表情,沉痛且悲沧。
迟府昕曾说过,悦悦腹中的孩子,若是被转移了魔性,便一定不能活在这个世上,对悦悦,甚至对所有的人,都是极其危险的。
如果不将这个孩子去除,悦悦的性命一定不保.
可他无法想象当她醒来之后,发觉腹中已无那个小生命,该会多么的绝望无助.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他颤抖着伸出双手,将所有真气凝结于双手,置于她的小腹之上,闭上眼,他不敢亲眼看着自己这一掌下去,会有怎样的效果.
“澈,不要杀我们的孩子.”一直昏迷的苏悦悦,无意识的缓缓出声.
这一声,使得轩辕澈的双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真的,无法下手,无法面对醒来之后的悦悦,为什么偏偏是她?要让她承受这无法负荷的重担?
若不在这一刻将心狠下心,他有可能会连悦悦也一起失去!
想到这儿,他压下心内异常沉痛之感,双手,缓缓压下,盖上她小腹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那个跳动的小生命.
原本要逸出掌的内力,便这样生生的收回来.
他呆呆的坐在一侧,静静的守着,已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他真的感觉到了,他与悦悦的孩子,那真切的心跳声.
将她的手握在掌中,低声说道:“悦悦,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同时保住你与孩子的平安?”
她的指尖,轻轻动了动。
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些许泪花,像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有些费力的睁开双眸,望进那一泓如泉水般的双眼之中。
“悦悦,你醒了?现在好些了吗?”轩辕澈扶她坐起来,递过来一碗热汤,“喝点东西吧,你一定饿了。”
她的双手,直觉的护在腹部,“我不喝,这汤中,有什么东西吗?”
轩辕澈摇头,“悦悦,相信我,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会想办法,让咱们的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
她伸手,接过那碗热汤,只是一碗简单的蛋花汤,上面飘着几颗青葱,闻起来也是香气四溢,“澈,你所说的是真的吗?”
轩辕澈的唇,轻轻动了动,眼中,却有着晶莹剔透。
他真的无法看着悦悦为了这个孩子,受如此之大的痛苦,也无法亲手,了结这个孩子。这样的悲痛,使得他连点头,也觉得异常困难。
“你不要难过,孩子肯定也知道我在受着这样的磨难,所以,这一次我不需要借助外界的力量,自己便能清醒过来,为了孩子,任何痛苦,我都可以承受。”她将碗放至一边,扑入他的怀里,脸上,有一丝恬淡的笑意,“我相信,我们一起用爱,一定可以感化这个孩子,使得魔性完全被压制。”
轩辕澈唯有轻柔的拥着她,双眼之中也充满了期盼,但愿她说的全是真的,但愿他们的孩子,真的能够感受得到他们对其的爱,从而不再让悦悦受这样的折磨。
“我听那些百姓们说,德州城一直难以攻下,是因为每当我们的军队朝驻守在城池的士兵们扔石块时,便会被对方所掷出的石块击中,而我方的石块又没有对方的多,他们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大大挫伤我烟锐气。”她起身,将沿路所见,所听细细道来。
“嗯,是要改变战略,一定要将城门打开,否则宁王的气焰只会日益剧增。”轩辕澈点头,“贵妃姐姐回宫了吗?”
苏悦悦摇头,眼里,涌上哀伤。
“我相信贵妃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会逢凶化吉的。”轩辕澈抚上她的肩膀,“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听我的话,回皇宫静养,等着我回去将你迎接回瑞王府,这场战役,最后的胜利者,一定会是我们。”
她摇头,目光深锁,触上他担忧的眼神,又露出一丝浅笑:“澈,只要跟你在一块儿,我才觉得安定。你明白这种感受吗?不管你身的何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现在一无所有,我也期望可以待在你的身边,我们互相给彼此力量,共度一切的难关。”
因着她的一番话,他的眼里有了深深的动容。
他何尝又不想无时无刻的守在她的身侧,见证她的每一个欢笑与幸福的瞬间,只是这里可是战场,真的适合让她在此吗?
军营之中出现女子,时日一长,对军心定会有所影响。
除非,他能尽快攻下德州城,凯旋回朝。
“澈,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想个好方法,攻入城门,直击宁王所在地,将他伏法,这才是最重要的。但愿这会是我莫离最后一场战役,百姓们因此,已怨声载道。”苏悦悦忆起来时所见到的那一大群的难民,她能帮助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战事一日不平息下来,那群人,依旧无家可归。
轩辕澈的脸上,也有着凝重之色,郑重的点头。
“宁王盘据在城内,早已不得民心,他手下的士兵们,有些违反军纪,严重扰民,那些难民,便不忍那帮士兵们的掠夺与肆意欺凌,才逃出城内的.眼下,我们可以很好的利用这一点,来个里应外合,我相信,将宁王赶出德州城,指日可待.”
他的话,与苏悦悦来之时所感受到的,不谋而和,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群众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宁王大概是还未曾悟透一点,才如此纵容他的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轩辕昊则正好与之相反,他深刻的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因此,轩辕昊在民间,是拥有很高的威性.
“如果皇上,要将宁王处死,你会照做吗?”苏悦悦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毕竟是你血肉相连的兄弟,而从他对姐姐的态度,我也能感觉到,此人并非坏到彻底。”
轩辕澈摇头,事情还未到那一刻,他也不能明确的说出,他会如何去做。
只是宁王如此咄咄逼人,将皇上哥哥逼到绝境,又想将他们全部杀害,皇宫守不住了,他便占守着最有利地形的德州城,他这究竟是垂死挣扎,还是绝地反击?这样的三哥,他也实在不敢去想,宁王还会存有仁爱之心。
“一切,全看皇上哥哥的意思吧。”他扬起头,透过掀开的营帘的一角,看到了外面整齐划一的队伍,此刻仍在操练,也听到了那振奋人心的呼喊,战争必须尽快结束,他们与宁王的士兵们,同属莫离子民,互相残杀,岂不是让他国有机可乘?
这个道理,宁王一定也明白,为什么他仍执意如此?
打定主意,轩辕澈便派人装扮成老百姓的模样,混入难民之中,极具煸动性的要求入城,守城的官兵自是不理,不肯将城门打开.
“眼下是什么状况?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个城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开的!”高高的城门之上,出现几个官兵的身影,俯看着这一群聚集在门口的难民,“当初,你们逃出城去,现在,又想进来?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你们这些没有天理的官兵,霸占我们的家圆不说,还强抢我家的女儿,现在又不放我们进去,老身我跟你们拼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悠悠的自人群之中走出,满腔的悲愤,指着城楼之上的官兵骂道:“好一群狗嵬子,父母生了你们,就是让你们来谋反的?让你们拿着长芧,对付我们这些手无束鸡之力的百姓的吗?”
此话激起了众的愤慨之情,纷纷附合着,站到了老妪的身后。
“今天要是不开城门,我们就硬冲进去!”人群之中,有一个洪亮的嗓音吼了起来,“我们这些老百姓什么也没有,有的就只是这一条命,你们这些狗官们,我不怕你们!”
立在城楼上的官兵们从未见过如此激愤的民众,急忙去汇报,有一个也忍不住悄声嘀咕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城门一直就没有开过,这群疯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求开城门?”
“城内的百姓们现在也是暴躁不安起来,真不明白,出什么事了。”与他并立的士兵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头儿来命令了,这群暴民们要是有所行动,就扔石头砸下去,看他们谁还敢乱动。”一个小兵一路小跑上了城楼,说完之后,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早已呆住的士兵们。
让他们对百姓们动手,百姓们并没有坚硬的盾可以挡住他们的攻击,这一击下去,不是等于会砸死一堆人吗?
“我刘三绝不会对着我们的百姓动手!这不是一个士兵的职责,我们的职责是保家卫国,现在却自相残杀,还让我杀这些无辜的百姓,这都是些什么事?”一个浓眉大眼的士兵挺了挺胸膛,大声说道,“这个命令,我不服从,你们还有谁下不了手的,就随我一块儿下去,找头儿理论去!”
刘三的一席话,使得士兵们均热血沸腾起来,他们只是最底下的兵,并不能决定上面的决策,可是让他们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他们下不了手。
“刘三,你说的,我们全明白,我们只是小兵,小兵要做的,便是服从,绝对的服从,头儿下了令,你即使去找他理论,他定会置若罔闻,甚至会以处犯纪律而处罚你。”传达命令的小兵埋着头,小声的说道。
他的话,也说出了一小部分人的心思。
危险来了,他们是冲在最前面的,论功行赏,从来就没有他们的份,整个军队之中,他们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更加不要说去找头儿理论,那只不过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必死无疑。
众兵们开始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沉默无言。
城楼下的喧嚣声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城门被一些百姓们敲得震天的响。
刘三冲到城楼顶上,大声喊道:“各位,请听我说一句好吗?你们现在如此激动,是会出事的!我们并不想为难你们,只是上面有命令,任何情况之下也不得开城门!我们只是小兵,我们能做的,是守住这里,不让任何外侵势力有机可乘!”
底下的百姓们对这番话根本听不进去,刘三的话音一落,那个冲在最前头的老妪,用颤巍巍的双手,抬起手中的拐仗,大声说道:“我们要进城!”
其它人随着马上连声附和。
“大家为什么不能静一静?再坚持一些时日,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刘三继续劝解道。
“你们这些叛军,一日霸占着德州城不放手,这个战争便一日不会结束!”人群之中,又是那个洪亮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对,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叛军,才使得我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老妪拼尽全力,抬起手中的拐仗,用力朝着城门上撞了过去,“大伙都拼了,与其饿死在这里,倒不如冲进城去!”
刘三无奈的看着底下乱成一团,照这样下去,形势只会越发混乱。
“你们还在等什么?让你们扔石块下去,听不懂吗?”一个威严的声音,凭空响起,一个中等身材的将领,来到城楼之上,朝城楼之下的情况看去一眼,“你们是要等着这些百姓们,开始拿着火把,扔上这个城楼,你们才打算动手吗?”
刘三的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可是他们到底是无辜的百姓啊。”
“百姓!如果没有人挑唆,这些百姓会如此暴躁不安吗?也不用脑子想一想!这么多天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会这样?这背后,指不定还有着其它的阴谋,老子再说一句,马上给我朝下面扔石块,越多越好,将这些暴民们统统活活砸死,以儆效尤!”
刘三迟疑着,已经有士兵听从他的吩咐,推来了装有石块的小推车.
“快扔!”将领毫不迟疑命令道:“难不成让我亲自教你们如何砸石块下去吗?”
刘三突然发了狠一般,身子绷得僵直:“那些人群之中,大多数只是些老弱妇孺,无丝毫攻击性可言,看见她们,我便会忍不住想起我家中的双亲与媳妇!我下不了手!试问!如果将军您的亲人混在其中,您还会下令吗?您会有如此残忍的想法吗?”
话音一落,刘三的脸上,被将领狠狠甩了一个耳光,“给我把这个不听话的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你们,谁敢不服从我的命令,下场就和他一样!”
众人心中大惊,五十军棍下去,若是执行之人下手狠一点,只打至一半,被打之人恐怕也已只有半条命了,这不等于是让刘三去死吗?
有些胆小的,已经搬起一个石块,闭上双眼,不敢看下面的情况,顺着城楼扔了下去。
“这些官兵们要将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活活砸死,大家快跑啊!”人群之中,有人失声尖叫起来,疯了一般朝前跑去。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之极。
被砸中的人,无不是头破血流,满地哀嚎不已。
这样的状况只持续了一会,轩辕澈所率领的弩弓手一见时机到了,无数只利箭朝城楼上齐齐发出,像一张大网,将城楼之上所有的人全部网在其中。
而此时正好被押下去的刘三,则反而躲过这一袭。
“城楼着火了!快去挑水来,灭火啊!”将领第一个冲下了城楼,将那些要随着他一块儿逃下来的士兵们拦下:“你们给老子继续守着,朝下面扔石块,一定是瑞王那边的人有所行动了,必须守在这儿,否则城门将失守。”
无奈之下,士兵们唯有猫着腰,硬着头皮再度上了城楼,众人纷纷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瑞王的弩弓手均是经过精心挑选,百里挑一的好射手。
“我们不可以再这样等下去了,城门迟早会被打开的!”刘三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无论我们是战败或是战胜,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刘三,那你打算怎么做?”有人问道。
“打开城门,放瑞王的军队过来。”刘三起身,城楼之上的火光,印得他的神色大义凛然,“我们现在是叛军啊,不得民心,百姓们视我们为洪水猛兽,即使将来我们这一方胜了,那又如何?背负着这样的骂名,你们活得安心吗?”
众人均是一阵沉默,半晌,才有提出反对:“胜者为王,只要我们胜利了,谁会在意我们曾经是什么身份?”
刘三将头一扬,“那你就摸着你的良心,跟着让你将刀口对准百姓的将军,你们会得善终吗?”
他的话音一落,又有无数支弓箭直击了过来,这一次,箭尖没有火种,是直朝着他们这些守在城楼之上的士兵而来。
拎着水桶上来的小兵们奋力熄着火,还要闪躲着不时飞来的弓箭,城楼上,此时也早已混乱不堪,胆小的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下了城楼,宁做逃兵,也不愿意被活活逼死在城楼之上。可是下面有将领的心腹守着,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逃走,只能死守在城楼上,这便是他们的命运,死,便死在最前头。
“如果想活命的,就反抗吧,下面不过守着十名士兵,只不过个个都高我们一级,我们才会如此惧怕,我们这里有多少人,数一数,五人对付一个,难不成还怕他们不成?他们想让我们在这里送死,明知道上面肯定会被烧死或是乱箭射死,我们还要上去吗?弟兄们,不要管这么多了,冲下去吧。”刘三将头盔往地上一扔,“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是宁军的士兵,我们要自己找一条活路生存下去!”
众兵们早已听得愤然而起,纷纷效仿着他的动作,将头盔扔下,高举着手中的长芧冲下了城楼,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使得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那十名官大一级的士兵见此阵状,知道上面那群兵们已经决意反了,掉头便跑。
城门,也在此时被刘三一等人强行打开,轩辕澈没有料到这个城门竟开得如此之快,白煜尘率领着其它的士兵们,则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没有轩辕澈的命令,他也不敢轻易的冲进去。
“会不会其中有诈?”轩辕澈在心中思索着,城楼上的动静,他看得不大真切,但上面已无一人,这个是可以确认的,难不成,内乱了?
他并没有马上命令军队上前,而是待在原地,静观其变。
他还需要一个支点,一个另他的军队们兴奋的支点。
城门中跑出来数十人,为首的一人口中喊道:“他们让我们将刀口对准无辜的百姓们,有这样的将领,我们普通的小兵们,该如何生存下去?快逃吧!”
城门在这个时候,有要关上的趋势,城楼上又涌现出大批的弓箭手:“快,射死这群逃兵!”
轩辕澈心中一紧,朝后大手一挥:“攻城!”
瑞王的军队,势如破竹,早已蓄势待发许久的士兵们,如潮水一般朝城门涌去,在城门还未来得及关上之际,强行攻入。
刘三见状,带着与他一块儿逃出来的小兵们趁乱潜入一侧,现在的他们,只求能保住这条性命。
即使轩辕澈一再吩咐,苏悦悦绝对不可以偷偷溜出来看战势如何,她仍然悄悄的化妆成士兵的模样,愣是混在了队伍之中。
远远的,看着轩辕澈一脸的正气凛然,英姿飒爽的模样,她的心里,便有一种无言而喻的感动,她深信,这个男人,就如娘亲所言,可以给她一生的幸福。
如果,她垂眸,扫身已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里面,有一个正常的孩子,那她的人生,便真正的圆满了,也许上天是妒忌她得到了太多,才会给她这样一个考验。
见前方的士兵们,已经顺利的进入了城内,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只要攻陷了城门,宁王一定会阵脚大乱,届时攻个出其不意,一举将德州城完全攻下。
抚着小腹,她慢慢的退至一侧,回头之际,却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抬头,便对上了轩辕澈担忧的双眼。
“知道你一定会来,没想到你竟然混在这些士兵之中,倘若让人认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无法责备他的娇妻,更无法面对这样的她心生怒气。
“我命煜尘送你回营地。”他将她一把抱上了马,朝白煜尘的方向驶去,“你特意前来让我分心的对吗?”
苏悦悦埋在他的身前:“我是觉得此次一战,已稳收胜券,故而才来观战的。”而且,她对他也有着千万的不放心,即使知道他现在功力已全然恢复,可上战场,他并无多少实战经验,战场之,靠的并不是指上谈兵,而需要拥有领兵作战的经验才行。当初的煜尘,便是个最好的例子。只是眼下,除了他,确实无人可以胜负将军一职。
轩辕澈将大掌,贴在她的小腹之上,“这里面,若是个乖巧的小女孩儿,你带着她来观看这样血腥的场景,这可不得了。”
她转动着秋水双眸,觉得轩辕澈说得也不无道理。
这个孩子,如果是个女孩,让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成形,直至出生,真的会有极大的影响。
“将军!守城的士兵们投降了!”有人兴奋的喊道。
骑在战马之上的轩辕澈,远远的看着城楼之上竖起的白色旗帜,缓缓点头,即使成了降军,他轩辕澈也绝不会对他们滥杀无辜,毕竟同为莫离中人,而这些士兵们,又有几个人,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的目标,只是想将宁王逼至莫离王朝最东侧的边缰,只要宁王愿意镇守在那,占地为王,永远不进皇城一步,他相信,皇上哥哥对他,也心存着不忍,也不愿意手足相残。
对于宁王,他终究无法痛下杀手。
要成为强者,必须舍弃许多。
可他不愿意为了成为这样的强者,而去杀害自己的亲哥哥。
“太好了!”苏悦悦高兴的拍着小手。
“煜尘,传令下去,将此消息暂时封锁起来,守城的士兵们全部换上我们的人!”轩辕澈康朗声说道,语气之中,也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感,此次能够如此顺利攻下城门,宁王一定做梦也不曾想过,他们会以如此之快的进度,便到了这一步。
“澈,让我和你们一块儿入城吧,宁王的身边,肯定也有不少高手护着呢。”苏悦悦自他怀里探出头来,“晨儿肯定也在其中,即使宁王做了如此之多的错事,晨儿总是无辜的。”
轩辕澈无奈的摇头,只是将手,无言的护在她的腹部。
提醒着她,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个孕妇。
苏悦悦以头顶摩挲着他的下颌,“澈,就让我跟你一块儿去吧,现在孩子很听话,这些日子,你看我哪一次有不适之感?每日都很舒心,我就说了我的这个孩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忍心伤害他的母亲的.”
轩辕澈无奈的苦笑,“对于你提出来的要求,即使明知道不可行,却总是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来。”
扬鞭,这匹白色的骏马载着二人朝城内飞快的驶去.
轩辕圣将极大部分的兵力,全部放在了守住城门这一块,这一大部分人被擒,便等于轩辕圣失去了大部分的兵力.要抓住宁王,已成了手到擒来之事.